同时穿越:诸天的我各个都是人才 第236节
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朱亥可是天人境大宗师,就他跟朱亥现在这几步距离。
万一,万一这莽夫真的发起疯来,从袖中掏出个四十斤铁锤,砸过来给他囊死.
要知道,魏庸之所以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大肆刺杀信陵君一系将校,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他这个魏王在暗中放纵。
说一句,他是主谋之一都不夸张。
虽说当他接到信陵君遇刺的消息后,曾暗示过魏庸消停会的。
而勾结罗网,指挥玄翦,什么的,他这个魏王倒是真不清楚。也……懒得去清楚。
殿内,不少将校被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站位靠前的几个将校,从那堆染血的竹简中,抽出了几个翻看。
看完之后,皆是脸色难看,目露凶光,恨不得生撕了魏庸。
被砸的胸闷,好不容易缓过来口气的魏庸,正想说些怒斥朱亥,却又看到了几位将校恐怖的眼神,顿时被吓的不敢动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会有人在王上面前、朝议上敢动武的?!
这打破了他几十年来的固有思维,更让他拿捏不准,眼前这几个将校,是否会如朱亥那般,直接对他动手。
以他这内力不到的小体格,也就朱亥特意留手了,否则别说宗师境,就面前几位中最弱的内劲境将校,杀他跟杀小鸡仔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这些将校终究没有朱亥那股‘匹夫一怒,天下缟素’的勇武之气,只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单膝跪在殿前。
“请大王诛杀国贼!”
随着这番话落下,信陵君一系的将校,也都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齐刷刷地跟着跪倒了一大片!
“请大王诛杀国贼!!”
……
呼喊声如同浪潮般,一重高过一重!
就连不少非信陵君一系,属于王党的将校,在这一刻也跪了下来,一同高呼。
文臣只用在这殿堂之上站队就行,他们这些武将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毕竟,他们是真要上战场的!
在乱军之中,除非是宗师境强者,否则个人存在实在是太渺小了!
即使他们这些上层将官,想要活下去,很多时候也要依赖于同袍的兄弟拉一把。
否则,都不说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什么的,就晚来那么一时三刻.
黄花菜都已经凉透了。
魏庸见状,魂飞魄散!
如果只是信陵君一系将校,就朱亥这当场动武的举动,加上这堪称逼宫的行为。
魏王或许会迫于压力责罚他,但心中对信陵君一系将校的忌惮必然加重,等风头过去后,他魏庸反而会更受重用!
可现在这形式有点不对了,怎么所有将官都在反他!
他妈的一群丘八匹夫!反了!竟敢参我?!
脸上冷汗涔涔而下,正想开口辩解些什么,试图将水搅浑。
就在此时!
“臣,御史大夫景宴,亦有本启奏!”
文臣队列之中,同为王党的御史大夫景宴,突然迈步出列!
他手中,同样高举着一份厚厚的卷宗!
声音虽不像朱亥那般充满力量,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肃杀之气!
“大司空魏庸,多次收受秦国贿赂!泄露我国城防机密,致使边境糜烂,秦军虎狼如入无人之境!此等行径,已然是通敌叛国!罪不容赦!
臣,恳请王上,明正典刑!诛杀魏庸!!”
轰!
魏庸只觉眼前一黑。
‘我他妈没有,你这是诽谤,诽谤啊!’
如果说,朱亥的指控,还能往派系斗争上解释。
那么,来自‘同党’景宴的这背后一刀。
就相当于把‘党争’这个他当做护身符的标签,给一把扯下!
更恶毒的是,景宴还顺带把边境失礼的锅给全扣在他魏庸一人身上!
至于证据的真假?
呵,重要吗?
重要的是,前线失利这口锅,总要有人背的。
否则,如何能安民心?如何能安军心?!
一时间,群情激奋!
在御史大夫领头下,御史这种职业喷子立刻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纷纷出列附议!
痛斥魏庸的种种罪行!
一个个屎盆子,也不管有没有证据,可不可能,全往魏庸身上扣!
这可是销账的大好机会啊!
司空魏庸,作为三公,位高权重,可是难得的背锅侠,几乎什么锅都能背的动!
王位上,魏王增注视着眼前混乱的朝局,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当殿上文武百官同时向一人发难,尤其还有切实罪证之时,纵使他是王,也是没有办法抵抗这汹涌大势的。
这般手段,绝非朱亥能施展出的。
王叔?不,纵使王叔真的未死,他或许有这个能力,却绝不屑于用这等手段!
到底是谁?是何人在幕后布下此等杀局?!
心中思绪繁多,落到嘴边,却只轻轻吐出二字:
“准奏!”
第260章 让‘信陵君’再次伟大!
“恭贺朱兄,得偿所愿,诛杀国贼!为诸多蒙冤而死的将士,讨回了一个公道!当浮一大白!”
信陵君府中一处宅院内,秦时墨钰正悠闲地啃着果子,向刚刚归来的朱亥道贺。
朱亥瞥了他一眼,脸上却没多少喜色。
朝议方毕,他便未曾停歇,一路疾驰回府。
按理,朝堂之上的风波,纵使这秦时墨钰手眼通天,消息也不该如此迅捷地传入他耳中。
然而,眼前之人却以一种笃定姿态向他道贺,仿佛这世间万事,无一能逃离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令朱亥心中滋生出难以言喻的不快,或者说不安。
他所追随的信陵君,虽同样智计过人,算无遗策。
然其为人磊落豪爽,行事坦荡,宛如中天暖阳,只会令人心生敬仰,而非畏惧。
可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魏墨统领却截然不同。
他的智慧,他的掌控,更似天边那轮孤悬夜空的幽月。
清辉遍洒,同样能照亮前路,却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令人心底泛寒。
明明所思、所行之事,皆与信陵君并无二致,但其人其行,给人的观感却截然不同。
“唔……哇……哇……”
恰在此时,一阵微弱的婴孩啼哭声,将朱亥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他循声望去,只见惊鲵正静静伫立。
一袭蓝黄彩裙,式样与信陵君尚在时别无二致。妇人面若三月桃花,肤如冰雪凝脂,细腻晶透,确是天生丽质,有倾国倾城之貌。
纵然刚经历生产不久,眉宇间难掩疲惫,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可朱亥眼中,却无半分旖色。唯有如实质般浓稠的恨意在胸腔翻涌,却又被他死死压抑,不敢有丝毫外泄。
这份克制,并非忌惮于惊鲵抑或秦时墨钰的实力,更多的是唯恐自己那压抑不住的杀伐之气,惊扰到.信陵君唯一骨肉。
朱亥的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心中涌起无尽的无奈与酸楚,暗叹天意莫测,造化弄人。
偏偏是这个亲手刺杀了君上的女人,竟怀上了君上的血脉。
再联想到君上当时制止住暴怒的自己,放这女人离去……或许,君上在那时,便已隐隐预见今日什么吧。
‘可惜,是个女婴。若是男儿……’
朱亥的目光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在这乱世,女子想要承继父辈之志,何其难也。
‘好在,是个女婴。’
几乎同时,秦时墨钰心中暗忖,随手将啃尽的果核精准地投入数步外的瓦罐。踱步至朱亥身侧,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啼哭的婴孩,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若非如此,他还得防备着某天被捅刀子。
emmm,女婴好像也不保险啊。
这孩子,将来若真如其母那般……原著中田言背后捅刀,可是丝毫不含糊啊!
做她义父,总感觉腰子凉飕飕的。
但无论如何,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朱亥这头只认信陵君的犟种。
才会被迫放下部分坚持,心不甘情不愿地与他暂时合作,供他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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