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图谱 第699节
任啸天这边则是戴着墨镜,遮挡了大半的脸,他说:“没什么,都在我们的能力之内。”又说:“陆小哥配合的很好。”
陈传点头,笑着说:“陆小哥,做的好。”
陆苛见他说话和以前一样,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脑袋,说:“主要是靠任大哥,我就是一个打下手的。”
陈传说:“有什么熟悉的人尽快接出来吧,有什么忙要帮和我直接说。”
陆苛重重点头,“好!”
陈传又说:“还记得你最喜欢喝沙珍汽水,我也挺怀念那时候的味道,陆小哥,有空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好啊。”陆苛没想到这事陈传都记得,他有些感动又有些兴致高昂说:“陈小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陈传一笑,心说这就对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厚障壁。
他转头对任啸天说:“任师兄,多余的话我不说了,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还有,这次的委托报酬不会少。”
任啸天说:“多一点好,我正要换车。”
陈传又一笑,这个事情容易,回头他直接让以政府合作武装人员的名义,放开内部的购买渠道就成。
两人都知道他这里事情不少,和他聊了两句,就一起走开了。
陈传这时看向等在一边何奋,后者见到他目光看来,连忙快步走了上来。
陈传说:“何局长,这一次你们阳芝处理局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我们的行动才得以进行的这么顺利,探查小队传讯的时候,你也很果断,处理的很妥当。”
何奋连忙谦虚的说:“我们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做做打打下手,跑跑腿的事,决定不了什么,要说辛苦还是陈处长,运筹帷幄,阵斩敌将,溃敌千里,要不是陈处长、徐主管还有诸位先生,我们做什么都没用啊。”
陈传说:“每一个人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环,你们所做的,我已经让人详细记录下来,老何,过后我会为你和处理局的诸位同僚请功的。”
何奋心中激动不已,一个立正,敬礼说:“是,卑职谢过处长。”
陈传点了下头,何奋很有眼色,这些话说过后,再敬一礼,就离开了。
陈传又把这里各个不同部门的负责人喊了过来,问了一些事情后,让他们各自去忙。
自己则让周围的人撤出一定的距离,随后就往拿上雪君刀,往神庙那一处无人区域走了过去。
刚才他感受到这里同样有一种精神上的阻碍,可这一次走过来时,这种异样感觉却没有再出现。
他想了下,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自己这次携带上了那个雕像,这个东西很可能还具有某种通行证明的作用。
走了十几步后,前面能看到有一条宽敞的通道,两边的半雕十分之多,全部是都只有上半身,下半身与石壁结合在一起,面上俱是扭曲怪异的表情。
这东西乍一眼看很阴森恐怖,可看的多了,也就觉得平常了。只是随着他走过,石像却好像活了过来一般,都是慢慢转动脑袋,看向他的背影,并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陈传看了一眼第二我,上面并没有任何虚化迹象,说明这并不是什么幻象,这些东西确实在动。
他眉心一闪,看了一眼,见这些石像身上有着一丝丝如同人身血管一般的鲜红色的纹路。
他看得很很清楚,这分明是那些“神血”,不过承载这些的不是石像本身,而是一些细小的虫子,看来是这些虫子渗透进了这些石像,并且两者结合到了一处。
他本能感到让这种东西存在下去并不妥当,意念一动,身上光芒绽放出来,整个人如同一轮往前行走的小型太阳。
光芒散布出来,石像内里那些血红色的东西顷刻间变得焦黑干枯,那些石像也动作停了下来,其表面更是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从墙壁上粉碎掉落。
而此时随着他走过,这些雕像一个接一个坍塌碎裂下来,碎片铺满了他的身后的通道了。
走出去出了一长段路后,陈传停下了脚步,现在他出现在了一个悬空的平台上。
周围是一个好像挖空了山腹的宽敞空间。
到了这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雕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光看身躯,与皮纸和小雕像上的形象十分接近。
他这里距离地面三四十米高,而这尊雕像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他上方,他还要仰头去看,只是这座雕像的头颅和许多伸出来的手臂都被砍掉了。
雕像身上还有明显的巨大兵器劈斩痕迹和裂纹,此外,其身上还捆缚着一根根粗长链条。
可以看到链条上面还贴着一张张黄色的密仪纸,每一张都有三尺来长,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有些已经变得细碎腐烂,只有上面的残缺密仪图文能隐约辨认,上面的风格禅、玄两教似乎都沾一点。
他观察了下,从锁链上面的痕迹看,原本这里应该是遍布着数不清的密仪符纸的,现在则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一些,但这应该不是时间腐蚀的原因,而是被人强行扯掉的。
如果没什么意外,就是当初旧帝室的人所为。
他看了一眼下方,往下一跃,轻轻从高空落地,站定之后,又朝后面看看了看,见不足数米远的洞壁之上挖出了一些壁龛,里面有一具干枯的躯体。
从躯体的骨骼上和萎缩的皮肉上看,这应该是一个格斗家,很可能是生前在这里负责看守的格斗家,精神早就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
他再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其实有很多壁龛,大大小小有二十余个,小的里面还能看到存在躯壳,但较大的一些,里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里面本来存在过重物的痕迹,所以他怀疑,这些人很可能是被当初来这里的旧帝室的人给带走了。
他围着雕像走了下,一会儿来到了其背面,看到这里也有一尊尊的小雕像,同样也有劈砍的痕迹,这里还有密密麻麻的白骨,两者被很随意的抛堆在一起,而白骨则被砍掉了上半身,他不由想起了洞窟之中的那些半雕。
看痕迹年代并不远,应该是旧帝室来此搞的祭献,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愿意去多想。
他又抬头看了看,当年玄禅两教这么郑重其事把这个雕像困束起来,看来的确如兰绅谷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上神”,不过即便是这样,雕像的头颅一样被砍了下来。
要是今天再出现,今世之人也可以给其一个深刻的印象。
正看的时候,他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身外力场扩散,身躯缓缓上升,来到了雕像断颈的后方,这里有一个被挖出来的小洞,方方整整,里面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
他目光一注,这东西就从里面缓缓飘了出来,来到了他的近前,再被他一把拿在了手中。
……
……
第1039章 除旧展新颜
陈传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枚铜币,一枚旧帝室末帝时期的“圣通通宝”。
他将这东西翻来转去,反复检查,发现就是一枚普通的钱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要刻意放在这里。
他略一思索,将铜币放了回去,准备带了出去再说。
他又身体往上升起了一些,来到了雕像的断口处,而后将那个雕像拿了出来。
这很可能是与之沟通的东西,这个时候,手中雕像微微颤动起来,似乎与底下的神鬼之像产生了某种共鸣。
他眸光微闪,感受着上面的变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东西极可能是用原来的那个脑袋的部分雕凿而成的。
此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可当想要去听时,似乎又听不清楚,模模糊糊之间,又看到了底下的神鬼雕好像晃动了一下。
他不觉一挑眉。
可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捆缚在神鬼之像上的锁链竟是无风自动,不停的摇颤起来,而这么一动,上面发出了很多金铃般的响声,能看到锁链上面出现了隐隐约约的金色的纹路。
而在这些动静之中,那些原本渐起的呢喃之声被压退了回去,而雕像似乎想要活动的躯体也又一次被束缚住了。
此时他眸光微动,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那些锁链之中出现了一个个虚实不定的人影。
或者说,那一个个神之相格斗家的灵相残余。
如无意外,这些很可能就是留在壁龛里的那些躯体的主人了,是上古时期玄、禅两教的先人,这些人应该以身为源,以神为笼,将这个旧孽给封锁住了。
如无意外,那些空的壁龛之中,原本驻守的应该是走人之相或是异之相的先人,他们的身体很可能经过了旧国教的炼造的,然后成为了提供能量的源头。
只是后来旧帝室可能是为了助这个旧孽摆脱束缚,也可能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所以将他们都给搬走了。
光看这里规模和投入的玄机武者的人数,还有目前留下的仪式残留,可以想见,在上古之时,两教先人为了制束这些鬼神旧孽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可是到了如今,旧孽自己不曾挣脱束缚,却被某些后人给轻易破坏了。
当然了,帝室那种状况,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做出这种事情。
大顺与他们的征战,并不是一个后起的王朝覆灭前王朝的轮回,而是人类世界与非人世界的战争,在大轰撞即将来临的背景之下,终究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
此刻他以自身有限的仪式知识观察了下,发现两教先人这里所做下的布置在外面大仪式的配合下,依旧牢牢固束着旧孽的复苏。只是由于人为的破坏,导致其旧孽力量不可避免的向外散播,才有了那些“神血”的扩散,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即便他们不去拆解仪式,这个漏洞还是会逐渐扩大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旧孽挣脱出来,所以还不如早些想办法处理。
而且裂隙本身就是其沟通外世的桥梁,可以从对面获取一定的力量补充,最初算是与旧帝室一拍即合了,所以绝不容许存在下去,拆除仪式势在必行。
他思索过后,又在这个洞窟之中来回检查了下,确认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早前或许存在这些,应该也都被旧帝室的人带走了。而这里也不存在其他的通路了,唯一开辟出来的出入口就在他进来时的高台那里。
见此他也没在这里继续停留,回到了上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守在这里的警卫人员神情都比较严肃,外面还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于是他问:“有什么情况么?”
何奋这个时候匆匆走了过来,一个敬礼,说:“报告处长,刚才的裂隙又扩大了一些,徐主管已经过去查看了。”
陈传心下一动,他走到了外面,朝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一面裂隙的确比他之前推开时又扩大了三分之一。
他略作思索,这应该是刚才他拿着那旧孽雕像沟通的原因,其实他并没有与之沟通,所以这很可能是旧帝室与这东西事先存在有某种定约,才引发了这个情况。
他不确定旧帝室那边是否还有类似的东西,照理说速廓身为征东将军,应该是拿着这东西的人,然而东西却在盖舒合手中,是因为盖氏的地位够高么?
那旧帝室手中是否还有类似的雕像?如果有的话,那更增加了一条拆解这个仪式的理由,只有这么做才没有后遗症。
倒不是担心旧帝室那边,说实话,这帮余孽经过这一役后应该没能力再抽调力量攻击济北道了,主要是为了斩断旧孽与对面世界的沟通。
他说:“让徐主管回来吧,没有什么问题。”
交代过后,他找到等在一边的兰绅谷,将那个盒子递过去,“兰先生,我从里面找到了一件东西,你看一看。”
兰绅谷拿来打开,看过那个铜币之后,又问了下陈传那个位置,就确定的说:“这应该是一种立契仪式。”
说着,他举起这个铜钱示意了下。
“这枚铜钱代表了世人对旧帝室的认可,也表示了他们在世间所具备的权柄。所以将这个东西放在上神那里,就是表示他们以正统统治者的身份,从神祇买来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是一种交易,只要缔结了,哪怕王朝崩塌,依旧是得到双方认可的。”
陈传明白了,铜钱本身的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铜钱背后所代表的东西。
兰绅谷似乎有了一点信心,他又把铜钱晃了晃,说:“这东西其实也很重要,如果陈处长要构筑新的困锁仪式,我们可以试着利用一下这枚东西。”
陈传说:“兰先生,我现在发现,这里的裂隙扩张可以给这旧孽提供支持,所以这里的仪式看来是必须拆解的,这才能断绝两者。至于随后该怎么做,兰先生,如果委托你来做这件事,不知道你能否胜任?”
兰绅谷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抬头说:“我希望得到中心城密教审查局的全力配合,最好是上次那位雷局长带队。”
陈传点头说:“可以,这事我来安排,你们缺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济北道拿不出来的,我们可以去中枢申请支援,总之一定要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
兰绅谷见他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说:“做这件事之前,我要在焦山之外再提前布置一个大的防护仪式,没什么复杂的难度,就是需要足够的懂仪式的资深人手,还有布置仪式的大量材料,最好是……今天就开始。”
陈传果断说:“可以,我稍后就去中心城调人。”
他打算以安全决策小组的名义,把密教审查局之中那些抱团的,倚老卖老的那群人全部调到这里负责这件事,腾空了他们,也正好给雷局长那边创造有利条件。
如果这些人提出反对和提出异议,或者不肯过来出力的,那就别怪他不近人情,安全防务大前提之下,没人可以和他讲条件,就算告到中枢去也没用。
兰绅谷这时也涌起了一股斗志,说:“如果是这样,陈处长,我会保证把这件事做到最好。”
陈传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尽管放手去做。”兰绅谷郑重点头,随后拱了下手,
这边谈好后,他转过来,把何奋喊到近前,吩咐他说:“何局长,我稍后要回中心城一趟,这里一些事你配合徐主管处理,你这里还有什么缺少的需要支援的么?”
何奋想了想,说:“处长,卑职是这样想的,阳芝处理局的人员没法和中心城总局的精锐相比,这两天诸位同僚都感觉很多事没接触过,有些应付不了来,接下来卑职琢磨着要应付和承担的责任可能更多,想着是不是能让总局派遣一些有经验的人给我们短暂培训一下?或者带一下他们,处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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