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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区:师傅死后,我疯了 第21节

路子幽不紧不慢的在祀堂中巡查着,也继续对着身后的那只红毛怪物轻声说道。

“不过我觉得李十一前辈未必会把自己埋在洛阳城里,所谓落叶归根的说法,其实也并不适合李十一。”

“李十一本是外来客,那有什么归根之地?就像我一样,如果我有一天死了,瞑榷你可以把我的骨灰撒到星空之外,说不定无数年之后还真能回家看看。”

夜雨吹入祀堂,那个躬身翻找的蒙面少年却突然身体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面色古怪的看向了身后那只沉默不语的红毛怪物。

“瞑榷。”

“你说,如果李十一前辈和我一样……都是穿越者,他身边会不会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同类?”

红毛怪物身体一顿,木讷狰狞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却缓慢而沉重的点了点头。

它似乎张了张嘴,嘴角森白色的獠牙动了动。

路子幽瞳孔急剧一缩,表情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不至于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李十一真的是穿越者,那祂身边的同类可能还没死?”

路子幽有些难以置信,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姬家主的确说过,那个李十一很多时候会自言自语的念叨些什么,我起初还以为是天道发派给穿越者前辈的作弊器,那现在看来,是身后藏在一只和你一样的同族啊?”

名叫瞑榷的红毛怪物没有回应什么,只有那个蒙着脸的下墓少年在默然自语着。

“难道说一个穿越者和一只红毛怪是这个世界的标配?瞑榷,你的族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是天道催生的生灵?还是另一种新研发的系统体系?”

“奇怪啊,奇怪,想不通啊,想不通。”

瞑榷没有回答路子幽的问题,他倒是也不再纠结,自顾自的转过了身子,翻找着落满灰尘的牌匾。

“按照我了解的穿越者惯例,一个世纪在同一个时期一般只会有一位穿越者。”

“就比如很多年前的李十一前辈和现在的我一样,我们生来是被塞进这个世界的主角,未来也会按部就班的证道成帝。”

“但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十一前辈和他妹妹都是穿越者,而且还自相残杀了起来。”

路子幽碎碎念的自言自语着:“这算是骨肉相残?倒还真是,不管是生理上还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灵魂上。”

“据我所知,我前面应该有两位前辈,一位叶天帝,另一位就是腐朽大帝李十一了。”

“别看我现在只有仙台境,但其实我也想好日后应该取什么帝号了。你说明帝如何?或者武帝?”

“不过我挖了这么多的坟墓,总不至于落个墓帝的名头吧?听起来也太晦气了些……”

无人应答路子幽的唠叨,但这时候,一阵微凉的夜风突然吹进了破败的祀堂里。

夜风卷起了灰尘,也在尘土中,显露出了掉在台桌后面的一块黑色灵牌。

路子幽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不自觉愣了一下,伸手从台桌缝隙里捞出了那块灵牌。

“叶家的祀堂,怎么还有个姓李的?”

路子幽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翻看了几眼手里的灵牌:“幼朋李年余之位?”

“这李年余又是谁家的朋友啊……”

躲在祀堂角落里的一缕神识剧烈的震荡了一下,如遭雷击一样有了溃散的迹象。

某间酒楼里,闭着眼睛的青衣少年脸色突然变得极其苍白,面无血色,甚至眼角耳边的七窍都开始往外渗出鲜红的血丝。

他手里的那枚青铜镜,此刻已经爬满了青绿色的铜锈,密密麻麻的黏在镜子表面,看上去像是有生命的颗粒怪物一样,悄悄的蠕动着。

而就在同一时刻,那家荒凉的老祀堂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耳熟清楚的少女询问声。

“你是哪个?”

那缕藏在祀堂角落即将溃散的神识,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视角,看向身后庭院的来人。

但一阵剧烈的撕裂痛苦突然从某个青衣少年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人用斧子在他脑子里肆意乱砍一样。

强烈的触痛压过了所有,顾白水只能在自己意识破碎的前一息,模模糊糊的瞥了一眼祀堂门口那两个站在雨幕中的身影。

站在前面的是一位少女,身材瘦弱,眼神清澈安宁。顾白水看不太清楚,但依稀也能辨别出是小乞丐的轮廓。

不过小乞丐映在地上的影子,却被她身后一个更加庞大壮硕的身影彻底的笼罩在内。

红毛飞舞,肌肉虬结,瞳孔之中却是一片死寂的灰白。

顾白水认得它,小乞丐身后的那个毛茸茸的影子,正是那只从大帝禁区里出逃,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来到了洛阳城的红毛怪物。

也是一只远比路子幽的瞑榷苍老的多也恐怖的多的……老红毛怪物。

也或许,它就是很久很久之前,一直跟随着李十一的那只红毛怪物吧。

……“轰隆~”

巨大的雷声从窗外响起,明亮的闪电把昏暗的书房照得通透。

面无血色的青衣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瞳孔底部血丝弥漫。在短短几炷香的时间里,顾白水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手里的青铜镜掏空了所有的精力。

手掌上传来蠕动的颗粒感,顾白水无声的低下了头,看了几眼双膝上已经被铜锈覆盖的青铜镜,然后怅然若失的苦笑了一声。

“这是……没电了吗?”

“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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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顾白水推演出的故事

洛阳城昨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某个缩在酒楼里的青衣少年沉默了一整晚,最终还是没敢踏出酒楼一步。

手里的青铜镜好像耗尽了积蓄多年的本源灵气,被一层厚重的铜锈包裹了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灵性的凡人器物一样,安静的躺在了顾白水的胸前。

而顾白水自己的身体状态也不容乐观,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只是利用青铜镜探查了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就会给自己的身体和识海带来如此恐怖的负荷。

神识干涸,气若游丝,顾白水甚至在椅子上站起身的时候,都身体摇晃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顾白水此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

脸色苍白如纸,眼窝凹陷黝黑,连走的每一步都有些腿软难支的样子。

所以顾白水也不知道,昨晚洛阳城西的老宅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只记住了在自己神识崩散之前,那个蒙面少年在祀堂里找到了一面灵牌,上面刻的是名字是“李年余”。

李年余,就是李十一。

可李十一的灵牌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叶家的祀堂里?

再后来那个小乞丐又出现在了祀堂的庭院中,而站在她身后的影子,正是那只从大帝禁区里跑出来的红毛怪物。

顾白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默默的思索了许久,伸出右手,从一旁的书架里拿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和毛笔砚台。

他把宣纸在书桌上平整的铺好,然后用毛笔把“腐朽大帝”、“李十一”、“红毛怪物”和“穿越者”等词都写在了上面。

柔顺的笔尖在宣纸上勾勾画画,最终连接成了一幅奇形怪状的字画。

而青衣少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字画许久,从清晨到正午滴水未进,也没有离开书房半步。

他最终推演出了这样一段故事。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洛阳。

一位卸甲归田的老将军带着自己家人,从繁华的长安城搬到了洛阳城外。

老将军在洛阳城外购置了一户大庄园,自己动手开垦农田躬身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很满足洛阳城里平静安宁的生活,整日像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农一样,很用心的打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不久后,这对从长安来的夫妇生了一个孩子。

远在长安的太祖给孩子赐了个名字,李年余。

不过后来洛阳城里的人们更习惯叫他另一个名字——李十一。

……李十一幼年极为聪慧,在什么事情上都很有天赋。琴棋书画信手拈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一样。

年长些许后,他想要试着修行。

但府里的那个老农告诉他,修行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李十一不明白,于是父子二人在府里的楼顶聊了整整一夜,从泥土之下聊到星空之外,从洛阳聊到了长安。

天空蒙蒙亮的时候,李十一妥协了。

他不再执着于修行之事,而是选择收敛成了一粒尘土,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富家少爷。

从琴棋书画到摸鱼抓虾,游手好闲的日子也别有一番乐趣。

只不过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十一还是会忍不住仰起头,好奇云朵和星空之外的风景。

修行啊,或许也没有他老爹说的那么无聊。

……洛阳城很清闲,像是一汪不动的潭水一样,很少会泛起波纹。

不过好在李十一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妹妹,让平淡的日子里多出了不少乐趣。

妹妹叫李絮,生在柳絮纷飞的季节。

阿絮在外人面前是个小哑巴,在李十一的面前却是唠唠叨叨的小书虫。

兄妹二人一起在后山的柳树下长大,也一起躺在树下晒太阳摆烂。

有时候李十一都会有些好奇,娘亲后来生的妹妹怎么跟条咸鱼似的?

不过比起自己,阿絮倒是算一条很好看的咸鱼。

两条咸鱼躺在洛阳城后山的柳树下,慢慢的消磨过了很长的时光。

偶尔小咸鱼会给大咸鱼讲故事,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大咸鱼很多时候都只是默默的听着,看着头顶的天空怔怔出神。

……再后来,两条咸鱼跟着自己的老爹去了长安城。

阿絮被一个青衫长袍的老头拉进了未央宫里,摇身一变,成了很了不得的天才少女。

阿絮出名了,耀眼的像是一条闪闪发光的咸鱼。

而李十一回到了洛阳城里,继续过着自己游手好闲的摆烂人生。

洛阳城里,有一个姓叶的商贾大户。

叶家的老家主是一个没考出功名的老秀才,也是李十一和李絮的授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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