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只有妖女了是吗 第97节
这是日晷,日晷遮掩天机,月晷追溯过去。
路长远竟将日月晷拆开,将日晷送了过来。
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疲惫:“我没事,拿着日晷,走。”
苏幼绾划开了自己细嫩的手臂:“饮我之血,可暂时护你心神,我们去慈航宫,我叫师尊救你。”
回答她的是一阵罡风,她与梅昭昭被路长远一道风吹向了出口。
在空中,苏幼绾看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路长远将剩下的月晷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猩红的血裹挟着黑气,仿若在自杀。
~~~~~~~~~~~~~~
路长远其实一直有几个问题得不到答案。
眼睛里面的猩红血字是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并非是游戏,那游戏的记忆又是怎么来的?
他为什么会复活?在复活前又发生了什么?
在阳光正好,平淡的如往常一样那个早晨,路长远洗脸的时候,想起的一切只是他完成了游戏,最后操控长安道人对天斩剑,成功将天道砍的有缺,以证己道。
修道一千三百年,终于登临瑶光之上成仙。
但这明显不对劲。
因为他复活了。
都成仙了,还能落到人间重新复活?
所以,长安道人并未成仙。
而自己有一部分的记忆有问题,被什么人或者物蒙蔽了。
这实在是相当容易推测出来的结果。
若不是记忆有问题,他绝对不可能复活于山村。
可若是以此为基底,去进行反推。
那自路长远离开村子开始。
就一直在被引导。
遇见裘月寒,再遇见夏怜雪,随后理所应当去寻找补天丹,接着送走苏无相,来到妙玉宫,灭杀红鸾祖师,硬抗天劫。
在上玉京丢失了最后的朋友苏无相的时候,路长远的太上忘情出现了第一缕裂痕。
然后在妙玉宫,夏怜雪将醉红鸾给了他,太上忘情心几乎全碎。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路长远干脆舍弃了《太上清灵忘仙诀》,用出了最后的底牌,强行保下了夏怜雪。
一切的一切仿佛成为了人为安排的戏剧,顺畅无比。
“真有意思。”
路长远想。
自他重生开始,遇见的一切,都是与他有关。
修仙界这么大,怎么可能偏偏遇见的都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这实在是巧合的过分。
仿佛有什么人设计好了这一切一般。
就连冥国恰好开启都在这个范畴。
苏幼绾都能察觉他的心思繁杂,路长远能察觉不出来?
可路长远明知道不对劲,仍旧来了冥国,来到了这个生死一线的地方,因为冥国也算是他的主场,在这里出事也总比在其他地方要好。
更何况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一出又一出大戏。
其实这天下,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人,并不太多,甚至可以说就五指之数。
路长远本就有所猜测。
如今他欲魔入体,背后的黑手便清清楚楚。
“能让欲魔算计我几百年,我也算是日子过的好起来了,什么游戏不游戏,给我这种虚幻的记忆,有意思吗?”
双目猩红的路长远咧开嘴笑了,语气嘲讽无比:“当我意识到此方世界不是游戏的时候,我的无情道就会直接破碎?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谋我,小家子气,我离开山村之时,本就没打算再修无情道。”
红鸾祖师镇压画魔,自己也成了半个画魔。
长安道人剑镇了比画魔强数倍的欲魔一千年,就能一点不沾?
欲魔最熟悉,最仇恨的修士便是他。
那现在,路长远史无前例的虚弱,也没有《太上清灵忘仙诀》护体,欲魔这便悄然落下了。
第101章五欲六尘化心诀(5k)
路长远拖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冥君的王宫。
日晷遮掩天机,月晷追溯过去。
月晷能保证他暂时还留有理智,足以支撑到路长远去往死路。
顺着冥河一路往前,冥宫近在眼前。
路长远魔化的,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近,碰倒了那些奄奄一息的断壁残垣。
“魔化还挺有意思的。”
这种感觉颇为新奇,仿佛身体即将不属于自己。
“真恶心啊。”
路长远伸手斩掉自己身上又要生出的另一只手。
其实说他欲魔入侵并不太准确。
更准确来说,他有一半的身体,本来就被欲魔腌入味儿了,他想成为第二个欲魔也是有办法的。
所以欲魔才会选择他,然后想方设法的破开路长远的太上无情,最终设计夺走路长远的身躯。
“你说你,咱们不都是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
路长远眯着眼,笑了起来:“想要我的身体,就说啊,拐弯抹角的。”
有一阵很奇怪的嘶吼声自路长远的身体内传出。
那是仿佛融合了众生之念的嚎叫。
轰!
路长远一把撕开罪狱的门,偌大的身躯彻底栽入罪狱。
他其实并不太好受。
欲魔的半身想要占领他的身体,吞吃他原本的意识,借而降世。
仍旧是那个问题,失去了《太上清灵忘仙诀》,路长远实际上并未有太多能阻拦欲魔的办法。
欲魔这鬼东西在人间千万年,藏匿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哪儿是这么好对付的。
路长远眯起眼,腿开始异变,成为了臃肿的,令人泛着恶心,布满脓疮的巨大柱子。
月晷开始寸寸炸响,摇摇欲坠。
一件无主的法器想抵抗欲魔,还是有些吃力。
路长远只觉脑海开始混沌,六尘皆入脑,哪怕断念在手,也仍旧不能阻止念头的发散。
最先到来的是财欲,路长远的左手上突然生成了许多铜钱,镶嵌在皮肤上,将手臂化为了培育铜钱的土壤,看起来恐怖极了。
其次到来的是色欲。
一阵悠然的香风吹过。
檀香阵阵窜入鼻腔。
“路公子,要不要取了幼绾的身子?”
苏幼绾不知何时站在了路长远的面前,身着青纱,内里悬空,一眼过去,羊脂白玉尽收眼底。
娇柔冰凉的身躯如蛇一般缠了上来。
少女轻轻的在路长远耳边说着放浪形骸的话,配合上少女本就圣洁单纯的容貌,更显得下作。
不仅如此,在见路长远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后。
苏幼绾娇笑一声,将青纱也褪下,随后蒙住了自己的眼。
“这样,路公子对幼绾做什么,幼绾都看不见了呢。”
路长远依然视若无物。
仍旧用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着。
他要去死路。
名欲与食欲是一起来的。
饥饿感与追逐名的念头死死的困锁着路长远。
好想停下来.好想停下来。
路长远陡然张开嘴,对着自己已经充斥着铜钱的左手一口咬下。
血肉纷飞。
铜钱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着,最后散去了铜钱的外表,变成了一块猩红的肉。
“也就这点把戏了。”
路长远虽然被折磨的头晕眼花,却还是如此道。
最后来到的是睡欲。
这是五欲中最后一欲。
上一篇:武侠:大秦说书人,丫环周芷若
下一篇:返回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