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面板,我在修仙界种田长生 第288节
这会儿就在这边玩泥巴?
嗯?
河狸们忽然注意到了那位玩泥巴玩得最开心的白衣少女。
少女似乎平平无奇。
但它们就是莫名觉得那少女看着有些面善,或者说身上有一种让它们想要亲近的气质在。
“叽叽?”河狸们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李叶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
它们这才朝着白衣少女走去。
在接近少女的时候,少女抬起头看了它们一眼,眼中闪过了一缕简直可以说是流光溢彩的神光。
“微川的河狸啊。”
“来,到姐姐这边来。”
少女对河狸们可以说是相当友善。
她招招手,直接抓起一团用学海之水混合劫灰制作的泥团,很耐心地说道:
“劫灰的本质其实是构成天地万象的材料,加水不能多,就像是这样……”
“哗啦!”
大约有十几斤的学海之水被她浇灌进了劫灰之中,这添加的自然是有些多了,以至于过于稀了。
“呃。”
白衣女子不动声色地又抓起一把劫灰,加了进去,这下终于才勉强算是构成了能够捏的泥团。
“喏,就是这样。”
她晃了晃那一大团还是显得有些稀的泥团,表情还很得意。
“叽叽?”
河狸们完全不理解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这里和泥都是这样和的?
它们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白衣女子开始制作泥团,每一次制作都感觉心中异常难受,脸皱成一团。
这样的泥团……
如果是它们用来搭建巢穴的时候完全就是要丢的啊!压根就不行。
可现在面对的是它们不了解的事物,它们也只能按照白衣女子的方法来做——先搞得很稀,然后再加劫灰,揉一揉,再加水……
不远处的李叶看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他旁边的苏涯也没好到哪去,很是严肃的有些扭曲的皱着脸。
至于地岁先生?
他早就已经笑出了褶子来,手指轻轻一点,便用力量将两人包裹在了一片灵域之中。
“你看。”
“这家伙贵为山长,却总喜欢玩些小孩子的把戏。”
地岁先生对李叶说道:“她这和泥的法子你可看出端倪来了?”
李叶眯了眯眼睛:
“是制作颜料吧。”
“相淮先生,身上总有种和前辈接近的岁月气息,莫非也走的是史家的道途?”
先前和苏涯闲聊的时候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会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正是。”地岁先生点点头,语气之中带着怀念:“曾经苦旅书院有位祖师认为世间万物,只要是经过加工处理,便总会有彻底失去灵性的时候。
但如果用天地本身孕育出的灵矿,灵植的汁液,灵兽的精血……这些物件研磨颜料绘制为画壁,便能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明艳。
相淮走的也是画道,她学的是史家之法,苦旅书院内的史家巨壁便是她绘制出来的。”
嗯?
忽然提到相淮先生的道途。
难道是……
“前辈的意思难道是那蠹鱼精俞士忱和相淮先生有关么。”
“还是和这玩意有关?”
李叶摊开手掌。
梅灵卷的残页静静地飘在他的掌心。
此时他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六千年前四时宗和苦旅书院的画道大能一起搞了个大事,该不会书院的后辈也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吧?
总不能搞了半天这洞天被污染居然是你们的院长画出来的画灵之类的家伙做的吧。
那可就真是有趣了。
“自然不是。”
地灵先生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让李叶误会了。
他解释道:“其实当初有位四时宗的祖师说过,可以用这种壁画结合特殊的法门,自壁画之上生长出特殊的灵植来。”
“所以呢?”李叶一时间没能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劫灰制作的酒缸和学海之水加上贵宗的慈怀麦所酿制而出的酒水,不仅仅是绝世美酒,同时也是颜料的一种。”
“原来如此。”
话说到这里李叶就明白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应该算是贵书院的秘密吧,就这样告诉我了?”
“地狱道的真正据点恐怕就在一处壁画之中,所有的恶鬼冤魂,都是他们以壁画为田地种出来的。”
“所以我想教你这道法门。”
“除非事不可为,不然即便是地狱道也只是给你们这些后辈练手的罢了——这是上任山长的想法。”
“可如果他们做了很多坏事呢?”李叶皱起眉头:“若只是练手便默许他们这样做些恶事,那还真是让人……厌恶。”
按理说这可真是大逆不道的话语,但地岁先生却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眼见那些恶人做恶事却不加以阻止,理应同罪。
所以他被我关起来了。
如今的山长更倾向于直接解决掉这桩持续了六千年的恩怨。
你要学么?”
恍惚之间,李叶看到一株遮天蔽日的银杏树,那银杏树的枝干上生长着一条条锁链,几乎每一条锁链都困着一道人影,银杏的叶片随风飘荡。
像是要持续到岁月的尽头。
毫无疑问这就是地岁银杏的本体。
这位地岁先生学的竟是法家的神通么——把人种进树里,可还真是优良的传统啊。
“好,我学。”
反正技多不压身。
而且李叶觉得自己和画道这方面确实也有些缘分,无论是曾经的生息画灵卷,还是后面的心景幻成,亦或是如今要学习的法门。
恐怕或多或少都跟苦旅书院这里的画道传承有关。
现在苦旅书院的大佬要教自己,为什么不学呢?
反正有宗门在后面撑腰,他把东西学会也不用担心被算计或是什么,就算是钓饵,又能如何?
……
很快。
一个个酒缸就被制作完毕。
那些酒缸可以说是相当的精美,本来这里的儒生们学习的就全都是画道,一个个可以说是心灵手巧,那酒缸上的纹饰以及图画更是活灵活现。
其中最夸张的一只缸,是一位金丹儒生绘制的,她硬生生在半人高的酒缸上面描绘出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腊梅。
每一朵腊梅的形态都完全不同。
一眼看去,甚至能够感觉鼻间缭绕着一股梅花的清香味,一点都不像是酒缸,要是放在凡俗之中那简直就是能够传世的珍宝了。
其它酒缸的精致程度也是不遑多让。
但在这些酒缸之中能够看到有几只异常的……
朴实。
就像是农家放在院落之中装水的那种大缸子,表面还有点软趴趴的,非要说的话像是没有捏好的胚子,总之就突出一个简陋。
谁能想到这样简陋的酒缸竟然是用了那么多的劫灰和学海之水捏制出来的呢?
“叽叽。”
河狸们一脸平静地站在李叶身边,主动踮着脚尖要摸他手腕上的八卦空天盘,这实在是太丢狸了,还是早点回去跟族人一起搭建大坝去吧。
“……做的很好了。”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叶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正打算将它们送回去的时候,白衣少女忽然出声道:
“小……道友。”
“我看它们似乎气息有些异样,是不是快要缔结金丹了?
我这里有一枚令牌,是当初在一处洞天之中所得,能帮助它们在缔结金丹之时除去身上的妖气。
就当做是它们帮我做酒缸的报酬吧。”
说着,她将那枚木质的令牌丢了过来,弯下腰,笑盈盈地对河狸们说:“有缘再会,小家伙们。”
然后她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李叶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令牌,然后对河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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