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魔头的心魔 第441节
“老夫开个方子,每日以药浴熏蒸,加上魂力梳导,先看看效果如何。”
费泉取出一枚玉简,将药方和注意事项刻入其中,交给了老管家。
老管家颔首道:“劳烦费先生了。”
“无妨。”
“老夫先行告辞,如有任何情况,可去费家知会一声。”
费泉起身拱手道。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世子的伤是怎么来的……作为医者,只管负责疗伤看病,多问一句,都有可能会被牵扯其中。
“先生,我送您。”
“留步。”
老管家亲自送费泉离开了王府。
站在大门前,望着黑夜中仿佛巨兽般蛰伏的庞大府邸,费泉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有一丝凝重。
在收到传信时,他也没想到世子会伤的这么重。
这天都城里,敢把世子打成这样的人物能有几个?
“京都的天,怕是要变了啊!”
费泉转身登上街边软轿,轻声道:“回去吧,看来今夜会很漫长呢……”
……
……
老管家送走费泉后,并没有回到世子身边,而是穿过前厅朝后院走去。
裕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前后共五进院落,互相之间通过游廊连接,老管家沿着青砖小径,绕过叠石理水,来到了后院深处的一座小型拱门前。
伸手拉住门环,门缝中隐有红光闪过。
片刻后,紧闭的门扉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深的甬道。
老管家抬腿走了进去,身后大门自行关闭。
甬道内部还有三条岔路,老管家走向最左侧的一条,大概前行了数十步,面前再次出现了一道房门。
门闩在外面,并且还挂着一个布满锈迹的门锁。
他从袖中取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
咔嚓——
门锁应声而开。
将门闩抬起,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老管家指尖燃起红色火苗,将周遭的黑暗驱散。
只见房间内空空荡荡,除了正中间放着一张床榻之外,别无他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老管家来到近前,掀开罗帐。
一个枯瘦的身影静静躺在床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松垮的皮囊苍白中泛着青灰,好似一截被雨水泡过的朽木。
整个人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牢牢缠住,捆在了床上,胸口处悬着一枚红色珠子,滴溜溜的旋转着,不断有猩红粉尘逸散而出,随着男子呼吸循环往复。
老管家垂首道:“老奴见过王爷。”
男人充耳不闻,浑浊眼珠没有一丝神采。
老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说道:“启禀王爷,如今计划推行受阻,世子殿下又被人打伤,情况有些不妙,只能暂且借王爷的赤髓血珠一用……”
“王爷不说话,那老奴就当您是同意了。”
他用真元包裹手掌,将悬在上空的红色珠子拿走,放入了提前准备好的木盒之中。
失去了血气支撑,男子脸色更加枯败了几分,双眸猛然瞪大,口中发出好似野兽般低沉的吼声,同时开始奋力挣扎了起来。
哗啦——
床榻剧烈摇晃,伴随着金属撞击的铿锵声。
随即,铁链上有篆文逐个亮起,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弥漫开来。
男子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恢复平静,眼神也恢复木然,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老管家躬身凑到近前,低声道:
“王爷放心,从目前情况来看,武烈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到时候一切都会迎来转机……”
“您再坚持坚持……”
第223章 玉幽寒:变强?陈墨的最佳用法!
明安街,严府。
严沛之在侍女的服侍下,脱去锦袍,换上了宽松的丝质亵衣,躺在了雕花沉香木拔步床上。
两名容貌清秀的丫鬟跪坐在床尾,将他双脚垫在腿上,素手轻柔按压着足底穴位。
足部作为阳气根源之一,通过按摩可使上浮的阳气回归本位,即“引火归元”,从而使人体阴阳平衡,有助于改善睡眠。
最近严沛之因为朝中事务烦心,难以入眠,时常还会半夜惊醒。
原因自然是因为陈家。
自从周家倒台后,户部便被贵妃党逐步渗透,同时那群言官也闻风而动,借着蛮奴和赤砂两起案子造势,其中尤以陈拙为甚,几乎每次都打在六部的痛处。
虽然损失谈不上有多惨重,但却搅的他们不得安生。
两党之间明争暗斗多年,六部还从未陷入过这般境地。
“光是一个陈拙就够难缠的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陈墨,真是让人头疼……”
严沛之眸光有些阴沉。
周传秉之所以倒台,便是陈墨一手为之。
随后他又接连立下大功,斩灭妖族、诛杀天魔……听说最近还弄死了一个宗师境大妖?
实在是离谱到家了!
谁能想到,数月之前,陈墨还只是个小小总旗,如今却已经成了天麟卫副千户,兼任亲勋翊卫羽林郎将!
而且火司千户之位空缺,明摆着就是给陈墨准备的!
等到明年磨勘之时,进入麒麟阁,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陈墨的崛起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导致皇后党在天麟卫的话语权进一步被削弱……”
“也不知道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对贵妃的心腹委以重任?”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严沛之眉头紧锁,心绪不禁有些烦躁。
“陈拙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可惜,老夫那个逆子不争气,只知道好勇斗狠,难堪大用……”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最近严令虎的脾气收敛了不少,虽然整天都在教坊司晃荡,但好歹也没有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侍女出声说道:“老爷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门外传来严令虎略显急切的声音,“爹,是我,我有要紧事跟您说。”
“你小子能有什么要紧事?又没钱狎妓了?”严沛之没好气道:“我都说了,你再这样下去,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不是,这回是正事,和陈墨有关……”
听到这个名字,严沛之不禁心头一抖。
他现在对“陈墨”二字已经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进来吧。”
房门推开,身材魁梧的严令虎大步走了进来。
“爹……”
“你们先下去。”严沛之摆手道。
“是。”几名侍女躬身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紧。
严沛之斜眼打量着严令虎,问道:“说吧,怎么了?又因为抢女人被陈墨揍了?”
“……”
严令虎无奈道:“孩儿在您眼里就那么不堪?”
“难道不是吗?”严沛之冷冷道:“这种事情你少干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皓齿蛾眉,伐性之斧,色而不淫,方为丈夫……整天留恋在脂粉堆里,把你的精气神都磨灭了,还能干成什么事……”
眼看严沛之又要开始说教,严令虎不禁一阵头大,急忙打断道:“爹,我收到准确消息,陈墨今晚在教坊司和世子发生冲突……”
?!
听到这话,严沛之还有一滞,随即有些不可置信道:
“你说什么?”
“陈墨和楚珩打起来了?!”
严令虎点头道:“不光是打起来了,准确来说,是陈墨想要杀世子,被王府管家拦下,不过世子还是受伤严重,整个人都快被电熟了……”
严沛之回过神来,正色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严令虎信誓旦旦道:“孩儿当时就在酒楼听曲,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世子已经躺地上了……当时教坊司客人很多,起码有上百人亲眼目睹!”
“随后六扇门和兵马司的人先后到场,不过陈墨最终是被金公公给带走了。”
严沛之呼吸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