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1453节
也不知道是具体代表些什么。
这些绿色人儿,戴着高高的帽子,佝偻着身子,躲在窗户后和冕服男子身后窥探,眼睛被画的像狐狸一样狭长,直勾勾的盯着殿上那些红色、紫色人儿。
欧阳戎结合了下前面的墓画分析,这突然的转场,或许是在描绘针对冕服男子的某一次突如其来的殿上刺杀。
只是这些红色人儿、紫色人儿、绿色人儿身上的颜色,欧阳戎不太确定墓画执笔者的意图,是用颜色区别什么……
是炼气士的灵气颜色吗?代表着修为等级?
可这绿色人儿是什么意思,最低的下品炼气士是蓝色灵气,中品炼气士是红色,上品是紫色,后两个能够对得上,但是绿色呢?
他感觉不太像是单纯的灵气划分,更像是……某种群体的划分。
殿上那群小人儿身上的血红颜色,在黯淡的墓画上显得十分亮眼。
通红如血,隐隐让观摩的欧阳戎感觉到一股“冲冠一怒,血溅五步”的愤怒情绪,好像自己此刻也是置身殿上,以匹夫之怒对抗天子之怒一样。
这画面隐隐还有一种血债复仇的美感……
同理,那些蹲在幕后的绿色小人儿,幽绿幽绿的色彩,视觉上给人一种诡异神秘的感觉。
欧阳戎倒是觉得,这位不确定具体是不是卢长庚的圆形大厅墓画描绘者,是即兴绘画,填上的三种色彩,是想通过这三种颜色,区分画中不同阵营的群体,令后来的观摩者通过视觉冲击来意会,而不是按图索骥。
欧阳戎抿嘴。
妙思看了一圈,也在嘀咕:
“小戎子,这画有意思……”
欧阳戎点头,继续前行,看起了后面的墓画。
此刻,他一人一精一鱼已经走完了大厅墓画前三分之二的路程。
那副殿内对峙的画面,下一副墓画镜头一转,没再提及,后面也没有再直接交代什么结果。
但是,欧阳戎已经知道结果了。
因为后面的几副墓画,冕服男子和绿色小人儿还在那座宫殿内活动。
只不过冕服男子一直在高高的榻上躺卧,手中的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捂嘴的手帕。
他似是重伤,榻边围绕着一些儒生。
之所以欧阳戎确定这些帮助冕服男子养伤的人影都是儒生,是因为他们全都系冠,还身穿古朴制式的儒服。
另外,欧阳戎精通儒家典籍还有历史,知道早在南北朝之前,儒生不光是迂腐读书,还精通君子六艺,另外,不少大儒还擅长医术。
是实打实的全才。
冕服男子周围,除了这些儒生外,还有一些绿色涂料的小人儿,站在病榻远处,望着前方被儒生包围的病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欧阳戎隐隐有些预感,目光移向下一张墓画。
果然,下一张墓画十分简单:
玉盘高挂,似是深夜,宫殿内空荡荡的,冕服男子病情似是好转了点,在高高的龙榻上坐起身来。
周围没有儒生、甲士和宫人包围。
大殿寂寥无人,一个绿色小人儿像是从后方走了出来,来到病榻前,俯身在冕服男子的耳边悄悄细语。
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欧阳戎转头看向下一副图。
还是原来的月夜、空荡荡的宫殿,
但是和前一幅图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说悄悄话的绿色小人儿也消失不见了。
除了冕服男子,整个大殿空无一人。
冕服男子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眼睛像是直直的望着前方。
望着空荡荡的深夜宫殿。
这一望,隐隐像是望向了画外的人,望向欧阳戎。
但是很显然,肯定不是这样的,都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怎么可能透过一副墓画对视。
而这一副疑似“重复”了的墓画,颜色相比于前面那一副,色调微微暗沉了点。
甚至,因为没有红紫绿三色人儿存在,整个墓画都单调了许多,显得平平无奇。
至少,若不是像欧阳戎这样身处他人祖坟中还有功夫像这样看的仔细,那会很容易就让人忽略掉它。
然而,此刻的欧阳戎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墓画下方,仰头看着。
他似是与墓画中宫殿内的那位坐的高高的冕服男子面对面的对视。
妙思骑着白鲟往前游了会儿,白鲟突然停下,似是等人,妙思转头看去,发现小戎子有些奇怪。
等了会儿,她脸色好奇。
刚刚不是没有墓画让小戎子停步。
但是此刻,面前的这幅“简易单调”的墓画,却是让他停步时间最久的,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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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焚书坑儒
封闭不知多少年的环形大厅,被寥寥几支火把大致照亮。
大厅内部空无一物,显得诡异寂寥,可四周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墓画,却内容丰富,人物一位接一位,反而略显拥挤了。
此刻,欧阳戎已经浏览完了三分之二的墓画,停步在一处“平平无奇”的墓画前。
他保持着仰头姿势,将这副墓画看的格外仔细,有些出神了,甚至连后方妙思的小声呼喊都没有听见,惹得后者有些犯嘀咕。
“小戎子,你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别吓精了,你再不回头,本仙姑可要开跑了……”
壁画前的木讷青年置若罔闻。
面前的这一幕壁画,没有用什么彩色涂料,因为画中描绘的是夜深人静时的宫殿,人物又只有冕服男子一人,高坐王位,所以画中大面积都是在用黑色颜料和留白去勾勒,连冕服男子身体都只用了寥寥几笔。
可是却令画外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墓画中央,同时也是宫殿中央的最高位置。
这些墓画也和连环画一般,单幅墓画都是定格的画面,这一副画也没什么特殊的。
但是欧阳戎也不知道是为何。
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头,让其脚步停留在了这里。
脑海里的某种直觉似在隐隐提醒着他,这一幅画十分特殊。
欧阳戎决定遵循着感觉,继续注视。
一时间,望的有些入神。
墓画上的那位冕服男子,独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周围没其他人,他似是在默默注视着面前空荡荡的宫殿。
这画面渐渐的透出一股奇异的孤独感。
而且欧阳戎很快便明白了些端倪。
他记得前面浏览过的所有墓画,这位冕服男子身边都是有人在的。
包括上上一幅画,人少,但也有绿色小人在。
而在有人的地方、在前面所有的墓画中,他散发出的气质,就是无可争议的领袖气质,让人一眼就知道,他就是王。
可眼下的这一副墓画,除了冕服男子外,没有任何的其他人物。
欧阳戎的目光搜寻了一遍,确实连一个宫人仆人都没有看到。
这绝对是头一副。
这是何意?
是单纯在浪费笔墨吗。
还是说,大厅墓画的绘画者,是要表达何种含义?
那么,是帝王的孤独吗?还是什么其他的?
或是说,是和前一副画中,那位绿色小人悄悄细语的话有关?
欧阳戎沉吟片刻,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不再与画中孤坐的冕服男子“对视”,转头继续前进。
妙思骑着白鲟跟上,欣慰了句:
“小戎子,刚刚吓死了,还以为你中邪了哩……唔,那幅画是有啥不对吗,该不会有啥机关吧。”
欧阳戎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带着一精一鱼,接着往下走去。
后面连续几幅墓画,都没有什么异常,都是些“平凡无奇”的帝王生活。
看过前面那些壁画,特别是冕服男子“统一天下”后那些寡人生活的欧阳戎,对此倒是蛮熟悉的。
可是很快,没走几步,欧阳戎又看到了绿色小人……
一副画面中,群臣似是在激烈争吵,特别是那些系冠的儒生……这群体还是蛮多的,占据了朝堂上的不少位置……此前冕服男子受伤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也很多,并且远多于绿色小人。
不过很快,殿上的争吵被终结了,只见宫殿中被众星捧月的冕服男子,似是下达了某道指令,传到了天下各地……因为欧阳戎看到了各地留守的黑衣官员,在使者面前跪地接旨……应该是接到了人物。
很快,下一幅画中,出现了大量的绿色小人,他们身上的绿色有的深有的浅,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最后都汇聚在了冕服男子所在的国都,围拢着他的宫殿。
再下一副墓画,有很多工匠被从各地征召,聚集起来,另外,还有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民夫……他们在搬运木材,建造船只。
这是意图比较明显的,欧阳戎还看到,后面有工匠民夫在开山凿河,甚至挖空了一座巨大山体,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而在工匠与民夫劳作的时候,有一群绿色小人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期间还有些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指挥些什么,但想必是与他们要做的事有关。
很快,平地上有一座座奇怪建筑拔地而起,说奇怪,是因为墓画上将它们描绘的有些写意抽象,绘画者很珍惜笔墨,力求简洁。
欧阳戎尝试着辨别了下,“奇怪建筑”中,好像有很高很高的高台,上面放置着一架类似浑天仪的东西,似是用来观察天象。
另外,有三足双耳似是鼎的玩意儿,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座座的炼丹炉,这个比较好辨别,因为能看见墓画上,这些炉子下面有一堆堆的柴火,火焰在熊熊燃烧。
绿色小人们,蜂拥占据了这些奇怪建筑,或者说,它们本就是建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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