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旁门修士开始 第64节
陈慈忽的想道,其实此事无论他昨日有无想通,左右只有同意和拒绝两个选项,便是他严厉拒绝,孤身一人面对王家两个修士,又有何用?
难道日后去了伏虎坛,他告诉虎头道人这件事他曾经很用力的拒绝了,那便宜师兄会觉得他很棒棒?
反而是和林半山凑在一起,互相借力,可以解决此事。
“王兄,把公函予我,你自回西山府,后续无论你王家怎么处置清泉寨,从府衙拿到公函或是如何,皆与我无关。”
陈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过今日,长平县的公函必须要给我留下,无二话可言。”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王悠也明白了过来陈慈是何意。
就王家染指清泉寨这事,陈慈的态度便是‘不许’。
虽不知道是何理由,是何原因让这姓陈的转变,但态度已经摆在这了,就是不许。
可若无长平县开荒拓土的公函,此事就是师出无名,再打点起来就很麻烦,就算有三叔父的面子也很难成功,王氏虽在西山府颇有势力,但想在这么远的地方占据块飞地,还是有些力有不及。
“陈道友,你一个小小禾山教外传,拦路劫诏,莫非以为我王家怕你不成?”
王悠眼中闪过冷光:“今天这事,就算打官司从府衙打到泉山,也是我王家占理,你要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可怨不得旁人。”
修士间斗法,可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好勇斗狠,杀伐惨烈,不是境界碾压谁敢留手?
不动手则已,动手了就是往死里招呼。
话已道破,杀意自生。
“道途难行,旁事难论”
陈慈莫名有些感慨,脸上却涌上一抹杀意,冷声问道:“王道友,你这车队,可是四十七人整,我应该是没有遗漏吧?”
夕阳渐落,一股凉风吹过,自王悠起,车队之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陈慈斗杀修士虽不多,但杀囚炼剑,以畜练法,手上也有人命百条、畜命数千,这杀意渐生,却也有一种莫名之感影响敌手。
“放肆!”
马车内,王氏门客郭洪涛也站了出来,扶住混元冠,真气流动,冷笑道:“老夫却要看看,你可真敢动手,左右铁骑,去撞开道路!”
这郭姓老者却当真是老江湖,先点凡俗侍卫去探陈慈,既可看看陈慈是否真敢动手,也可让陈慈先动手。
他二人可不是普通杂家散修那等穷鬼,一个三十余窍修为,一个五十余窍修为,也有法器傍身,对上一个禾山教外传弟子,还真不祛,就像刚刚所言,便是杀了此人,打官司打到泉山,也是稳赢。
“这位道友,你既非王家之人,何必如此激动,不如冷静一二,让他二人再聊上一聊,可否?”
路旁一处小坡,不知何时出现一道人影,带着棕色面具,负手而立,虽未有动手之意,却将目光锁住郭姓老者,态度一目了然。
不好!
王悠和郭洪涛眼神皆是一凝,面色沉重,若只有陈慈一人,他二人敢言胜面颇大,可再加一人,那斗起法来,就得真搏命了。
王悠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心绪,手已往随身法器探去,心意渐坚。
陈慈一步不退,他却也是一步不能退。
若这公函未到手中便也罢了,既已入王氏之手,要是这样交出去,他以后在家族里便再也抬不起头了。
但郭姓老者眼神却有些闪烁,似难下定夺。
搏命,非他愿也。
他一个月才几个钱啊,王家俸禄虽高,可也不至于让他卖上老命。
但看这局势,那姓陈的一旦动手,却是想将车队给杀个干净,自己也没处可逃,若王悠败了,自己死的更快,左右为难。
“诸位,我有一言,可否一听?”
那面具人,也就是林半山,却忽然笑道,让场上氛围,稍微一缓。
好像是有点小毒哈,翻篇翻篇~
第83章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修士多死于斗法,便也是这个道理。
就如凡间老农不善竞击,或能安稳一生,但刀客武者,多遭横死之祸,炼气修士虽说能寿百二十年,但实际上能寿终正寝的,真不多。
林半山此行虽为陈慈压阵,但若真要与王家车队两个修士硬刀硬枪干一场,他也不甚乐意,他只是压阵,又不是助拳。
那可是另外的价格了。
所以控场很重要。
“今日之事,不过是同求一物,若抱团厮杀,却是有些过了,要是收不了手,两边就真成冤家了。”
林半山淡笑道:“既非生死矛盾,何不双方以此物为注,各出一人斗上一番,剑定胜负?”
剑定胜负。
陈慈眼神微动,却未开口。
王悠、郭老二人脸色也是微变,似乎在考虑此事可行。
说实话,此事并非天大的事情,不过是一处山民药田的归属,如果单论价值,斗法厮杀着实不值。
可有的事情当时双方都不愿退上一步时,最后事情会滑向何边,就不好说了。
王悠不可能直接将公函交出去,车队之中这么多人,回去若有人随便说上几句,他日后怕是要在家族中寸步难行。
陈慈也是不可能让公函去了西山府,可若动起手来,要不慎把这姓王的宰了,便只能把整个车队杀个干净,就算如此,恐怕后面的事情也会是一团乱麻,麻烦不断。
这王悠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一车队的人失踪,王氏不可能当没发生过一样,小事也罢了,这种大事必然会禀到他家那个叔祖头上。
所以说有的事儿撞到了,就没有最优解,只能在‘有点坏’的结果,和‘很坏’的结果里选一个。
两边都各有顾忌,却又不能退让。
“王君,你怎么看?”
郭洪涛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此事看来难以善了,我们却占了人数优势,倒也不怕他们,不过若是斗剑,老夫却也不惧那姓陈的一人。”
只敢言占了人数优势,那便是整体势力要弱上两筹。
郭洪涛虽是杂家散修出身,但能修到五十余窍的修为,自然也是有几分手段,特别是在王氏作门客的这段时日又练了几法,面对一个修为弱于他的禾山教弟子,虽不敢言完胜,可斗上一斗却也不怕。
至少保住性命不难。
王悠沉吟片刻,冷声说道:“我来与这姓陈一斗,郭老你为我压阵,却也要防着旁边那厮有什么动作。”
“这王君三思。”
郭洪涛虽然心动,但还是要出口劝阻,他既为门客,要他拼命他不乐意,可遇事不出力,日后也会坏了名声口碑,日子同样会不好过。
“郭老莫急,我王家以剑法起家,这些年我也勤练,身手不差,这是其一。”
“虽说是剑定胜负,我却敢杀他,这姓陈的敢杀我否?”
王悠脸上冷笑:“他一个禾山外传,我不信他不惧我叔父的名头,心中有了顾虑,他再力弱三分,这是其二。”
“我知郭老你最近祭炼了一枚兽牌,且借我一用,有心算无心,我再力胜三分,这便是其三,有此三法,定要这姓陈的好看。”
郭洪涛略一思索,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晶莹玉牌,上面雕琢着一只飞鹤啄击之图,悄悄递了过去:“我已解开禁制,王君只需注入真气,口喝‘啄’字,便有鹤灵出来助伱。”
“妙哉!”
王悠将玉牌捏在袖中,朗声喝道:“陈道友,可敢一斗?”
“且上前来。”
陈慈前行几步,望着这王家之人踌躇满志,不由得也有些凝重。
莫非此厮也很能打?
王悠整理了下衣衫,提着一柄宝剑下了马车,朝陈慈走去,面色也严肃起来,若是细看,竟还是从陈慈手上赎去的白阳古剑。
“请!”
“五阴黑煞!”
既已斗法,陈慈轻拍,五阴黑煞已然接连飞出。
“嗖!”
“嗖!”
“嗖!”
“嗞!”
四道黑煞猛地朝王悠卷去,却没想到只第一道黑煞,就卷得这姓王的身上护身真气剧震,此人真气修为虽高,但一身本事却比陈慈上次遇到的那个剑客差上不少。
人家好歹还能以剑技与黑煞绞杀,这厮却纯是以真气硬抗,显然手上本领不太硬。
王氏在西山府扎根多年,自然也是对禾山教修士的本事有所了解,但若说斗法,王悠也是第一次直面五阴黑煞,才一接触,竟有几分汗流浃背之感。
一道倒还好说,可四道黑煞,他也近不了身啊。
“起!”
一道暗色金光从王悠袖中飞出,好似金蛇一般,速度看似不快,但飘荡不定,两个眨眼的功夫倒也杀到陈慈身边。
陈慈小心应对,随手拔剑便将这金光击飞,原来是一道金索想往陈慈身上缠去。
小术尔。
陈慈如此想到。
可这姓王的如此自信,莫非还有后手?
陈慈随手一指,便有一道黑煞将这金索卷飞,纠缠在一起。
王悠看着心中大急,正要将手中兽牌打出,却猛地喉间一凉,要吐出的‘啄’字猛然漏音,成了‘呵呵’的漏气音,双手捂着喉间,双眼惊惶,那块玉牌随之滑落。
这.也不太行啊?
不是,你刚刚那股自信谁给你的啊?
陈慈收回那道还未彻底炼成的五阴金煞,此物破除护体真气,当真爽利。
看了看腰间的五阴煞气袋,陈慈点头,阿袋虐菜还是强啊。
“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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