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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79节

小丫头呜呜嗯嗯地半天也把那些话说出口,她恶狠狠地道:“这个仇本宫记下了,就算不告诉母妃,也要偷偷告诉舅舅,让他好好把这个家伙收拾一顿!”

气头上,小丫头也不管了那么多了,她一指那陆寒江离去的方向,对那宫婢吩咐道:“小璃,你快去把他身份查清楚,本宫好跟舅舅说!”

“殿下,今日陛下设宴,只怕,只怕婢子不好去查探。”小璃尴尬地垂着脑袋。

小丫头又是一阵委屈不忿,小璃见她生气,也怕她一时恼怒做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情来,便出言道:“殿下,其实也不必非要去查,婢子大致能猜出他的身份。”

“真的?”小丫头喜出望外,拉着小璃的手就道:“那你快给本宫说说。”

小璃犹豫了片刻,细细说道:“那位大人是锦衣卫出身,又穿着镇抚使的官服......”

小丫头惊讶地道:“小璃,你还认得他穿的官服品阶?”

“婢子,婢子以前听人家说过一些。”

小璃含糊其辞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她分析道:“锦衣卫镇抚使有南北两位,既然他不是北镇抚司陆大人,那必然是南镇抚司的,婢子记得,好像是姓徐......只是年岁看着不大对。”

“他们练武功的,有些奇怪的本事也不足为奇,反正镇抚使只有两个,既然不是陆镇抚,那就是肯定是这个姓徐的!”

小丫头眯了眼,嘿嘿地冷笑起来:“小璃,等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你去外边候着,看到舅舅出来就过去跟他说——”

“说,说什么?”

“说徐镇抚对本宫口出不逊,让舅舅回去狠狠打他板子!”

小丫头说完之后,似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蹦蹦跳跳地就走了,留着小璃一个人为难地在风中凌乱。

陆寒江当然不会知道,自己随手调戏了一个公主,然后就给徐乐招来一场无妄之灾,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他也不会在意。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陆寒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老皇帝够长寿的话,下一次陆寒江进宫的时候,大概得是十年之后,那时候这丫头早嫁人了,哪里会记得他。

回到了座位上,这一次陆寒江再看那罗大人就顺眼许多了,可能是他太顺了,现在反倒是罗夫子不舒服了。

“小子,你看老夫作甚。”

罗夫子很不客气地问道,这老头今年七十有五,别说喊陆寒江一声小子,孟渊来了他也照喊不误。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老大人古稀之年还能迎娶二八新妻,实在是害人不浅——啊,是老当益壮。”陆寒江笑呵呵地对他举杯。

“放下,陛下还未开席,你怎么敢擅自饮酒。”

一本正经的教训完之后,罗夫子冷哼一声道:“老夫年逾七十还能提枪上马,敦伦行房不在话下,你小子年方四十就做了鳏夫,还有脸来笑话老夫。”

“......”

这一番说得陆寒江目瞪口呆,他记忆里那些学究宿老,哪个不是古板老朽,抠着字眼称君子,这还是他第一见到讲话这么豪放的夫子。

“佩服佩服,老大人威风不减当年啊,小子拜服。”

陆寒江对着罗夫子拱拱手,一副受教的样子。

“小子,听说你们前几日抓了孔文回去问话?”罗夫子突然张开说起了此事,言语间似乎有所不悦。

“例行公事嘛,老大人还和孔公子有交情?”陆寒江拿起筷子,趁人不注意夹了块肉放在嘴中。

罗夫子的眉头挤在一块,他捋着胡子道:“老夫忝为国子监祭酒,难道连自己的学生都过问不得?”

“夫子自然是问得。”

陆寒江笑道:“不过那孔文已经安然归家去了,夫子何必因此动怒,莫非是想要为孔公子鸣个不平?”

“哼。”

罗夫子鼻子出气,不屑一顾地道:“心有旁骛,便做不出好学问,他咎由自取,老夫无话可说。”

陆寒江甚是认可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夫子为何揪着在下不放?”

罗夫子凝神片刻,目光平静地看着陆寒江,说道:“老夫曾有一不肖弟子,他弃文从武自甘堕落,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终究师徒一场,他殒命江南,连个说法都没有,老夫自然是要问问你这位镇抚使大人。”

“竟是如此......”

陆寒江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向那罗夫子的目光变得深邃,良久,他轻声说道:“既然大人有问,在下自然知无不言。”

第一百四十六章 学问谑问

万万没有想到,罗夫子居然能和乔十方扯到一块去,且不说乔十方怎么有本事求得罗夫子做老师,就说和罗夫子居然愿意承认乔十方这个学生,就是匪夷所思。

武官不屑文官已经是常态,而文官看不起武官也早已经成了共识。

这种情况下,一个武官,还是一个锦衣卫,居然能够拜在罗夫子门下,甚至到了如今还能被这老夫子以弟子的身份认下,这是何等的离谱。

起码,陆寒江不认为区区乔家能够有这种本事。

“老夫且问你,那不肖弟子为何人所杀?”罗夫子问道。

陆寒江正襟危坐,手搭在了筷子上却不拿起,目光平静地道:“自然是为皇甫家逆贼所杀。”

“可有证据?”罗夫子又问。

“乔兄身上多有逆贼皇甫玉书所刺剑伤,且当日在场锦衣卫皆是人证。”

陆寒江两手放在膝上,看着罗夫子道:“大人若还有疑虑,尽可去案牍库查验文书,相关记录,一应俱全。”

“那倒不必,陆镇抚这样好的本事,老夫即便下手去查也是徒劳。”罗夫子似乎话中有话。

陆寒江挑起了眉头,道:“老大人这话就是给小子难堪了,莫非大人以为乔兄之死与小子有关?”

“难道老夫之言有误?”罗夫子的语气笃定,没有半分犹疑。

陆寒江轻笑一声,道:“夫子也是朝廷栋梁,士林大儒,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朝廷命官,这可不像是读书人会做的事,还是说,老大人有证据?”

罗夫子神色淡淡地看着陆寒江,道:“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老夫推断。”

“啧啧,”陆寒江砸了砸嘴,笑道:“既然是莫须有的罪名,以老大人的身份说出来,可真叫人意外。”

罗夫子却对陆寒江的冷嘲热讽不甚在意,他平静地说道:“老夫没有证据,也无需证据,既然此事最后的受益人是你,那么这不肖子弟的死,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老大人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陆寒江摇了摇头,道:“运道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小子运气好难道也是过错?”

“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若上天有道,这朝堂又岂能是如今这副局面。”

罗夫子出身清贵读书人家,行端坐正,在士林中留下佳话无数,是儒家标杆一样的人物,对锦衣卫看不惯也是情理之中,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足为奇。

“妄论天道,老夫子这话,嘿嘿。”

陆寒江的目光中透着奸猾,不过却也只是一笑置之,毕竟这位国子监祭酒可不是孔文之流,单用这些边角料想动文坛巨儒,显然不切实际,所以他也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就作罢了。

罗夫子也对这种挠痒痒似的攻讦毫不在意,他道:“陆小子,何必躲躲藏藏,听闻你少时也读过书,岂不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陆寒江呵呵一笑,道:“老大人这话错了,小子书读的少,但却常在江湖混迹,佛家说因果,道家讲承负,天下间哪里只有你能杀人,别人不能杀你的道理,此乃报应,乔兄一生杀人无数,如今还能落得个全尸,倒该多谢他祖上积德了。”

这般论调听在罗夫子耳中,自然换得他一声不屑:“若果真有天道,那不肖弟子死于非命,你陆镇抚此刻也该灾祸连连才是。”

这话说得恶毒,但陆寒江却不介意,他笑道:“天道有常,许是小子福泽深厚吧。”

“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你既然谈论因果报应,就该知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道理。”

罗夫子张口就来,陆寒江“啧”了一声,不爽地道:“听闻夫子也在门前贴着‘佛道无缘’,怎么连《太上感应篇》都会背。”

罗夫子不以为意,他道:“此书虽也教人向善,但其中亦有长生修仙之谬论,非正道也。”

大概是平日里教书育人惯了,罗夫子教训起陆寒江来也是满口大道理,和这种一辈子蹲书库的人论道,那便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了。

陆寒江拱拱手表示佩服便不再说话,罗夫子却不打算放过他,这老儿又道:“四书五经你不读,正道大道你不走,平日里你都做些什么?”

“奇门遁甲。”陆寒江神秘一笑,果不其然罗夫子闻言就皱眉不语。

作为话术达人,陆寒江深知纲举目张的道理,什么是纲,什么是目,要分的清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往大了说这是探寻天地至理,往细了分这是研究机关秘术,具体到实际,就是搭积木。

这种时候当然要怎么玄乎怎么来,不然和这老夫子比背书,他哪里可能有机会赢,于是陆寒江打算玩点花的。

“老大人学富五车,小子有一问,敢请大人不吝指教。”

罗夫子眯着眼看着他,道:“你且说来。”

陆寒江微微一笑,问道:“敢问夫子,这世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老夫子的眼神里依次闪过惊讶,怒气,费解,思虑,最终归于了平静。

罗夫子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陆寒江道:“小子,你说老夫若是一本弹劾递上去,孟指挥使是先想法子整治老夫,还是先把你教训一顿?”

“老头,玩不起是吧。”

对于罗夫子这种不讲武德的行为,陆寒江极其鄙视之,答不出就说答不出,把大人喊来算怎么回事。

“小子,这些歪门左道老夫论不过你,那不肖弟子的事情,你一再避开......”

罗夫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陆寒江摇头打断:“夫子且等等,宴席开始了。”

正如他所言,不知不觉间,殿内已是座无虚席,老皇帝在礼官的高唱下坐在了正位上,众臣一同拜下,高呼万岁。

老皇帝不喜繁文缛节,待让众人平身之后,就用眼神示意礼官开宴,礼官不敢不尊,即刻高声召来了献舞的宫婢。

要说这皇帝享乐的档次确实与众不同,便是这小小的宫婢,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不但颜色出挑,而且在歌舞上也是苦练过的。

一十八个美人翩翩起舞,老皇帝喜笑颜开,高举手中夜光杯,众臣景从,好一副君臣和乐的景象。

只是罗夫子却顺着陆寒江的视线,看见了几个手持笏板的臣子联袂走到了大殿中央,他们穿过了起舞的宫婢,顶着老皇帝薄怒的目光,齐刷刷地跪伏在地。

“陛下,臣等有本请奏。”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宫之位

“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陛下持久不决,何也?储君之位,关乎国运,立之,则圣祚绵久,空置,则恐生大患,天下事无有大于此者!臣等冒死,敢请陛下从速决之。”

几位大臣一拜到底,他们的话语回荡在太皇殿的梁间,鼓乐停了,舞蹈止了,无数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这几个人。

东宫之位。

自二十多年前先太子亡故之后,再无人敢在老皇帝面前谈及此事,就连私下的奏对都只敢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这几人居然在陛下六十大寿的宴席上公开谈论此事。

佩服他们也好,笑他们不知死活也好,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老皇帝身上,虽然这位已经有多年不理朝政,但御极天下数十载的虎威犹在。

在这几个人提起太子之时起,老皇帝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沉了下来,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这几人把头埋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位爱卿倒是恪尽职守,都关心起朕的家事来了。”老皇帝虽然语气淡淡,但任谁都感觉得到那平静表面之下暴风骤雨。

“臣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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