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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22节

每段故事的开头,都需要一个楔子,对皇甫小媛来说,或许就是五年前的那场闹剧。

啊,就是一场闹剧。

漫山遍野的人啊,有正道的,有魔道的,你杀我,我杀你,鲜血都快汇成河流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做下这样可怕的事情。

胃在翻腾,她趴在地面上呕地撕心裂肺,沾上了鲜血的手,怎么样都洗不干净。

尘埃落定了,她躲在角落里,点起火堆,将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那个人就在旁边,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恶劣,用尽了尖酸刻薄的语言在嘲笑着她。

或许,他也觉得害怕吧,所以才会和自己一样,躲在这种地方。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再见面的时候,他一身银袍飞鱼服,脸上挂着陌生又疏离的笑容。

说起来,不过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就连人生轨迹都是两条平行线的他们,本不该有任何纠葛。

只是,再相见时,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却深深地震撼着她。

五年过去了,她一直在原地踏步,而他却还在不断前进,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变成的模样。

真是,让人觉得羡慕啊。

......

噼里啪啦——耳畔响起了柴火的爆裂声,从梦境回到现实,皇甫小媛睁开了眼,沾在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让她眉头轻蹙,坐起身来随意拨弄了一番头发,她看向了火堆对面的陆寒江。

天色灰蒙蒙的,并未入夜,看来她并未昏迷多久,不远处那条大河还在奔腾,岸边是那只损毁的小舟。

看起来,她们这是顺流而下了。

皇甫小媛按了按额头,昏迷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多谢陆大人,出手相救。”

“不是我。”

陆寒江一开口皇甫小媛就愣住了,只听他说道:“我没想到秦总旗对你这般看重,居然不管不顾地撞过来。”

尽管说起来有些伤人,但陆寒江确实没有打算救人,秦羽不知道怎么想的,愣头青一样冲到陆寒江的刀下,这才让他不得不收了力。

但即便如此,替那黑衣人和皇甫小媛挡刀的秦羽,还是被击飞到了大河之中。

秦羽身上谜团太多,查清之前陆寒江不会主动出手杀他,秘密还没揭晓就把线索掐断,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当然了,要是他就这么淹死了,只能说是天意,陆寒江只得道一声无奈了。

因为有人捣乱,那两个黑衣人倒也果决,为了逃命直接望江里跳。

被秦羽这么一耽搁,陆寒江犯难了,因为水流太湍急,这点功夫他们已经飘出了老远,想要凭轻功回到岸上,恐怕不太行,毕竟陆寒江是练武,不是修仙。

不得已,他只好尽力控制住这小舟,最终勉强在飘出老长一段距离后,他抓住机会靠了岸。、

这地方看着荒芜,但想必附近还是有人的,虽然十里不见人烟,但说不定只是没到饭点而已。

没有代步工具,陆寒江不好带着皇甫小媛上路,索性就在岸边支了一个火堆,顺便烤一烤衣衫,刚刚在河里耍得起劲,都弄湿了。

于是才有了现在两人这副情景。

那边,皇甫小媛听到了秦羽的名字,眼神一阵波动,最终却又归于了平静:“你的武功,还在我兄长之上。”

“或许吧。”陆寒江笑笑,模棱两可地应了句。

皇甫小媛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锦衣卫在我们江湖人眼中,也分三六九等,千户江骁,他抓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若是遇到真正的豪杰义士,也愿意抬一手,放过他们。”

“真的假的,老江什么时候有的侠义心肠?”陆寒江大为意外,不是装的,他和江骁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

皇甫小媛透过跳动的火焰,看向陆寒江说道:“在华山,你可以救下他。”

“或许吧。”还是这个回答,所有以假设为前提的提问,陆寒江都喜欢用这三个字去回答。

“江骁和你同朝为官,职位相等,是你同僚。”皇甫小媛找借口似的,给陆寒江列出了这些理由。

“对啊,他的后事还是我垫的银子。”

陆寒江说得极为自然。

对江骁,不能说是见死不救吧,只是他做了一个选择,商几道暗示地那么明显,那两个玄天教的家伙跳出来的时候,陆寒江就知道江骁要死,早晚的事而已。

但即便如此,他真的出手强行保他一路,人也能救得下来,他有这个自信,只是就像她皇甫小媛说的,他们是同僚,但也只是同僚而已。

如果有机会见到江骁的孤儿寡母,那他一定会摸着那孩子的头说,因为叔叔是个大坏蛋,所以为了图省事没能救下你爹爹,你要是不服,有本事来打我啊。

“......”

皇甫小媛没能继续说下去,是了,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这才是锦衣卫原本的样子吧。”她说道。

“对锦衣卫抱有幻想的你们,才是真的让我难以理解。”

陆寒江不是一个好人,真的不是,他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他不清楚吗,自己选的路,走了十多年,事到如今再去说什么回头是岸,身在黑暗心向光明,不觉得可笑吗。

锦衣卫就是朝廷用来对付江湖的刀,至于说砍向哪个方向,砍向谁,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砍的人是好是坏,也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

若杀了那大奸大恶之徒,那他们就是附人骥尾,若斩的是这大慈大悲之辈,那他们就是同心同恶。

那些江湖人骂他们是走狗,确实没骂错,做这一行,早就脱离了善良的范畴,干的全都是杀人的活计,何来三六九等一说。

“你可以选的,”皇甫小媛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以你的武功,为什么不选一条自己喜欢的路?”

“这就是我喜欢的,皇甫女侠,伱能不能不要用你们江湖大侠的标准来要求我,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啊。”

陆寒江弯起眼角,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什么被你一说,我看起来居然像是个好人,为什么我想好好当一个坏人就这么难?”

“......真好啊。”

这是,风掀开了皇甫小媛的刘海,她的眼睛蒙上了阴影,表情变得暧昧不明。

“我也想当一个坏人。”

她这样说道。

第四十章 一言为定

“年纪轻轻就这么丧,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锦衣卫的诏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从妄想一统江湖中二少年,到天天喊着世界污秽了的抽风大爷,这里应有尽有。

所以,别说皇甫小媛在这里突然黑化,就是她扭曲到不成人形,陆寒江也见怪不怪。

只是问题在于,现在两个人坐在这里烤火,不是陆寒江良心发现在制造气氛,而是他人生地不熟,在等救援。

皇甫家的人和锦衣卫现在应该都在沿江搜索他们,只要天黑之前他们能够赶到,今天这事就基本算是过去了。

陆寒江可不想对着个怨妇干等半天,尽管皇甫小媛似乎才二十出头。

于是他又感慨了一句:“想当初,那个哭唧唧地扒着我的腿,杀个人连路都走不动的小丫头片子,现如今竟也到了为家事为难的年纪了吗。”

“陆大人说笑了。”

皇甫小媛的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她重新变回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

看来这次是陆寒江想多了,皇甫的小姐对情绪的把控能力还是挺强的。

“不必觉得难堪,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英雄尚且不问出处,一些陈年往事罢了,何必如此介怀。”

陆寒江说得轻松,那边皇甫小媛却冷眼如冰,斜了他一眼:“是大人记错了,那日哭到不能自已的,似乎是大人您。”

“......”陆寒江的脸色一僵。

真的假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净,刚才只是随口花花两句,不会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吧。

有种黑历史被曝光的羞耻感,陆寒江果断撇开了话题:“皇甫小姐可知这是何地,我姑且挑了个好叫人看得见的地方。”

皇甫小媛左右看了看,淡淡道:“不知。”

陆寒江一耸肩,他的人手有一大半都查那些黑衣人的底细去了,看来这下子只能祈祷皇甫玉书足够心疼妹妹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待一晚上。

“不论如何,谢过大人救命之恩。”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皇甫小媛又说了这么一句。

“那两个人没想杀你,起码后来不想。”

倒不是陆寒江谦虚,在第一时间没能解决掉皇甫小媛,或者说被陆寒江反手埋伏了之后,他们的计划应该就改变了。

或许为了挑起锦衣卫和皇甫家的恩怨,他们会做些什么,比如把皇甫小媛带走之后,放到锦衣卫的地界,再添油加醋地做点什么,或者干脆就是用作防止他陆寒江下死手的挡箭牌。

只不过这些都是假设,毕竟现在他们已经失败了。

陆寒江感到不解的只是,为什么他们要把秦羽也一并抓走,这一手实在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

“那个总旗,”陆寒江忽然问道:“你认得吧,姓秦名羽。”

“......他那张脸,那个名字,如何不认得。”皇甫小媛意外地很坦诚。

说着,皇甫小媛偏头看向了陆寒江,语气肯定地说道:“看来陆大人也不一般,那孩子的身份,你也查清楚了,对否?”

“......说话莫要这般老气横秋,秦总旗的年纪还要比你大上一些吧。”陆寒江不知道皇甫小媛是怎么心安理得地把秦羽当小辈的,毕竟他们素未谋面,而且还年纪相仿。

“这天下,有很多人想取他性命。”皇甫小媛说道。

陆寒江不置可否,道:“这是皇甫小姐亲眼所见?”

皇甫小媛摇了摇头,说道:“他母亲是我皇甫家的嫡脉小姐,父亲则是......有那么多人想要害他性命,并不奇怪,锦衣卫之中,也有人参与其中,陆大人应当知晓。”

“此话在这儿说,合适吗?”后半句陆寒江就当没听到,他径直问道:“秦总旗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甫小媛欲言又止,但从她的表情来看,肯定是知道内情的,虽说出这事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她这个人儿,但生在皇甫家,多少应该知道些什么。

对陆寒江的问题,皇甫小媛没有直接回答,但也没有随意糊弄过去,望向远处的大河,她的目光逐渐飘远:“秦羽何在?”

“河里,”陆寒江毫不避讳,道:“他命大,应该能活下来。”

“那好,”皇甫小媛轻轻颔首,道:“若他还活着,下次见面时,我便将此间内情告知大人。”

“......何必要等下次。”其实陆寒江更想问的是,她不怕自己拿着这件事威胁皇甫家吗,千万不要指望锦衣卫的节操,镇抚司诏狱的墙,那就是被前人的教训染红的。

“此事没得商量,”皇甫小媛明明都松口了,却又在这细枝末节的地方过分较真:“若真有那一日,希望大人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陆寒江挑眉,那一日?敢问是哪一日,皇甫小媛真不是锦衣卫安插在江南的卧底吗,这话就差把家破人亡这些个不忍言之事搁在明面上了。

陆寒江来了兴趣,便道:“说来听听。”

风卷起了回忆,皇甫小媛轻飘飘的话语,让陆寒江终于记起了,为什么五年来其他事情都被扫进了记忆的角落,却偏偏记得这个叫做皇甫小媛的女子。

听完了对方的话,陆寒江难得正经了一次,他说道:“此事没有先例,不过若你坚持,倒也有法子可行。”

“一言为定。”

言尽于此,眼见天色渐渐变黑,陆寒江忍不住问道:“皇甫小姐出门,可有钱财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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