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都是我老婆 第92节
“我就是明证，你动作快点，兴许还来得及。”脑袋苦笑一声，此时他整个下巴都消散了，只剩额头上的嘴还能说话。
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的刘怒，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想到了伊卡洛斯是所谓直播的中心。
他艰难转着脑袋，任由自己被隆奇努斯之枪扯出硕大的洞，他双眼不带任何情感，只是凭多年镜头感对着伊卡洛斯道：
“我是丰都分舵今年的值守刘怒，具体事件的来龙去脉，后面会由这个叫天野崎的小子和其他人给大家拿出解释。”
“总之，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
光芒一路吞没到双眼，只剩下一张嘴还在念叨：
“我是个罪人，诸位务必以我为……”
最后的嘴巴开始消失，失去发音器官的嘴兀自开合，却只剩下无意义的呜咽。
这是天野崎目前见过的，身份最高的侠客之死。
没有礼炮，没有厚葬，没有亲人粉丝的怮哭。
有的只是满地罪证，夺命的侠客，还有阴冷不见天日的下水道。
丰都分舵办公室里，形容枯槁的男人失望地叹气：
“还是失败了，得把东西拿回来。”
第九十九章：克隆人车间
“行了，换台吧。”
茶室恢复了安静，在刘怒死前淡然承认自己堕落，并在最后关头将天野崎个人安全和丰都分舵的脸面抱住的行为，让林姓老头也丧失了继续调侃的兴趣。
他意兴阑珊地跟琥珀公以茶代酒，往沙发周围洒了一圈，“他死之前跟那混账小子说了悄悄话，你猜猜看是什么？”
“这还用猜？”琥珀公头也不抬，“灭绝令下，到处风声鹤唳。大家都怕自己往外卖太多力气，更怕根本拿不出太多力气。”
“首都这次是下了决心要靠灭绝令考量各省、分舵的成绩。这不是秘密了。好了赏，错了罚，捅破天的窟窿就掉脑袋。”
林姓老头点头：“所以各分舵都不肯拿精锐出来，得先把自个儿盘子擦干净，唯独丰都分舵，值守本就是定时炸弹，稍稍撩拨两下就不行了。”
琥珀公点点头，又摇摇头。
刘怒自己早有问题不假，但从之前他骗过所有人可以看出来，他并非完全遮掩不住。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匆忙，忙到连消化自己处心积虑得到的负面情绪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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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一下。’
见刘怒死透了，天野崎梗在胸口的气顿时松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瘫软下去。
他的后背陷入丰腴的柔软中，天野崎惫懒的身子一个哆嗦，彻底松了劲儿。
伊卡洛斯从后面抱住了他，双峰正贴着他的背，一双挺拔生生叫天野崎的体重压扁。
这叫伊卡洛斯的脸又红又臊，心里催促：‘还有人看着呢，快起来。’
精疲力竭的天野崎连张嘴的劲儿都没有：‘没人了，直播都关了，你别想骗我。’
说着他还轻轻活动肩膀，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
伊卡洛斯面如红霞，眼底带着朦胧。
井口，可还有大一批军哥哥们等着呢，这会儿个个神色复杂地看着享受伊卡洛斯乳枕的天野崎。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
其中个别轻轻磨牙，手指都搭到卡扣上了。
于是伊卡洛斯一口咬在天野崎耳垂，虎牙叼住耳垂软肉，舌头轻拢慢捻抹复挑，天野崎苍白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肉眼可见的精力充沛，连踩云朵一样虚浮的脚步都有力许多。
于是伊卡洛斯趁机扇动翅膀，一个跺地，半是蹦跶半是飞地跳出了竖井。
天野崎顶着大红脸，在一众意义不明的注视中，有些尴尬地拉了拉衣角，遮住裆部。轻咳一声：“我们接下来要到无间地低层区，麻烦诸位带路了。”
军官全身灰扑扑的，他看了一眼凿穿无间地落下的隆奇努斯之枪，又看了看伊卡洛斯：
“我听说你们在另一个竖井里发现了大量四爪鳞鱼。”
天野崎也看向伊卡洛斯，得到摇头的回答后，这才说道：“那边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
“为什么？”
天野崎小心斟酌着措辞：“刚才……嗯嗯，前值守自爆的时候，引爆了大量的负面情绪，其中不少是不甘和愤怒。诸位靠近伊卡洛斯，这些东西都被她排开了。但那边的竖井里没有邪魔外道，并不能处理这些情绪，所以普通的野兽必然会被情绪主导。”
“等我们把车间毁掉，杀了女王鱼，我可以带诸位去看看，必然是一地尸体。”
军官沉默了几秒，低头看着遍地狼藉的竖井，他点了点头，“跟我来。”
刘怒的自爆，客观意义上消灭了潜逃进丰都下水道里的四爪鳞鱼，还动摇了这里的信号屏蔽系统，所以军官在带路的过程中，靠着噪音巨大的通讯设备，不断与地表联络，汇报情况。
而天野崎也借着这个机会，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
现在他们所处的隧道，应该是真正的工作隧道，与之前两人钻的检修管道不同，整个隧道呈现扁平的椭圆形结构，内部有数台他看不懂的大型设备。
隧道中间是五米宽的混泥土铺钢板的通道，在简易的钢丝网护栏两边，则是密密麻麻蜂窝一样的竖井。
看样子，整个城市的生活污水，在初步过滤后，会在这边进行再次净化。
“很专业。”
这是伊卡洛斯的评价。
“电梯出了故障，没法降下来。”军官有些尴尬地对天野崎说道。
“没事，我已经猜到了，其实不只是电梯，这里的设备多多少少都有问题，大型精密仪器很脆弱，刚才那种程度的爆炸，这附近的设备还能运转的，恐怕只有结实耐操的机械结构了。”
天野崎说着，抬起隆奇努斯之枪扎穿电梯门，将其推开，露出黝黑深远，吹着嗖嗖冷风的电梯井。
“要不我们在这儿等你？”
天野崎斜眼看着军官。
军官抓着脑袋：“我觉得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你们指路了，最下层就在出了电梯井在走楼梯下去一层，那层是水质监测与分析中心。”
天野崎眼睛挪都不带挪动的。
“好吧，其实我是想把刘……前值守的骨殖收敛一下，再把现场详细录下来，这是上面的要求。”
“首先这个前值守已经化成了灰，而那里到处是骨灰，你照不出来。其次，世界上没人对一堆骨头片子感兴趣，包括邪魔外道。最后，如果下面真的有他说的那个东西，那我需要诸位做个见证。至关重大，我必须谨慎。”
“……好。”
借着滑索，军人们一个接一个下降，天野崎与伊卡洛斯则率先打开最底层的电梯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堪称宫殿的恢弘地下结构。
四人环抱粗细的混泥土巨柱支撑着数十米高的空间，应急照明灯在柱顶挂着，明亮的光到达地面已经昏暗的看不清四周。
“下水道连接着整个城市，比起拥堵的地面，走地下要更节省时间。这里原本计划驻扎几只小队的侠客和部队，用于应对突发的邪魔外道。这里也兼有紧急避难的用途，但现在一切设备和物资都还没有进入。”
军官一边解释着，一边引着大家向下走。
他显然从官府手中拿到了权限，一路畅通无阻地带着大家到了最底层。
迎面而来的，是明亮干燥，用钢化玻璃和防窥膜贴切割的大小房间，无影灯和地板带着浓厚的实验室氛围。
但不知为何，整层的实验室却没有一个人。
天野崎对于这些房间里的仪器和水质数据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挨个查看，寻找克隆人生产车间。
“我觉得应该在那边。”
伊卡洛斯指着道路的尽头，一扇平淡无奇，标注着【娱乐室】的房间。
军官迅速上前刷卡开门，接着，呼吸都沉重起来。
“有人来过了！”
他掏出枪，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天野崎挤开军官，手里的隆奇努斯之枪轻轻颤抖。
这间娱乐室摆满了东西，从满墙的书架到电子游戏，桌球乐器一应俱全，看来是给长期驻扎的人员娱乐使用的。
摆在房屋中间的台球桌被粗暴掀开，露出底下通道，合金门把手被捏碎，随意地砸倒了书架。
通道外层是金属贴的墙面，但向下走，花岗岩的墙壁暴露出来，显露出粗粝的开凿痕迹。
一行人踩着狭窄的石阶下去，不出几十秒，面前豁然开朗。
一排排的球型培养仓在众人面前铺开，整整齐齐有五十来个。
墙壁里镶嵌着充满营养液的玻璃柜，里面泡着大大小小的胎儿。
在充满科技感和医疗前卫气息的地下，这些东西却带给人难以名状的邪秽与亵渎气息。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所有人依旧觉得口干舌燥，胃里翻江倒海。
这些柜子里装的都是发育中的人。
而培养仓不出意外，也都是人。
“啊……请稍等。让我了结了这个大家伙，再来招待诸位。”
一道干枯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天野崎戒备地举起武器，小心靠近。
他来到了由落地窗构成的墙边，看见了下面的场景，心脏瞬间被滔天怒火揪住。
落地窗外，是一处天然的洞窟，四周被金属封死，岩石和金属墙上到处是带血的抓痕和划痕，还有火焰焚烧和钝器撞击的痕迹。
栅格状的地板破开一道大洞，下面是乌黑的江水。
一条巨大的，长着两个短小宽厚，爪子状鱼鳍的大鱼，正躺再大洞边缘，有气无力地拍打尾巴。
一个全身泡在腥臭血水里，竹竿似的高瘦人影。
那人一只手抓住一个被白布包裹，隐隐往外渗血的大东西，令一只手插进鱼眼里叽叽咕咕掏着什么。
‘他明明在室外，又怎么把声音传进来的？什么异能？’天野崎开始思考对手的底牌。
电光火石间，那身影扭过头，露出干尸一样遍布皱纹和裂痕的脸，两颗突出的眼球瞪出眼眶，缺少牙齿的嘴“嗬嗬”着，冲天野崎惨然一笑。
“开火开火！”
天野崎后背毛发倒立，他几乎是尖叫地吼了出来。
军人们下意识地举枪，但伊卡洛斯比所有人都快，她已经抽出加特林，想也不想隔着玻璃朝那怪人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