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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尸魂界头号咸鱼 第174节

中年男人缓缓走到了修贝尔特的身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参……参见陛……下。”

修贝尔特不顾头上大量涌出的冷汗,无比惶恐地说道。

说穿了,镜花水月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甚至朴实。

让弥真和蓝染先大唱一通红白脸,给修贝尔特上个幻觉buff。

然后随便找个辙出来“请人”,让变化成了友哈巴赫的镜花水月堂堂登场。

结果就是眼下这样……效果斐然。

其实计划本身有好几处要靠赌才能搞定的环节,比如在地狱里混了这么多年之后的修贝尔特是否还对友哈巴赫存在着敬畏之心,又比如镜花水月能否对他侘生效——毕竟地狱的事,在场的三位也没谁说得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作为理论上的懂哥……哦不对,懂姐,信使纱希当然只能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但扮成友哈巴赫吓唬灭却师的计划实在太有意……咳,他的意思是,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眼下又是争分夺秒的当口,一个听起来成功率还不错的计划已经值得一赌了。

反正就算修贝尔特这边演砸了,他们也还有安贺多天晶这个备用方案,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在整个日本来一波地毯式搜索,把道羽根阿乌拉找出来,不怕他不听话。

总而言之……结果好一切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倒也让弥真认清了自己性格里恶劣的一面——他很罕见地对做出搞别人心态的损事产生了快乐的情绪,所以才演得那么卖力。

等等,我不会真的天生就有反派倾向吧?

不可能,绝无此种可能……一定是蓝染把我带坏了啊。

别看这家伙现在跟在镜花水月后面,满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实际上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从很多迹象都可以看出来,蓝染在做损事这块上是经验十分丰富并且乐在其中的,包括但不限于反复搞冬狮郎的心态,对一户疯狂输出骚话,以及给手下反复pua等等,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八成乐得要命,可以说是闷骚中的闷骚了。

咦……不对啊。

再这样事事都和蓝染一起搭伙干的话,人情只会越欠越多。

那么等他发胶手神功大成的那一天,要是不跟在他后面壮壮声势……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情义?

那种事情……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哈。

干啊,为什么不干呢?当反派真的怪好玩的。

在一瞬间敲定了前后百来年的安排之后,弥真收回了注意力。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现在还是要集中心神处理眼前的修贝尔特才行。

“那么,来谈一谈吧。”

镜花水月以王者般阔气的姿势坐到了蓝染紧急搬来的椅子上面,双手并拢,注视着修贝尔特惊恐的脸,冷淡地说道:“离开无形帝国八百余年,你对地狱的感想如何啊?”

“回……回陛下。”

修贝尔特哆哆嗦嗦地说道:“实在……不是什么能安心度日的地方。”

蓝染的眼神微微一动。

看起来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这家伙已经完全落入镜花水月的彀中。

对于那些感知极致敏锐的高手而言,幻境中的细节当然需要手操,才能保证绝对不露破绽,但这并不意味着镜花水月就只有这一种用法了——作为尸魂界最花里胡哨的选手,蓝染的刀怎么可能如此单纯呢。

事实上,这种“精细建模”的方式是蓝染后开发出来的,镜花水月最早期的能力并不以精度见长,而是一种类似于“制造一个大致正确的幻影,然后让中招的人自己脑补细节”的粗略风格。

两种方式各有好处,前者的精度更高但更耗心神,后者容易被发现但非常省力,实际使用的时候得根据情况切换。

第二百零六章:友哈巴赫风评被害

比如现在,蓝染就选择了后一种。

毕竟他就算再怎么能耐也就几百岁,根本没经历过灭却师战争,自然没办法凭空编出一份友哈巴赫的灵压来,要想在这方面骗过修贝尔特,唯一的办法自然是让他自己脑补。

修贝尔特的各项能力都被弥真的封印压制到了残疾人一般的水平,包括灵压感知力,只要在外表上做得像一点,要骗过他也就不是一件难事了。

当然,这么做是有被识破的风险的,要是换成真正敏锐的好手,就算五感全部遭到蒙蔽,也能靠属于玄学领域的直觉判断事情的真假——但显然修贝尔特没有这种本事。

“嚯?所以才要逃回现世吗?”

镜花水月稍稍把距离拉近了一些,语气间多了一些兴致盎然的色彩:“这倒是让我很好奇,你和你的同伙——是叫修罗众吧,是怎么从地狱中离开,却不引起任何注意的。”

——这就是问题的核心。

地狱咎人逃到阳间并不是什么孤例,尸魂界历史上有很多次类似的事件记录,但那些逃出来的家伙无一例外地在地狱守卫那边挂上了号,别说原地复活了,就算只是受个重伤什么的都容易把地狱守卫招来——可修贝尔特和安贺多天晶不一样,弥真昨晚足足杀了他们好几轮,地狱那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正常。

弥真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这会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修贝尔特汗出如浆,却紧紧闭住了嘴。

弥真倒不担心是镜花水月的演技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修贝尔特已经八百多年没见过他亲爱的陛下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连山老头都从一代剑鬼变成了慈祥老爷爷,友哈巴赫也变一变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反正根据斋藤不老不死的证言,这些年完全没有身具三等灵威,而且直属于无形帝国的灭却师挂掉的,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胡诌。

——弥真严重怀疑这是友哈巴赫收高利贷榨干了手下的灵压,以至于他们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的原因。

总而言之,根据多年前的记载,友哈巴赫显然不是那种会和属下玩花花肠子的人,直来直去反倒符合风格,镜花水月只要按这个方向演,再自己发挥一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另一边,修贝尔特麻了啊。

他只是嘴硬侜一下而已,这两人还真能把陛下请来啊?

对于灭却师而言,对友哈巴赫的敬畏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这当中固然有忠诚的要素,但“命根子握在别人手上”的恐惧才是大头,身为灭却师之王的友哈巴赫完全有权利在任何时候对任何灭却师进行圣别仪式,而他们则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

没错,他是在地狱里过了八百多年,地狱守卫的折磨也比友哈巴赫酷烈的多,再加上首领也强调过“不用再怕圣别了”,这些要素相加之下,他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再抱持着这份畏惧。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还是那个朴实无华的忧虑。

他怕死。

地狱守卫的折磨再怎么难熬也好,反正几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圣别不一样,圣别是真的可以让一个灭却师从今往后彻底消失的,无论是轮回还是地狱,被圣别的人哪都去不了,只有人死如灯灭的凄凉下场。

而恰好,让他在地狱中撑过着八百多年的支柱就是求生欲。

所以他还是怕。

别说什么在地狱里滚一圈出来之后就不用怕圣别了,那只不过是首领的一家之言罢了,根本就没有谁实践过。

万一呢?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不想去赌。

因为赌输了真的会死。

固然,修罗众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抱着“就算不成功至少也可以试试能不能死”的念头参与计划的,但修贝尔特和那群真正的疯子可谈不到一起去。

所以在短暂的纠结之后,他非常果断地怂了下来。

让首领的威胁见鬼去吧,就算他有办法杀了自己,那也是以后的事!

“陛下,修罗众的计划是……”

见到修贝尔特开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述情报,镜花水月则不动声色地监测着他全身的每一处生理特征的细微读数,以便从这些情报中判断出他所言的真实性。

——倒是没什么谎话,但说出来的东西和那天斋藤不老不死告诉他们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这个俘虏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修贝尔特,说点有价值的东西吧。”镜花水月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讲述,“不要用这种大框架上的东西来搪塞我——作为大部队到来之前的先遣实验,我不相信你会没肩负着任何使命。”

修贝尔特身上一僵,手掌无意识地颤抖了两下,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回陛下……修罗众首领把一种特殊的鬼道教给了我,让我在潜伏期间尽可能地释放它。”

“嚯?”

镜花水月颔首道:“是鬼道,而不是圣唱,魔法,或者某种特殊能力?”

“没错,是鬼道。”

“那就让我也好好观瞻一番吧。”

“遵命……”

修贝尔特认命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口述他所的那种“特殊鬼道”。

“哼,听起来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回禀陛下……修罗众的首领只是让我尽可能地释放它,至于具体是什么作用……我也实在不是很清楚。”

接着,审讯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在确认了从这家伙嘴里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弥真再次发动了埋在他身体里的预制封印,将他当场“关机”。

三人回到了实验室里,把从修贝尔特那里搞到的鬼道术式详细写了出来,并开始分析其中的作用机理。

“很奇怪。”

弥真抖了抖手里的稿纸,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怎么说呢?看起来实在有点意义不明。”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构建一种可供灵力传输的‘管道’。”恢复了女版蓝染模样的镜花水月说道,“一种释放后可以维持数年时间,而且很难被外界察觉的管道,术式的构建很特殊,似乎无论是死神,虚还是灭却师都可以使用……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功能。”

“看起来……这应该是某种组合式的大型鬼道。”蓝染试着使用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将造出来的“管道”销毁一空,这才面露思索之色地说道,“这一部分应该会起到类似于‘道路建设’的作用,所以才要提前释放出来,就像是打下基础。”

“看起来,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在打算制造一个很大的惊喜。”

弥真归纳道:“道路建好之后,就该通车和行人了,谁知道到时候会又什么东西顺着这个渠道运行呢?”

“这个鬼道用起来并不困难,一个队长级的人物一天就能制造出足以覆盖一个城镇的规模。”

蓝染说道:“按修贝尔特的供词,来到三界之中的并不只有它们两人,之前还有过几批逃离地狱的咎人,假设它们都成功了的话,就还有足足九个地狱咎人已经潜藏下来了——如果他们全都肩负着类似的任务的话,当地狱咎人的大军到来之际,就能直接在这些先遣部队预铺设的术式上做些什么了。”

“敌方的准备也很充足啊……”

弥真叹了口气:“说不定我们之前对此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得加大力度防范才行。”

“的确如此。”

镜花水月插了一句,然后向弥真说道:“送信的事不能拖太久,需要尽快执行才是。”

“我会的。”弥真点了点头,“大概两天或者三天后行动吧——要是袭击刚一结束就冒出来一个自称知晓情况的神秘人,哪怕我是信使,也未免太过可疑了,得给瀞灵庭留点缓冲的时间才行。”

“说起这个,我倒有个不情之请。”

蓝染把桌上散落的稿纸搜集了起来,说道:“纱希小姐似乎对如何寻找地狱咎人很有心得,能否拜托你动身寻找已经潜伏下来的九人呢?”

“修贝尔特和安贺多天晶的事只是巧合,没有可复制性。”

弥真摇了摇头:“况且,我也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这样吗?那这件事就交由我这边负责吧。”蓝染用卷成筒装的稿纸敲了敲手心,“我会试着进一步解析这个鬼道,如果能找到它的释放痕迹的话,说不定就能顺着找到其他地狱咎人,就算不行,我也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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