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神信条 第153节

“齐东，这也是一杯水没有错吧？”

齐东父女一同点点头。

这没有什么好疑惑的，桌子上的不过就是一杯清水。

“那么，如果我说这其实是一杯苹果汁呢？”

“苹果汁？”

齐飞燕眨了眨大眼睛，在她看来，这就不过是一杯在玻璃杯里面的普通的清水。

“不，不要被外表蒙蔽了，”李元微笑着说：“这其实是一杯苹果汁。”

“没错，这是一杯苹果汁。”

病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着黑色哥特服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赤姐姐！”

一看见来人，齐飞燕便高兴地不停挥手。

李元的这个小女孩分身，有空的时候也会来陪同样身为小女孩的齐飞燕游玩一下。

因为小女孩分身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岁，毫无心机的齐飞燕很快就把这个分身当成了是好朋友对待。

在一旁观看着的齐东什么都没有说，他不会愚蠢到对女儿多说什么的，就算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是自己恩人的分身，也不会阻止对方跟女儿的交流。

他认为让自己的女儿多多说话是一件好事，而且对方一直都在帮助自己，不会心怀不轨的。

他们父女两个东方人在这里人生路不熟，语言的沟通也是一个问题，就算有翻译在旁，有些地方还是不方便，他觉得女儿很可能会感到寂寞，所以就算只是外表上也好，能跟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一起游玩是最好不过。

“你们好。”

李元随便改名的小女孩分身“赤”，一关上病房房门，就走近了桌子，拿起了玻璃水杯，然后轻轻啜饮了一口。

“嗯，这的确是苹果汁。”

这句说话当然是谎言。

李元感觉到的只是淡而无味的清水，并非口中所说的苹果汁的味道。

不过，这就是他的目的。

“小燕子，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如自己尝一尝？”

小女孩分身笑着把手中的玻璃杯推给了齐飞燕。

“……真的是苹果汁？”

齐飞燕半信半疑地拿起了水杯，看了一看里面清澈的颜色之后，才喝了一口。

“咦咦咦咦咦？！”

然后，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睁大了眼睛。

“真的是苹果汁的味道耶！”

觉得非常神奇的齐飞燕兴高采烈地笑着，转过头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你也尝尝看！”

“啊……嗯。”

被女儿叫到齐东，接过了玻璃杯之后，立刻喝了一大口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

“这是……”

齐东惊讶地看着手中水分剩余不多的玻璃杯。

“虽然味道有点淡，但这的确是苹果汁的味道……”

“因为这是魔术啊。”

李元暧昧地笑了一下。

嗯，果然这个新获得的能力很微妙呢。

在吞噬了末日号角盐之柱力量之后，李元在一切安定下来的时候，消耗了体内极为充沛的魔能，再一次为自己的能力升一升级。

他这一次强化的不是圣印，而是自己的化身。

李元消耗了近乎七成以上的庞大魔能，强化了自己最初的化身混沌之源。

这种强化得出的结果，就是让他的本源灵魂的化身在各方面都增强了不少，混沌之源的模样变得更加庞大，而且可以自由地调节躯体的大小，衍生出来的触手一下子可以多达上百条，而且每一条触手能够发挥的力度也提升了许多，已经能够轻易地把人类的脖子给扭断，多条触手的力量集合起来连钢筋都可以扭曲。

不过很遗憾的，混沌之源基础能力获得了提升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显著变化。

在混沌的漩涡中能够产生的灵魂之刃，还是只有那么一支，生成的时间没有缩短，能力获得条件也没有改变，依然是生死各半的危险，也没有多出什么其他的特殊能力。

但是，在完成了化身的强化之后，意想不到的额外变化便出来了。

那就是他自己的本源灵魂也在同一时间获得了强化。

也许这是灵魂显现体的化身经过强化之后的反馈，竟然让他的灵魂产生出另一种异能。

根据他的本能感觉，魔能这种力量是无法主动强化他的灵魂的，无论是本源灵魂也好还是分身的漆黑灵魂也好都是一样，所以这个时候才会让他感到这么意外。

过程无论怎么都好，得到的结果都是让他感到满意的。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就算他无法直接强化自己的灵魂，只要透过强化化身的力量，他就可以通过灵魂之间的回馈，让自己的灵魂也得到了下一阶段的提升。

然后，接着研究自己新获得的异能的时候，却出现了某种阻碍。

他这个新的异能使用的前置条件有很多，无法自己一个人去测试。

所以他见今天的场合适合，才会来尝试一下。

如果要他来形容的话，他这项新的异能，应该能够说是一种“指鹿为马”的能力，让虚构的谎言成为现实的能力。

发动了能力之后，他的谎言可以干涉现实，只要有其他人去承认这个谎言的时候，这种能力就能够成真。

玻璃杯中的液体的确只是普通的清水，但是在语言和行动的误导之下，让其他人产生了判断的偏差之后，就可以将清水强行改变成苹果汁。

这不是催眠也不是暗示，李元的确在某种程度上以谎言改变了现实。

利用其他人的主观，令虚构的谎言覆盖了现实。

总括来说，就是他获得的新的能力，是一种能够覆写现实的能力。

不过，前置条件和限制很多。

首先，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是无法做到去“颠倒是非”的，如果要欺骗这个世界，从而改变现实的话，就必须要有他以外的人来承认他说出的谎言。

越多人承认他的谎言，覆写现实的强度才会更大。

就像是这一杯水一样，因为在场只有两个人认同了他说出来的谎言，所以玻璃杯中的水的颜色才没有改变，闻起来也只是普通的清水，但是用舌头品尝的时候却能够感觉到是苹果汁的味道。

根据李元这一次测试的估计，如果要完全将这一杯水里里外外改变为真正的苹果汁，大概需要十多个人以上认同他的谎言，才能够去欺骗世界，从而覆盖现实。

这一种能力在人多的地方很难发挥上效力。

他需要主观的谎言，以及主观的承认，如果有数十人在他的身边，但是只有几个人认同了他的谎言的话，他也难以去改变现实，因为其余人的主观感受会影响到他的能力的发挥。

这也代表了在人多的地方也好，在人少的地方也好，要完整地发挥出能力都相当的困难。

有那种时间去说话嘴炮，他还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更快。

现在很难派得上用场的能力吗？

李元感受着自己体内消耗掉的魔能。

当发动这一种覆写现实的能力，他就必须每时每刻不断地消耗着魔能，如果一旦停止了力量的供应，能力就会立刻失效。

越是多人去认同他的谎言，消耗的力量也会随之增加。

所以就算在多人的地方受到了全部人的认同，他也有可能跟不上力量的消耗。

而且，这一种指鹿为马的能力，并不是永久性的。

“我的魔术还没有表演完呢。”

李元停止了体内魔能的输出，终止了覆写现实的能力。

他拿过了齐东手上的玻璃杯，然后装模作样地晃了晃水杯。

“小燕子，你刚刚是喝到了苹果汁对吧？现在你再来试试看。”

李元把只剩下一小部分液体的玻璃杯齐飞燕的面前。

齐飞燕兴冲冲地拿起了玻璃杯，直接把杯中的清水都喝光。

“啊啊！好厉害！苹果汁的味道没有了，真的都变成回了清水了！”

覆写现实的时间是有限的，李元一停止了力量的输出，那么覆盖的现实就会变为原样，回归应有的现实之中。

他还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彻底的改变现实的程度。

真是微妙的力量啊……虽然的确很强大，不过如果要实际派得上用场，我需要把这个能力升升级，减少一些不利的条件才行，而且，我也必须要拥有庞大的魔能做为支撑才成呢……

能够覆盖现实的确是相当了不得的力量，但若果限制条件有这么多，那样子就跟没有这份力量是一样的。

“小燕子，我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我们下次见吧。”

继续在病房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李元便起身告辞。

他的小女孩分身也一同表示要离开了。

“嗯，拜拜，我们下次再见！”

乖巧的齐飞燕没有多说什么孩子气的说话，只是笑着对自己的两位朋友挥手道别。

齐东敏锐地发觉到自己恩人的眼神，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装作送客一样，跟李元一起离开了病房。

“齐东，你和你女儿最近学习本地的语言有没有什么问题？”

离开了病房一段距离之后，李元停在了能够观察到海岸线的窗户边。

这是一条安静的走廊，附近没有病房，也没有医护人员经过。

“暂时没有问题，飞燕学习新的语言的速度很快……就是我这个榆木脑袋应付不过来……”齐东略感抱歉地低下头。

齐东父女现在正在学习这个地方的通用语言，也就是西班牙语，同一时间也在学习部分的英语。

他们的语言老师就是平常都会跟在身边的年轻女性翻译员，现在每天都会上一、两个小时的堂课。

掌握当地的语言是必要的，因为这个地方将会成为他们逗留的大本营，不可能一直依靠着东方的母语的。

“不要紧，总之能够学习到常用的语言与文字就足够了，慢慢来吧，不用心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