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日记 第248节

　　“告诉我，囚犯，你的使命是什么。”十一无奈，在征求了杜林的意见之后，决定使用权限。

　　“看顾111号仓库，记录所有原型体死亡时间与顺序。”这颗大脑给了杜林一个并不意外的答案。

　　杜林扭头看向黄昏骑士：“大人，他们都是囚犯，在这里已经被困住已有千年，给他们自由吧。”

　　“……再恶之人，经历千年的孤寂，也应该赎完他们的罪了，给他们自由吧，杜林。”黄昏骑士点了点头，于是杜林看向十一。

　　后者开始下达命令：“开始导出数据，消灭所有还存在的原型体大脑，囚禁有了终点，我给你们自由。”

　　大脑褶皱上有电波游走了一会儿，：“已经下达净化指令，尊敬的十一号管理员与烛龙监察员阁下，我呢。”

　　“你想活着吗。”杜林问道。

　　“什么是活呢。”大脑反问道。

　　这是他本能的疑问，但是都把杜林都给干破防了。

　　是啊，什么是活着，对于他这样的湿件来说，真的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不觉得他像是活着。”黄昏骑士感叹道。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说完，杜林看向十一：“你说说看。”

　　“他当然算活着了，只不过这样活着和死没有差别，杜林大人，您来做选择吧。”

　　十一将选择权交还给了杜林。

　　而杜林想了想，最终看向了大脑：“囚犯……”“囚犯24890118042833，烛龙监察员，您有什么吩咐吗。”

　　“长眠，对于你来说，代表着什么。”

　　“长眠代表着我将卸下我的工作与责任……侦测到关键词，正在生成录音播放中。”

　　下一秒，整个大厅虚化了。

　　“这是虚向投影技术，我们还在原地。”十一安慰道。

　　杜林点了点头，然后与黄昏骑士一起看向那个出现的‘人’。

　　“我是哈姆迪·斯特恩教授，欧盟首脑计划负责人之一，我留下这段记录，是因为泰南女娲计划孙主任告诉我，我们的这个小空间出现了问题，为了避免灾难事件的发生，我给艾迪留下了这段话，如果你们看到了，那就代表着我们都失败了，我没能回来结束仓库中的有效期数据回收……”

　　说到这里，这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叹了一声：“那么不知道来者是何人的后来人啊，请给艾迪一个自由的死亡吧，如果他还记得能正常工作，那就代表着我的理论是没有错的，我们可以通过消灭大脑中后天形成的人格，制造一个全新的人格……只可惜，我们都失败了，终结艾迪活动的密码是你自由了，长眠吧……愿他晚安，有个好梦。”

　　记录消失了，大脑，玻璃罩，还有一切都回来了。

　　杜林看向黄昏骑士，他点了点头：“命运是公平了，罪犯受到了惩罚，获得了审判，最终得到了名为救赎的死亡，做吧，杜林。”

　　“好。”杜林答完，扭头看向了大脑：“艾迪。”

　　“……艾迪在这里，烛龙监察员，您真的非常了不起，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都已经忘了。”

　　“你自由了，长眠吧。”杜林用安慰的口气说到。

　　大脑颤抖了一下，最终扩音器里传来了他解脱的声音：“终于，我的苦难有了尽头，营养液中正在加入毒素……谢谢你，不知名的烛龙监察员，您让我得以解脱。”

　　“我是杜林……愿你晚安，有个好梦。”

　　“会有的……”

　　大脑不再有活动，扩音器中最后传来的是，是呼唤母亲的泣声。

　　但泣声最终也消失不见了。

　　杜林沉默着叹了一声：“黄昏骑士大人，一切都结束了，发现这个避难所的猎魔人可以从圆环那里获得一大笔钱。”

　　“我会告诉他们去领的。”说到这里，黄昏骑士叹了一声：“我想赦免这个可怜人，但你们说他是罪犯，我不能饶恕一个罪人，幸好有你，最终，他得到了解脱。”

　　“是啊，得到了解脱，愿死亡带走他的漫长伤痛。”杜林说完，叹了一声。

　　等到走出避难所，杜林看着天空中的银河：“这里是什么地方。”

　　“东边，靠近大林地的东侧边境，这个地区的夜，会比卢布林早两个小时左右到达。”说到这里，黄昏骑士打开了传送通道：“进去，就是你的家，我要谢谢你孩子，你让我见到了凡人嘴里不一样的杜林。”

　　“我只是比较喜欢实事求是罢了。”说完，杜林向这位神明行礼，然后走进了传送通道。

　　下一秒，出现在夜幕低垂下的工坊院子里，杜林伸出手。

　　十一从他的手心里钻了出来。

　　“你们的欧盟与北美，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

　　“用湿件，奴役亚人种，他们的坏事做的太多，以至于当时的我觉得记这么多也无法阻止他们被反抗的亚人吊死的结局，不过他们还有一个计划我并不了解。”

　　“什么计划。”杜林有些好奇的问道。

　　“对标的是泰南孙观芝主任的计划，我们塞理斯核心并不了解这个计划，欧盟科学家全面禁止向我们塞理斯系核心提到这个计划。”十一这么说道。

　　“孙主任代号女娲，她的计划是女娲造人……他们难道是真的准备造神吗。”杜林有些惊讶了——你们连自己都管不住又怎么想到造神的。

　　可在杜林看来，他们真这么做又有一定的可能性——你看，在孙主任的记录里，他们已经早早躺进了维生棺，那这么一来，他们之中是不是还有人活着，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一个令杜林都感觉到战栗的问题。

第415章 分析

　　杜林有心想要了解云层之上的故事，了解这片大地之上的群星间的秘密。

　　但无法突破重力，也不可能从神明嘴里问出究竟，最终，杜林只能来到小楼前。

　　安塔给了他一个拥抱，蹭了蹭杜林的脸：“这一次，你去了什么神秘的地方，见过什么光怪陆离的景致。”

　　“我刚刚见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类无法想象的过去，我见到了大脑被置于槽罐之中，它们活着与死了没有差别……”走向餐桌的路上，杜林向安塔诉说了他刚刚见到的一切。

　　旧纪元的仓库，独立于人体外的大脑，这些东西对于身为法师的安塔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听说了那颗大脑的故事，她又很是遗憾——遗憾于那个囚犯的漫长刑期。

　　相比起来，死刑都是极具仁慈的处罚。

　　伊莲切开肉饼放到了杜林跟前，然后她坐到了安塔身边，一起听起了故事。

　　听说旧纪元的科技，两个姑娘都深受震撼，只可惜她们不在现场，而那些大脑已经被中止了工作，草原精灵的工作人员进入之后就会很快处理掉。

　　身为法师，安塔与伊莲表示了遗憾，但身为凡人，她们对于这样的景象表达了畏惧。

　　“那么多的人类大脑，旧纪元的家伙们到底做的是什么邪恶勾当啊。”伊莲很是不解，她看着杜林手里钻出来的十一：“那个叫欧盟的旧纪元人类组织是不是邪恶组织啊，他们怎么想到用人类大脑来制作炼金器械的啊。”

　　“成本问题，欧盟地区的犯罪率过高，有些人觉得钱不应该花在这些重罪犯的身上，所以很多私营监狱将那些需要严加管理的罪犯运到这里。”

　　十一的解释让姑娘们疑虑横生。

　　“监狱还会有私营的吗。”安塔一脸的诧异。

　　“在我们那个时代，一切能够创造利润的存在都可以是私营的，监狱里关着的那些人可以当成是免费的劳动力，在欧盟与北美，这甚至是一种产业，那些有着大量私人监狱的老板，每年都能够通过这样的免费劳动力赚上数以亿计的利润。”

　　十一的话语让两个姑娘明白了不少过去的秘密，但同样的，她们也无法理解过去的这个世界。

　　“那么，长唐那边呢。”

　　“长唐那边与你们这边同属于地球联邦，只不过当初的长唐叫泰南。”说到这里，十一又介绍了关于双方的一些差异。

　　知道双方的文明系出同源，而十一这样的存在是真正的‘炼金术’，安塔与伊莲啧啧称奇——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能够和人一样的思考，还能够用如此清晰的思考条理系统的回答问题。

　　“当初泰南的炼金……不对，用你们的话来说是科技，泰南的科技能力是不是比欧盟与北美强啊。”安塔好奇的问道。

　　“泰南好一些，但是在不做人方面，泰南是真的赶不上这些家伙，而且这些家伙再怎么坏，泰南也不可能真把这些家伙全杀了，毕竟加一块儿也有好几个亿呢。”十一说完，还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也算是欧盟的后人。”

　　“我们可不想做这些坏人的后代。”伊莲与安塔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杜林这边已经炫好了饼，于是加入了交谈：“我们现在有一个情报，旧纪元时代，在天空之上有一个宇航中心，一个屹立于宇宙中的港口，有不明数量的欧盟区的旧纪元科学家进入了维生舱，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我们不知道，现在的世界上神明分成两类，一类是旧纪元社明，他们自混沌时代起就在指导着生命前进，如双母神与生命女神。”

　　生命女神是希德尼方面信仰的一个旧纪元女神，与双母神没什么交集，双方教会方向不同，也没有什么龌龊。

　　“黄昏骑士就是新纪元来临之后的新神。”伊莲立即想到了这一点：“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神明之中也许就有可能是科学家对吗。”

　　“双母神就是泰南孙观芝主任所养育的一对草原精灵幼子，她们就是旧纪元的孩子……”“我听说几个邪神都是旧纪元的！”

　　安塔打断了杜林的思考，她的话语让杜林一惊。

　　“邪神都是旧纪元的吗。”杜林问的同时，思考了一下最大的四个邪神。

　　首先就是守密之主，身为守密之主，这位邪神喜欢一切秘密，在他的教会中有一句话叫知识就是力量。

　　这个邪神喜欢他的信徒使用智慧，无论使用它的是何等肮脏卑劣的阴谋与诡计，都无所谓。

　　这个邪神与智慧之主形同水火，双方时不时就会爆发大战，通用玄幻小说的话来说就是两位大能战至边荒，大道都磨灭了。

　　接着是慈祥祖母……身为一位老祖母，她喜欢那巨大而恐怖的花园，在她眼中，生命需要永恒来帮助，至于这永恒是何等表现方式就有些无所谓了，正因为如此双母神并不喜欢的这位‘同行’的花园与她的理念，她们的传奇圣骑士一直在与诺格尔的信徒对抗。

　　像杜林，如果见到慈祥祖母的信徒，他就有责任击杀这个邪神的信徒。

　　对于永世神战的双方之一，杜林击杀慈祥祖母的信徒，因为是正神信徒击杀邪神信徒，只要确认死者的确是慈祥祖母的信徒，杜林就是无罪的。

　　第三个是粉红魔女，粉红魔女通常会化身成为一位魔法师，她喜欢一切形式上的艺术，那些为了快乐而信仰他或她的人通常都会得偿所愿。但在得偿所愿之后呢，没有人知道，因为成为沙历士的信徒，就只有追逐这一条路可选，她的信徒通常都会在追逐快乐的路上死于非命。

　　这个邪神与艺术之神完全的不对付，双方的信徒通常不死不休。

　　最后一位就是鲜血战神。身为最大最狂妄的战神，鲜血战神喜欢杀戮，任何能够贯彻他信条的人都可以获得他的奖赏。

　　在战神界，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出格，所以和他的三位同事相比，他更像一个正常人，因为他竟然有底线——不杀幼童，不斩婴孩。

　　这些未来的战士理应在未来的时间里为了荣耀与杀戮而流尽鲜血，但绝对不是现在，任何违反这条底线杀死幼童与换个婴孩的战士，都会被鲜血战神所厌弃。

　　·这四个家伙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捏它四小贩啊。

　　这是大橘的观点。

　　十也觉得这四位邪神很有可能就是旧纪元的邪神，因为在这个时间线里，英国的傻帽们也有关于战锤的创作。

　　毕竟都是打过一战和二战的明白人。

　　只不过，在这四位小贩会不会是那些科学家的问题上，两位还是有点分歧。

　　不过在杜林看来这点分歧不算什么。

　　这几天是真没睡好，疯了……

第416章 实现

　　最大的四位邪神，也有一说叫异神。

　　毕竟真正的四小贩因为亚空间被堵了门而没能真正的降临，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所谓‘四小贩’从根本上来说只是四个本地佬。

　　除了这四位，像是北境地区，大林地东部的灰区，还有希德尼南方靠近西班牙的那块山脉，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异神与其组织的苟且之地。

　　就连之前追查的那些贩卖孩子的组织前五的销货地点，这三个地区一个不落的上了榜，并统治了第一名到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