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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 第487节

  这些都是官话!

  因此,孟恩远也用官话答复,他给北京政府的电报说道:“各团体聚集车站,阻远启行。欲去不得,欲行不能,请示办法。”他公开发表调职谈话说:“我若离开吉林,吉林六十营军队都不答应,我对此不能不有所顾虑,我若有半句假话,他日必死炮火之下!”

  北京政府当然不愿意让吉林问题惹起兵戎,为了和缓局势,命令鲍贵卿暂缓到任,另派吉林省长郭宗熙兼摄督军,郭宗熙也不敢接受这个任务,孟恩远因此得意地说道:“遵令移交,送印予郭省长不受,何时得行?”

  张作霖认为北京政府太软弱,因此气得要调入关的奉军回奉对付老孟。

  鲍贵卿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建议北京政府调孟恩远率高士傧一师及吉军一旅入关,暂驻直鲁边境,以孟恩远为总司令名义负责剿匪。这也可算做两便的主张,地盘虽变成了张作霖的地盘,可是军队还是孟恩远的本钱。这个办法虽然是无办法中间的办法,但是高师入关要假道奉天,张作霖不肯让路,同时曹锟的直隶,不肯划出防区,也不表示欢迎。

  因此鲍贵卿的办法也是行不通。

  高士傧既然不向张作霖递门生帖子,张作霖当然把他当作眼中钉,非除高无法达到迫孟下台,于是向北京政府检举“高士傧组织护法政府,与西南一致,请政府明令讨伐!”

  张作霖既然翻了脸,非硬干到底不可,于是决心用武,派第廿七师师长孙烈臣为东三省南路总司令,第廿九师师长吴俊升为北路总司令,分南北两路夹攻吉林。孙烈臣在开原设立司令部,其前锋开抵怀德,与防守双城的吉军相隔仅30里。

  吴俊升部也由大贲向南推进,与防守农安的吉军相隔约百余里。这时吉林方面也部署抵抗,高士傧在农安自称讨贼军总司令,发布了讨伐张作霖的檄文。张作霖则一再催促北京政府下令讨伐孟恩远。

  这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东北问题已在日本魔掌中,日本人把东北视为其禁果,它阴谋要扶植一个力量,而把张作霖视为一个好对象,于是在张孟之争中左袒张作霖。

  奉吉两军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日军突然出面阻止吉军在宽城子征发车辆,因此引起了冲突。日军从中韩边境调兵五营到吉林,并且提出了三项要求:(一)华军退出长春周围30里;(二)伊兰、开原两地辟为商埠。(三)日本人在伊兰有专办自来水之权。

  日本驻北京公使到外交部向陈箓提出关于吉林问题的警告。内政牵涉到外交,于是北京政府才下决心撤除孟恩远,一连下了两道命令:

  (一)谴责孟恩远抗命称兵,招致外国干涉,孟恩远草率肇事,不得辞其咎;(二)高士傧违抗命令,着即撤职查办。

  高部第一旅旅长诚明不战而降,奉吉之战还未开战,吉军就已失败,高士傧率部退守农安。孟恩远在这种情形下只好软了下来,7月28日孟恩远到长春和张作霖通了一次长途电话,他说道:

  “我上了六十岁的人,名利心很淡,看得太多了,现已说服高士傧了。”然后他电催“霆九兄速来长春赴任,本人负责令高士傧办理交代。”

  鲍贵卿应召到长春与孟恩远商定,保护孟恩远安全出境,对高士傧不究既往,对吉军所提军费120万元不予追还。随后孟、鲍同赴吉林市举行交接典礼。

  吉林便如此落入张作霖掌握中。吉林军人联名通电说以前反张宣言是奸人伪造。

  然后高士傧书面向张作霖要请罪,有“生我者孟督,毁我者亦孟督”句。

  张复函称高为“青年有为之士”。北京政府责成张查办高,张以轻描淡写的口吻了此公案:“查高士傧咎有应得,尚能悔悟,应予免议,所部旅团长一律撤差。”

  孟恩远路过奉天时,张作霖设宴为之压惊。孟恩远抵天津后,吉林问题遂完全解决。

  次后张作霖保举其第廿七师五十四旅旅长张作相继任廿七师师长,张焕相升任第十九混成旅旅长。

  东北,已经完全落到了张作霖的手里。

  这时的整个中国,似乎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是北京政府,一个是国民革命政府,还有一个,就是明里服从北京政府,实际上却已在东北一家独大的“东北王”:张作霖!

  而张作霖成为东北王,却也是王恒岳所愿意看到的!

  张作霖在东北有着很强的势力,一旦他加入到战争之中,会给北伐带来很大阻碍。

  但现在张作霖却已经暂时只满足于自己东北王的位置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这是公民的权利!

  公元1919年,民国8年6月12日,路金氏状告国民革命政府交通部一案于广东省最高法院开庭。

  此案被告为民国革命政府交通部,连带被告为交通部总长曾鲲化!

  开庭当天,大总统王恒岳也悄悄的出现在了旁听席上。

  老太太路金氏在大律师谢烟远陪同下出现在法庭的时候,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

  “开庭!”

  随着大法官的声音,这场让全国乃至全世界瞩目的庭审终于拉来大幕!

  交通部总长曾鲲化和次长等官员出现在在了被告席上。

  在简短述说了一下案情之后,做为被告方的代理律师温斯华大律师站起来,面对着陪审员说道:“各位陪审员,我认为这次开庭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的当事人国民政府交通部,修建铁路,完全是为了民众的福利。国民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大量人力、物力,不是为了政府牟取什么利益。并且,在修建铁路而不得不通过齐衡村的时候,也对所有村民都进行了安置,给予了赔偿。至于路金氏,更是三番五次和其谈判,尽量满足其要求。但次次路金氏都闭门不见,甚至以污言秽语相向……”

  谢烟远平静的在那听着,不断的做下记录。

  温斯华忽然问交通总长曾鲲化道:“曾总长,如果铁路改道,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曾鲲化推了一下眼镜:“仅在经济方面,大约要损失二百万元甚至更多。”

  “二百万元!”温斯华着重强调了一下这个数字:“仅仅因为一个老妇人莫名其妙的倔强,政府就要损失二百万元。诸位陪审员,何其荒谬!铁路建成,是为民众牟福利……”

  温斯华在那滔滔不绝,陪审员和听众们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其吸引,间或不断点头,形势对路金氏来说已经完全不利。

  “我想请我的证人,国民政府总统侍从室主任蒋中正到席。”

  旁听席上一阵窃窃私语,蒋中正做为大总统的得力助手,难道也愿意出来作证吗?

  在一片惊讶的眼神中,蒋中正走上了证人席,温斯华问道:“蒋中正先生,我想请问民国八年6月6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大总统去了齐衡村,想亲自和路金氏进行谈判,但遭到路金氏的拒绝。”蒋中正平静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诸位陪审员!”温斯华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大总统王恒岳亲自拜访路金氏,为的是什么?为的是铁路的顺利建设!他没有以自己巨大的权利去威胁一个普通的不认得字的老妇人,而和和颜悦色,希望通过谈判来解决此事,但依旧为路金氏蛮不讲理的拒绝。在我看来,路金氏这样做法,完全就是为了故意刁难政府!”

  谢烟远这时站了起来:“蒋中正先生,请问大总统但是去齐衡村的真实目的何在?”

  “解决问题,让铁路建设尽快通过。”

  “就没有别的目的了吗?”

  “没有!”蒋中正的回答毫不迟疑:“大总统在之前的记者会上,以及私下里都曾经说过,民众的权利高于一切。曾总长也说了,一旦铁路改道,政府将多花费二百万的资金。诸位陪审员,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二百万意味着什么。这是为北伐提供胜利保证的子弹,是前线将士们的后勤补给,是政府抠着牙齿缝省出来的!”

  法庭,瞬间变成了蒋中正的演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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