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皇后聊天群,娘娘求放过 第180节
长孙无垢自然也看到了群消息,心中微微一紧。
先生......要走了?
尽管早知江祈年迟早会回到现代世界,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还是有些惶然无措,心口仍似被什么揪紧了。
“看来,今天就是我在大唐的最后一天了。”
这时,江祈年回完消息后,也是耸耸肩道。
李丽质听到这话,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总觉得先生才来不久,这便要走了吗?”
她拉住江祈年的衣袖,眼圈微红:“丽质舍不得先生......”
江祈年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我自己的世界也有人在等着我,也有事情等着我处理呢,我确实该回去了。”
他说着,看向长孙无垢:“娘娘,以后有事群里联系。”
长孙无垢闻言,抬起眸子看向江祈年,努力维持着端庄温婉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里明显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先生学业要紧,妾身......妾身与丽质,期待先生下一次的降临。”
很快,李世民也得到了消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匆匆赶来,得知江祈年所在的“上界”有要事,他虽然理解,但仍觉遗憾。
旋即,他执意要设私宴为江祈年饯行。
宴席设在甘露殿旁一处临水小轩,仅为江祈年、长孙无垢、李丽质和他自己四人,算是简单饯行。
宴席虽小,却极尽精致。
李世民今日心情颇佳。
北疆之困得解,又得圣师亲口认证“天命所归”,他心中块垒尽去。
再加上,之前他从长孙无垢口中得知突厥臣服在即,雄图霸业的征程已然开始。
“圣师请看。”
他亲自执壶为江祈年斟酒:“此乃西域刚进贡的葡萄美酒,据说是用古法酿制,世间罕有,朕特意开一坛与圣师共品。”
琉璃盏中酒液殷红如宝石,果香醇厚。
江祈年举杯浅尝,点头赞道:“果然甘醇。”
“圣师喜欢便好!”
李世民朗声大笑:“若非圣师,朕此刻恐怕已身陷囹圄囹圄,大唐北疆亦将烽烟再起,此恩此德,世民没齿难忘!朕敬圣师!”
他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长孙无垢静坐一旁,唇边噙着得体浅笑,不时为二人布菜斟酒。
她仪态无可挑剔,唯有在目光掠过江祈年时,眼底会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惘然。
显然,她此时内心并不平静。
酒过三巡,李世民谈兴愈浓,从北疆战事谈到南海波涛,眸光灼灼,仿佛已见巨舰劈波、龙旗招展于四海。
江祈年耐心解答,偶尔点拨几句,便让李世民如获至宝,击节赞叹。
“......待朕平定高句丽之后,必打造一支无敌舰队,扬帆远航,让我大唐龙旗插遍寰宇!”
李世民说到激动处,再次举杯:“届时,还请圣师多多指点!”
“陛下雄才大略,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江祈年与之对饮。
对于李世民的能力,他是没有任何质疑的。
单论军政能力,他几乎就是所有帝王中最强的那位!
网上戏称,说他是“亚洲洲长”、“地球球长”、“七世纪地表最强碳基生物”等。
这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之强了。
现在,有了自己的帮助,再加上那幅《寰宇全图》,李世民说不定真有机会一统全球,成为“地球球长”!
一旁,长孙无垢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心中却愈发酸涩。
陛下雄心万丈,眼中是万里江山、全球霸业。
而先生超然物外,心怀的是诸天万界、无限可能。
唯有她,困于深宫,缚于礼教,连一份心意都无法坦然表露。
这场宴席,于她而言,竟是难言的煎熬。
终于,李世民醉意上涌,说话已有些含糊不清。
宫女内侍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圣师,朕......朕不胜酒力,明日......明日再向圣师请教......”
李世民摆摆手,被搀扶着踉跄离去。
水阁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江祈年与长孙无垢母女。
“娘娘,我也该回去了。”
江祈年起身。
“先生,妾身送您回圣师殿。”
长孙无垢起身,声音比平日更柔几分。
江祈年颔首:“有劳娘娘。”
第249章 杨丽华的主动
月色如水,洒在宫廷的玉阶回廊上,静谧无声。
长孙无垢摒退左右,独自陪着江祈年,走向后宫区域的“圣师殿”。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晚风吹拂,带来她身上淡淡的、混合了酒香的馨香。
行至圣师殿门前,长孙无垢停下脚步,抬眸看向江祈年。
夜风微凉,带着荷塘传来的淡淡清香。
或许是酒意上了头,或许是离别在即鼓起了勇气,长孙无垢一直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
月光下,她双颊绯红,眼波流转,那惯常的端庄持重竟褪去大半,露出几分鲜活的、近乎孤注一掷的怅惘。
“先生......”
她轻声开口,声音微颤:“此一别,不知先生何时才能再来?”
闻言,江祈年轻笑道:“若有闲暇,我自会再来,毕竟我还是丽质的老师呢。”
“只是丽质的老师吗?”
长孙无垢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在先生眼中,无垢可是个无趣之人?终日只会说‘于礼不合’、‘陛下恕罪’......”
“娘娘何必自轻?”
江祈年摇头:“恪守本心、顾全大局,岂是无趣?亦是一种优秀的品德。”
“可妾身却并未‘恪守本心’啊......”
长孙无垢忽然向前一步,衣袖带翻廊下一盆兰草也浑然不觉,只仰面望着江祈年:“妾身的本心早已动摇,先生......”
她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哽咽:“妾身......妾身是否很是不堪?妾身敬重陛下,恪守本分,在入群之前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想。”
“可先生......先生就如天边明月,骤然照入深宫,让妾身心中竟对先生存了不应有的妄念......每每念及,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可......可又控制不住......”
她越说声音越低,却终于将压抑已久的心事剖白而出。
江祈年静静聆听,心中了然。
他轻轻叹了口气,取出一方素帕递给她:“娘娘非圣贤,孰能无情?心生慕艾,乃人之常情,何来可鄙可笑之说?娘娘恪守本分,从未逾矩,已极为难能可贵。”
听到这话,长孙无垢美眸一亮。
原来......原来先生竟是这么想的?
她怔怔望江祈年。
片刻后,她眸子一闪,竟不顾一切地投入江祈年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带着酒气的馥郁馨香萦绕鼻尖,感受着怀中成熟娇躯的轻颤,江祈年身体微微一僵。
但随即他便放松下来,回抱住了怀中的可人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怀中身体愈发柔软,呼吸也愈发急促。
长孙无垢仰起脸,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眼中充满了挣扎、渴望与一种近乎绝望的勇气。
月光下,她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张合,诱惑无比。
下一刻,江祈年便感觉到嘴边传来湿润而柔软的触感。
这让他一愣。
唇边传来的感觉并不是甜蜜,而是苦涩与挣扎。
江祈年深吸一口气,将她从怀中稍稍拉开。
长孙无垢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不解又带着一丝受伤地望着他。
“无垢,你醉了。”
长孙无垢眼神涣散了一瞬,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并非全然清醒。”
江祈年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发热的耳垂,带着一丝怜惜:“你的眼中,有冲动,有迷乱,有借酒壮胆的放肆,却独独少了......一份清醒坚定的选择。”
“若此刻遂了心意,待你明日酒醒,回想起今夜种种,以娘娘心性,恐会陷入更深的懊悔与自责之中,你我之间,反而徒增尴尬与隔阂。”
说实话,江祈年现在并不缺女人。
长孙无垢不是貂蝉、不是何太后,这个以贤名青史留名、甚至著有《女则》的皇后,若真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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