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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198节

  李白元丹丘也喝得大醉。

  美酒清香动人,就连年岁最小的杜甫也饮了一杯,眼神迷蒙,说着醉话。

  江涉一听。

  说的是之前在城隍庙前见到那一家子顶杆的事。

  一个强壮的汉子顶起长杆,上面是几个孩童爬在杆子上,跟着母亲做出倒立的动作,有时勾杆悬垂而下,很是惊险,随时可能摔下来。惹来许多赏钱。

  这是他们谋生的本事。

  也没准是丧命的原因。

  张果老也听见了,问:“那小郎君如何想?”

  杜甫已经喝醉了,若是平日的时候,是不会这样坦率开口的。

  他想了想。

  醉道。

  “我若为官,当分给贫户流民土地,劝农种桑,让百姓多有活路,不必因家贫、无田可种,做这种随时丧命的戏耍。”

  “愿为一官,庇佑天下贫人。”

  他叔父杜郎君也颔首,目光欣慰看着侄子。

  他杜家有儿孙一二十,只有杜甫被他带在身边游历,只是因为对方不仅文采好,悟性高,还有对百姓的这份悯意。

  和尚也赞同。

  江涉听了,笑说。

  “此为儒道。”

  李白和元丹丘听了杜甫说的话,也回想起那日见的事。

  他饮过张果老的美酒,也醉了。

  “何必要等这么久?若我手中有一份钱,便救一人。”

  “等下次他们在那戏耍,我给够他们几十贯钱,足够过上十年衣食无忧,好生筹谋日后该怎么过,就不会做这种险事了。”

  元丹丘也点头,有些赞同。

  “这样是好。”

  旁边,身形虚虚的精怪们也看过来,觉得这样快。

  江涉举杯饮酒,想了想,笑说。

  “此为侠道。”

  夜色下。

  李白目光明亮,他忽而行了一礼,望着正饮酒的仙人,大着胆子请教问。

  “先生会如何做?”

  他请教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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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问仙道

  几人都看过来。

  杜家叔侄知道了江先生的不凡,更是想知道这样的人会怎么作答。

  杜郎君年岁长,读过一些道经佛经,也读过神仙传记,他知道古时有仙神本领万千,可施展神通道法,把一块顽石点化成金子。

  是赐给这一家子,免他们烦忧一生?

  像江先生这样的人物,结交的必有一地官员,认识当地县令或者世家大族的子弟。

  是让县令、世家来妥善安顿?

  在众人的目光中。

  江涉放下酒盏。

  他语气很平静,道:

  “我若回答,想来会令你们失望。”

  杜甫、杜郎君、和尚、元丹丘、李白、院子里的那些精怪们,全都抬起头,看向江涉。

  只有猫和驴子,一个埋头吃肉,一个低头叼走桌上的半盘绿菜。

  李白奇怪。

  “先生?”

  同席的,只有老鹿山神和张果老,听出几分意思,若有所思起来。

  外面的庭院里,皂荚树被风吹的索索作响,淡淡的花香飘来,清淡宜人,并不扰人。

  江涉并不答话,只笑着饮酒。

  老鹿山神瞧出他们的疑问,难得开口:

  “我倒是有些想法,猜测不出先生的答案,便说说自己的见解——以天地中一寻常之事为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伺机而动,诸位可曾见过?”

  众人点头。

  他们不一定见过螳螂捕蝉,但也见过类似这样捕猎的场景。

  鹿门山神数月不曾为山兽讲道,也生出不少兴致,端着酒盏,笑看众人,一一瞧过他们或错愕、或若有所思、或有不忍的脸。

  老鹿山神慢悠悠地问。

  “若今日有一蝉,在诸位面前。”

  “后面竹林中,蛰伏着一只等待捕食的螳螂。螳螂之后,林间栖息着一只雀鸟,伺机而动。诸位瞧见,要如何?”

  “救。”

  “还是不救?”

  杜郎君蹙起眉,他侄子杜甫放下筷子,醉乎乎的也在想这个问题,他之前所见街头戏耍的一家子,和这位老丈所举例螳螂捕蝉,总觉得很不同。各种念头想法在少年人的心中碰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他说。

  “我救。”

  老鹿山神宽容微笑着看他,又问。

  “但蝉被你救去,螳螂吃什么呢?没有填饱肚子的食物,它会饿死啊。同理,飞鸟没有螳螂或虫豸为食,也会饿死。”

  旁边有精怪插嘴。一个小耗子嘴边还有胡饼的渣滓,吃的心满意足。

  “吃饼!”

  老鹿山神大笑。

  杜甫说:“但人是不一样的。”

  对这个年岁轻的少年人,老鹿山神笑着点头。

  “小郎君想的很好。”

  酒气浮动。

  李白醉的面色微红,他端着酒盏,道:

  “我也不想那么多,能救一人,便救一人,能救两人,便救两人。若有财力救济千人……恐怕还真没有这么多钱。”

  元丹丘醉熏熏,说:“我借你。”

  张果老听了大笑。

  “等酒醒了,我帮你记着这话。”

  元丹丘醉的不轻,浑然不知危险。他一只手撑在李白肩头,两人又骂起嘴仗,从棋局抵赖,骂到卢家那槐树下吊死鬼,他还以为是突如其来的蝉尿。

  僧人听他们议论了一会,这位山神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见解。

  他请教山神,行礼问:“那若是您,当如何做?”

  老鹿山神叹息一声。

  “也没有什么办法,无非是不救,任其自然生灭。”

  江涉听的饶有兴趣。

  说出“不救”的山神,却照拂了卢家八百年,代代解厄避秽,一直到自己快要死去。

  张果老在旁边听着,心思一动。

  他忽然想到。

  方才夜游行宫时,自己感受到天地隐隐中奇妙的变幻,怎么也掐算不出结果,只觉得夜色下的泰山格外高深渺远。

  联想起他好友诵念的那些话。

  “死人居阴,生人归阳……自此且住,不得相妨!”

  仿佛是一种更玄妙,更幽深,更悲悯的东西。

  难以说清,难以明见。

  他望了望堂屋外,万家团圆守岁,此处坊墙林立,看不到泰山。张果老忽而走出外面,爬到房顶上,望了望苍茫夜色中的那巍峨山影。

  喃喃念着话。

  “自此且住,不得相妨,不得相妨……”

  杜郎君吓了一跳,不知这垂老的高人为什么忽然要坐到房顶上。

  张果老摆摆手。

  “老头子静静心,领会先生的答案罢了!”

  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说说笑笑,饮着酒,说着闲话,杜家叔侄没问岐王的事,江涉也没问为何要一起团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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