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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192节

  “好!”

  张果老哈哈一笑,怜爱地看着这个小小的猫,不吝赞言。

  “猫儿这个聪明!”

  另一边,和尚也与李白、元丹丘、山神三人问候完,听见这一声,他低头看那漂亮神气的碧眼黑猫儿。

  他双手合十,也笑着行了一礼。

  “猫仙好。”

  小猫没听懂,歪着脑袋,稚声稚气。

  “猫……仙……”

  众人一阵哄笑,连一向肃然的和尚也跟着莞尔。门外有街坊听见,好奇地瞅了瞅里边。

  江涉喝了口茶水,他道:

  “果老来得巧,早上刚有人问我,岐王能有多少寿数。”

  张果老真好奇起来。

  “先生是如何答的?”

  “那人让我如实说。”江涉靠坐在椅上,抚着跳上来的猫儿,“那就对他说,活不了几日。”

  “当时算来,恐怕年夜饭也吃不安生,便让他们早些吃。不知听没听进去。”

  张果老大笑。

  “想来是没听进去的!”

  老鹿山神端着茶盏,也在旁边听着,补上了一句,“却也有些可惜。”

  张果老问:“缘何?”

  老鹿山神瞧他,不紧不慢地说:

  “那人说想问先生一事,先生应允了。”

  “若他问修行之法,则,可入道门。若问功名利禄,那谋取富贵也不过探囊取物!”

  “偏是问岐王父子寿数。”

  “有些可惜了。”

  李白和元丹丘在旁边听着愣神。

  这岂不就是仙缘?

  竟然错过了?

  张果老不知竟然还有这事,只是在旁边一听,都觉得惋惜,“确实可惜!有缘无份。”

  “是哪个人问的?”

  老鹿山神不大关注一个凡人,回想了下:“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兖州官员之子。”

  他们都唏嘘了一会。

  只有江涉不觉得惋惜,喝了一会茶水。

  他应允的时候,没想那般多。

  他也没那么大本事,要是想得富贵功名,那就自己求去。

  与他没什么干系。

  李白在旁边,抱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两口暖身。听着身边人闲话,随意提起宫中的大王,人的生死。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给孟夫子写的信上,说的是此去一年。

  他们和先生观过了一场封禅,就回襄阳。

  先生通情达理,原本他们就是同伴而行,去留随意,李白和丹丘生若说是想要回去,先生一准同意。

  但如今……

  李白看向元丹丘,悄悄地说。

  “快要过年了,驿驴恐怕也要歇息,丹丘子,不如我们趁早给孟夫子写封信?”

  元丹丘没懂。

  “你要把那画皮恶鬼,也写给孟夫子?”

  李白提醒他。

  “我们当初信上说,只去一年。”

  元丹丘猛地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总该给孟浩然再提一声,说晚些回去。惊醒道:

  “是极,也该给孟夫子写信了。今天我就写好,明日让递夫送过去。”

  两人去屋里,铺纸研墨。

  院子里只剩下江涉、老鹿山神、张果老、和尚。

  张果老费了大力气,救得和尚两条命,对把人砍死的天家自然没有好脾气,乐得见岐王父子身死。

  品味过江先生这里一盏好茶。

  张果老才邀请江涉,笑问。

  “先生可愿与我去行宫一游,见一见岐王何时死?”

  左右无事,江涉当然愿意去凑凑热闹。

  “自然!”

  张果老把白驴子牵出来,把那驴子变得极大。

  四人一猫一驴,说走就走。

  巷子里无人察觉,有人排队磨剪子菜刀,孩童依旧打闹嬉戏,街坊养的黄狗趴着睡觉,连眼也没抬。

  屋里。

  正在给孟浩然写信的李白,忽而感觉院子里安静了许多,没有听到话声。

  他推门一看。

  院子里空空如也,茶盏喝完,连猫也带走了。

  人呢?

  ……

  ……

  几人一路上踏着冷风积雪,穿过一道道坊墙,极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行到了行宫。

  张果老抚了抚白驴的脑袋,笑眯眯的。

  “乖驴儿,做得好。”

  才收了纸驴。

  他自有一套改换生机的法门,死死生生,都是常事,自然也可以遮掩自己的生机,把纸驴捡起来收入怀中。

  张果老瞥了一眼江涉。

  不知江先生能不能做到……

  一行人旁若无人进入殿中,行宫里满是脚步匆匆的人,气氛沉闷,室内的熏香已经在太医叮嘱下全都除去了,侍者随从行路悄无声息。

  岐王和他儿子住在里面。

  年轻的河东王一脸苍白,躺在病榻上。

  不是仔细看,几乎看不到心口的起伏。

  江涉打量着李瑾,锦被华美,绣着贵气的纹样,靠着天底下最厉害的太医,最好的药材吊命,才活到现在。

  而他身后,是原本该死的和尚。

  张果老笑呵呵问。

  “依照先生看,他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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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闭口不能言

  江涉也不必掐算,自然就能瞧出来,他道。

  “正月初一,子时初刻。”

  轻描淡写的,就认定了一位王侯的死期。

  张果老皱起眉。

  他又仔细瞧了瞧,推演一番,有另一番见解:“我倒是与先生算的不大一样,应当是二刻死。”

  “那就二刻。”

  张果老摇摇头:“先生已经说出来了,死期岂能改?”

  江涉没说话。

  这时候有太医低声谈话,进入室内,挡住了几人看河东王的视线。

  张果老仔细想着,为何自己会与先生算的不一样。

  谁对谁错?

  江涉见老者这样,干脆道:“不如在这里等一等,到时候瞧瞧,不就好了?”

  张果老应下。

  如今离初一过年,也不过几日的功夫,等就等了。除了一个和尚,一只猫,他们都不必用饭。张果老极有耐心,干脆从行宫的后厨偷了两壶酒,一碟肉,坐在外面等人死。

  品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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