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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177节

  说山水,说志怪,说风月,览物极盛。那位随口而谈,便是讲起一山之神,口中也听不出多大敬畏,反而像是在提起一个稚子。

  语气温和,宽容宏大。

  弟子缓缓道:

  “那位……师父让我们恭敬对待,不知身份,只知道是云游人。”

  自家六郎乐交朋友,尤其是这种身份高贵,德行宽广的朋友。

  仆从问:

  “可知姓名?”

  弟子摇摇头。

  “那位先生不愿与人透露。”他歉意一句,“时间不早,家师还等着服药,贫僧先回去了。”

  “延寿师父慢走。”

  弟子渐渐走远了。

  仆从多看了两眼,也回去禀报。

  到了师父的僧寮,弟子把药瓮搬到桌案上,脸在寒风里冻得通红。

  老和尚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坐垫已经枕在脑袋下。听到声响,麻利的从榻上爬起来,身形矫健,完全不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丈。

  “延寿呀,放了几块黄糖?”

  打开盖子,热气腾腾的雾气飘了出来,闻着酸甜生津。

  喝完一碗,方丈点评。

  “还是冰的好喝。”

  弟子语气不善:“那就真得风寒了!”

  方丈笑起来,趁机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弟子问。

  “师父,你的牙哪去了?”

  “扔到那颗松树下了,掉的是上牙,老衲小的时候,上牙都是要扔到地上去的……”

  弟子捧着碗喝。

  酸酸甜甜,暖呼呼送入胃里,确实舒坦。

  外面寒风阵阵,寺里香客挤挤攘攘,各有所求。

  师徒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酸梅汤,边喝边闲聊。从药炉里飘散的雾气,氤氲了师徒两人的身形。

  ……

  ……

  罗六郎已经等了一整天。

  身为刺史之子,这事并不常见。

  但普照寺的方丈毕竟年纪长,佛法高深,德高望重,他自然要耐心去等。

  端起普照寺的茶水,罗六郎入口的时候微微皱起眉,清汤寡水,带着一股苦味。

  在他身旁,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捧着书。

  读着。

  “张平子善曰:范晔后汉书曰: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少善属文。时天下太平日久……”

  读句工整,声音清脆。

  仆从顶着一身寒风匆匆回来,就见到六郎盘膝趺坐在席上,听着婢女念着文章。

  “六郎。”

  罗六郎摆摆手,让婢女停下读书。

  他看过来。

  仆从叉手行礼道:“普照寺方丈昨日有贵客,不能招待郎君,今日又染了风寒,明日愿见郎君。”

  “贵客?”

  罗六郎稍稍扬起眉,抬头问:“是何人?”

  “不知姓名,只听说方丈很敬重对方,让弟子们称为先生。”

  罗六郎心中生出好奇。

  不知道是什么人,明日见到方丈,也可去问问。

  居然能为了那贵客,推拒不与他见面,也不知有多“贵”。

  身后,有仆从轻轻按着头。

  低声说:

  “六郎也不必太忧心岐王与河东王,圣人留了不少太医在行宫,总能康健起来。”

  “就算身子万一有什么不好说的,也不干咱家阿郎的事。阿郎这段时间繁忙,圣人定然也瞧在眼里,没准还能被吴道子画进御画里呢!”

  旁边也有仆从笑说。

  “六郎此番入京,必顺顺遂遂,且宽心便是。”

  “明日让方丈为六郎好生行个法事,定然更妥当。”

  罗六郎眉头也松了松。

  他抬了抬手,吩咐婢女。

  “继续念。”

  婢女就继续读着文选。

  听着一声声的读书声,少年人的愁绪如同一片轻飘飘的云,被仆从们七嘴八舌抹去了。

  至于路上遇到的那几个行人,更是想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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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饭从天上来

  江涉几人回到家中。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巷子里传来猛烈的哭声。

  李白也听见了。

  兴味地瞧了瞧:“哪个街坊又在打小孩?”

  他们出门几天,累得不轻,尤其是元丹丘,他要驾车,是最辛苦的。这道士正蹲在地上,把门口的门槛先拆下来,让马车进来,再重新安回去。

  元丹丘累出满头汗。

  “太白,过来搭把手!”

  李白收了笑,几人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拆。

  ……

  ……

  胖小孩哇哇大哭。

  “我就是拿回来了,是我捡到的,又不是我抢来的!这就是我丢的那个!”

  “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他哭的极为伤心,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小胖子吸吸鼻涕,就要往衣襟上一抹。

  他爹已经转过身去。

  果然,几息后,就听到妻子的怒斥。

  “够了!”

  小胖子抽抽噎噎,眼睛都哭红了,肿的老高,泪眼朦胧看着他娘。

  他娘缓缓吐出一口气,指着坐在炕上抹眼泪的胖儿子,语气平复下来:“给我老实待着,别把鼻涕往衣裳上抹。”

  小胖子含着眼泪,不敢吭声。

  他娘去灶房舀了一瓢水,把巾子打湿,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转回身,才捏着已经打湿的巾子回到屋里,把小孩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

  女子语气放柔了些。

  “爹娘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这东西丢了那么多天,听舟哥儿家里说,他们还在人家吃了一顿饭,又是羊肉,又是鱼汤的。”

  他娘仔细说。

  “腊羊肉如今三四十文一斤,娘总得给人家回个礼,是不是?”

  小胖子就掰着手指头数,三四十文是多少。

  他不过六岁,还没怎么认字,兜里有个两三文,都够他买个香喷喷的胡麻饼,在孩子里充霸王了。

  还曾经豪奢一把,买过炙肉串,含在嘴里品味半天,不舍得咽下去,滋味真香。

  他求了爹娘两个月,才求来个傩面。

  花了十六文,樊胖一辈子记得这个数。

  小胖子数完自己的手指头,又数脚趾头,最后自己身上的指头不够数了,又借他爹娘的手数。

  他娘由着胖儿子摆弄自己的手指,一直等孩子数完。

  过了很久,小胖子眼睛红彤彤的,感慨说。

  “好多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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