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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165节

  “好!”

  陈闳下意识喝彩。

  “道子这是如何画的?圣驾停歇,不过一二时辰……”

  吴道子谦逊地笑笑。

  侍从研墨,他笔尖蘸着墨,在云上又添了几笔,画出一个衣袂飘摇的人,又添上淡彩,青色一点。

  意气潇洒,风流云动,仙气盎然。

  陈闳和韦无添两人,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阵风吹来,再干扰到吴道子落笔。

  吴道子搁下笔。

  吹干墨迹,问两人:

  “我在心里想了许久,不知是添上好,还是不添上好。二位如何看?”

  陈闳精神大作,他细细打量这画。

  吴道子画的潦草随意,不过是随手勾勒,好似那仙人的衣袂都在飘动,极为灵动。

  “只此一笔。便由帝王之画,变成仙神之游。”

  韦无添也很是爱惜。

  “道子可是想到了封禅遇仙一事?”

  吴道子:“是。”

  “果真仙气盎然。”

  陈闳总觉得缺了一点东西,他上下打量画卷,终于瞧出。他指着一处问:

  “为何上面不点上眼睛?”

  吴道子盯着画看。

  他刚才画的时候,就下意识避开了点睛。一时拿不准神仙的意态,想放到最后再画。但画完之后,看着衣袂飘动的样子,仿佛神仙就要从上面飘下来。

  竟也不敢点上。

  韦无添想起来几百年前的一件轶闻,他道:

  “道子兄画的太好,技艺通神。当年张僧繇为安乐寺绘了四条白龙,也是未曾点睛。”

  “言,点睛即飞去。”

  “后有人求问不舍,张僧繇无法,只得点了两条龙睛。”

  “忽然就见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那两条龙竟然活了过来,震破墙壁,腾空而起,直上九天。”

  三位画师和身边几个仆从,再看这画,目光就不一般了。

  一个仆从大着胆子问:“真有这样的事?”

  韦无添捋着须子笑笑。

  “传说是如此,真是如何,那就不知道了。”

  陈闳性子急,问:

  “那这眼睛还点不点了?”

  吴道子手上扶起毛笔,静静打量这张草画小稿,气韵流转,仿佛能能到画里吹来的风声。那人青衣飘摇,像是能生出神来。

  打量了一会。

  他还是放下了笔。

  “小稿而已,还未定下来,后面再说。”

  又道:“二位瞧瞧这般构图,需不需要再改动,圣人那匹‘照夜白’神骏灵动,我草草而画,不如陈兄。”

  陈闳心里,瞧着那未曾点睛的画,心里浮现出惋惜。

  他道:“这样就很好了,不必再改。”

  韦无添提了两句走兽的天上飞鸟的事,三人这才离去。

  那张小稿暂时留在陈闳这里,吴道子让他这两日再看看,挑挑毛病。给圣人作画,画的又是泰山封禅的见闻,必得专心神定,样样完美。

  两人离开。

  陈闳重新躺在被褥里,没了之前昏昏欲睡的困意。

  满心想着的,都是那张画的事。

  吴道子果真厉害,只是一张草稿都能画成这样,一两个时辰就能把这样宏伟的画作打出样子来,不仅有一百多人的大致身形,走兽飞鸟,山川草木,皇帝御驾,还有云气飘飘。

  上面的那神仙,真如点睛之笔。

  绝了!

  可惜竟然未曾点睛。

  陈闳在被褥里翻来覆去地想。

  仆从都眯了一觉,起夜时听见郎君一直没睡着,提醒一声:“郎君,明日还要继续出行,您还不睡?卯时可就要启程了。”

  陈闳睡不着。

  他翻身起来,点起油灯,静静观摩这那张草稿。

  可惜,竟然没点睛。

  他手摸向已经收起来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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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点睛

  江涉一向睡得晚。

  皇帝走了,虽然留了个岐王和他儿子在兖州,但心头少了担子,兖州刺史一下子精神起来,邀请了杜家人赴宴。

  今晚听不到杜家人读书声了。

  猫儿也能松过一口气。

  他正跟刚来兖州时见到的汉子说话,对方喜滋滋地说:

  “俺婆娘这两天身子好多了,问大夫瞧,大夫说是气血补起来了,后边只要继续多吃肉,多歇息,就跟正常人一样。”

  又说:

  “没想到圣人给兖州免税了三年,可得多谢石神娘娘。”

  汉子满面红光,免了三年税,这三年他可松快多了。

  “俺听说石神娘娘求婚事也灵,俺表弟一直娶不到媳妇,回头也拜拜去,顺便还能给俺家大郎也拜拜,一准能成。”

  李白诧异。

  “樊二,你家大郎好似没生下来多久,才一二岁?”

  汉子发愁。

  “那也得提前预备着。”

  他说给几人听:“要成婚,得给聘礼,再给媒人送礼,还有纳采礼,还得摆酒席。咋说也不也得花上几十匹绢,那就得上万文了,俺看一两万文都打不住。”

  幸亏他前几年省吃省穿,有个宅子住,不然一家子还要建房子,也得花好多钱。

  “俺一天做工下来,也就几十文钱。”

  汉子说:“要是不提前打算,那等大郎岁数大了,可娶不上媳妇。”

  说的时候,汉子还看了李白和元丹丘一眼。

  这两位郎君二三十岁了,要是成婚,岁数大的不能再大了,在他原来住的村里,都不算好货。

  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说上亲。

  汉子都替两人犯愁。

  李白没注意,江涉看的兴致盎然。

  汉子还在兴高采烈,说着这三年免税的话,乐的合不上嘴。

  天上飘着细细的雪粒,今年兖州的雪三五天就有一小场,不仅能冻死虫子,还能润泽土地,希望来年生的更好。

  江涉从厨房,给他拿来了两串腊肉。

  汉子一愣,不敢接。

  “郎君给俺这个干啥。”他脸皮有些红,后悔说了半天钱钱钱的话,以为自己是被当成讨钱的了。

  汉子推辞,边说:“俺自个儿也能赚钱,郎君用不着给俺。”

  他常年帮人扛东西,力气大,不敢重重去推,怕把对方推摔了。

  江涉把腊肉递给他,又引他去厨房看,“这是别人送来的,送的太多了,我们一共也只有四人,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反倒浪费。”

  灶房里,挂着许多条腊肉。

  一条条拴在房梁上,都快成了一道肉香扑鼻的门帘。

  汉子睁大眼睛。

  “送的?”

  哪家这么有钱?能送人这么多腊肉。看起来还是羊肉。

  江涉颔首。

  这是裴家托李白送来的东西,说是送来的年礼,江涉一看,不知道死了多少头羊,被裴家全都送过来了。

  趁着汉子樊二愣神。

  江涉说:“正好送你两条,也为我们分分忧。”

  汉子想起自家妇人,蹑手蹑脚接了。

  又红着脸,跟江涉说:“多谢郎君……郎君往后要是缺什么东西,或是园子里需要干活,言语一声,俺樊二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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