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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兵王的批量制造 第264节

  李二娃一挥手,全体总部特战人员立刻散开,紧贴地窖墙壁,屏息凝神,耳朵捕捉着地面上任何一丝异常的响动。

  发报,是此刻最关键的动作。

  小吴戴上耳机,手指悬在冰冷的电键上方,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凝聚了所有力量的专注。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两组用生命换来的坐标数字——一组指向第一军司令部的心脏,一组指向囤积着毁灭力量的弹药库。

  “滴答…滴答…滴答答……”

请假条

  被蚊子咬了,发烧,混身关节疼,难受!!!!

  刚刚才睡醒,本来想写的,但脑子真的没思路,混沌的,再请一天吧!这个月最后一次了。

第295章 铁鸟出击

  与此同时,太原城中心,日军第一军司令部深处。

  一间门窗紧闭、墙壁贴满吸音材料的密室内,只有机器散热风扇低沉的嗡鸣和电流通过的细微滋滋声。

  几排监听设备前,戴着耳机的日军通讯兵如同雕塑,只有眼球在密集的频谱灯和跳动的指针间快速扫视。

  突然,一个年轻少尉的耳机里捕捉到一丝微弱但异常规律的脉冲。

  他的耳朵猛地一竖,身体瞬间绷直,手指迅速调整接收频率,将那个信号从无数杂乱的背景噪音中剥离、放大。

  “滋…滴答…滴答答…滋…”

  规律的点划序列清晰地传入耳中。少尉脸色一变,手指飞快地在记录本上记下频率特征和时间,同时按下操作台上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

  “课长!”他对着通话器急促低语,“发现新的不明短波信号!频率13.5,特征码疑似…八路密码!信号源强度微弱,正在城内!”

  隔壁监听主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特高课太原分课课长,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军服一丝不苟,但眼底深处却布满血丝——太原全城戒严、战况吃紧,他的神经早已绷紧到了极限。

  “位置?”课长声音低沉,没有任何废话。

  “正在三角定位!信号很狡滑,在移动…不,是断续发射,位置飘忽!”

  少尉语速飞快,额角渗出细汗,“但发射源肯定在城内!功率不大,像是小型便携台!”

  课长走到巨大的太原城区地图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地图上,代表可疑信号源的红色指示灯已经在几个区域亮起,但位置还在不断闪烁、变化。

  “八格牙路…”课长低声咒骂,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直觉。

  城内电台活动本就因战事激增,但这个信号…它的出现时机、它的隐蔽性、它的编码特征,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指向核心机密的危险气息。

  “命令所有监听站!最高优先级!锁定这个信号源!”

  课长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启用备用测向车!通知宪兵队,随时待命!给我把它挖出来!立刻!”

  “嗨依!”

  整个监听室瞬间进入最高级别的战斗状态,通讯兵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道道加密命令通过有线无线网络迅速扩散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太原城内数个隐蔽角落。

  一些伪装成商行、民居的日军情报据点里,经验丰富的特工也捕捉到了这缕微弱的电波。

  他们无需命令,出于职业本能,也纷纷启动了自己的小型电台,将截获的片段信号特征和初步判断,以最高密级发往特高课核心和司令部。

  无形的电波之网骤然收紧,无数双耳朵在太原城的上空和地下搜寻着同一个致命的信号源。

  ………

  与此同时,电报机单调的嘀嗒声,在总部窑洞压抑的空气中敲打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副总指挥背着手,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立在窑洞中央,目光沉凝地投向门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穿透数百里硝烟,看清太原城下的血火。

  副总参谋长则紧抿着嘴唇,在狭小的空间里踱着步,每一步都踏得极轻,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抄收电文的年轻通讯员身上。

  通讯员的手指微微发颤,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铅笔尖在电报纸上飞快地划过,留下一个个代表生死的数字与符号。

  每一次笔尖的停顿,都让副总参谋长踱步的节奏为之一滞。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终于,最后一组点划的余音在耳机里消散。

  通讯员猛地摘下耳机,抓起刚刚译出的电文纸,甚至来不及用格尺压平卷曲的边角,便霍然转身,将那张薄纸递向副总参谋长。

  纸上,墨迹犹新,两组冰冷的坐标数字如同两枚烧红的钢钉。

  副总参谋长的目光如电扫过纸面,只消一眼,那紧抿的嘴角骤然向上扬起,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光芒:“好!好!这个情报,来得太及时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宣泄的振奋,猛地抬头,望向那尊沉默的石像,“老总!坐标确认!司令部、军火库!”

  一直凝望天际的副总指挥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副总参谋长那样的激动,只有一种山岳般的沉稳。

  他微微颔首,动作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但那点头的瞬间,却仿佛给整个指挥部注入了千钧之力。

  他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子弹射出枪膛:“立刻发送黄崖洞!命令——”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锋,清晰地吐出那决定战局走向的四个字:

  “铁鸟出击!”

  “是!”通讯员挺直胸膛,吼声震得窑顶簌簌落尘。

  ………

  染坊地窖里的空气浑浊如粥。小吴最后一个电键敲下,指尖的颤抖才猛地停止,后背军服已被冷汗浸透。

  他无声地比了个“完毕”的手势,迅速扯断电台电源线,将冰冷的机器重新裹进油布,塞回角落的破麻袋堆里。

  李二娃紧绷的肩线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成了!两组坐标,终于送出去了。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地窖入口伪装门板缝隙处,负责警戒的队员“山猫”猛地缩回头,喉骨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又低又急:

  “队长!外面不对劲!狗叫声……还有皮靴声!很多!正朝这片摸过来!”

  老烟脸色一沉,刚想开口骂,李二娃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按在他肩膀上,眼神锐利如刀,瞬间扫过地窖里二十九张同样绷紧的脸。

  空气里那股汗味和烟草味,瞬间被更浓的铁锈般的危机感取代。

  “电台静默,藏死!”李二娃的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不容置疑。

  小吴立刻用破布盖好麻袋堆,动作又快又轻。

  “所有人听好!”

  李二娃语速快得像打点射,“分三组!老烟,你带一组,六个人,走东头下水道口,出去后往北打,动静闹大点,把狗日的引开!

  记住,打了就跑,别恋战!你们是‘鱼饵’!”

  老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一闪,重重点头。

  他身后六个汉子立刻靠拢,MP38的枪栓无声地拉开,眼神像淬了火的钉子。

  “柱子!”李二娃看向一个敦实的队员,“你带电台组和伤员,四个人!原地潜伏,就藏这地窖!

  鬼子不把这染坊翻个底朝天,绝对想不到眼皮底下还埋着人!藏好,等天黑!”

  柱子闷声应了,带着小吴和另外两个轻伤的队员迅速退到地窖最深处。

  李二娃抓起自己那支MP38,冰冷的枪身硌着手心。“剩下的人,跟我走西面暗渠!目标是城西!趁乱摸出去!”

  他目光扫过剩下的队员,每一张脸都写满了决绝。

  “听好了,我们这组是尖刀,也是活靶子!能不能撕开条口子,看命!但电台很宝贵,必须保住……”

  他顿了顿,没往下说,但所有人都懂。

  “明白!”低沉的回应在地窖里碰撞。

  头顶,皮靴踏在瓦砾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夹杂着鬼子粗暴的吆喝和军犬兴奋的低吠,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急速收拢,勒向这处死寂的染坊。

  ………

  黄崖洞临时跑道的风裹着沙砾抽打在脸上。

  刘明远攥着那张刚从窑洞冲出来的通讯员手中夺过的电文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一眼扫过那两组墨迹未干的数字,胸腔里那团憋了几个小时的焦躁瞬间被点燃,化作滚烫的兴奋直冲头顶。

  “东明!”

  他猛地转身,声音像炸开的炮弹壳,盖过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太原方向炮火,“坐标来了!老总命令——铁鸟出击!把它们彻底摧毁!”

  “是!”

  方东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他的眼神在接触到那两组数字的瞬间就凝固了,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鹰隼。

  他一把抓过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片,视线在上面狠狠烙过一眼,随即整个人像离弦的箭,朝着跑道尽头那架静卧的钢铁巨鸟猛扑过去。

  “哈哈!他娘的!终于轮到老子了!”李云龙的大嗓门几乎同时炸响,带着一股憋屈太久终于要发泄的狂放。

  他像头看到猎物的豹子,紧跟着方东明的背影,甩开大步就冲了过去,边跑边吼:“东明!说好的!机枪归老子!老子要打得鬼子飞机开花!”

  方东明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系在那架飞机和手中的坐标上。他矫健地拉开驾驶舱侧门,一步就踏上了登机梯,动作迅捷如风。

  李云龙冲到机翼下,看着那狭窄的入口和高高的舷梯,嘴里骂骂咧咧:“他奶奶的,比爬城墙还费劲!”

  但他手脚并用,像只笨拙又执拗的熊,吭哧吭哧地也往上攀。

  刘明远站在原地,微微颤抖。看着方东明矫健的身影没入机舱,看着李云龙骂骂咧咧却异常坚定地向上攀爬,目光最后死死钉在机腹下那四枚沉默的、乌黑的航弹上。

  他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对着已经钻进机舱的方东明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两个字:

  “出击——!”

  ………

  太原城鬼子的监听处!

  “课长!密码…破解了!”破译员的声音变了调,攥着刚译出的电报纸,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佐藤课长像一尊冰冷的雕像矗立在主控台前,只有微微收缩的瞳孔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劈手夺过那张薄薄的纸片,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那两组数字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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