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193节
“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晚辈只是尽了应有之义。”
片刻后,佣人告知晚宴已准备妥当,三人便移步餐厅。
宋应阁本想将沮正灌的六分醉,才道明来意,却不曾想后者竟然滴酒不沾。
不过好在有陈国良的帮衬,席间气氛倒也融洽。
眼见火候差不多,陈国良给宋应阁使了眼色,而后借口出恭,离了席。
宋应阁见状,开口道:
“沮院长,实不相瞒,今日之宴是晚辈拜托陈院长邀您来的。”
沮正闻言,并不惊讶,似早已猜了出来,“所为何事?”
“周添武将军一案……”
宋应阁话未说完,便被沮正打断。
“周添武一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为法为公,都不容人置喙。
你若是想当说客,就不必多言了。
我绝不会徇私。”
沮正面露不虞,语气生硬。
宋应阁见状,据理力争了几句,却被沮正一一反驳。
眼看着事情就要黄了,宋应阁只能不按套路出牌。
“我还道沮院长是少有的智者。
谁曾想竟是非不分。”
沮正一听,脑袋像炸了一样,怒气上涌,呵斥道:
“竖子安敢辱我?”
“只兴你做,不兴人说?
沮院长想堵得住我的嘴不难。
可这天下的悠悠众口,该如何去堵。”
宋应阁毫不相让。
就在这时,躲在帘外偷听的陈国良,走了进来,呵斥道:
“怎么和沮院长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宋应阁见状,态度立刻软了几分,“晚辈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望沮院长勿怪。”
“沮兄,一把年纪了就别和后生置气了。”陈国良安抚了一句沮正后,转头对宋应阁道:
“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为沮院长出气不可。”
沮正如何看不出两人在唱双簧,但他已经被陈国良架了起来,想发作却又拉不下脸皮,只得冷哼一声,表达的心中不满。
“晚辈有一事想请教沮院长。”
沮正没有回话。
陈国良接过话头,“你且说来听听。”
“黄濬此人,数典忘祖,助纣为虐。
倘若晚辈在抓捕此人的过程中,不慎将其击毙。
请问沮院长,这算不算触犯了刑法?
可否要被判罪?”
“因公执法,为国缉凶,有过但无罪。”
沮正的答案,在宋应阁的预料之中。
“那敢问周添武犯了何罪?”
“谋杀。”
“他的犯案动机,沮院长查出来了吗?”
“妻子出轨,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不对。要我说,周将军是为国除害,大义灭亲。
沮院长恐怕不知周夫人乃是日谍吧?
如果说卑职失手杀掉黄濬无罪。
那为何周将军有罪?”
宋应阁站起身子,质问道。
“周夫人的身份,不是你随口一说就能坐实的。
即便她真是日谍。
那周添武也无执法权,更没有权利杀人。
他可以报警,自有警察逮捕周夫人。”
沮正反驳道。
宋应阁大笑一声,不屑道:
“荒谬,此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杀日谍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即便杀错,事后抵命便是。
怎可因噎废食?
你口口声声的遵循法律,遵循规矩。
我倒是想问你一句,用法律、规矩能灭掉日寇吗?”
宋应阁火力全开,继续道:
“一旦判了周添武有罪,那以后发现了日谍,谁人该敢出手?
指望警察吗?
金陵百万人,警察不过八千余。
除了待在衙门,不识民间疾苦的官老爷们。
刨去文职、闲职。
再去掉无胆鼠辈,吃拿卡要的黑皮。
真正能做事的还有多少?
你判了周添武,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日谍不可杀。
谁还敢见义勇为?
沮院长,此举与自毁长城无异啊。
何必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沮正闻言,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向来口拙,不善巧辩。
“人人读孔孟,但又有谁成了孔孟?
他们只不过是借着孔孟的名头行事罢了。
周添武之案,一旦开了先河。
日后人人都是周添武。
这法律还要不要?
这国家还治不治?”
沮正的话有错吗?
没错。
只不过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法律可以治国,但救不了国。
尤其他口中的法律,只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末罢了。
“我坚信中日之间必有一战。
现在一切都得为抗日让路。
哪怕是法律也不例外。
国将不国,又何谈法律?”
“你与戴笠不同。
今日之言,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沮正站起身,准备离去。
“沮院长,莫要间接成了日本人的帮凶才好。
否则,即便今日无人可以审判你的过错。
但后人必有定论。”
听闻此言,沮正扭头看了宋应阁一眼,而后径直离去。
沮正的顽固,即便是孙先生也无可奈何,更别提是宋应阁了。
既然阳谋无用,只能耍些阴谋诡计了。
“今日多谢陈院长相助。”宋应阁端起酒杯,敬了陈国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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