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兵仙从奇袭襄阳开始 第196节
萧和举荐之人,自然不会有错。
刘备豪然一笑,拂手道:
“既是如此,汉升你就即刻挑选八百善射之士,准备好战车等布阵所需军械,秘密操演军师所创阵法!”
黄忠慨然领命。
攻取濡须口之策,就此定下。
刘备一面令黄忠暗作准备,一面令将被关押的曹休,火速押赴至秣陵前线。
数日后,曹休带着刘备的战书,乘船渡江,往北岸曹营而去。
…
濡须口曹营。
四千余虎豹骑,于一日前风尘仆仆赶到,与张辽徐晃军团会合。
中军帐内。
“什么?那周瑜竟发动兵变,夺了秣陵城,还扶孙策之子上位?”
曹纯和曹彰叔侄,从徐晃口中得知了江东剧变的消息,二人不由吃了一惊。
“据孙权的信使称,那周瑜是因反对归降丞相,方才发动兵变扶那孙绍小儿夺位。”
“不过孙权及时逃出了秣陵,现下仍控制着吴郡和会稽二郡,周瑜孙绍今已被刘备七万大军,围困在了秣陵城之中。”
“江东现下的局面,乃是为刘备,孙权,及孙绍周瑜三股势力瓜分。”
徐晃指着地图,将江东局势变化一一道出。
曹纯眉头不由微微皱起,眼前这般局面,是他此前没有料到的。
依曹操事前叮嘱,他们三路人马会师后,当先行过江接管江东防务,将刘备大军阻于赭圻塞以西,等候曹操所统主力抵达。
那时江东在手,曹操数十万雄兵在北,南北两岸皆为曹军所据,刘备焉敢不退?
可谁想这节骨眼上,江东人竟然还生了内斗,原本就快败光了的家底,还雪上加霜一分为二。
更要命的是,赭圻塞失守,刘备竟已兵围秣陵。
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大军若想过江,就要先突破了刘备水军的封锁。
“咱们管他江东是三分还是四分,总之大耳贼尚未攻克秣陵,我们两万余步骑杀过江去,抄了那大耳贼后路便是!”
曹彰却没考虑那么多,一脸豪狂的叫道。
张辽和徐晃暗自对视一眼,二人嘴角只是微微上扬,却并未吱声。
这位曹家三公子,显然是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性情中略有自负,行事多少有些莽撞。
只是碍于人家乃曹操之子,他们这些外姓臣子,自然不好说什么。
“子文呀,账不是这么算的。”
“刘备有水军优势,我军草率过江极易被那关羽水军拦截。”
“况且我军只有两万之众,兵力上对大耳贼并不占优势,必须要留有足够兵马于北岸,渡江之兵最多七八千人而已。”
“这样的兵力,就算强行渡江,也未必能有所作为,反倒可能被刘备以优势兵力围歼。”
曹纯这个叔父辈,却给曹彰上了一课。
当年他好歹也是参加过樊城一战,亲眼见识过于禁水军为关羽所灭,自然是长了记性,深知水军在荆扬之地重要性。
曹彰若有所悟,却是皱眉道:
“那我们又该怎么做,难道就只能屯兵北岸望江兴叹,干等着父亲率大军前来?”
曹纯不好做决断,目光看向了张辽。
作为当下的曹家外姓第一将,曹纯对张辽的将才和判断力,还是打心眼里信服的。
张辽沉吟良久后,说道:
“那关云长的水军已独霸长江,如子和将军所说,以我军现有兵力,强行渡江确实不明智,也只能等丞…”
话音未落。
忽有亲卫闯入帐中,激动的大叫道:
“诸位将军,曹文烈将军回来了!”
曹文烈…曹休?
帐中众人皆是一愣,一瞬间脑子竟没转过弯来。
曹休不是在樊城一战,被刘备给俘虏,至今被关押在荆州,生死不明的吗?
正当众人茫然时,帐帘掀起,一位面容沧桑的年轻武将,满脸激动的闯了进来。
曹纯,曹彰,张辽,徐晃,李典…
众人皆是瞪大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眼前之人,正是被俘多年的曹休!
下一瞬,众人猛的回过神来,立时惊喜若狂,一窝蜂的上前将曹休围住。
亲人重逢,故僚再见,众人自然是喜不自胜。
曹休则是喜极而泣,哽咽难言。
一番煽情戏码后,帐中的气氛方才渐渐平伏下来。
曹纯这才想起询问曹休,明明为刘备关押,为何会出现在濡须口?
曹休拭去眼角泪光,脸上已燃起恨色,从怀中取出了那道战书,将前因后果向众人道出。
众中神色皆是一震。
曹彰眼眸放亮,兴奋的叫道:
“大耳贼竟然向咱们挑战,这正是天赐良机啊。”
“咱们就放那大耳贼过江,趁他立足未稳时,半渡而击之,必可重创敌军。”
“到时就算咱们不趁胜过江,亦可重创刘备军心士气,一雪樊城兵败之耻,还能为子廉叔父报仇雪恨!”
为曹洪报仇还是其次。
关键他是求战心切,恨不得即刻用一场战功,来向曹操证明自己弃文学武是正确的,自然是急于一战。
曹纯眼眸中杀意骤燃,心头的复仇怒火,立时被自家大侄子一席话点燃。
樊城惨败之耻,兄长曹洪被杀之仇…
这两件事,两桩恨,他可是铭记于心头,无时无刻不想向刘备讨还。
现下既是刘备送上门来,放弃了水军优势,妄想登陆与他们陆战,天赐的复仇机会摆在眼前,曹纯焉能不为之心动。
“文远,公明,你们怎么看?”
曹纯并无节制诸将之权,不好擅作决断,还是得向张辽徐晃征询意见。
张辽将那战书细看数遍,却道:
“刘备久经战阵,岂会不知半渡击之的道理,却为何仍下此战书?”
“我料他这必是激将法,想激我军后退,放他兵马登陆北岸。”
“子和兄,依我之见,我们不可中刘备之计,当坚守濡须口,不能放他登岸才是。”
张辽反对。
不等曹纯表态,曹彰便抢先道:
“就算大耳贼是激将法又如何,只要他想登北岸就正中我们下怀,我们半渡击之破他便是!”
见得曹彰如此自负,徐晃干咳几声,忍不住提醒道:
“子文公子,那刘备的用兵之能,连丞相都曾认可,万不可小视呀。”
“别忘了,他麾下那萧和可是神机妙算,我军也好,江东军也罢,皆是在他的计谋下吃过大亏。”
“刘备这一封战书,我只怕又是那萧和的计谋,我们得万分谨慎才是。”
徐晃在樊城和柴桑,可是两度吃过大亏的,自然对刘备萧和心存忌惮。
曹彰却不以为然,冷哼道:
“我自然知道,那萧和诡诈多端,父亲可是亲口评价过,此人之智可比郭奉孝。”
“可我就是想不通,那萧和再神机妙算,又有什么诡计,能让刘备破解了咱们的半渡击之?”
“抛开步军不说,咱们可是有四五千铁骑,趁他兵马半渡,立足未稳时一冲,他拿什么抵挡?”
张辽和徐晃皆是被问住。
曹彰是年轻气盛,言语中确实也有自负轻敌之嫌,不过这道理倒也说的没错。
就说他张辽吧,当初逍遥津一战,不就是趁着孙权大军半渡,各部立足未稳之时,以八百突骑破阵,一举冲垮了孙权的么。
同样的战法,用在孙权身上行,用在刘备身上,难道就不管用了吗?
“子文公子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只是…”
“文远将军,你就别只是了!”
一直不作声的曹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张辽,厉声道:
“你当初八百铁破了十万江东军,何等的豪气冲天,何等的威不可挡,我曹休闻之也为之神往。”
“现下那大耳贼可渡江之兵,最多也就两三万人而已,你却何故顾虑重重,如此忌惮?”
“你当日逍遥津一战的豪勇之气哪里去了?”
曹休是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迫不及待想要用一场胜仗,来洗刷自己被俘的耻辱。
不过他显然比曹彰老练许多,同样也是使出了激将法,对张辽一通吹捧。
张辽听的是血脉贲张,略一沉吟后,向曹纯一拱手:
“子和兄,刘备的挑战,咱们要不要接,你拿主意吧,我等皆听你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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