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74节
当初也有人建议他,直接爬山行军。
这固然无不妥,可后续攻城辎重、战马该怎么办?
当然,那时的嬴渊,多半也是因兵力受困,不然,或许就采纳那条计策了。
“陛下,护送粮草,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想想法子,总归是能做到的。”
“顾老将军有句话说的不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嬴渊再次开口。
姬长点头道:“既然你们都说没有问题,朕便信你二人。”
说罢,又看向茹瑺,“兵部那边,可有问题?”
后者作揖道:“原定阴山卫兵力自南方各地挑选,但南方濒临战事,此时调兵换防,多有不妥。”
“东南兵力要预防倭寇侵染,而北方各卫,轻易动不得,臣思来想去,打算在山东地界,筹集阴山卫所需兵力。”
朝廷都有裁军的打算,显然不能继续招兵买马了。
姬长若有所思道:“此前嬴卿给过建议,可裁撤或是换防金陵地界一些兵马,以充阴山卫所需,朕认为,可行。”
嬴渊一开始的打算是,让阴山卫部分兵力,每年都不定期进行换防。
不过由于交通是个大问题,他的这个想法,最终难以实现。
但退而求其次,在两到三年的时间里,让南方各卫与原来驻扎在阴山的兵力进行换防,是可行的。
也能有效达到练兵的效果。
让南方的兵力,也去体验一下戍卫边疆的艰辛。
顾成道:“南方将士不熟北方地形、天时,只怕到了阴山,会多有不适,反而耽搁练兵、用兵的进度。”
嬴渊笑道:“顾老将军多虑了,眼下可以确定的是,三年之内,我国朝与草原之间,都难有大的冲突。”
“此时不去换防练兵,更待何时?”
第264章 满门忠烈
换防练兵,听起来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甚至民间议论起此事,也不过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只有身处庙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们,才知道,所谓换防,是个多么重要的事情。
南方将士换防到北地,不仅是人去了,还有他们背后的利益链等。
也是防止地方兵卫做大的必要措施。
待众人离开建极殿时。
顾老将军才问起嬴渊,
“将军明知天下并不太平,而且几千兵力的换防,于大局无补,为何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谓大局,是指如今大周境内的冗兵情况。
除了禁军之外,全国大多数卫所的兵力,由于久未经战,以致于战力低下。
当初姬长让嬴渊去完善练兵法,也是为了解决这一状况。
可嬴渊的练兵方法,只能去练就一支精兵,想要在全国范围内推广,钱粮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既然练兵法无法解决这一难题,就只能大面积换防。
南北对调,虽然有一定风险,可是,当南方将士经历了北方的苦寒,常与胡贼对抗,假以时日,战力便也就上去了。
而且,换防之际,要对全军进行摸底彻查,逐步裁撤多余的官兵。
一来二去,大周的整体战力,便就能得到迅猛提升。
只是,大面积换防之后的代价,也绝非个人能够承担。
这相当于是在军队内部进行改革了。
“我之前问胡相,他为何要与草原商议以物换物的通商交易方式。”
“你我都清楚,此计绝不长久,而胡相年事已高,何苦来哉?”
“胡相对我说,这是在为中原与草原寻求一条太平之路,这条路如果不去走,焉能知对错?”
嬴渊说到此处,突然握住顾成的手腕,继续向前走着,
“顾老将军,南北对调一事,虽说涉及人数较少,可也是朝廷重点观望的存在。”
“你可以将阴山卫当做是一个...试点?对,试点。”
试点?
闻言,顾成眉头一皱。
这个说法,倒是新颖。
但细细品味,又有一定的道理。
“嬴将军,你我都是边军出身,老夫有些话,也就直说了。”
顾成很看重嬴渊这个后辈。
认为只要他还在朝廷一日。
将来二三十年,都不至于担心内外忧患引起的战事。
换句话说,在他看来,嬴渊有定鼎之能。
“老将军,你我之间,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嬴渊在这位为国戍边二十余年的老将军面前,态度显得很谦卑。
顾成道:“咱们久在边关,不知朝廷中事。”
“老夫年轻那会儿,认为朝廷里都是乱臣贼子,前方打仗缺钱缺粮,而庙堂上的衮衮诸公,却只知享乐。”
“但是,老夫现在才知,朝廷上的诸公,哪是不愿给边军供给粮草?而是实在凑不出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故作停顿,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话说回来,凑不出钱粮,不是庙堂诸公的错,但是他们对于咱们武将,尤其是边军出身的武将来说,实在过于苛刻,几乎是绝了边军武将的通天之路。”
“如今将军年纪轻轻,却屡立战功,又深得陛下信任,大有汉之冠军风采...老夫希望将军能在庙堂之上,为风餐露宿的边军将领...多谋一谋。”
听到这里,嬴渊不由得对顾老将军肃然起敬。
这位老将军,一生立功无数,但大都给了麾下将士。
别的他不敢说,单说这朝廷之上的诸多在京武将,论用兵之法,鲜少能与顾成相比者。
哪怕是朱玉与顾成对阵。
双方兵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
朱玉想要拿下顾成,至少需要付出半条命的代价。
那些说顾老将军做不成京将是因为能力问题的人,根本就不知,顾老将军这辈子,为了大局,为了边军将士的未来,究竟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老将军放心。”
嬴渊并未多言。
顾成大笑道:“有将军高居庙堂,老夫自然放心。”
待出皇宫时。
嬴渊忽然再次开口道:“顾老将军,晚辈得知,您膝下有一子,今年刚满十八岁?”
顾成好奇道:“嬴将军说的是老夫的小儿子,顾晏?”
嬴渊点了点头,“晚辈在宁夏卫时听说,这小子整天吵嚷着要从军,顾老将军为何不肯?”
顾成叹了口气,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家这小子,自幼文不成,武不就,还妄想着与将军您比肩,让这小子从军,岂不是让他送死?”
嬴渊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顾成重重一拜道:
“宣文二十年秋,鞑靼袭击平虏所,时任百户,顾家长子顾齐战死。”
“宣文二十一年,顾家二子顾万率三十骑巡查边防,遇草原流寇作乱袭扰百姓,遂去驱赶,却中敌军暗算,从马背跌落,落得双腿残废。”
“宣文二十八年,阿禄台兴兵来犯,顾家三子顾忱为替长兄报仇,追敌至河套腹地,万箭穿心而死。”
“顾家...满门忠烈。”
顾成一愣,像是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幕,遂泪眼婆娑,哆唆着嘴唇,浑身发颤。
最终,那些悲伤情绪,却又被顾老将军强行压了下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笑呵呵问道:
“忠勇伯说这些作甚?”
嬴渊初从军时,在边军里听说过顾忱的名头。
说他年纪轻轻,却使得一手好枪法,更是被边军将士誉为‘镇北枪’。
当时,阿禄台麾下,三四名勇士与顾忱对决。
却始终无法奈何顾忱。
顾家三子,皆为人中英杰。
然而,却相继折损北地,即使没死,却也成了废人。
“这些事,庙堂诸公记不得,可当今圣上记得,晚辈记得。”
待嬴渊话音刚落。
就见夏守忠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着甲侍卫,二人捧着一块还未被掀开红布的牌匾。
顾成微微皱起眉头,“这是?”
嬴渊伸出一手,恭敬道:“顾老将军,请揭匾。”
顾成犹豫片刻,走向那牌匾前,猛地掀开红布。
却见那牌匾之上,赫然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满门忠烈!
顾成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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