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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738节

  马塞洛和莱昂从心底,涌起无比的惆怅。

  虽然他们知道,查理五世收入和开支,与明国银行之间的流水没法去比,但是按照明国金融和工商业的发展程度,如此大的流水,创造出的财富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算明国官府和万历皇帝没有获得多少税收,但是这些财富留在大明境内,在大明百姓们的手里。它就像浩浩荡荡的江河水,被留在一片汪洋的湖泊里。万一有一道决口,汹涌而出的财富,能够把整个欧罗巴淹没。

  接下来的交谈里,马塞洛和莱昂强打精神,继续向柯穆曼询问他们想知道的,关于明国的情况。

  原本以为能帮忙自己理清与明国谈判的思路,听完后心更乱了。

  明国太富有,太强大了,马塞洛和莱昂担心这条东方巨龙被自己引到欧罗巴,它打个喷嚏,不仅西班牙,连葡萄牙、法国、英国、德意志和意大利等国都得遭殃。

  谈了近两个小时,柯穆曼和何塞告辞,留下马塞洛和莱昂在房间里继续惆怅和彷徨,他们找到了索芙妮娅,借用了葡萄牙使节团的一间房间,交谈起来。

  “索芙妮娅,你为什么混入葡萄牙使节团,来到了东方?”

第769章 我想为大明万历皇帝画画

  索福尼斯巴.安圭索拉,柯穆曼嘴里女扮男装的索芙妮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何塞,警惕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地扫描。

  何塞嘴角露出笑容:“亲爱的索芙妮娅,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索芙妮娅又仔细看了他一眼,“我只觉得你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

  柯穆曼也笑了,“索芙妮娅,你再仔细想想。”

  索芙妮娅摇了摇头,“我还是想不起来。”

  “基督诞生1555年,罗马西斯廷教堂,米开朗基罗身边的少年,被米开朗基罗怒斥拥有一双上帝赐予的画家之手,却只想去摸达克特金币的少年。”

  索芙妮娅从疑惑变成惊喜,“何塞.阿方索!真是没有想到,你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根本找不到当年你的影子。”

  何塞耸耸肩,“当年那个在罗马浪荡的少年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海军中校何塞,字奉先。”

  索芙妮娅不敢置信地看向柯穆曼。

  柯穆曼也耸耸肩,“现在我是大明上海市市民,科穆宁商贸公司大股东、持牌人柯穆曼,字简穆。”

  索芙妮娅捂着嘴巴,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年轻时认识的两位小弟弟,喃喃地说道。

  “真是想不到啊。当年的天真少年,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

  柯穆曼和何塞对视一眼,“我们也很惊讶,索芙妮娅,你怎么到了大明来?你不是在马德里宫廷里待的好好的吗?”

  索芙妮娅脸色慢慢转忧,长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我和伊丽莎白王后的关系吗?”

  “我们都知道。”

  “伊丽莎白王后在世时,费利佩二世殿下说她是自己最爱的人。可是在1568年,伊丽莎白流产去世后,费利佩二世很快说来自奥地利的安娜王后是他最爱的女人。”

  何塞眉头一皱,想了想问道:“来自奥地利的安娜王后?奥地利大公、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和大公夫人玛丽亚的女儿?”

  “是的。”

  “上帝啊,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是费利佩二世殿下的堂弟,大公夫人玛丽亚是费利佩二世殿下的妹妹,安娜公主是他的亲外甥女。他居然娶做王后?”

  这次换做索芙妮娅耸了耸肩,“没错,在我离开里斯本时,听说安娜王后为费利佩二世殿下生下了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费尔南多。”

  柯穆曼忍不住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架,何塞也划了一个十字架,嘴里还念道:“愿上帝宽恕禽兽的罪行。”

  索芙妮娅很好奇地问道:“你们还信奉基督教?”

  “是的,我们继续着自己的信仰,没有改变。”

  索芙妮娅急切地问道:“没有人歧视你们?”

  “没有!”

  索芙妮娅激动地问道:“没有人因为你的信仰不同,对你们加以迫害?”

  “没有。在大明宗教信仰自由,只要你不非法传教,你不以宗教信仰之名行不法和不道德的行为,没人管你。”

  柯穆曼说道:“比如我们商人里,有信奉袄教的波斯人,有信奉穆教的阿拉伯人,也有如我们这般信奉天主的葡萄牙人,也有信奉新教的德意志和尼德兰人。

  我们有各自做礼拜和祭祀的教院,各不相干,也不会互相歧视或仇视。”

  何塞又补充道:“在大明,普通百姓信仰很自由。他们可以拜佛门的佛祖和菩萨,可以拜道门的三清,也会拜儒教的孔圣人,还会拜祖先和天地神仙。”

  索芙妮娅很好奇地问道:“他们的信仰这么多,是多神论者?”

  “他们谈不上多神论者,按照我的理解,他们更接近于无神论者。”

  索芙妮娅惊呆了,“怎么会是无神论者?”

  “他们对宗教神灵的态度是,你要保佑我实现愿望,要是灵验,就信奉。要是不灵验,转头就拜其它的神灵。

  他们有几句非常有哲理的话,鬼神敬而远之!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何塞的话让索芙妮陷入了沉思,她娅想了一会,惊喜地说道:“实用主义者。”

  柯穆曼问道:“索芙妮娅,不要什么主义了,我们只想知道你在马德里宫廷的遭遇,怎么把你逼上了来大明的海船。”

  索芙妮娅的神情变得十分黯然,“我刚才说了马德里宫廷的变化。安娜王后很快获得了马德里宫廷实权人物,玛格丽塔.德.卡尔多纳的效忠。

  玛格丽塔是西班牙王室老资格的宫廷女侍官,曾经服侍过安娜王后的母亲玛利亚。在玛格丽塔的帮助下,安娜王后很快掌控了马德里宫廷。

  我这个前王后的亲近闺蜜,自然成了令人厌恶的人。

  勒班托海战,我的丈夫法布里齐奥.德.蒙卡达率领一艘西班牙桨帆船与奥斯曼舰队战斗,不幸船毁人亡。

  可是有些人却说法布里齐奥身为船长,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不仅使得战舰损毁,士兵战死,还差点使得整个基督教舰队崩溃。”

  索芙妮娅冷笑几声,“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法布里齐奥一个普通的船长,西班牙海军一名普通军官,居然担负起拯救基督教的责任来。

  可是费利佩二世依然下令把法布里齐奥从为国阵亡者名单里除去,没有抚恤金,只有无尽的羞辱。我的丈夫,为西班牙献出生命的法布里齐奥,成了基督教世界的叛徒和败类,被无数的基督教徒们唾骂。

  我在马德里待不下去了,可是又不知道去到哪里。

  正好,机缘巧合,我看到一本小册子,是葡萄牙塞巴尼亚男爵莱昂大人,向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世殿下,禀告在东方遭受失败的情况。里面有他从满剌加出发,北上到明国京师谈判的经过,有对明国风土人文的描述,深深地打动了我”

  柯穆曼和何塞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咋舌。

  没错了!

  葡萄牙上下被西班牙人渗透成筛子了,莱昂呈给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世的秘密报告,居然被一字不漏地传到西班牙,还被人拿出来到处传播,完全不当一回事。

  由此可见,西班牙不仅对葡萄牙有垂涎之意,而且马德里宫廷上下,对葡萄牙根本不放在眼里。

  索芙妮娅继续说道:“我与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世的母亲胡安娜王后相熟.”

  柯穆曼和何塞知道,胡安娜王后是上一任葡萄牙国王若昂三世的儿媳,丈夫是若昂.曼努埃尔。

  两人结婚没多久,若昂.曼努埃尔去世,胡安娜生下遗腹子,也就是若昂三世唯一的孙子塞巴斯蒂昂一世后,没几年奉父亲之命,回到了西班牙。

  胡安娜一直未婚,也一直通过书信教育着少有谋面的儿子塞巴斯蒂昂一世。她还是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二世的亲妹妹。

  “在胡安娜王后的帮助下,我离开马德里,来到里斯本,见到了莱昂大人,也见到他带回葡萄牙的几幅明国画家画的山水画。”

  索芙妮娅说道。

  “这是截然不同的绘画作品,让我惊奇地是,明国画家居然可以在不长的纸卷上,绘制出千里江山,气势恢宏,令人向往。

  我们欧洲的画家,只是画人,画凡人和宗教里的人,却从来没有把目光投向我们生活的大自然。

  莱昂的那几幅画,为我推开了一扇新的窗户,有个声音告诉我的内心,我必须要去一趟东方,去那个神秘遥远的明国,亲自与那里的画家交流,体会他们对绘画的理解和认识。

  这是我下半生必须要做的事情!

  塞巴斯蒂昂一世看在他母亲胡安娜王后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无礼的要求,安排我跟随马塞洛侯爵和莱昂男爵,踏上来东方的海船。”

  原来是这样啊!

  柯穆曼又问道:“你在上海游览了吗?”

  “游览了。我在孔多塞的陪同下,去了戏园子,看了昆曲、徽剧还有海盐戏、宁波戏。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戏曲。

  后来我们又打听到上海画家聚集的上海画院,据说那里汇集了明国江南一带最著名的画家。

  可惜那里高明的画师,都被请到京师去了,说是明国皇帝陛下即将迎来二十岁生日。

  这是明国非常隆重的节日,官府将在京师南苑举行一场盛大的游乐会。上海画院的诸多画家,连同其它地方的著名画家,都会请到京师,为皇帝陛下,以及游乐会绘制图画。

  真是太好了,曼努埃尔,阿方索,我们能赶上这个盛会吗?”

  “能!”

  “太好了,如果有机会,我想为明国皇帝陛下以及他的家庭,绘制图画,让他看见欧洲的绘画艺术。”

  柯穆曼和何塞只能耸耸肩,“索芙妮娅,万历皇帝陛下深居西苑,威严至高无上,我们都没有办法向他推荐你,欧罗巴最著名的女画家。”

  索芙妮娅也无所谓,“这只是我的奢望,我更希望去见识明国更多的人文风情,与这里的画家们交流。”

  在隔壁套间的会客室里,惆怅的莱昂和马塞洛还在惆怅。

  莱昂突然心头一动,想到了什么,抬头对马塞洛说道:“侯爵大人,就算我们不引领明国,他们就不会自己去欧罗巴吗?”

  马塞洛一愣,长长地感叹了一声,“是啊,明国是一条巨龙,他自由遨游于天空和海洋,想去哪里,谁挡得住?”

  飞翔的安阳号继续飞翔。

  第三天中午,在房间里喝茶的马塞洛等人,正议论着什么,孔多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侯爵大人,男爵大人,快,快,海面上。”

  他一时说不清楚,干脆粗俗地拉着莱昂和马塞洛往甲板上跑,其余的人也跟着跑。

  到了甲板上,看到第一眼,马塞洛和莱昂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第770章 God护不住他的羊羔了!

  朝阳从东方升起,万丈金光照得海面波光粼粼,一队战舰披着金色的霞衣从东北方向,抢着东南向的横斜风,与安阳号相交而过。

  这队战舰分成两行纵队,出现在马塞洛的视线里。

  何塞在旁边介绍着,最前面两艘是九百吨的巡航舰,三桅杆挂满了帆。从单面船舷的炮口,马塞洛推测出它至少装配了三十六门火炮。

  修长的船体,像队伍里的探马,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侦查敌情。

  后面相隔半海里是四艘一千二百吨的护卫舰,从炮口推测,应该装配了四十二门火炮。它的船体比巡航舰要稍微宽一些,但是速度也不慢。

  巡航舰一旦发现敌情,护航舰会冲上去与敌舰接触,采取游斗的方式缠住敌方战舰,让它们无法结成战斗队形,无法抢占上风。

  再相隔半海里是四艘一千八百吨的乙级战列舰,它们每一艘起码装配了七十四门火炮,是这支舰队的主力。

  接着出现的是两艘战舰,高大船体仿佛海上城堡一样。高高的桅杆,密密麻麻的白色帆布,如同高耸的阿尔卑斯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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