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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709节

  宗教跟政权强弱有关。

  西域克复后,佛教大行,必定会外溢,会在西域以西地区形成一个佛教区,如此一来,跟其势力范围有了一个缓冲地带。

  朱翊钧这一两年给重臣们上课,开始讲起地缘政治学的内容。

  到活学活用的时候了。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有数不尽的腥风血雨。

  “但是朕给他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地上佛国当复兴,但不可多造杀孽。

  那些不愿意改奉佛教的,不愿习大明文字,服大明教化者,完全可以让他们放弃世俗家园,回到他们的精神家园去。”

  皇上说得真好听。

  无非就是纵兵驱赶,胆敢滞留者杀无赦!

  张居正四人齐声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经营地方,当然是要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只有如此,大明疆域才会永固。天山南北、金山南北的新疆域,我们还用老方法。

  法子不怕老,管用就好。

  我们继续一路筑城,沿河逐水修筑城池要塞,扼守关隘要道,然后要塞城池连成一条条的血管脉络,向草原、荒漠,向大明新的疆域蔓延开去。

  东边的粮食、茶叶、丝绸、棉布、盐糖、烟酒,由牛车马车和骆驼载着,沿着这些路,散入到每顶帐篷里。

  我们围着城池开设羊毛厂、呢绒厂、罐头厂、水泥厂为附近的牧民百姓带去财富。

  这一套我们在滦河、西辽河、黑山(大兴安岭)、饮马河(克鲁伦河)、昔令哥河(色楞格河)做得非常成功。

  从嘉靖四十三年经略滦河开始,七八年间修建了城池六十五座,要塞二百七十一座,遍布漠南漠北,为我们羁置蒙古诸部,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现在我们继续沿用这套成功的方法,向远处修筑城池和要塞,一直修到极西的大海海滨!”

  朱翊钧的声音弘亮,在紫光阁阁厅里回响。

  “皇爷,”林福气喘吁吁跑来,“怎么了?”

  “皇后,皇后要生了!”

  朱翊钧马上起身:“四位先生,今日我们就议到这里。祁言,把会议记录整理好,发给四位老先生。

  你们先看看,再好好想想,有什么意见和想法,我们择日再议时提出来.”

  边说边走,等到最后一句,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走得太快了,张居正四人都来不及行礼拜送,只看到朱翊钧的背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口。

  皇后要生了!

  张居正四人对视一眼,心中骤起波澜。

  薛宝琴这一胎生产得十分艰难,从上午开始阵痛,一直到晚上才破羊水,但胎儿迟迟未出。

  朱翊钧在瑶华宫左前殿等着,陈太后在右前殿拜观音像念诵佛经,宋贵妃等六女一起陪着她。

  薛宝琴的痛呼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从后殿传出来,搅得人心慌不已。

  过了半夜,薛宝琴的痛呼声开始微弱,可胎儿还迟迟而出。

  朱翊钧第一次感到惶然,手足无措。

  他双手笼在袖子里,站在院子里,顶着凛冽寒风,哈着白气,仰望夜空。

  明天是二月初二,月亮早就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黑夜沉寂,寒彻入骨,满目的星星仿佛冻在了天空里。

  “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陈太后和嫔妃们念经的声音,从右殿传了出来,在幽静深沉的黑夜里如风一般,在瑶华宫回荡着。

  朱翊钧感到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起。

  自己能掌控亿万人的生死和命运,却掌控不了自己妻小的生死和命运。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薛宝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到。

  右殿传出的念经声,伴随着轻微的哭泣声。

  朱翊钧低着头,准备接受命运的安排。

  “啊——!”

  薛宝琴突然爆出一声高呼声,仿佛沉寂的火山猛地爆发。

  朱翊钧转头看去,惊讶中带着几分期盼。

  “哇-哇!”

  过了不到一分钟,清脆的婴儿哭声,穿破窗户和黑夜,传遍了整个西苑。

  在里面帮忙的甑尚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连跑带爬地跑到跟前,腿一软跪倒在地。

  “皇上,皇后生了!”

  甑尚宫流着眼泪说道。

  朱翊钧焦急地问:“皇后可好?”

  “好,虽然晕过去了,医官说无性命之虞。”

  陈太后嗖地窜了出来,拉着甑尚宫的胳膊问道:“皇后生了什么?”

  “生了皇子。”

  甑尚宫说完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的哭声跟婴儿清脆嘹亮的哭声混在一起,撕破了黑夜。

  “铛-铛-铛!”

  紫禁城的晨钟敲响,低沉雄亮的钟声,回响在整个京师。

  东边,一轮红日猛地跳出,披着万丈金霞,莅临天地间。

  万历三年二月初二,龙抬头,早上六点,大明皇嫡长子出世。

第744章 大南洋的风

  万历五年春四月,温暖的海风吹拂在南大洋海面上,两艘世子大帆船乘风破浪,向东航行。

  一面面鼓涨的帆布挂满了三根桅杆,像层层白云叠在一起。船首劈开海浪,溅起白色的水花。

  “广顺一号。”

  “广顺二号。”

  这里两艘六百吨级世子大帆船,武装商船。

  这年头敢出远洋的都是武装帆船。

  这两艘船隶属总部在广州的南海海运公司,专跑印度果阿港到广州的航线。

  除了运货,也载人。

  今天阳光明媚,海风清和,甲板上除了忙碌的水手,三三两两在散步的就是旅客们。

  其中两位穿着华丽,举止优雅。其他旅客,尤其是大食、欧洲的旅客见到他俩,都会站到一边,弯腰点头行礼。

  三十多岁的那位就是莱昂,葡萄牙海军军官,前驻满剌加副总督兼军事指挥官、果阿临时总督孔塞达.阿威罗.莱昂。

  他现在是塞巴尼亚男爵。

  对面五十多岁,头发胡子花白,穿着更加华丽的男子是葡萄牙马哈赞侯爵费尔那多.卡塞尔.达.马塞洛。

  两人奉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世之名,携带国书,出使大明。

  站在船首宽敞的甲板上,两人看着船上水手在忙碌着。

  几名水手拿着水桶,从船舷打海水上来,蘸湿拖把搽拭着甲板。

  十几名水手依次站在三根桅杆的横杠上,系绑着绳索,把受力的一面面帆布加固。

  右边甲板上,三位水手靠着船舷。

  其中两位水手操作着一个圆筒。

  圆筒架在船舷上,下方有一根长长的绳子,上面均匀地绑着一个个圆环。

  水手把它丢到海水里,任由飞快向后流动的海水把它拖走。圆筒不停地转动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记录,航速十节。”

  第三位水手一边记录一边回复,“记录完毕,航速八节!”

  操作完毕,三人取下圆筒,转到船体中间部位,继续测量。

  “莱昂,明国人的航海技术非常先进?”

  “是的侯爵大人,比我们先进得多。他们有一套非常神奇的测量技术,能精准地测量出他们在地球的哪个位置。”

  “上帝,这么神奇?”

  “对,十分先进,先进得有些神秘和神奇。”

  “我们能学到吗?”

  “这些技术由船上的测量员掌握。在船上的地位仅次于船长。船长也会一些,他们很多人都做过测量员。

  他们对自己的国家非常忠诚,而且他们还有严苛的法律。”

  “法律?”

  “《大明保密条例》和《大明航海条例》。

  泄露测量技术,属于严重的泄密,以及严重违反航海守则。会被军事司理院或海事司理院判刑,最高可以判处死刑。而且他们的家属,父母、兄弟、儿女、侄儿.都会受到牵连。”

  马塞洛沉默了一会,“用如此严苛的法律保密,足见它的珍贵。”

  他不再提测量技术,转而讨论起脚下这艘船,“这艘船真大,是我们帆船的两三倍。在果阿上船时,我被深深地震撼了。”

  “侯爵大人,更让我们震撼的是,明国用这种船跑起了定期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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