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52节
看不到,看到了没有驾驭全局的能力去做。总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对待。
回到眼前的承辉帝,他又是一个什么具体情况呢?
贾琏建议的铸币+银行体系,以及以宗室为具体目标投入海贸,又是什么一个具体情况?
沉默稍倾,承辉帝开口打破沉默:“眼下的大局是西域,其次是铸币及银行筹建。水师方面,可以先出人选,做一些尝试也未尝不可,贾琏,你很不错。”
动心了,承辉帝动心了。
张廷恩倒不是很意外这个结果,理由很简单,贾琏的建议固然有阻力,但不会达到那种沸反盈天的程度。比如说宗室介入海贸,谁支持,谁反对?
宗室肯定是支持的,甚至不涉及到自身利益,并且想掺和进海贸圈子里的人,也都是支持的。反对的既得利益者,主要集中在东南沿海。这就给了承辉帝团结大多数人,打击一小撮既得利益者的操作空间。
回到铸币这个事情呢,这是另外一个具体情况了。
从法理上,国家掌握铸币权利,这是即便有反对,皇帝强行推行也是能做到的事情。
区别在于,反对的力量大小,不至于像清欠那样,想推行权贵集体反对,文官集团不配合。太上皇还在后面推波助澜,结结实实的给了承辉帝一个大B兜。
贾琏被夸奖了,但却没有任何骄傲的想法,想抱紧皇帝的大腿,还需要准确的定位,保证自身的安全,贾琏首先想到的是和珅。这为乾隆宠臣的下场不好,原因是给当猪养了。
贾琏不能犯和珅的错误,所以他的定位就是一个为皇帝捞钱,但又不能被当做猪来养的臣子。具体一点,就是借鉴和珅又不走和珅路线的钱罐子路线。还是建立在不会招致太多反对,又不会导致底层百姓利益受到太大影响的前提上的路线。
和珅搞出“赎罪银子”这种操作,在贾琏看来,简直是脑子有坑到了极致。
最主要的和珅是个宠臣的同时,还是个权臣,这就不是能全身而退的选择。
通俗一点,就是让皇帝离不开自己,又不会忌惮自己。
舒舒服服的过完一辈子富贵人生,这才是贾琏结合当下实际做出的决断。
什么?造反,社会改革?
开始什么玩笑呢?
贾琏不是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性格,更不没有那种道之所在,吾独往的理想主义者。
社会变革的难度有多大呢?
以清朝为例子,1841年鸦片战争到1949年,整整一百零八年,才走完了社会变革之路。
就这,还是在外部压力巨大的前提下,国内的有识之士殚精竭力,前赴后继,牺牲了无数的仁人志士,才达到了目的。
就大周朝这个现状,你想搞社会变革,失败身死是必然的。
这就不是什么教育程度的问题。现代社会那种教育普及的程度下,多少社会底层还在为资本的利益做辩护呢。
大周朝的未来会走向何方,贾琏是一点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一生荣华富贵。
与别的权贵相比,贾琏最多就是道德底线稍微高一点。
张廷恩总算是找到机会接了一句:“琏哥儿确实有想法!臣不及也!”
承辉帝笑着摇摇头:“爱……,张尚书自谦了,如今朝局混沌,应付局面就够头疼的,哪有心思想别的。”
贾琏很及时的笑着捧哏:“王爷和先生身在居中,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一句话给承辉帝的心思转了个弯,看似笑眯眯的反问一句:“你既关心朝局,不知有何高见啊?”贾琏当时脸上笑容僵硬,心道:这是我能乱讲的?
张廷恩也是心头一颤,暗道:陛下这话不好应对,千万别认为是病急乱投机。
关键张廷恩这时候没法开口,一开口只能是帮倒忙。
贾琏还不能不回答,好在他对于糊弄上级的勾当很是熟练,不假思索便道:“您可真看得起我,荣国府家里的事情,我都没弄明白呢,何况朝廷里的事情呢?”
一句话给承辉帝听的乐了,这还真就是实在话,于是便笑着摇头道:“也是,贾府的老太君,不说了,不说了。”
第66章 在意的事情
没说出来的话,大概就是贾母偏心!
偏心么?偏心!还有就是出于贾家利益的考量。
要怪就怪贾赦和贾敬的不争气,作为爵位的继承人,贾赦不能顶门立户,贾敬选择了放飞自我。赶巧贾政的夫人是王子腾的妹妹,贾家需要王家的势力帮忙支撑贾府的地位。
至少要撑到下一个能保证贾府继续富贵的人物出现。
可惜,贾母的运作落空了,贾珠早夭,贾宝玉是个废物。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贾府的破败,家中人四散。
贾政想重振贾府,没那个能力,贾兰倒是中了进士,却不愿意捡起贾府重新经营。
穿越者贾琏的心目中,贾母是唯一在努力维系贾府完整和富贵的长辈。
其他人享受着贾府带来的富贵生活,却在一点一点的推倒这个家族。
这是贾府的现状,上升到整个国家呢?现状大概也就是这样。
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别都大,一个人一个想法,不同的想法发生利益冲突,就会产生矛盾。
承辉帝在提到贾母和贾家的同时,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自身的情况。
下意识的带入,进而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琢磨就发现了贾琏建议的妙处,任何问题只要带入利益关系就不难分析清楚。
推行铸币,一点一点的把白银直接作为货币挤出流通市场,单单是铸币税,国库就能有长期的收入。其次是汇通天下的官方银行,间接的把大量的银币留在银库中,还能收管理费。
钱本身的价值不大,当它被赋予了流通过程中等价交换物的职能后,钱就是权利。
朝廷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国库空虚,皇帝说话都不响。
太上皇当初坐稳位置,靠的就是利益为纽带,把军政双方都绑在一起。
如今的承辉帝,一旦手里有钱了,同样的招数重复一次就行了。
这就是为何太上皇禅位时下旨,每年要有二百万两白银的养老钱。
以前承辉帝只是觉得此事铸币+银行的模式有利可图,这一刻他彻底的想明白了。
看似混沌的局面,在这一刻,有了清晰可行的方案。
有了明确思路的承辉帝正要开口,看见贾琏站那边的时候,想起自己隐藏身份呢,笑着对他道:“贾琏,你先回去。今年的秋闺,等你的好消息。”
贾琏没有立刻走,而是先看看张廷恩,这个举动很重要,事先贾琏就想好的。
张廷恩见状果然笑着摆摆手:“我叫你来,也是为了读书的事情,李如水起复,特意找我谈话,意思伱可以回青云书院读书,方少白等人的事情你不要计较。”
听到这个话,承辉帝顿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看着贾琏怎么回复。
贾琏毫不犹豫的反问:“先生的意思呢?”
张廷恩道:“此事我没意见,完全看你个人意愿。”
贾琏笑道:“那就没问题了,事先我提醒过那些人,不要惹我。我在书院打架是犯错了,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们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廷恩听了看看承辉帝的反应,发现他饶有兴致的样子,继续道:“你可想好了,青云书院出身的官员,那可不再少数。”
“青云党么?明朝灭亡至今不足百年!呵呵!那更要离他们远一点。”
贾琏这话说的极其恶毒,尤其是承辉帝在场,听到这话很自然的联系到前明的东林党。
不是说东林党就没好人,而是东林党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利益而结党。
明末朝廷的财政枯竭,东林党在其中起了很坏的作用。
尤其是这次清欠事件中,方白衣作为太上皇时期留下的辅政大臣,在承辉帝看来,立场很成问题!作为一个希望有所作为的皇帝,承辉帝对于方白衣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也许有人以为方白衣是站中间,两不相帮,承辉帝看来这就是大大的不忠。你可以不支持清欠,你得拿出解决财政困难的办法,不是两手一摊,请拨内帑。
这样的首辅要来干啥?说的难听一点,方白衣的行为极其恶劣。
文臣们总想着皇帝垂拱而治,努力的大方向一直是这个。现实是但凡皇帝出于弱势,这个国家就没好过。两千年的封建专制历史,发展到最后居然高度集权的清朝,何等讽刺。
“好吧,你回去吧,国子监那边上学不要太懈怠了,隔三差五的还是要去上课的。”张廷恩这是提前打预防针,这个学生就是个妖孽。
贾琏告辞离开,承辉帝目送这小子离开后,笑着问一句:“朕好奇贾琏都读了那些书?要说家学渊源,朕是一点都不信的。听说他与勋贵后人关系疏远,就不是荣国公的路数。”
“臣也问过贾琏,他的意思,勋贵后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得罪,保持距离即可。然其出身所限,必为文臣所不容。贾琏说,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必在意外面的风雨。还念了一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承辉帝听到这里也乐了,从过程看,张廷恩一直泄露皇帝的身份,贾琏的言语之间,也没有把王爷摆在先生的前面。即便要走,那也是听先生的。
“本朝的勋贵们,要都这么想,朝廷的麻烦也少的多。”承辉帝忍不住感慨。
张廷恩却劝道:“陛下,勋贵还是要用,不可重前明蹈覆。”
这话说的是土木堡之变后,前明兵部尚书于谦主导了十二团营,由此拉来了文臣主导军事的序幕。这也是后来明朝军队战斗力不高的根源之一。
网上有说法,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从明末投降满清的明军战斗力发生根本转变这一点来看,说明了明军士兵在明朝阵营里的悲惨程度。待遇稍稍有点改善,加之严格军法,士兵们就能拼命作战。
本朝自然是吸取了前朝的教训,但还是那句话,人类从历史里吸取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道理大家都懂,人的行为却往往只看眼前的利益。
所谓的谋万世,那都是扯淡,能看个三年五载,就是一方豪杰了,能看个十年八载,那就是庙堂俊杰,能看五十年的少之又少,但凡有,那就是一个时代的伟人。这种水准的人,五百年都未必出一个。
(PS:作者一家之言。)
“国事艰难,朕着急啊,恨不得立刻剔除种种弊病,国家大治。”承辉帝感慨了一句,尽管年龄不足四旬,对于国家现状的担忧,想改变却又受制于各种势力,太难了。
贾琏要是在场听到这话,一定会在心里感慨,这就是没有学习历史唯物主义的弊端啊。
人类社会一直在变化,只不过人类社会都是后知后觉的,只有等问题爆发了,才会发现。这才有亡羊补牢尤为晚也的说法。
总想着自己活着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好,政策一劳永逸的典型代表就是朱元璋。
“当务之急,还是把铸币和银行的事情办好。”承辉帝还是下了定论,没钱说什么都是空想。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没钱谁跟着你混啊?理想主义者不是没有,拿不是少的可怜么?
张廷恩恭敬地站起行礼道:“谨遵陛下旨意。”
“明日上任之后,一定要尽快掌握户部,开春之后,西域战事要推进了,又是个烧钱的大窟窿。王子腾以冬日不宜进兵为由,大军滞留迪化。陕甘总督弹劾连续三份奏折弹劾他畏敌怯战。此事,你怎么看?”承辉帝话锋一转,问起西域的战事。
“陕甘总督吴玉辉是文臣,却能较好的约束西北边军,西域战事的粮草全靠陕甘两省支撑,吴玉辉压力很大。”张廷恩就事论事,分析了一下具体情况,却不给明确结论。
吴玉辉的动机,张廷恩即便是有判断,也不能明说,只能摆事实,具体决断是皇帝的。
“吴玉辉在陕甘总督任上两年,年年都上奏干旱,让朝廷免了钱粮。西域战事启动之前,朕开内帑拨银百万两采购粮草运往长安。就是担心他因为提供粮草有压力。”
承辉帝一句话说的阴森森的,张廷恩听了顿时一惊道:“陛下,万事都应以西域战事为重,战事结束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就是忠臣的谏言了,承辉帝怀疑陕甘总督有问题,正常自然是启动调查程序。但张廷恩的意思,怎么都要等打完仗再说。
“朕省的,也有可能王子腾要求战事一起,西北各省的决断权,引起吴玉辉的不满。”
“陛下,战事的具体情况,还是一线的将领最清楚,远程指挥万万不可。”
“你当朕是昏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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