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87节
多混了一天的假期,贾琏爽歪歪,午后林家来人报信,林如海回京了。
贾琏立刻起身出门,奔着林家去了。都在西城,不算远,骑马慢走就是五分钟的路。
林家这边很安静,并没有迎来送往的场面,贾琏寻思,应该是金陵的事情发酵中。
林家这边不用通报,直接入内,没一会堂前见到了贾敏和黛玉。
“老爷在梳洗,琏儿且等一等。”
贾琏不禁好奇问:“怎么回来的如此安静?”
贾敏笑道:“能不安静么?孙阁老在两江,好些个士绅被逼疯了。三品以下便宜行事,县令都砍了好些个,吓都吓死了。你姑丈站出来摇旗呐喊,出钱出力,能不被人记恨,一路顺风的回到京师,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说的也是,士绅撒泼打滚的胆子有,杀官造反的胆子却是没有的。”
林黛玉听着话忍不住乐了,笑道:“琏哥怎么好怎么说士绅,好歹也是体面人。”
贾琏对这些人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体面?你说没见过什么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老百姓都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这帮士绅都不带低头看一眼的。对下,逼着百姓卖儿卖女,对上,国家的税收能赖就赖。仗着是地头蛇,欺负朝廷官员,那都不算个事。”
“所谓铁打的士绅,流水的官儿。再强硬的官儿,在任也就是几年。”黛玉若有所思。
贾琏笑道:“也有倒霉蛋,比如琼岛知府,不干个三任九年,一般都不会有人想起他。反之则是巡盐御史,一般都是一任,姑父这种干了两任的倒是少数。”
正说着呢,林如海出来了,见到贾琏顿时脸上一喜:“琏儿来了,快坐啊,站着说话作甚?你们姑侄之间真热络,都等不及坐下说话呢。”
贾琏跟着去了书房,贾敏去备茶水,黛玉也不走,站一边旁听。
宠女狂魔林如海也不在意,随她喜欢。
“琏儿做了巡城御史领班,今后你我要做同事了。”
贾琏一听这个,顿时一惊道:“怎么,姑丈又要做得罪人的勾当?”
林如海听了非常满意他的敏感,笑着点点头:“两江跟着孙阁老打配合,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这条船都上了,也没法下去。陛下对文官也好,勋贵也罢,走的都是内部分化,制造矛盾对立,上以便制衡之道。如今你我姑侄也算勋贵另类,你得罪小的,我得罪大的。”
贾琏见他故作轻松,忍不住把脸严肃了起来问:“您说实话,是何差遣?”
“右都御史,主抓吴玉辉的案子。”林如海也正色回答。
贾琏顿时大惊失色道:“我今天还见了袁大人!”
林如海笑道:“不着急,还有一阵子假期,过了再说。陛下要整治都察院不是一日了,一直没机会,这不总算是等到机会了。”
第218章 学新闻学的
贾琏已经能想到,今后京城官场会怎么编排他了。
【官场灾星,专克上司。】
就这八个字,唉官场上寸步难行了,不行,我的想法子怪变风评。
利用报纸搞点事情,比如讨论一下八字相克的问题?
林如海看着贾琏有点走神,内心颇为感慨,这厮成长的太快了。
“生擒吴汉,一战将平叛打成了剿匪,暂理郧阳,不足半年便恢复地方,你这官儿升的倒也硬的很,没人能说出什么来,甚至还有人会说少了,毕竟那吴汉打出了大顺的旗号。”
造反也是分等级的,那种打出国号的反贼,优先级别都是最高的。吴汉就属于这种!
“吴汉脑子不好,在我看来,他就一草寇,听说书先生讲古,什么立国号,心血来潮就立了。世上就是空有旗号,制度人员,一应俱无,还是流寇那一套,一堆小山头凑一起。他若不打出国号来,京营未必南下。只是没想到他怂那么快,望风而逃。当初襄阳不战而得时有多风光,后来就有多狼狈。后来抓了一问才知,他心里惦记着抢来的财富。都是私盐贩子,他比张士诚差远了。”
这点功劳在贾琏看来不值一提,他真正得意的是治理郧阳。估计皇帝看重并给他连胜两级的关键点,也是他治理郧阳时没捞钱,一门心思安抚地方,恢复民生。要说对地方的治理,有着丰富基层经验的贾琏,自然是最熟悉的领域了。
更何况治理郧阳的难度不大,民间思安,有粮食有土地有政策,百姓吃饱撑着了躲在山上呢?只要做好宣传,抓几个典型,事情推进的自然顺利。
林如海看问题的角度这不一样,他认为贾琏做出来的政绩,最难的时期是政策的选择。
这个时代的官员,治理地方是离不开士绅的。原因也很简单,以县令为例,手底下一共才多少人?三五个公务员,外加三四十個临时工,就这么一个草台班子,治理一个县。
要出政绩,无非是以下几种,兴教化,这个最容易,士绅为了自己的子弟肯定配合。
收税,这个最难。百姓手里的粮食,要变成银子,还要收上来。指望一群一辈子都困在方圆百里地面上的百姓能配合你,那不是在做梦么?所以明朝很长一段时间收的实物税。天朝历史上绝大多数时间,官府收的都是实物税。
这也就是一条鞭法令人诟病的关键所在。朝廷是方便了,百姓怎么办?
实在不懂我的意思,重温一下《多收了三五斗》。
朝廷省事,治理成本转嫁给底层。基层权利彻底拱手让给民间士绅、宗族。
如果是个组织力和执行力很强的政府,这些都不是问题。万历年间的情况,可谓饮鸩解渴。暂时看着身体好转了,人也精神了,实际上亏空的更厉害了。
治安、刑狱、道路、水利,这些东西从一个县令的角度看,对政绩的帮助不大。
贾琏苦一苦士绅的做法,林如海是绝对没有勇气这么去做的。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做出来,将来民间要编戏文骂你的。也许在郧阳地方上暂时没人信,过个一代人之后呢?全国范围内呢?真就是千秋骂名,不是谁都敢背的。古人重视身后名,能豁出去的人少之又少。
明眼人并不嫉妒贾琏的升官速度,人家是真的豁出去了。
提到治理地方,贾琏也很是无可奈何的表示:“没别的法子了,陛下催的急,老师头发都白了一半。我也只好拿士绅开刀了。估计我活着没问题,我要是没了,民间一定有人编戏文骂我,说我是贪官污吏,媚上奸臣。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哦,你打算怎么做?”林如海好奇的问一句,这便宜侄子,总能搞出一些新花样。
“花钱养个戏班子,专门免费给民间百姓唱戏。戏文我亲自操刀,我就不信了,比宣传他们还能干的过我。对了,再养一群说书先生,让金庸新先生写新作,就叫《官场灾星》。”贾琏很是自信,要说宣传,他才是见识过“学新闻学的”。
林如海不知道贾琏要干啥,但总觉得不太对劲。
“金庸新,你还认识这个人?这厮倒是一个民间传奇了,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他是谁。有点金陵笑笑生的意思。”
林如海就是随口一说,贾琏却诚惶诚恐道:“怎么好比的,不好比的。”
不是很明白的林如海误会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若论文学造诣,确实没法比。唯一能比的,大概就是两者都犯禁了。一个是有伤风化,一个是侠以武犯禁。”说到影响范围,后者还要更大一些,朝廷居然也就干看着,奇哉怪也。”
“那民生报是三皇子办的,陛下是幕后出资人,禁才怪呢。”
贾琏道出实情后,林如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呢。”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欺负林如海这个长期在外地为官的人消息不通。
在林家待到晚饭后,贾琏才走。期间林如海与贾琏谈话,黛玉一直在旁听,偶尔也会问两句。比如:士绅给钱给粮食,又献美女,琏哥哥为何要苦一苦他们。之类的问题。
出于对原著中那个可怜人儿的同情,贾琏很耐心的给她讲,这个朝廷的构成,讲税收对国家的重要性,讲土地兼并的危害,讲自两汉以来,社会结构的变化。
当然就是泛泛而谈,毕竟每一个阶段,都是几百年的发展,大势之前,别说个人了,皇权都得低头。每个阶段都是发展到后期,最后自爆,天下大乱,重新开启。实际上每一个新的朝代,都是有变化有进步的,只不过这些进步和变化,都是渐进。
最后贾琏还总结一句:“大的发展趋势,就是民间基层权利的碎片化。两晋门阀、晚唐藩镇都成为了历史,中央政权高度集权。发展到本朝,制度法理上天下事陛下一言可决,具体到民间的执行,却只能把事情交给基层的士绅与宗族。原因就是治理成本。”
黛玉听的似懂非懂,林如海听的心惊胆颤。
林如海不是那种只读四书五经应付科举的文人,他也是熟读史书的。贾琏的泛泛而谈,黛玉听不出来有多高深,林如海是能听的出来的,这是深度领会那些记载在史书字里行间的事实后,高度总结精度提炼后的言论。
贾琏这些话,都是后来烂大街的东西,他说着当然轻松,现在的人听着谁不犯迷糊?
最后林如海感慨了一句:“还好,你不是反贼。”
长期为官的林如海,以前很多事情未必能清楚的总结出来,但本质是知道的。
一个人能如此深刻的看透了隐藏在历史中的矛盾,并结合当下的现实,这种人要造反,那还得了啊?
黛玉等贾琏走后,对林如海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琏哥便是这种人吧?”
林如海笑道:“胡说八道,琏哥儿能知天下事,那是他熟读史书,有京城经验,又有治理地方的经验。那些只读了四书五经的秀才,从哪知道的天下事呢?只是琏哥儿能看的如此深远,实属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才。”
贾琏回到家中,立刻行动了起来,毕竟涉及到个人的民间声望,不能被人给祸害了。
进书房,关门,动笔,先写戏文。一部杨家将,潘美被骂了一千年。
写什么好呢?《半夜鸡叫》+《白毛女》+《贾公案》的缝合怪?
就这么定了,先从一桩民间白毛怪的案子说起。
话说郧阳民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陛下心忧民生,令状元贾生南下郧阳为官。
那贾生到了郧阳,勤政爱民,很是受百姓拥戴。
一日有百姓来报,山间有白毛怪伤人,请官府派人去捉拿。
衙役春哥主动请缨,带着人去缉拿白毛怪,不料却拿到一白发女子,再仔细看,才发现是老相识。两人相认后,说起各自往事。
春哥给地主周扒皮当长工,干了一年,工钱被扣完了,就剩下十斤小米。拿着十斤小米,春哥要去提亲,娶喜儿进门。不料除夕夜风云突变,喜儿的爹杨白劳,因为给媳妇看病,从地主周扒皮那借了钱,利滚利还不上,被逼上吊。周扒皮带人进门,抢走了喜儿,春哥一怒之下,上山落草,心心念念要找周扒皮报仇。
喜儿进了周家,被大妇欺负,被周扒皮强暴,后趁乱逃出地主家里,藏身山林,日久则满头白发。
贾大人到郧阳后,安抚地方,打击土豪劣绅,救济百姓,很快春哥下山找周扒皮报仇,并成为一名衙役。与喜儿重逢后,春哥夜入周家,手刃仇人。事后坦然自首。
状元贾大人审案时,春哥说了前因后果,贾生叹:地主如山,民如草芥,官只要财,吏如饿虎。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于是判春哥一个情有可原,罪不可赦,以一死囚冒充春哥,赠其钱财,送二人远遁。
事后贾生被御史弹劾,不屑自辩,辞官回家。
写到这里时,贾琏很是感慨,很多东西不能写,太遗憾了,今天先这样。
当然这只是大纲,待明日填补细节。
放下手里的笔,一抬头,看见是平儿站在一侧。
“怎么是你来请我?”
“二奶奶舒服,躺着呢,大夫应该已经到了。二奶奶不让打扰爷写文章。”
二奶奶这个称谓,让贾琏想起了《三笑》里的唱段,叫一声二奶奶,听我表一表。
可惜了,唐伯虎的名气没法为自己所用,PASS掉。
编故事,贾琏是非常拿手的,网络上的看过的小说段子多了去了。拿来改一改,能唬人!
塌上只有王熙凤一人,并没有生病的样子,也没见着大夫,还以为她在用计。
不料一低头,看见一张方子,贾琏这才知道不是用计。
“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家里的事情,哪一件能比你的身体重要?”
贾琏一口责怪的语气,表情却是心疼的样子,拉着王熙凤的手说话。
王熙凤笑着,任由他拉着手,一往情深的看着对面。
边上来旺家的开口道:“恭喜二爷,贺喜二爷,二奶奶这是有喜了。”
其实贾琏看到方子的时候,就知道真相了,只是故意装着不知道,此刻实际上是在酝酿情绪,要表现的惊喜一点,但也不能缺了矜持。
手上微微加了点力气,传达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贾琏表情渐渐的凝重,王熙凤惊讶问:“怎么,不开心么?”贾琏摇摇头:“都说投胎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想到伱要为我生儿育女,怀胎十月之苦,一朝分娩之疼,我不知道是该开心好,还是难受好。思来想去,今日起我要专研一通一段时间的医术,尤其是妇科,看看有没有能减轻你痛苦的法子。”
王熙凤听到这些,恨不得给眼前的男人生十个八个的。女儿家就是如此,越是大户的人家,身边的男人越花心。贾琏也一样,但他对王熙凤是真的好。话说的动人,事情做到也贴心。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的王熙凤,因为怀孕而多了一些担忧和醋意,如今荡然无存了。
是夜,贾琏夜宿于此,王熙凤催了几次,贾琏都不肯走,非要留下来干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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