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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17节

  听到这话的贾琏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瑞,就是不说话。周瑞被看的脸一烫,赶紧告辞。

  桂香在一旁奇怪道:“二爷,这周瑞管家说的不对么?”

  贾琏淡淡道:“祖母跟前,我就要了两坛酒,哪来的其他物件。周瑞啥时候关心过我?”

  桂香反应过来了,跺脚低声骂:“这黑心肠的东西,老天爷早晚落下雷劈了他。”

  贾琏心里想着,周瑞哪有这个胆子,不就是王夫人的意思么?

  桂香骂周瑞没事,贾琏能护着她。骂王夫人就不行了,所以贾琏也没给她解释。

  周瑞灰头土脸的回去,见到王夫人后把事情说了,王夫人不禁纳闷道:“这小畜生才读了几天书,竟不吃这一套。”以前的贾琏死要钱,跟贾赦一个德行。现在的贾琏,王夫人有点束手无策的意思,管用套路不好使了。无奈的只能先忍着,再等机会。

  酒只带了一坛子,长随小安拎着,出门上车奔着张廷恩的住处去了。

  本以为张家门口肯定车水马龙,不想门可罗雀。张家地方不大,就是个二进的四合院,一亩地顶天了。下车敲侧门,里头等了一会才出来个老汉,不认识贾琏便问是谁。

  贾琏道:“在下贾琏,是张先生的弟子,这不,先生起复,特来恭贺。”

  说着还接过小安手里的酒,举起来给老汉看看,那意思,我就带了这点东西。

  老汉警惕的打量一番道:“且等着。”说着关门回去请示。

  不多时,老汉出来开门道:“进来吧,家里有客,不好冲撞。”

  “多谢长者。”贾琏赶紧谢过,心说这趟来见一面就行,想多套近乎机会不大。

  跟着老者入内,正堂里站着两个黑衣汉子,眼神如同刀子,贾琏被看一眼便起寒意。

  人不在堂内,而是在书房,穿堂而过,到后一进的书房里,正屋大门紧闭,看不到内眷。

  书房内有一中年男子上首而坐,一随从肃立于左侧,张廷恩陪坐右侧下首。

  贾琏一看这阵势,这位贵客不简单啊。赶紧上前说话:“这些日子得益于先生谆谆教诲,贾琏学位略有增进,今先生离职,学生赠美酒一坛谢师。”

  张廷恩笑而不语,也没说介绍一下的意思,上首中年男子笑问:“贾琏,荣国府嫡孙,就送一坛子酒谢师,你这心不诚啊。”

  贾琏赶紧正色行礼道:“回先生的话,心诚不诚,不在礼物轻重。户部诸事纷扰,老师怕是要受累,受累尚且罢了,没准还要受气,这坛酒就是让老师气不顺的时候喝的。”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来了兴致,甚至微微前倾,看着贾琏问:“怎么,你觉得户部的官难当?还是说,尊师在户部难有作为?”

  贾琏听了这家伙挑拨离间的话,偷偷的看见张廷恩,发现老师面带微笑的看戏,心里便有了无限苦涩,无力的朝紫金城抱手道:“邸报上说,陛下令追欠,户部尚书一病不起。这是不想得罪人,老师为官忠勤,要钱的事情怕是要得罪很多大人物,自然少不得受气。”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厉声道:“怎么,一介黄口孺子也知追欠之难?你是来劝张先生置身事外乎?”贾琏看着男子突然变脸,威严无比,心道这官小不了,没准是个内阁大臣。

  “先生不是我能左右,至于户部追欠艰难,人尽皆知。在下年幼妄言,做不得数。”

  一番话说的中年男子气笑了,抬手指了指贾琏道:“小小年纪,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如此滑头,竟如一老吏。”

  呃,贾琏心道,可不是么?我在现代就是个科级,九品都不到,在古代就不算官,顶多是个师爷。那可不就是吏么?哎呀,我这习惯带出来了,这位大人物怕是基层经验丰富。再说了,清欠这个差事是人能做的么?唉,后悔了,今天不该来的。

  “先生面前,自然是有一说一,不敢有滑头的念头。”贾琏恭敬的对付一句。

  这时张廷恩笑着开口:“好了,酒也送到了,我收下了,你可以回了。”

  贾琏立刻告辞走人,头也不回的出书房,老仆领着出去后,书房内两人收起了笑容,中年男子叹息道:“小孩子都知道,户部追欠不易,倒是委屈卿家了,朕也是无奈之举。”

  中年男子竟是当今承辉帝!

  张廷恩站起躬身施礼道:“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再难也臣也要去做。唯独有一事还要说在前面。”

  承辉帝道:“但讲无妨。”

  张廷恩道:“臣不日上奏,限期还钱,还不上的抄家、罢官。陛下首肯即可。”

  这话的意思,我来提建议,皇帝同意即可。通俗的说,黑锅我来背,有怨气冲我来。

  承辉帝面带感动之色,欲言又止,本想说这样不妥,奈何太香了,话到嘴边收回去了。

  张廷恩嘴上没说啥,心里却是很明白的,君王所有的恩义都是有利益驱动的。

  传统士大夫的家国情怀是张廷恩做事情的驱动,追求的是青史留名。这事情即便做不成失败了,未来在史书上,也能留下一段文字记载。

  从眼前的皇帝的心态看,张廷恩觉得十有八九在未来的某一天,皇帝要卖他的,不说卖脑袋,用他的官职来平息其他官员是愤怒,可能性很大。

  最终承辉帝转移了话题道:“贾恩侯这个浪荡子,竟生了个好儿子。”

  张廷恩一听这个,心里更加确定,这一回怕再被弹劾去职,恐怕没啥机会再回朝堂了。

  当初太上皇一句话,承辉帝就给李清罢免了,张廷恩上书为李清鸣冤,痛陈追欠之利害,结果被一大群朝臣弹劾。李清和张廷恩先后被罢免,先后进了青云书院教书。

  现在旧事重提,要起复张廷恩和李清,并不是皇帝良心发现,而是户部没钱了,据说都能跑老鼠了。内库倒是有钱的,皇帝舍不得掏出来。偏偏赶上西北叛乱,西南有蛮族扰边,打仗是需要钱的,户部拿不出钱来,怎么办?

  对外面说的时候,皇帝肯定是永远正确的,这个道理亘古不变。真要下面的臣子对皇帝不满到了极点,那就一定是先有奸臣,如果奸臣拿下都无法摆平群臣,接着就要清君侧了。

  清君侧的这个词,历史上出现过多次,最成功的一次行动是朱棣。

  皇帝主动提起贾琏时,张廷恩决定说实话:“贾琏敏而好学,奈何出身所限,即便高中进士,未来也虚陛下耐心调-教,如能收其心,可类林如海。”

  啥意思呢?张廷恩把培养贾琏的思路说明白了,这家伙是个勋贵子弟,将来真的中进士,文人集团肯定是排斥他的。这是太祖时期定下的文武制衡策略导致的结果。这是出身决定的,唯独能改变这个情况的就是皇帝了。

  你不是进士么?那行,你去做文官,在文官队伍中,唯一的靠山就是皇帝了。

  就像林如海那样,探花出身做了文官,太上皇时期只能在翰林院泡澡,承辉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林如海丢去做了巡盐御史。专心的给皇帝做孤臣,守着盐税钱袋子。

  天家无情,皇帝更无情。

  贾琏出门后一脸气急败坏的上了车,让车夫赶紧走,越快越好。

  TMD,本以为张廷恩是条大腿,没曾想是个祸根。刚才在屋内,那个中年人说到清欠的事情时,贾琏心里的心如同泡在三九寒天的冰水里。

  所谓断人财路杀人父母,清欠等于从别人的口袋里抢钱,这不是把天下的官员都得罪光了么?什么?从户部借的钱?还是那句话,凭本事接的钱,为何要还?

  清欠这个事情,皇帝下旨也不好使。钱进了口袋,你让掏出来,跟杀他没区别。

  贾琏打定主意,以后离张廷恩远一点,没事别去他哪。

  回到家中的贾琏很心疼那坛子好酒,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老师呢?

  千万千万,张廷恩别接这个差事。不过看当时的情况,张廷恩是要接的。

  所以贾琏才唉声叹气啊,想到历史上的清欠,贾琏更头疼了,现在想不认这个老师,还来得及么?肯定是来不及了,师徒名分定下了,这个张廷恩也是坑啊。

  贾琏几乎已经看到,张廷恩因为清欠得罪了无数的人,被撵出京城甚至被罢官。

  当然这要看太上皇和当今的皇帝,两者要是达成了一致,必须清欠,没准张廷恩顶多一个外放做官,如果是当今皇帝单独的想推动这个事情,张廷恩最坏的结果是送命。

  不管了,这个事情不该贾琏操心。

  第二天一早,贾琏来到书院,看门柳老头一直盯着他看,贾琏悻悻的回车上,拿了一坛子酒下来,递给老头,笑的比哭还难看。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这一波亏大了啊。

  柳老头还是没放过他,开口笑骂:“竖子,真当老夫贪你一坛子酒么?”

  贾琏赶紧赔笑:“没有,别误会,真不敢。”

  三连之后,老头这才露出笑容道:“臭小子,聊两句?”

第22章 天下为己任者

  贾琏都转身了,只好又回头,毕竟这老头千万不能得罪。

  “您想聊几……点啥?”差点说出聊几块钱的。

  “张先生离开了,山长没走,你知道么?”这老头的眼睛确实毒辣,看出书院的新生里头,贾琏是最特殊的一个,这个特殊不是出身,而是成熟。

  清欠一事,总要有人来开头的,李清和张廷恩从过往的经历判断,这次清欠想取得效果,就得加大力度,不惜做恶人。结果就是负责清欠的人在事后要倒霉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调离京师,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的那种。

  事情又必须去做,只能牺牲一个,保全一个。

  张廷恩选择了牺牲,传统士大夫天禧为己任,明知不可而为之,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而李清呢,至少是做出了一旦张廷恩倒下了,他会接下去做的那个人。

  “谢了您!”贾琏笑着拱手,这意思他听懂了。

  老头忍不住笑了笑道:“荣国公有个好孙子。”

  这句话贾琏听出了另外的意味,这老头和贾代善有关系?至少是相熟的关系。

  这老头,不简单啊!

  回到教室,方夫子在等着贾琏,当着一众学生的面道:“即日起,你不用上算经课了。回头算经课的时候,直接去办公房找我。”

  其他学生再看贾琏的目光,味道都不对了。羡慕者有,嫉妒者有,恨之入骨者有。

  贾琏已经没有跟这些新生较劲的心情了,谢过先生后,旁若无人的坐下。

  心思全在李清和张廷恩身上的贾琏,感动是肯定有感动的,但却很难做出改变。

  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何况他还是个孩子,想改变这个时代,以卵击石。

  我还是独善其身为好,天下为己任这种事情,代价太大了。

  将来有机会的话,做点事情也无妨。那种开一代风气先河的事情,还是别碰的好。

  贾琏,苟着,千万别当出头鸟。

  心里默默的这样说服自己,贾琏把心思从天下回到了贾家,又回到了自身。

  完成心理建设的贾琏恢复了坦然,我就过好自己的日子。

  一天又过去了,走出书院大门时,长随小安已经上前来接过书包。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家将,这阵势已经很收敛了,正常这个级别的纨绔出门,怎么不得七八个随从。

  不坐车而是走路回去的选择让下人们费解的很,贾琏也从不解释。

  这是个吃人的世道,对下人随和可以,但不能惯着他们。

  回到东跨院时,管家来请去正堂,贾琏跟着过去,发现贾赦坐在椅子上发呆。

  贾琏上前请安问候,贾赦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道:“回来了!”

  贾琏应了一声后,贾赦恢复了一点神采道:“你的婚事定下了,今日王子腾宴请京营各部将领,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多认识几个人。”

  贾琏没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这有什么讲究?”

  贾赦面露诧异之色,“伱这问题多余”写在脸上,不过还是难得耐心的解释:“你祖父一门双公节度京营,军中大小将领多为故旧。今西域叛乱,陛下以王子腾为平叛总督,前出垅右坐镇,王子腾上奏,调十万京营平叛,领兵将领多为昔日贾府二公麾下。”

  这个……,听起来没问题,直接告诉贾琏,这安排另有深意。

  “父亲也要去西域作战?”贾琏旁敲侧击,贾赦听了呵呵冷笑道:“我一介空头将军,哪来的半点兵权?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回去读书吧。”

  贾赦意兴阑珊的挥手,打发了贾琏。一品将军是爵位,实际上不掌握兵权。

  结合小说里的元春省亲,耗尽贾府家财一事来看,这次调兵平叛的意图,很有可能是进一步掏空贾府。想到这里贾琏不禁冷笑,太上皇和承辉帝也太看得起贾府了,一群臭鱼烂虾的继承人,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嗯,皇帝这种生物,很难以常理揣度。

  这么一想的话,这些京营的将领,大概是要长期在西北戍边了。兵可以回来,将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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