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05节
这一趟来回至少四个月,沿途的治安还算不错,毕竟都是人流稠密的地段,但还是免不了个别路段有水匪出没。不能把个人安危放在水匪不敢抢官船上,所以要带够保卫力量。
对于贾家而言,贾琏现在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
王子胜那边更是上心,这么好的女婿,半路上出点差错,他能气死。王家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家将十人,马匹二十,都是多年从军的悍卒,结实沿着运河跟随护送。
贾家这边更是认真对待,送走王子胜后,贾母在荣禧堂端坐,无论东府西府,平日里不怎么现身的家将们齐聚荣禧堂前。自打上一代老人走后,家将们便没了用武之地,身份变成了护院。别看他们年龄都不小了,谁身上没有十几个疤痕,真的上阵那也都是敢死战的勇士。
贾琏跟在贾母身侧,巡视这群年龄都在四十上下的家将。
“琏哥儿要回金陵祭祖,沿途安危,老身拜托各位了。至于能不能选上,看各位与琏哥儿的眼缘了。”贾母的一番话颇有深意,贾琏现在就是东西二府的顶梁柱,各位家将能不能入他的眼,为家人再挣一份家底,贾琏说了算。
贾琏一直在观察,发现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不像别人那样穿的格外光鲜,好像眼睛都没睁开,宿醉才醒的样子。于是便多留了一份心思,待贾母说完了,众人齐齐叉手称“诺”后,贾琏上前看一眼此人道:“你叫什么?”
“回二爷,小的唤作焦大。”此人先是一愣,一脸横肉错愕之后,很快做出反应。
贾琏听了点点头:“我知道您,给东府老太爷做过亲兵,此番南下,算你一个。”
一干家将眼神里露出羡慕之情,却也没有嫉妒的意思。焦大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尸山血海里护着东府老太爷杀出重围,挡过不知道多少箭,他入选无话可说。
点了焦大之后,贾琏回头问贾母:“孙儿就点这一个,其他人孙儿不知详情如何,还请祖母决断。”贾琏把选择权交给了贾母,这让老太太心头一阵暖意融融。
看看,这就是我乖孙,任何时候都把祖母放在前头。
贾母当然是早有准备,一口气点了二十个家将上前,还特意说了一番话;“尔等皆有成年之子,家中也不止一子。此番南下带上长子,上阵父子兵。将来如何,由琏儿决断。老身有一句话要讲,琏儿要是出了点差池,尔等自己跳江了断,老身自会善待尔等家人。”
众家将齐声道:“诺!”废话不多,就一个字。背后的含义,大家没死绝,贾琏没事。贾琏出事了,大家陪葬。
贾母说完后退,让位贾琏说话,这一进一退,东西二府的人都看的清楚,这贾府变天了。
贾琏见状,当仁不让,挥手示意,自有家丁抬出三个箱子,打开盖子,露出雪白银锭。
“每家五十两安家银子,都是好汉子,要银子自己动手。”贾琏的做派很对家将们的胃口,似乎回到了当初跟随贾代善出征的日子。每次都是出征前,贾代善先发安家银子。
五十两银子多么?很多,甚至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够包尤二姐十个月的。
贾琏无疑是出了个高价,并且是刻意如此,就是要让贾府上下看看清楚,贾家库里的银子,贾琏想用多少,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家将们也不客气,次第上前取了银子,贾琏宣布散了,众人各自回家准备。
家将们找回了当初的精神头,唤长子,背鞍马,取刀弓,套内甲。
为首的家将,贾琏按照贾母的意思,定了个叫张三的。年龄虽然大了点,但是经验丰富。焦大作为东府唯一入选者,平时不代价他的贾珍,特意单独交代一番。
对于贾珍的交代,焦大听了也没听,贾琏对于贾家的重要性,还需要贾珍废话么?
倒是贾蓉特意的等一个单独面谈的机会,塞给焦大一百块银元道:“焦大,我知道你好酒,这些钱你收着,此行南下,沿途先忍一忍,待安然归来,想怎么喝都管够。”
焦大是个明眼人,不受待见的时候,会吐槽贾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
贾琏在贾家二府中的名声最佳,老爷们即便没成家谁没几个陪床,贾琏却只有桂香一人。
贾蓉受到贾琏的影响,在焦大心目中也是个不错的老爷们。
“蓉少爷只管放心,焦大不敢令东府颜面有损。”焦大郑重的接了银元,并做了保证。言下之意,要死那也是我先死。
贾母这边还不放心,表示贾琏一定要带上两个丫鬟随行伺候,贾琏表示,带上桂香一人足矣。沿途行船,带那么多丫鬟也不方便。
出乎预料的是,临行前日,贾琏亲自去王家一趟见王熙凤时,得知贾琏只带桂香一个丫鬟随身伺候,王熙凤便面露心疼道:“那怎么行,让平儿陪着去吧。”
贾琏赶紧安抚道:“沿途辛苦,你也离不开平儿,还是算了。”
王熙凤想想也没坚持,只是抱着贾琏,久久不肯撒手。
出京师,到通州上船,一路南下,贾琏专心赶路,沿途没有节外生枝,最多是停船时在上岸走一走,活动一番身子,再无其他事端。
随行的桂香虽然辛苦,却也是格外的尽兴尽力。过门不入,另辟蹊径,伺候周详。
有这么一趟随行,桂香的地位彻底稳固了,即便是将来王熙凤进门,需给她三分薄面。
真正是贾琏身边最离不开的人,以贾琏在贾家的地位,谁敢怠慢?
一干家将自然也是尽心尽力,别看官船上挂着“贾”字大旗,一般的贼匪不敢放肆,那也架不住遇见几个愣头青不是?
为首家将张三是个老江湖,每日安排十骑前出三十里,至靠岸夜宿时,前出家将提前准备好一切。夜间安排好值班,确保万无一失。
算上王家派的人,这一趟陆地水上,加起来有五十余刀马娴熟者在护送贾琏。
就这阵势,一般的盗匪看见了都得躲着走。
一路顺风顺水,专心赶路的贾琏,路上只用了二十五天,远远的便见到扬州码头。
作为大运河上最重要的码头之一,扬州码头上桅杆林立,热闹非凡。
贾琏的官船自然不用去挤民间的码头,停靠的官方码头。
不等官船靠岸,先到一步的家将张三,已经站在岸边等候。
身后的家将们背弓挎刀,昂首挺胸,气势拉满。
以贾琏的身份,沿途自然有不少官员主动贴上来,贾琏交代家将,专心赶路,谢绝应酬。不然二十五天肯定不够,着急赶路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扬州的林如海。
稳稳的迈步下船时,贾琏抬眼一看,前方不远处的棚子下,一干身穿官服的人涌出。
为首者面带微笑略显病态,举止儒雅,看官服就知道,来的是巡盐御史林如海。
贾琏不敢怠慢,大步流星,抢上前去躬身行礼:“侄儿贾琏,见过姑丈,如何敢劳姑丈大驾亲临。恕罪恕罪!”
林如海哈哈大笑,一把抓住贾琏的手道:“贾家的麒麟儿来到扬州,林某岂敢不迎?回头你姑母抱怨起来,可不好受。”
第129章 撑腰
今科状元驾临扬州并且上了岸,本地的官员礼数上是要来见一见的,沿途那种停靠的性质不一样。因此林如海接到消息,自然会让人通知一声,愿意来的就来!
官员之间在面子上极少撕破脸,要斗也都是私下里玩黑手。
林如海这边见过贾琏后,给他介绍身后的本地官员。
扬州府的官员基本都到了,盐道那边一个没来,这事情就很微妙。
贾琏谢过到场官员后,表示要去拜见姑姑,随后要去金陵祭祖,各位的盛情待他返程时,必定摆酒设宴,一一谢过。
扬州府的官员这才告辞散去,整个过程林如海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贾琏应酬。
等到上了马车后,车内只剩下二人时,林如海才开口道:“你姑姑身体不好,没能来迎你,别往心里去。”贾琏听了赶紧正色道:“姑父能来,那是官面上的规则,论私,没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再者,我这个状元,来的可没看上去那么风光。”
林如海面带微笑,实则内心暗暗震动,果然不出所料,贾琏的状元另有内情。京中的消息,总归是不能第一时间拿到,很多事情只能靠猜测。
“哦,你仔细说说。”
车内气氛微微一变,有了点姑丈与侄子之间私人对话的意思。
贾琏自然是有所保留的,主要还是围绕着皇帝为解决财政困难,搞的那些操作。涉及到自身殿试的时候,贾琏说了一番大实话:“从县试开始,论真才实学,哪次都该是我第一,结果次次第四。殿试之前,我便想好了,大不了三甲同进士,我要依着性子狂放一回。看到题目的时候,更是收不住。若非顾忌陛下难做,我还能写的更狠一点。”
“哦,这个陛下难做从何说起?”林如海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贾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进一步解释:“恩师张阁老为陛下信重,私下里教了侄儿很多,加之机缘巧合之下,与三皇子有所来往,算是无意间为陛下分忧不多,故而陛下酬功。”
林如海听到此处,笑着抬手点了点他:“不老实,分忧不多,元春可进不妃。”
话不多,却点到了要害上,贾琏一听就知道,林如海或许是消息滞后,却知道一些内情。
“元春进妃之事,没有皇后默许是不行的。否则,未必是好事。”贾琏补充了一句。
林如海听了也是微微一笑:“皇后爱幺儿,传言非虚啊。”
贾琏也点点头:“说起来这個三皇子,开府之后,变化不小,以前喜欢四处结交,开府后却能安心的在通政使司观政,没有过去那般招摇,报纸办的也很对陛下的胃口。相比之下,二皇子在府内,每旬必宴请官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太子了。”
【太子】这个称谓,似乎刺激到了林如海的神经,表情微微一变,收起笑容,面带严肃道:“当年太祖没立太子就走了,诸皇子为了皇位一番明争暗斗,太上皇吸取教训立了太子,结果是太子现在成了个不可说的禁忌。”
看过原著的贾琏自然知道,贯穿全书的暗线就有废太子。林如海既然点了一下废太子,贾琏顺口问一句:“甄家那边,金陵事了,要不要登门拜见?”
这个问题林如海并不意外,贾家和甄家之间的关系,比看上去要纠缠更深。作为嫡长子的贾琏,知道一些根源很正常,现在这么问,是相信林如海的政治判断。
林如海没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怎么想呢?”
贾琏很干脆的给出了结论:“甄家有点不知进退,怕是难得善终!”
林如海表情不变,内心却在翻江倒海,贾琏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很多事情他都清楚,甚至很可能连贾家的两个大舅哥都没告知,不然以贾政的性格,在信里肯定要提一句的。
这些年的官场生涯,林如海明刀暗箭的不知经历了多少,深知所有危机都藏在水下,等到浮出水面时,事情往往已经不可挽回了,高明的对手玩的都是一击致命。
思之再三的林如海,也给出了自己的真实判断:“甄家在金陵,确实狂的很,老太太大寿的时候我去了,甄家老大连个面都没照,忙着陪两江总督和江南巡抚喝茶。”
林如海的事情,张廷恩那边没少提前打预防针,贾琏自然知道一些内情,结合原著不难分析出一些端倪,所以贾琏试探一句:“姑丈盯着两淮盐税不放,甄家能高兴才怪了。这一点,恩师有交代,陛下对姑丈还算是比较满意。”
林如海听了不禁微微吃惊:“张阁老对你竟倚为心腹?”
通俗的讲,这话的含义就是:张廷恩连这个都跟你说,没有拿你当刀子用吧?
总之就是担心贾琏官场经验不足,被动的将整个贾家带进了坑里。
“我与恩师名为师徒,实则不逊父子。恩师与我多有爱护之心,凡事都挡在前卖弄。”贾琏进一步把话说明了,林如海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殿试之文,确实过于惊世骇俗,看来是陛下有变革之心,你不过恰好赶上了。”
这话贾琏认可一半,主要还是信息不对成造成的,贾琏是先知道皇帝有变革之心,根源在于国家财政不足,主要体现是两代皇帝手头紧,一个嚷嚷要修园子养老,实则怎么想的不知道,另一个则是想建功立业,追一追本朝太祖,更是烧银子的勾当。
事情凑一起了,更突出了财政不足的困难,具体到是不是有变革之心,贾琏的判断,只要皇权还在,这个国家的制度结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皇帝是不会把权利拱手相让的。
贾琏也没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毕竟初见林如海,很多事情还是别说透了。
车至林府,二人的交流暂停,经侧门入内时,正堂檐下站着一个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仔细一看那份钟灵毓秀的气质,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睛,暗暗赞叹好一个黛玉。
前后不过数息的工夫,贾琏便调整好了气息,上前下跪大礼:“侄儿贾琏,见过姑母!”
这一家伙挺狠的,正常情况,贾琏是不需要行大礼的,这不是有心谋算么?
贾敏离家多年,总算见到了亲侄儿,以状元之尊,上来就是这么一个大礼,哪里还招架的住,顿时泪如雨下,身形颤抖,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来,弯腰伸手要扶,贾琏顺势而起后,情绪稳定了一些的贾敏才哆嗦道:“我自出嫁离家后,琏儿的日子必不好过,奈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二嫂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没娘的孩子命苦,我却使不上劲,当不得琏儿大礼。”
妯娌之间关系好的不多,贾敏又是贾母最疼爱的闺女,当初没出嫁那会是贾敏管家,与王夫人在贾府里头看起来没少斗法。
贾琏暗道,看这意思,贾敏没出嫁前对贾琏必定是极好的。
想着贾琏便在脑海中想一想两辈子遭遇的倒霉事,脑海里一番回放后,顿时也是悲从中来,鼻子一酸,扭头抹泪后,双手扶着贾敏的手道:“姑母,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莫要哭坏了身子,如此侄儿罪莫大焉。”
林如海见姑侄二人如此,顿时也是感慨不已,心道:还真就是至亲之人,才能如此敞开心怀,这一路上贾琏表现沉稳,见了夫人才有真情流露。
加贾敏一脸病态,哭狠了咳嗽连连,赶紧上前扶着,抬手帮忙抚背顺气,一路到正堂,扶着贾敏坐下,贾琏另外一边坐下后,任由贾敏拉着手问东问西,贾琏一一作答。
待贾敏情绪彻底稳定后,贾琏才主动问一句:“姑母身体如何,来之前,祖母再三叮嘱,要不要从京师请一个御医。”
林如海在一旁坐着听了许久,不曾打扰姑侄对话,此刻开口解释:“松江大医梅先生来看过,说是因为生产留下的病根,药石针灸不能断根,只能以静养为主,药石针灸为辅。”
贾敏听了也是叹息道:“我这病怕是好不了,每年冬春,多有发作,这两年越发不济,今年卧床三月,前几日才能起来,许是托了琏儿喜讯的福。”
贾琏听了顿时肃然道:“梅大先生可有交代,病根为何?”
林如海答:“说是外邪入侵,难以根除,只能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扶正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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