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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84节

  “末将告退。”

  尤世功当即抱拳应道,随后便转身朝堂外走去,熊廷弼不发飙还好,真发起飙来,哪怕是骁勇善战的尤世功,这心底都有些畏惧。

  不过令不少戍辽将校疑惑的是,在过去这数月间,一向脾气火爆的熊廷弼,很少有发飙的时候。

  以至于熊廷弼发飙时,尤世功还真有些不适应,那股畏惧感立时生出。

  “人心不稳啊。”

  看着尤世功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双眼微眯,囔囔自言道:“建虏真要杀进来,仅靠辽地恐难以确保安稳啊,陛下,您到底再谋划什么啊。”

  自曹化淳奉诏秘密赴辽以来,除了针对辽地的一些部署,朱由校向熊廷弼言明,令其审时度势的去推动,还叫熊廷弼能收收脾气外,更多的就是不定期将朝堂的一些情况,以密旨的形式派至辽左前线,好叫熊廷弼能知晓朝局变化,同样,熊廷弼也会不定期呈递密奏,向御前呈递辽地变化。

  只是了解了朝局变化的熊廷弼,在辽地逐步推动某些事情后,熊廷弼心底的疑惑多了起来。

  特别是密查建虏暗桩一事,只抓到一批小鱼小虾,没有把藏在幕后的核心揪出,这令熊廷弼的忧虑更多。

  要是没有逮捕这批小鱼小虾,或许熊廷弼就不会多想,可偏偏逮捕了,还拷问出一些情况,这令熊廷弼感到心惧。

  或许在辽东这个地界,藏着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要真是查出些什么,只怕将会在辽地掀起大地震。

  每每想到这些,熊廷弼的心底就生出无力感,太多人的嘴上都喊着要平叛,要戍辽,可实际却什么都没做,特别是某些辽东官吏,那纯纯就是拖后腿,令熊廷弼心底很是恼怒。

  “该请出王命旗牌了。”

  想到这些的熊廷弼,眸中掠过杀意,“先前有要做的事情,本部院对尔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有些账该算算了。”

  “来人啊!!!”

  在这间正堂内,响起熊廷弼的喝喊声,于堂外站着的亲卫家丁,立时就跑了进来,一场针对辽地官场的风波,将在经略府悄然形成……

第131章 一种设想

  凡是涉及自上而下的改革,从没有简单一说,这就好比是航行于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的巨船,尚处在表面风平浪静的海域,然下面却是暗潮汹涌,前方有蓄势待发的风暴区,船身脆弱不堪,龙骨被无数蛀虫啃噬,铆钉被拔掉很多,船体崩裂出窟窿,海水涌进船身,船上承载的人各怀鬼胎,对于掌舵的船长而言,如何展开自救,除蛀虫,堵窟窿,力排众议的独断前行,尽力规避风暴眼,寻找可靠的着陆地,以争取时间更换龙骨,整修船身,这注定是惊心动魄的……

  “朕果真没有看错爱卿啊。”

  乾清宫东暖阁,响起阵阵的笑声,毕自严坐在锦凳上,脸庞略显憔悴,朱由校颇为感慨道:“即便是休沐,爱卿都这般殚精竭虑,为国朝排忧解难,倘若朝中那些文武,人人皆能如爱卿这样,心系社稷,心怀天下,国朝又何至这般艰巨呢?”

  在说这些时,朱由校心生唏嘘,大明财相就是大明财相,毕自严的理财能力,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小农经济下的运转模式,想改善中央财政困局,舒缓面临的经济压力,能做的就是开源节流。

  大明现有的财政体系,在朱由校看来是繁琐臃肿的,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太多,过低且乱收的商税,形同虚设的矿税,不正常的榷税,令人恶心的茶税……真要一一列举,没有数日是讲不完的。

  面对这样一种盘根错节的局面,朱由校能做的事情,就是将内帑与国库彻底分开,内帑是内帑,国库是国库,前者由他主导积极开源,使得钱袋子能始终充沛,以谋划他认为对的事情,后者由精通财政的大臣,暂时性的维稳中央财政,按照文官思维理解的方式,逐步梳理这可笑的财政体系。

  简单些来讲,就是该时期下的国库,朱由校这位大明天子,要做甩手掌柜,让信任的大臣去调节,去微改。

  待到整体局势安稳些,外部军事威胁排除一部分,内部弊政隐患解决一部分,某些优势产业被扶持起来,手中掌握着大部分军权。

  那么针对赋役制度的彻改,就可以有条不紊的推行了,待到那时谁敢反对,谁敢抗议,朱由校要做的便是铁血镇压!!

  这是朱由校思前想后,审时度势下,才明确下来的事情。

  如若朱由校敢在当下,就去推摊丁入亩,搞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行火耗归公,那么大明非但不会变好,相反将激起士绅反扑,甚至严重的话,将闹出群起性民变和叛乱。

  “裁撤摊派的辽饷,无疑是惠政仁政。”

  毕自严微微低首,“臣署理户部以来,就调阅了大量案牍,辽地在近数载间,耗费的钱粮太多,加之各地频生的灾害,导致国库空虚。

  然辽地的建虏叛乱,乃是威胁国朝安稳的祸源,确

  保辽事安稳,是国朝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所以摊派辽饷实属无奈之举,可近几年来各地压力很大,一味去向地方摊派辽饷,或许能帮国朝减轻些压力,可终究不是正道。

  所以依臣之愚见,朝廷应做到开源节流,兴利除弊,以节流为主,开源递进,淘汰冗兵冗役,兴复屯田,严查军饷冒领,清查隐田私田,增加盐引,令商人运粟实边……”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什么叫栋梁?这就叫栋梁!

  或许说毕自严所言这些,在朱由校看来,没有触碰到大明的核心财政问题,然在此等态势下,毕自严能明确上述政策,如果可以务实推动起来,至少能令外朝国库的压力,相对得到舒缓,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他的内帑开源计划。

  事情,是一件一件办的。

  尤其是触及到核心利益,这没有长期斗争的过程,是断然不可能见效的。

  毕自严这个财政大管家,在今后数载的时间内,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朱由校维持到财政体系,逐步改善财政困局,少叫外朝有司的大臣,动辄就上疏请拨内帑银,资源支配权是朱由校绝不会松手的。

  谁来都不好使!

  “…只是陛下,若想将上述政策落实,仅靠户部现有人手恐有不足。”

  在朱由校思索之际,毕自严神情略显复杂,从锦凳上起身作揖,“如今吏部会推迟迟未定,这并不利于朝局安稳,部分职官所缺之重,关乎到社稷安稳。

  另臣所谋诸策,尚需都察院起到应尽职权,否则似兴复屯田,严查军饷冒领,清查隐田私田,恐难以令地方有司正视,臣斗胆请谏,望陛下能早定此事。”

  在旁服侍的韩赞周,眉头微蹙的看向毕自严,你禀明户部的事情,就好好说户部即可,为何要牵扯到吏部和都察院,这是你一个户部尚书能说的?

  看来有人私下找毕自严啊。

  朱由校看着毕自严,没有急着说什么。

  大明官场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伱,或许某些大臣不属于哪个党,哪个派,但私下还是与之有些交情的,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人情世故嘛,毕竟谁都不是活在真空下的。

  为何党争内耗是杜绝不了的?

  根源就在于此。

  谁可以确保一生无忧?真的能一路平坦呢?只怕谁都确保不了,私下交情有了,那来往多了,这份交情跟别的就有不同,而一旦因某些事情,做了某些决断或举止,就沾上某些因果了。

  大明官场是复杂的,是盘根错节的,对待一些事情,不能武断的妄下定论,这是最无知的行为。

  “爱卿的谏言,朕知道了。”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既然户部有司有缺,那爱卿作为户部尚书,就该为国朝举荐嘛,此事尽早明确,给朕呈递举荐奏疏,务实的,肯干的,爱卿要把好关,户部之重,乃关系国

  朝安稳之根本。”

  “陛下,这恐不符礼制吧?”

  毕自严一愣,旋即便作揖说道。

  “时下国朝何其艰巨,爱卿怎能有此想法?”

  朱由校却道:“都察院与吏部之事,朕自有想法,眼下爱卿要做的,是尽早尽快的舒缓弊政,令国库能逐步充盈起来。

  倘若爱卿都一味循制,那如何能将所谏诸策有效推行起来?如若诸策不能见效,那国朝是否又要走老路,继续摊派辽饷?”

  既然决定重用毕自严,就代表朱由校把户部交给毕自严了,只要大方向没有错,旁枝末节是无需理会的。

  想让户部大管家去改善中央财政,却死揪着某些权力不丢手,让毕自严在朝上不上,下不下,这等蠢事朱由校可做不出来。

  朱由校的钱袋子就是内帑,只要能叫这一钱袋子充盈,在此期间多培养些精通财政的能臣干吏,那后续才能推动税改。

  大明精通财政的人才,终究还是太少了。

  毕自严在离开东暖阁时,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对天子的信赖,让他觉得很感动,能将户部职权都悉数交给他,单单是这份信赖,毕自严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把户部管好,尽早舒缓国库压力。

  但另一方面有些事情,他尽管向天子进谏了,可天子却没有采纳,这使得毕自严有些头疼,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找他的人。

  算了,还是先做好本职吧。

  低头走到乾清门时,瞧见此处轮值的诸上直亲卫军锐士,在寒风下依旧挺立着,毕自严的眼神变了。

  许是睹人思事,让毕自严内心深处坚定了想法,他现在是大明户部尚书,眼下他最该做的事情是将本职做好,至于朝中的那些纷扰或矛盾,的确是要考虑在内,只是主次却不能混淆,真要那样的话,那户部如何能肩负起应尽职责?那国库又该如何改善?

  想明白这些的毕自严,脚下步伐也不由加快不少,那身红袍渐行渐远……

第132章 钱公高见

  “…先前本官就说了,不能将希望放到毕自严身上,诸君却不相信,对毕自严仍抱有希望,现在如何呢?”

  正午的艳阳很刺眼,大时雍坊的某家酒楼雅间,钱谦益坐于主位,那身官袍是那样的合身,看着在座的众人,钱谦益嘴角微微上翘,足见其心底的得意。

  是啊。

  如何能不得意呢?

  阔别朝堂经年,尽管在野名声很大,可到了京城想谋个一官半职,也并非什么易事,钱谦益初来京城时就做好打算,要好好为自己谋划,争取能在朝野引起关注,如此即便朝局混乱,他也能在朝为官。

  然而新君意外召见,于西苑面见新君,被擢礼部右侍郎,尽管中间出了些差池,意外掉进了太液池里,在君前失仪了,还染了风寒,不过结果是好的嘛。

  邹元标、缪昌期、赵南星、高攀龙几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尽管他们没说什么,不过钱谦益却猜到什么,那狡黠的眼珠转动起来。

  “唉~”

  一声长叹在雅间响起,邹元标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吏部尚书至今悬而未决,这让他心底很乱。

  从那件事情敲定下来,私下割让不少的利益,到现在却迟迟没有任何眉目,邹元标心乱之余,还藏有不甘啊!

  毕竟几场会推下来,他邹元标之名都位列翘楚,接任吏部尚书的呼声很高,但天子就是视而不见,这找谁说理去啊。

  吏部尚书敢空置这么久,简直是闻所未闻啊,即便是万历朝那种动荡时期,朝堂和地方空缺不少职官,不过核心衙署的职官没有空缺啊。

  “天子自御极以来,这般闭塞言路,不听忠言,乾纲独断,居内廷而不临朝,这非社稷之福啊。”

  心情淤堵的邹元标,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遇事喜率性而为,每每遇有司反对之事,便颁中旨以强压,多少德不配位之辈被超擢,倘若长此以往的话,那国朝的礼制宗法,岂不形同虚设?”

  你这老贼。

  钱谦益眉头微蹙起来,眸中掠过一抹不满,看了眼邹元标,说事就说事,没事提什么中旨,是,就你这个刑部右侍郎是按制升的,行了吧。

  “咳咳~邹公之言,说的对啊。”

  尽管不满,但钱谦益表面却没有变化,轻咳两声道:“似吏部尚书这等要职,岂能一直这样空悬?先前本官所呈那些奏疏,就是希望陛下能有所警醒,只是陛下却都留中不发,依着本官之建,此事要换个思路才行。”

  钱谦益在这里侃侃而谈,邹元标却微微皱眉,其实对钱谦益,他是略有不满的。

  当初要不是他上那几道奏疏,或许朝局就不会那样复杂,涉及吏部尚书的会推,也不会一次比一次激烈,可奈何钱谦益上的奏疏,写的那叫一个漂亮。

  即便一些人敏锐觉察到钱谦益,也

  有想角逐吏部尚书之意,但这些想法和心思,也只能藏在心底。

  你可以说钱谦益没有气节,是典型的利己投机派,但不能否认钱谦益的文采,文坛大家的名号不是白给的。

  “那依着钱公之见,该如何规谏呢?”

  赵南星想了想,看了眼邹元标,对钱谦益说道。

  几场会推下来,从最初没有钱谦益之名,到有了钱谦益之名,且位序不断靠前,东林党内的一些人,都能瞧出某些人的矛盾和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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