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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77节

  方从哲上前作揖道:“萨尔浒之战的惨败,绝非单纯人祸所致,而与天时有关,此为一大谬,如若此论传开,甚至传至辽地,那对戍守辽地各处的军队而言,势必会造成影响,严重的话甚至会军心不稳,让建虏有可乘之机。

  而杨镐,或有失察之过,可也绝不像袁可立所言那样,是空谈误国之辈啊,此论如若定下,那朝廷的威仪何在?天下又该如何看待?此事……”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语气淡漠的打断道:“那依着方卿之意,万历四十七年战死的将校和健儿,丢掉的辽疆要隘,被建虏趁势征服的叶赫部,在藩属国朝鲜丢掉的国威,这些都不重要了?”

  “臣~”

  方从哲一时语塞。

  “陛下,这些是重要,可眼下的辽事更重要啊。”

  刘一燝见状,上前道:“倘若萨尔浒之战案这般定性,那首当其冲影响的就是辽事,而就在不久前,辽地有司各处,多次向朝廷呈递奏疏,言明辽地治下缺粮,人心浮动,不少戍边营校险生哗变,而在诸兵备道治下的部分卫所,甚至出现大批军户逃窜。

  在这等危急形势下,户部尚书毕自严还要上疏裁撤辽饷,从明岁起不再摊派辽饷,臣等绝非是因私念而反对此事,实则是这份奏疏太不合时宜了。”

  “所以呢?”

  朱由校反问道:“造成辽地治下缺粮,人心浮动,不少戍边营校险生哗变,是袁

  卿所负之事导致的?

  辽地诸兵备道治下的卫所,存有大批军户逃窜,是袁卿所负之事导致的?

  户部尚书毕自严心忧社稷,心系万民,想要减负请裁辽饷,这些都是诸卿能找来说不合时宜的理由吗?

  辽地有司的那些官吏,拿着官俸,吃着皇粮,明知辽事危急,为何一个个都没有任何作为?这些难道不是内阁该深思的吗?”

  辽地缺粮?

  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别说朱由校本就知晓些实况,单是秘密赴辽见熊廷弼的曹化淳,在归京后呈递的辽地见闻,便让朱由校看透了辽地。

  被中旨召回京的那批在辽镇守太监,经大内行厂的审讯,将外派辽地的种种都撂了,盗卖军械,倒卖军粮,巧立杂税,一个个仗着内廷身份,在辽地跟官吏或将校狼狈为奸,赚的那叫一盆满钵满,且绝大多数的镇守太监,将搜刮的钱财,都秘密押解进关,在北直隶境购置土地。

  什么钱最容易赚?

  就是他娘的国难财!

  仅是沈阳和辽阳两地,就不知藏着多少粮食。

  为何?

  戍边大军齐聚于此啊!

  一边营造缺粮的氛围,借机哄抬粮价,一边往里面掺杂,贿赂官员或将校,里外里赚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

  而最让人难以琢磨的,是那些云聚辽地的商贾,背后究竟站着谁,这是无法查证的事情。

  大明治下的蝇营狗苟之辈,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

  见众人不言,想起这些的朱由校,沉声道:“别给朕讲什么不合时宜,说什么注意影响,怎么?他杨镐做官这么久,有众多门生故吏,犯了错,国朝就不能惩处了?

  他李家在辽地名望不一般,有不少辽将与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犯了错,国朝就不能惩处了?

  天底下没有这等道理。

  袁卿说的没错,功是功,过是过,要是二者也能混淆的话,那要法纪何用?萨尔浒之战案的定性,朕觉得很好,好极了!!”

  “陛下英明。”

  袁可立上前作揖道。

  “陛下英明。”

  朱国祚只犹豫刹那,亦附和道。

  反观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三人,却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显然心中所想的很多。

  “既然萨尔浒之战案定性,那就按法纪来办吧。”

  朱由校冷冷道:“罪臣杨镐所犯之罪天理难容,不杀难解朕心头之恨,不杀难消万千亡魂之怨,待后日午时,于西市凌迟处死,着锦衣卫逮杨镐三族,抄没家产,三族罚进皇庄服徭役,遇赦不赦!李家有负圣恩,着追夺宁远伯爵……”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几人闻言色变,萨尔浒之战案以此落幕定案,只怕后续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啊。

  然朱由校怕这些吗?

  不怕!

  辽东算是烂透了,即便是再烂,那还能烂到什么程度?

  辽左那一战满打满算没几个月了,

  能打赢那一战一切都还好说,到时携大胜之威,对辽东进行一波清算,查到谁那就抓谁,只要能打掉建虏的威势,整顿辽东就变得容易些,要是打败了,那辽东治下积攒的肥肉,就全被建虏吃掉了。

  在朱由校的眼里,李成梁就是过大于功的利己派,就养狼养出建虏这一条,顺带提拔一批辽人,令他们在辽地抱团,这站在国朝的角度而言,简直是不可容忍的。

  是。

  在明知那一战会到来,为何不选择压几个月,至少等那一战打完,再给萨尔浒之战案定性,再趁势追夺李家伯爵?

  朱由校不是忍不了,而是他就是要将此事传到辽地去,不传,藏在暗处的那帮私通建虏者,根本就查不出来。

  就辽东经略熊廷弼所呈密奏,在辽地暗查了很久,可有价值的线索根本就不多,更别提逮住大鱼了。

  朱由校知道辽地存有将门势力,可除了一个祖家,其他究竟是谁,哪些是单纯想捞国难财,哪些暗地里勾结建虏,这都是无法查证的。

  而现在的祖家,或许存在些问题,可还没到彻底变质的那一步,难道就这样把他们全给抓了?那与祖家相关的辽将,一个个都会怎样想?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朱由校就是要用这一杀,来刺激刺激辽地,好叫熊廷弼在辽地能查出些什么,最好能抓一批魑魅魍魉。

  针对辽左那一战,朱由校谋划了很多,甚至做好惨胜的心理准备,只要辽左的重镇要隘不丢,那大明丧失的战略主动,就能抢夺回来一些。

第122章 天启(1)

  “万岁!!”

  “万岁!!”

  “苍天有眼啊!爹!!您老可以瞑目了!!”

  “圣天子诛杀了这帮畜生啊!!”

  大雪下的昌平州城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振聋发聩,人潮汹涌的城东瓮城内,齐聚的昌平军民,无不是痴狂的抬着脑袋,那一双双眼睛睁的极大,死死盯着敌楼处,被吊起的一具具尸骸,随风在城墙上飘散着,这等血腥的场面,非但没有让在场军民胆怯,相反一个个异常之兴奋。

  “啊!!!”

  而在这等声潮下,被遮掩的是道道惨叫声,被扒光的那些罪囚挣扎着,想要逃离此间炼狱,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寒风呼啸,吹在人身上很冷,露在外面的脸,像是被刀割一般。

  “他们死的不冤。”

  城东瓮城上,披着斗篷的魏忠贤,俯瞰城下疯狂的人潮,心跳莫名加快很多,“贪能贪到这份上,还是在天子脚下,似这等狼心狗肺之辈,凌迟,都算是便宜他们的了。”

  被斗篷遮挡的双手,尽管捧着暖手炉,可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那一张张疯狂的表情,就像刻在魏忠贤脑子里一样,根本就挥散不掉。

  “魏督公所言甚善。”

  北镇抚司副镇抚使田尔耕,朝魏忠贤抱拳一礼道:“还是魏督公考虑周全,将这批罪囚凌迟时,选择分散在昌平州城的四处瓮城,不然就昌平治下军民,蜂拥进昌平州城内观刑的话,必然会造成严重的踩踏,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哗变啊。”

  这哪是咱家考虑周全啊,这明明是皇爷英明啊。

  魏忠贤心底生出感慨,想起他奉诏离京,赶赴天寿山突审这帮内监和卫所官,查明他们背后还牵扯到哪些人,究竟藏有多少私产,当一切都顺利进行着,来自紫禁城的口谕就到了。

  公审。

  公决。

  不少都是魏忠贤从未听过的词汇,眼下在昌平州城的四处瓮城,进行的就是公决,那批被逮的内监和卫所官,包括后续顺藤摸瓜逮捕的,被当着昌平军民的面,剥光了一刀刀去凌迟!

  “其他瓮城处,没有发现异常吧?”

  魏忠贤收敛心神,神情复杂的看向田尔耕:“这次公决容不得一点差池,眼下京城的舆情很乱,要是昌平敢出现哗变,就等着遭受严惩吧。”

  “没有。”

  田尔耕忙道:“北镇抚司抽调的锦衣卫旗校,就在各处负责维持秩序,城外还停驻有勋卫,及西山大营抽调的兵卒,真要出现难控的局面,锦衣卫会发射讯炮,城外兵马会及时开拔进城。”

  “那就好,那就好。”

  魏忠贤囔囔自言道,余光瞥向一处行刑现场,那血淋淋的场面,令魏忠贤眉头紧皱起来,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

  “把肉扔下来啊!!老子有银子!!”

  “别叫他们死的太容易!!”

  “这帮畜生也有今天

  啊!!”

  城墙下的人群,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一个个激亢到极致,藏在心底的怨气,此刻彻底宣泄了出来。

  冷风呼啸,天灰蒙蒙的,雪无声的下着。

  昌平城外。

  一队队披甲持枪的锐士,在大雪下岿然不动,队列中所竖旌旗飘动,雪落在棉甲上,落在红缨上,落在旌旗上,昌平城内传出的声潮,却好似一把把利刃,深深插进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咴溜溜

  几声马鸣声突兀响起,孙传庭骑在马上,神情复杂的抬头望向眼前城墙,“过了今日,昌平累年积攒的民怨,将经此而消散掉啊。”

  尽管被厚厚的城墙遮挡,看不到城墙内齐聚的昌平军民,在观刑现场是怎样的状态,但听到那一波波声潮,孙传庭能想象到是怎样的场景。

  为什么大明会有那么多贪赃枉法之辈?

  从来到昌平城外,听到那一波波声潮,这始终在孙传庭的心里徘徊。

  “真够狠的啊,全都给凌迟了。”

  “是啊,这魏忠贤够狠。”

  “要说……”

  而身后响起的几道声响,令孙传庭皱眉转身,就见勋卫队伍里,一些勋贵子弟小声说着什么。

  “谁他娘的在队列里说话!”

  待在孙传庭身旁的满桂,此刻瞪眼喝道:“轮值官何在,把违背队列条例的人,给老子揪出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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