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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70节

  内阁。

  “虞臣兄,你觉得吏部、户部尚书人选,陛下会圈选何人?”刘一燝心底有些紧张,看向韩爌说道:“眼下一点消息都没有,本辅这心底多少有些担忧。”

  “次辅是怕陛下置之不理?”

  韩爌眉头微挑,“那场廷推在朝引起不少瞩目,此前锦衣卫在西市杀那么多人,至今这股舆情都还没有结束,如若陛下真对这次会推置之不理,只怕朝局会陷进新的混乱。”

  “本辅也是这样想的。”

  刘一燝点点头道:“好在这场廷推都按预想进行,孙如游他们举荐的那些人,无论是资质,还是名望,都不如我等举荐的那批,要是陛下圈选之人,并非我等事先所想,那科道的御史言官,就要呈递弹劾奏疏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韩爌神情有些复杂,双眼微眯道:“那些人还是太急了,眼下的朝局这般乱,恐就算真有人坐上那两个位置,今后啊,不知该有怎样的风波,在等着我等呢

  。”

  “事情到这一步,说这些也没用。”

  刘一燝皱眉道:“好在进卿公(叶向高)的回信,不似先前那般坚决了,要是进卿公愿意进京为官,那朝局就能安稳下来了。”

  讲到这里,刘一燝多了几分轻松。

  韩爌沉默不言,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底多了几分忐忑。

  “刘阁老,韩阁老。”

  一名中书舍人匆匆走进,见到二人就作揖道:“元辅请两位阁老过去,司礼监送来陛下圈选户部尚书人选。”

  嗯?

  刘一燝、韩爌闻言露出各异神情,怎么只有户部尚书的人选,吏部尚书的呢?

  为了能吸引到足够的注意,包括内部的部分分歧和利益置换,周嘉谟这个吏部尚书,虽说是退出了,但对这个位置,那东林党是志在必得的。

  “陛下圈选的户部尚书是何人?”

  刘一燝生出警觉,看向那中书舍人道:“可是排名靠前的几位?”

  “不是。”

  中书舍人忙摇头道:“是排名末位的毕自严。”

  “!!!”

  刘一燝、韩爌脸色微变,对这种情况他们没有料想到,为何天子圈选的户部尚书,不是靠前的几位,反而是排在最末的毕自严?

  这不在他们的预想之内啊。

  时任太仆寺卿的毕自严,尽管私下跟一些东林党人交好,但对多数东林党人来说,却从没有将其视为己派。

  大明的官员也好,读书人也罢,谁私底下没有点交情?同窗,同年,座师,恩师这些关系,倘若那般笼统的进行划分,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了。

  在乾清宫处理要务的朱由校此刻并不知道,他圈选的内阁呈递御前的户部尚书人选,在朝引起不小的轰动。

  谁都没有想到处在相对边缘地带的毕自严,竟被圈选为新一任户部尚书,尽管其属京卿之列,东林党没有料到,齐楚浙党等派也没料到,甚至其他朝臣也都没想到,而当事人毕自严甚至都不知晓此事……

第111章 水太凉!

  党争这面旗帜,不仅插在庙堂上,而且还插进人心里,这是从明初就存在的,淮西和浙东之争何其激烈,这玩意儿根本杀不绝,铁打的朝堂,流水的权贵,一代新人换旧人,不从根儿上解决问题,那一次次的交手下,只会让矛盾愈发的尖锐……

  西苑,钓鱼台。

  “卿家说的再多,户部尚书也非卿家莫属,在这件事情上,朕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朱由校坐在锦凳上,握着手里的鱼竿,对脸色凝重的毕自严道:“有司争议那就让他们争议好了,科道的御史言官弹劾,朕留中不看就是。

  朕对卿家的才能很看好。

  朕需要一位心忧社稷、心系天下的肱股,可以在户部这个位置上,不仅能为国朝梳理弊政,解国库之忧,还能兼济天下万民,这副重担交给谁,朕都不放心,唯独是卿家,朕可以心安。”

  “臣~”

  毕自严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毕自严的内心很复杂,内阁主持的会推,哪怕是他都没有料想到,天子会圈选他出任户部尚书。

  此事一经在内阁公示,就在朝引起轩然大波,更让人琢磨不透的,则是吏部尚书悬而未定。

  谁都没有料到天子会来这一手。

  “好啦,卿家与其在这里忧心忡忡,倒不如先想想就任户部尚书后,该要如何舒缓国库的压力。”

  朱由校笑着看向毕自严,“户部尚书是位高权重不假,朕也知有些人的心里,一个个是怎样想的,只是光想着揽权,却不想着做事,那最好还是别想这等美事。

  卿家,朕就告诉你好了。

  对待辽饷一事,朕今后不打算再摊派了,辽事危急不假,国库空虚不假,可大明治下的百姓呢?

  他们的日子苦不苦?

  他们的日子难不难?

  别觉得户部尚书真就是香饽饽,朕知卿家心忧社稷,朕也就不跟卿家藏私,卿家心里也要有个准备。”

  “!!!”

  毕自严脸色微变,他这次来御前是推辞的,可现在听到这等劲爆消息,毕自严真的是心惊了。

  摊派辽饷之事,天子不打算再继续了,那朝廷今后该如何面对辽事?

  时下国库的情况,尽管他先前没有在户部任职,可或多或少也知道些,一股无形压力瞬间笼罩在毕自严身上。

  毕自严啊,你这位大明财相,就别想着退缩了。

  尽管没有去看毕自严,然朱由校也能猜到毕自严的状况,就大明现行的税制,整套中央财政体系,在朱由校的眼里啊,算是烂到不能再烂了,有太多的地方,根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偷税、漏税、逃税、抗税都很严重,该去缴税的特权群体,挖空心思去做上述这些事情。

  而本就负担极重的底层群体,又被特权群体转嫁各种税目,导致民间阶级矛盾尖锐,土地兼并严重,背负巨额债务,

  这就是大明的税收现状。

  朱由校即便想进行税改,可根本就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从御极登基至今,朱由校看了很多奏疏和案牍,然而才对大明税制有初步了解和认识。

  仅仅是靠这等理解去推行税改,不说自身是否会有危险,单说推行的新税制,必然会从利国利民的良政,经逐级传导下去,演变成横征暴敛的恶政。

  摊派辽饷不就是最好的明鉴吗?

  朱由校现在需要一个人,对于大明税制有理解,对于理财有一定能力的,来站在传统守旧的一面,去先行梳理大明税制,在分歧中能得到认可,同时去收缩某些税政,先让大明税制平稳下来。

  这样朱由校才能站在后面,在逐步了解真实状况后,培养和储备税政人才,审时度势的去推动税改。

  至于说前者或后者的税改,会有多少人被砍脑袋,就不是朱由校要考虑的事情了,贪腐只要被逮住就必严惩!

  “皇爷,钱谦益来了。”

  在毕自严疑虑之际,王体乾躬身走来,向朱由校禀明道,听到钱谦益的名字,毕自严回过神来。

  “卿家先回去吧。”

  朱由校提起鱼竿,那鱼钩上的饵料没了,“朕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置,两日后,朕希望卿家能向御前呈递奏疏,可以言明当下国库的情况,朝廷到底该如何开源节流。”

  “臣…遵旨。”

  毕自严神情复杂,眉宇间透着踌躇,然依旧作揖行礼道,他知道这个户部尚书,非他不可了。

  凉风吹来,毕自严打了个寒颤,离开钓鱼台之际,毕自严生出疑虑,这么冷的天,天子为何要垂钓?

  这能钓到什么?

  在想这些时见到钱谦益走来,毕自严也不再多想这些就朝前走着,而毕自严的状态,令钱谦益心底略有不喜。

  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对于天子的突然传召,钱谦益初闻时是惊愕的,是激动的,他如何都没想到天子会召见他,甚至此事让过来拜访钱谦益,批驳朝事的几名东林党人,躲在暗处听到内监宣读的旨意后,一个个全都惊住了。

  天子召见钱谦益一事,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京城的东林党圈传开,这也让不少人开始揣摩起来。

  钱谦益在东林党内的地位可不低。

  “臣…钱谦益,拜见陛下。”

  刚甩完杆的朱由校,还没来得及调整坐姿,就听到一道声音,余光瞥了一眼,就瞧见钱谦益作揖行礼。

  “钱卿来了。”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免礼吧,来人,给钱卿赐座。”

  “喏。”

  听到这些的钱谦益很激动,忙作揖谢恩,自己不仅得天子召见,还能得这份殊荣,看起来有好事啊。

  在王体乾搬来锦凳后,钱谦益忍着激动坐下,钓鱼台恢复了平静,不时吹来的凉风,让钱谦益眉头微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心思活泛的钱谦

  益,心底难免泛起嘀咕,天子一直在垂钓,也不说些什么,这到底是何意?

  “钱卿啊,你对惠世扬、张问达、张泼几人怎样看?”朱由校向前探探身,静静盯着眼前的太液池,对钱谦益说道。

  嗯?

  钱谦益心下一紧,天子突然问到惠世扬、张问达几人,令钱谦益警觉起来,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尽管钱谦益抵达京城以来,知晓惠世扬、张问达几人被逮进诏狱,在各种场合批判此事不对,甚至在留京锦衣卫处决他们时,钱谦益不止一次的声泪俱下,为惠世扬他们鸣不平,但那都是在非公开场合下讲的。

  “禀陛下…臣久离庙堂,归乡丁忧守制,至今已有……”钱谦益思虑再三,遂起身朝朱由校作揖道。

  道德君子就是道德君子。

  真是张嘴就来。

  还守制?

  论起那风流倜傥,谁能比得过伱钱谦益?

  朱由校强忍着嗤笑,对于钱谦益讲的这套说辞,朱由校虽有不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诸如钱谦益这等表里不一之徒,要不是为某些事情,朱由校才不会在西苑召见。

  “那钱卿觉得朕倚重厂卫了吗?”

  钱谦益洋洋洒洒讲了堆废话,朱由校顺着钱谦益的话,就看向钱谦益道:“眼下在这朝野间,可是有不少人说朕倚重厂卫,钱卿也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

  钱谦益心下一惊,忙开口道:“臣从来就没这样想过,臣觉得陛下从未有倚重厂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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