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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66节

  朱由校缓缓起身,扫视眼前这帮将校,朗声道:“你们要做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给朕狠狠的操练这帮新军,现在对他们仁慈,那就是到战场对他们残忍,朕心中始终坚信一点,建虏不配是大明永远的敌人,大明的军威更不该止步于此!!”

  “愿为大明效死!”

  “愿为陛下效死!”

  多少年了,陈策、童

  仲揆他们何曾听过这些话,然真当他们听到时,那一个个都是难掩的激动。

  大明文贵武贱的风气已久,大明武将憋屈的状态太久了,可现在…克继大统的新君,却表现得那样不一样,这也令陈策他们很激亢,他们不想让效忠的天子失望。

  兵饷给够。

  粮食管饱。

  就单单是这两项啊,都是难得可贵的,在这等态势下,即便是一天一练,也不会有人埋怨什么。

  能吃饱饭,还时不时能吃上肉,这在过去是不敢想的啊。

  “洪卿似有话说?”

  在陈策这帮将校离去后,朱由校看着欲言又止的洪承畴,笑着说道:“有什么话,就只管讲出来就行。”

  “陛下,丰台大营这般操练,只怕每日消耗的钱粮,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吧?”洪承畴犹豫再三,还是作揖行礼道:“如此开支下,即便全由内帑进行调拨,只怕有司……”

  “那洪卿来告诉朕,不这样的话,该如何解决建虏叛乱?该如何提振我大明军威?”

  朱由校知晓洪承畴的顾虑,开口反问道:“就靠朝中那些不知兵事的文官?还是听信他们的那套歪理?打仗不是治政,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即便是朕也不敢说绝对懂兵,不信任这帮忠于大明,忠于朕的将校,难道要听某些文官瞎指挥、乱掺和吗?”

  文武职权剥离,是朱由校明确要做的事情,哪怕现在做不了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朱由校蓄势谋划。

  重文轻武也好,重武轻文也罢,这对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封建王朝而言都是不可取的,必须要走文武兼济的道路,才能避免高层构架的失衡。

  朱由校就要设法扳正此现象,哪怕过程再艰难,将遇到众多问题,朱由校也必须把此事办好。

  否则想推行新政?

  那纯粹异想天开!

  单单是文人士大夫的官绅群体反扑,那就极可能动摇大明的统治根基,毕竟他们掌握着大明的多数资源支配权,这也是皇权和臣权斗争的本质。

  “孙卿,这几日伱就不必归京了。”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看向孙传庭道。

  嗯?

  孙传庭一愣,他没想到天子会这样说,不让他归京这是何意?

  “孙卿暂留丰台大营。”

  朱由校继续数道:“待诸陵卫的情况,内厂掌握清楚后,卿家就奉诏随行,给朕把诸陵卫整顿出来,京营烂了,京卫烂了,就连陵卫也烂了,要不狠下功夫整饬的话,那大明的江山社稷,就完了!!”

  “臣…遵旨。”

  孙传庭强忍惊疑,朝天子作揖道。

  看起来天子也要将诸陵卫也掌控起来啊。

  洪承畴强压惊意,看了眼天子冷厉的神情,皇家近卫都督府,丰台和西山大营,诸陵卫,还有在逐步整饬的京营,洪承畴根本就不敢想下去,如果国朝在辽地一战中,能击败猖獗的建虏,那今后国朝的格局和秩序,势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待到那个时候,朝中又将会有怎样的改变?天下又将有怎样的改变?这是谁都看不透的事情啊。

第104章 明君与暴君(1)

  十一月下的京城,比想象中的要冷,吹来的冷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扎一样,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与想象中的不同,京城,这座大明的国都,其实受辽局影响很小,或许最初辽前传回大明惨败时,对京城造成不小影响,可那股风潮结束了,原有的生活就慢慢回归了。

  生活在人世间,人的注意是能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的,毕竟日子要过,家小要养,这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人与人的经历都不一样,又如何能做到感同身受呢?

  “这个冬天…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啊。”

  热闹的街市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归宫的朱由校,此刻换了身衣衫,神情有些感慨。

  随行的韩赞周、洪承畴、卫时泰几人,神情或多或少带着紧张,尽管在他们周遭有不少换了服饰的大汉将军,负责暗中保护,但天子临时起意的微服私访,依旧让他们很紧张。

  “舅舅,你遴选的那批人,都甄别的如何了?”

  朱由校转过身,看向被特意叫来的王升,“银号一事不能再拖延了,另外要再遴选一批商贾,这一路逛下来,京城的粮价、布价增幅不少,看起来前些时日,京城出现的风波,对民间到底是造成影响了。”

  “第一批已经甄别出来了。”

  王升看了眼左右,微微低首对朱由校道:“臣…已拟好了奏疏,正要呈递到御前,不过具体的甄别,还需厂卫进一步暗查。”

  “那就尽快呈递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

  从御极登基以来,朱由校忙着破局,忙着掌权,根本就没有心思离宫,不过朱由校却也清楚,想要对大明带来改变,就不能脱离民众,就不能不了解民间疾苦,要是连底层的真实情况怎样,都不能看清,看透,那制定的那些所谓新政,就将经逐层转递下,演变成坑害百姓的恶政!

  权力的魅力有多大,唯有真正掌握的人,才知晓其中的滋味,这也使得权力一旦失去约束和监督,将会是极其恐怖的事情。

  恰恰是知晓这一点,朱由校从御极登基以来,就一直在避免一件事,不对地方做任何插手举止,更不会轻易表明某种态度,因为他讲的一句话,就可能被人过度解读,从而演变出种种做法。

  大明的底层百姓太苦了。

  田赋,人丁税,徭役,摊派辽饷,苛捐杂税,火耗……从他们降临到这个世上,就开始背负很多,似通过寒窗苦读参加科举,继而实现阶级跨越,这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其奢望的事情。

  身上背负一座座大山,所处环境动辄就有自然灾害,朱由校实在无法想象,不设法解决这些问题,真等到某一日,有些被逼上绝路的人,怒吼着要反抗时,大明该何去何从呢?

  “彦演,你觉得辽饷还有必要

  再摊派吗?”

  朱由校缓步向前走着,对身边的洪承畴说道:“因为建虏叛乱一事,朝廷多次向民间摊派辽饷,可征收上来的辽饷,却每次都没有足额缴够,我有时就在想啊,是不是有些人,借着朝廷的名号,将征收的辽饷多数都揣进自己的口袋了?”

  洪承畴心下一紧,似这等话题他岂敢轻易去说啊,辽饷,过去在万历朝就征收过很多次,原因就是国库没银子,而神宗皇帝不从内帑拨银,可是为解决辽地危局,就明确向地方进行摊派。

  “这……”

  洪承畴犹豫许久,身上生出了冷汗,一阵凉风吹来,让洪承畴一震。

  “这个问题,彦演是想过呢?还是没想过?”

  朱由校停下脚步,笑着看向紧张的洪承畴,“还是说彦演不敢说?”

  “臣想过。”

  见天子这般,洪承畴微微低首,低声道:“只是此事牵扯众多,像各地布政使司的情况不一,各地摊派的份额不一,各地巡抚、布政使等考虑的问题不一,所以……”

  还是有顾虑啊。

  朱由校心里暗叹一声,对洪承畴的这种反应,朱由校是能够理解的,眼下乱的不止是朝堂,就连大明各地也很乱。

  根源就在于吏治崩坏了。

  各地高官权力没有约束和监督,或许在这批地方官中,的确存在有良知的官员,但更多的却是和光同尘,或者干脆就跟地方士绅、商贾等群体勾结在一起。

  这也使得大明治下土地兼并、阶级矛盾都很严重,要是不设法解决这些问题,那大明就算在辽东镇压了建虏叛乱,可本质问题却没有解决,最终宿命是无法改变的。

  “吏治啊。”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眼神凌厉道。

  天子想整顿吏治?

  洪承畴心里思量起来,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大明官场的吏治,的确到了该整顿的地步,只是根源解决不了,那吏治整顿就不可能见效。

  朝中党争太尖锐了。

  洪承畴眉头紧蹙起来,一想到朝中的东林党、齐楚浙党等派,洪承畴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如何改变这种境遇。

  特别是在不久之前,天子做的那些决断,对朝局产生的影响太大,尽管最初是震慑到朝中文武了,可眼下已有冒头的迹象了。

  “走吧,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

  见洪承畴眉头微蹙起来,朱由校微微一笑道:“走这么久了,我还真有些饿了。”

  此言,让一旁的韩赞周紧张起来。

  宫外的东西怎能随便吃啊,万一吃坏了,那他根本就担不起责任啊。

  只是似韩赞周所想,朱由校根本就没在意,此刻的他在思索,究竟该如何整改这个乱糟糟的大明。

  涉及国计民生的新政,不能突兀的去推行,必须要有人去做才行,没有人去具体落实,那就是口号,不能带来任何实质变化,甚至会加剧某些矛盾。

  不过整顿吏治,倒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天下的官员杀的再多,那终究有人会挤破头想进来,毕竟权力的魅力太大,只要能掌握着强军,那靠杀贪官是能积攒一笔家底的,到那时想具体做些事情,就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第105章 明君与暴君(2)

  “……提到这个皇明时报啊,最近抨击的读书人,是真不少啊。”朱由校一行走进聚贤酒楼,就瞧见一酒桌聚不少人,被围着的那中年微醺,眉宇间透着几分得意,手里端着酒盅,对左右感慨道。

  “四爷提到的这皇明时报,我也听说过,当初在西四牌楼那边,锦衣卫奉诏处决那么多罪囚,其罪名都一一刊印到皇明时报了。”

  “还有这等事情?我为何就没听说过呢?”

  “嗐,你整日流连于勾栏处,不是去喝花酒,就是去点头牌,你要是能知晓这些,反倒是奇怪了。”

  “行啦,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听四爷讲吧,四爷他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来四爷,给您斟酒……”

  见到眼前这一幕,朱由校起了兴趣,没有去二楼的雅间,反朝临窗的酒桌走去,这让韩赞周、卫时泰、洪承畴、王升他们都露出凝重。

  一楼正堂人多眼杂的,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惊扰到圣驾了,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只是韩赞周担忧归担忧,却不敢多言其他,先于朱由校一步前去要坐的那桌,掏出干净手帕,动作麻利的擦拭起来,看的一旁跟随的小二发愣。

  “你们可知…惠世扬、张问达几人,为何会被处于极刑吗?”微醺中年没觉察到这一幕,反而很享受被人围着的感觉,嘴角微扬的反问道。

  “国子监刊印的前两期皇明时报,不是都说了吗?”

  一旁的壮汉说道:“那惠世扬暗中勾结权阉,擅闯大内,所以被皇上逮捕了,至于张问达、张泼几人,讲的也很清楚嘛,在午门行死谏妄想胁迫皇上让步,行钓名沽誉之事。”

  “说到这里,那左都御史张问达,还是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呢。”

  另一人啧啧称奇道:“今上御极登基之际,颁布的御极诏书中,提过不轻改先帝所定,没想到这张问达倒是被……”

  一众酒客所聊的这些,洪承畴眉头微皱起来,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些事能大庭广众下议论吗?

  洪承畴有些坐立难安,余光观察天子的神态变化,瞧见天子没有变化,这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些。

  然下一秒,洪承畴听到的话,险些叫他栽倒到地上。

  “嗐,伱们啊,就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那是皇上要杀鸡儆猴!!”

  卫时泰心跳加快不少,整个人有些僵硬,颇为紧张的去看天子,然朱由校却拿起筷子,笑吟吟的说着,“你们看我做什么?菜都上来了,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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