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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57节

  李永芳哪敢迟疑,当即从怀中掏出信封,恭敬道:“辽地多处细作来报,传沈阳、辽阳、奉集等处人心浮动,治下逃窜者如云,另上述之地粮价骤升,戍守辽左前线的明军各部士气低迷……”

  努尔哈赤冷笑一声,打断了李永芳,“可有明廷的消息?万历老儿死了,其子成了新皇,辽地所传驾崩之事,可是真的?”

  随努尔哈赤征战沙场的这帮将校,一个个此刻都大笑起来,自在萨尔浒重创来犯明军,努尔哈赤统领的八旗劲旅,对明军的鄙夷和轻视达到新的高度,都言明军很强,可事实上他们却击败了明军。

  跪地的李永芳,此时道:“据奴才探明的情况,那辽东经略熊廷弼已在沈阳许久,而驻扎沈阳各处的明军各部,受此前我八旗劲旅征战的缘故,至今士气都没有恢复,甚至拖欠粮饷,导致军心不稳。

  “哈哈!!!”

  “看起来辽地该易主了。”

  李永芳不知道的是,努尔哈赤在听到熊廷弼时,神情起了变化,那愤怒和不满的情绪,开始在胸膛涌出。

  而被簇拥的多尔衮,那张小脸满是兴奋,在驰骋的战马上稳稳站起,高举着手中的步弓,身旁追随的彻尔格一改原态,脸上亦露出了笑容。

  巴牙喇,八旗劲旅精锐中的精锐。

  打了胜仗,他们就能得到晋升,抢夺金银,土地,女人,奴隶!

  八旗特有的体制,使得上至贵族,下至兵卒,都无比的喜欢战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

  静止。

  如若不是熊廷弼的话,沈阳这处重镇,他早就率领八旗劲旅攻占了,甚至能一举夺占辽阳要地。

  “禀汗王。”

  在这等笑声下,努尔哈赤眼神冷厉,嘴角微微上翘道:“这等绝佳的战机,本汗要不能抓住,那简直是天理难容,好在,萨尔浒城营建结束了,今后再对辽左展开攻势,我八旗劲旅将没有后顾之忧!”

  哒哒

  就在此时,从后方传来马蹄声,簇拥在努尔哈赤周遭的数百众正黄、镶黄两旗巴牙喇,个个没有异动,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然队伍之中流露出的凌厉之势,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

  “是真的。”

  兴奋的多尔衮,在这种喝喊声下,稳稳坐在马鞍上,一勒手中缰绳,朝努尔哈赤的方向驰来。

  不加掩饰的笑声响起,打断了李永芳。

  行至队伍尾端,李永芳守规矩的勒马而定,动作娴熟的翻身下马,迎着无数道投来的冷漠目光,忍着丝丝惧意,快步朝队伍前跑去,至努尔哈赤身旁,披甲挎刀的李永芳,顺势就跪倒在地上。

  而就在这等态势下,不远处传来阵阵喝喊声,努尔哈赤循声望去,就见追随多尔衮的数十众精骑,个个都振臂高呼起来。

  “还不够!”

  李永芳当即道:“从山海关内传回的消息,言朱常洛御极登基不过月余,就没有节制的宠幸女人,致使身体垮了,眼下的明皇,是泰昌之皇长子朱由校,定年号天启……”

  奴才相信,在汗王英明神武的统领下,待到合适的时机,我八旗劲旅定然能旗开得胜,一举夺占明军镇御的辽左前线!”

  “汗王英明!”

  “奴才李永芳,拜见汗王!”

  “汗阿玛!!”

  努尔哈赤身边所聚诸将,诸巴牙喇,无不流露出轻蔑的神情。

  “堂堂大明皇帝,竟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这是何其的可笑。”仰天大笑的努尔哈赤,泪都快笑出了,那面庞露出嗤笑、讽刺的神情,“所以说…眼下的大明皇帝,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童?”

  “哈!!!”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何事?”

  努尔哈赤骑马俯瞰李永芳,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厌恶,然却没有过多表露,语气淡漠道。

  跪地的李永芳心跳开始加快,眼珠子乱转起来,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但他能感受到努尔哈赤的怒。

  “尼堪就是贪生怕死。”

  骑马而定的努尔哈赤,那双冷眸盯着前方,语气间略带不满道:“身体里流淌着爱新觉罗的血,就要样样精通,大金的八旗劲旅,可以在战场上击败一个个强敌,靠的就是血勇,连这点他都不具备,那就不配是爱新觉罗的子弟!”

  彼时,聚在努尔哈赤身边的众将,包括额亦都在内,眸中无不掠过狂热,征战,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额亦都不敢再言,顺着努尔哈赤的视线看去,眉头不由微蹙起来。

  盯着驰来的多尔衮,骑马而定的努尔哈赤保持笑意,对李永芳道:“继续打探辽地情况,给那几位传信,大金所需粮草、火药等要尽快筹措,莫要误了本汗大事。”

  “嗻!”

  李永芳当即应道。

第87章 另起炉灶

  “朕不见!既然他们想聚在乾清门,那就一直待着好了。”

  东暖阁内,响起朱由校冷漠的声音,王体乾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一句,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手持御笔,看都没看王体乾一眼,边写边说道:“你去乾清门传朕口谕,如若他们再敢这样,那朕就效皇祖父罢朝!”

  “奴…奴婢遵旨。”

  王体乾心生骇意,忙作揖应道,随即便低首朝殿外退去,可那句话,让王体乾久久无法平复。

  效神宗皇帝罢朝?

  此事倘若在朝野间传开,势必引起哗然。

  皇爷这是怎么了?

  王体乾退出东暖阁,内心是惊疑不断,好似是从武英殿回来后,就对外朝的某些事或人,表现的不像先前那样了。

  王体乾哪里会明白,数日前在武英殿的那次辽局探讨,令朱由校觉察到很多隐患。

  倘若这些隐患不能有效解决,即便投进再多的钱粮,对于熊廷弼给予绝对支持,调遣在丰台和西山编练的新卒,提出整改辽地的种种构想,那多半那一战还要输,打仗,绝非是局限于前线战场!

  那一战倘若敢败给建虏,不仅大明在辽地将彻丧战略主动,甚至朱由校将无法掌控住朝堂,待到那时,即便朱由校倚重厂卫去大杀特杀,但那也只能算作是无能挣扎,那不是朱由校想做的暴君。

  朱由校想做的暴君,是捧着大义去杀一批批国之蛀虫,让那些士大夫思维的文官,即便骂他是暴君,但却不会影响到其他阶层,尤其是不被重视的底层群体。

  这是能将大明拉回正轨的唯一途径。

  只要大明最底层的群体,不会大批的公然反对他,推翻他,那么就算多数官绅群体,因为受不了他的铁政,想要反对他,甚至推翻他,只要手中掌握着军权,在朝奉行拉一派,打一派的政治措施,朱由校就能掌握主动的镇压之!

  大不了,重新打一遍江山就是。

  呈阶段性的主次矛盾,朱由校必须要分清楚。

  御极之初的主次矛盾,是务必从快清扫内廷,实现内廷的权力新旧更迭,力争掌握住内廷,继而能落实干预和制衡朝堂的政治构想,这两个多月下来,此前一月驾崩两位天子,引发的朝中乱局,被初步得到扼制和制约。

  最重要的一点,是朱由校夺了红丸案的亲审权,还增设了移宫案、萨尔浒之战案,令那种微妙时局,不是被东林党掌握着,继而形成对首辅方从哲的弹劾冲击,方从哲没有倒台,外朝的齐楚浙党等派,就能相对安稳的待在朝中,继而再对东林党形成微妙钳制。

  即便朱由校也厌恶方从哲的不作为,年龄大了嘛就想荣退,也清楚齐楚浙党等派,多数人是务虚的政客,这跟多数东林党人是一丘之貉。

  可朱由校必须接受这种现实。

  总不能简单粗暴的

  以点带面,将这些所谓的旧派官僚全砍了吧,朱由校要真敢这样做,不出两个月,大明必出揭竿而起的势力,且不止一股。

  该抓的人也抓了,该罢的人也罢了,该查的人正在查,眼下就朝堂这块,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维持好现状,令局势掌握在他的手中,他那种急切想改变的心态,要暂时转移到针对辽局的谋划上。

  这便是现阶段的主次矛盾,朱由校要轻朝堂,而重辽局,一切都必须围绕这个点,来展开相应谋划才行。

  “臣…孙国桢,拜见陛下!”

  “臣…卢观象,拜见陛下!”

  “臣…余应桂,拜见陛下!”

  “臣…邵捷春,拜见陛下!”

  在朱由校伏案忙碌之际,被特召进宫的四人至御前,思绪各异的向天子作揖行礼,乾清门外的场景,他们至今都无法忘却。

  “免礼吧。”

  朱由校放下御笔,看向眼前四人,“朕召诸卿进宫,有件差事要令诸卿来办,厂卫奉旨清查皇庄皇店,逮捕一批内廷蛀虫硕鼠,顺带在地方抓捕了一批贪官污吏,恶绅奸商,朕眼下对内廷所辖皇庄皇店,究竟存有多少田亩表示怀疑。

  朕打算命你们分赴各府县,朕会从内书堂抽调人手协助,对皇庄皇店进行彻查,重新进行登记造册,北直隶境的皇庄皇店,朕要详细的数额田亩,这差事诸卿是否能办好?”

  这……

  孙国桢、卢观象、余应桂、邵捷春四人,听闻天子所讲之言,无不露出错愕的神情,原以为被天子特召进京,是要担任别的职官,没想到刚去刑部新设直隶清吏司没几日,才初步熟悉那里的情况,就被天子派了别的差事。

  “臣等领旨。”

  尽管四人心中有疑吧,但最后都作揖应道。

  无他。

  他们在朝没有根基,更没有能倚仗的座师恩主,今后想在仕途上有所晋升,就必须抱紧天子这条大腿,何况他们做的事情,是详查内廷所辖皇庄皇店。

  只是孙国桢四人不知的是,从他们领旨的那刻起,他们帝党的烙印就彻底打上,甚至还将成为朱由校的改革急先锋。

  朱由校的改革之路,不管从哪个层面都会先从内廷展开,过去改的是权力新旧交替,现在要改的,是褫夺内廷的财权和部分事权。

  既然是为制衡外朝而存在的,那么内廷这把刀,就要始终保持锋利才行,沾染上财权和部分事权,就会令这把刀蒙尘,这不是朱由校想要的结果。

  皇庄、皇店、牧场等涉及财权的领域,包括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所辖的部分事权与采买权,朱由校今后都要逐步整合起来。

  通过遴选一批官吏具体负责统筹和发展,让内廷独做好监督,每隔数载就补充一批新鲜血月,让那些没有被腐化的官员外放,如此帝党的一项人才补充,就可以稳定下来。

  贪婪是人的本性,无论是谁都无法扼杀,朱由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遇到贪腐绝不手软。

  围绕这一核心思想,在该一时期下,形成一个全新的整体框架,以实现皇权巩固,确保所谋诸事可以有效推进。

  改革不是讲几句话,定几条政策,所置各级统治阶层,就会前仆后继的贯彻执行,那白日梦还是少做的好,中央和地方的权力对抗,皇权与臣权的权力抗衡,这都无时无刻不在大明上演着,想在大明推行改革,就注定是一条漫漫长征路!

第88章 军工

  将北直隶境的皇庄皇店彻底盘查清楚,对朱由校而言很清楚,这关系到他后续要进行的谋划。

  诸如裁撤下的京营弱卒,安置逃难入关的辽民,收拢北直隶境的流民,发展银号,培育耐旱耐寒作物等诸多事宜,都需要有容纳的载体才行,北直隶境的皇室不动产,就可以很好的起到相应作用。

  朱由校是大明皇帝不假,不过跟大明文官群体相比,别管是哪个党,哪个派,他缺少一个基本盘,一个不受外界影响的基本盘,想跟外朝的文官群体掰腕子,玩手段,就必须掌握钱袋子。

  外朝国库的烂账太多,即便想逆转这一劣势,没有数载甚至更久,通过杀一批批贪官污吏立威,就想彻改糜烂的中央财政,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反倒是天子内帑,调整起来相对容易许多。

  不说别的,只要朱由校愿意,以皇庄地产作为锚定物,通过筹建的银号发行债券,在短时间内,朱由校就可以在民间收割一批金银。

  对待土地的畸形追捧,早就深入大明上下。

  不然在大明境内的土地兼并,就不会到无法扼制的程度,这也导致大明的自耕农群体不断缩减,继而影响到涉及土地的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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