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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9节

  尽管他此前写过一封《甘薯疏序》,可作为舶来物的甘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尽管徐光启很推崇此物。

  而与新君的接触下,徐光启发现新君对待新鲜事物,是有着包容性的,这也让徐光启萌生想将甘薯推荐给新君……

  哗

  一阵夜风袭来,吹开了紧闭的房门,令书案上的奏疏被吹动,这让徐光启忙伸手按住。

  待夜风过后,徐光启眉头微皱,将毛笔放下,撩袍起身朝前走去。

  原本想关上房门的徐光启,隐约间听到一些响动。

  “徐光启不配做国子监祭酒,你就是士林之耻!”

  “今夜吾辈当彰显文人傲骨!!”

  “徐光启就是奸逆之臣,向陛下进谗言,吾辈……”

  随着一些喊叫,被徐光启听到后,徐光启的脸色微变。

  “祭酒,出大事了!”

  而就在此时,一名轮值的国子监博士,拎着灯笼,行色匆匆的跑来,“国子监外聚集不少人,都是先前被清退的监生,他们静坐示威,您快去看看吧。”

  这是要坏事了。

  徐光启一听此言,心下一紧。

  眼下京城内外诸坊皆行宵禁,在这等态势下却出现此等现象,还是在崇教坊所在国子监,一旦闹大的话势必传到御前。

  “快,随某前去。”

  徐光启当即说道。

  对于徐光启而言,国子监外聚集大批监生静坐示威,对他进行控诉和谩骂,徐光启心中是不在意的。

  让其这般急切的想赶去,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一旦真发生这种事情,依着他对新君的了解,那必然会严惩这批监生的。

  前去国子监外的途中,徐光启的心有些乱,为何在毫无征兆下会闹出这等事情,这也让徐光启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暗暗祈祷不是他想的那样……

第72章 尊儒,不代表崇儒!

  泰昌元年十月三十日,数百被清退的监生夜聚国子监,示威声讨徐光启,时夜崇教坊生走水之事……

  “一个个的动作真够快啊。”

  东暖阁内,朱由校眼神冷厉,盯着御案上的奏疏,怒在胸膛烧,“这才多久啊,呈递御前的弹劾规谏奏疏就达百封之多,好啊,真是太好了。”

  在御前伴驾的司礼太监王体乾,脑袋低垂着,手微微颤抖,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天子的怒意。

  国子监聚众示威一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臣…卫时泰,拜见陛下。”

  王体乾思虑之际,折腾一夜的卫时泰,快步走进东暖阁,抬手向朱由校作揖行礼,看着眼前的卫时泰,朱由校冷冷道:“人都抓起来没?”

  “禀陛下,皆已被勋卫逮捕。”

  卫时泰不敢迟疑道。

  “崇教坊走水的损失大吗?”

  “烧毁宅79座,伤217人……”

  听着卫时泰禀明的情况,朱由校的眼神愈发冰冷,一夜之间,国子监闹出监生聚众这等风波,崇教坊出现这等损失,要说这背后没人推波助澜,朱由校绝不相信,只是具体牵扯到谁,却根本无从查证。

  厂卫的规模还是太少了。

  朱由校紧攥着拳头,魏忠贤提督的东缉事厂,骆思恭所领的锦衣卫,多数都奉诏离京负责清查皇庄皇店。

  西缉事厂是被创设了,但至今还只是个空架子。

  朱由校属意的那帮西厂头头,眼下都奉诏奔波在大明各地,或募新卒,或召文武,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城。

  内廷的确还有不少太监宦官,然而对待内廷的权力构架,朱由校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秩序不能出错,位次不能乱排,否则内廷太监的彼此制衡,彼此制约,彼此忌惮,这种微妙平衡就会被打破。

  内廷是大明皇帝的鹰犬,厂卫是大明皇帝的眼睛和耳朵,不管哪个出现问题,都会让大明皇帝陷入被动。

  裁撤和限制厂卫这种蠢事,朱由校绝对不会去做,哪怕厂卫是把双刃剑,但牵扯到皇权层面,即便是厂卫蕴藏再多隐患,那终究都是利大于弊!

  “皇爷,诸顾命大臣,国子监祭酒于乾清门求见。”

  一名年轻宦官低首从殿外走进,行至御前作揖行礼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

  朱由校倚着软垫,嘴角微微上翘,昨夜国子监闹出这等事,朝中的那帮文官岂会坐视不管呢?

  “宣。”

  随着朱由校下达传召,乾清宫出现些动静,不多时,以方从哲为首的诸臣,从乾清门赶到乾清宫,国子监祭酒徐光启走在最后,眉宇间透着凝重,神情略带憔悴,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臣……”

  “免礼吧。”

  朱由校环视眼前诸臣,目光落在徐光启身上,摆摆手打断道:“国子监出这种事情,为何东阁大学士朱国祚没来?”

  一句话,

  问住了在场诸臣。

  朱国祚,字兆隆,浙江秀水人,光宗皇帝初登大宝时,因朱国祚曾任谕德官,拜朱国祚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与机务,内阁大臣会领某部尚书,或实职,或虚衔,以彰显阁臣特殊地位。

  “禀陛下,朱阁老初至京城赴任,尚在熟悉内阁机务,故而没有前来。”内阁群辅韩爌上前作揖道。

  只怕是你们没有叫吧。

  朱由校似笑非笑,眼前站着的这帮大臣,除了徐光启以外,其他都是光宗皇帝临终前钦定顾命,嗯,少了一位,张问达被逮进诏狱了。

  说起来短暂的泰昌朝,经廷推补选的内阁大臣,除了元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群辅韩爌被钦定顾命外,像朱国祚、何宗彦、沈、史继偕四位群辅,却没有被钦定为顾命。

  甚至到现在,仅朱国祚赴任抵京,而剩下三位尚没有抵京,这也凸显出大明政坛的现状。

  朱由校没有接韩爌的话茬,东暖阁的气氛也随之冷了下来。

  “启奏陛下。”

  在沉寂片刻后,徐光启走上前,双手捧着一封奏疏,作揖行礼道:“国子监出现这等事情,臣身为国子监祭酒有失察之错……”

  “爱卿,你这是要向朕请辞?”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打断了徐光启所讲。

  “陛下英明。”

  徐光启顺势跪下,高举所持奏疏,行跪拜之礼道:“臣辜负圣恩,致使……”

  “够了。”

  朱由校再次打断道:“请辞一事休要再言,朕不允!国子监发生聚众示威一事,与卿家没有关系,朕倒是觉得此事透着古怪,说不定就是有些人,不想让国朝安稳,故意在背后鼓捣出来的。”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冷峻的眼眸扫视在场诸臣,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周嘉谟、孙如游等一行人,此刻都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臣有本奏。”

  杨涟从人群中走出,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道:“陛下,昨夜国子监出现这等事情,更致崇教坊出现走水,朝野间众说纷纭,此事应尽快查明,以将真相公布,臣觉得陛下不该谴勋卫逮捕聚众监生,应尽快将他们释放,国朝向来是尊儒重教……”

  杨涟讲的话,朱由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其本意是好是坏,朱由校是知道的,杨涟想消除影响,尽快将此事平息,不过做事太迂腐了。

  那套旧官僚的做派,朱由校不喜欢。

  国子监聚众示威一事,处处透着古怪,若真按杨涟所谏行事,那朱由校可以笃定,接下来还会有事情。

  “国朝是尊儒重教,但还没到崇儒的地步!”

  朱由校收敛心神,语气铿锵道:“此事朕自有计较,既然这批监生敢不顾国朝法纪和礼制,在国子监聚众示威,还致崇教坊出现多处走水,那他们就要为此负责。

  不能因为他们有功名傍身,曾经是国子监的监生,就可以免于刑罚,那国朝法纪岂不成了摆设?

  被勋卫连夜逮捕的那批监生,一律夺去功名,终生不得参加科考,昨夜敢在国子监做出此等挑衅之事,真要放过他们,那明日就敢齐聚午门示威,朕要严查此事,其中若有包藏祸心者,朕必严惩,该处刑就处刑,该抄家就抄家!”

第73章 皇明时报

  也不知从何时起,谈论国政、抨击时务成了一种风气,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倘若没有掺杂利益,就是单纯的谈论或抨击,这并非不能容忍的事情,毕竟一些事实就摆在那里,想治理好天下,就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

  可惜大多数的谈论国政、抨击时务都掺杂着利益,夹带有私心,高举所谓公心大义的旗帜,以谋求自身想谋之实,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了人,就会变得无比复杂,溯本求源下就是利益使然所致。

  大明很大,大到出现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朱由校言明的决断,注定会引来反对声音,刘一燝、韩爌、周嘉谟他们表达了不可如此武断的谏言,范济世、顾慥几人也都旁敲侧击的阐述了各自想法,这场御前廷议也必然不欢而散……

  东暖阁内。

  被朱由校单独留下的徐光启,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适才发生的种种,依稀还在他的眼前浮现。

  “徐卿。”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分神的徐光启,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停了少许,徐光启这才反应过来。

  “陛下~”

  徐光启忙作揖行礼,向朱由校请罪道:“臣不该在御前……”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陛下是不是多虑了?”徐光启强压心头惊意,紧随在朱由校的身旁,低首道:“毕竟那些被清退的监生……”

  可昨夜聚到国子监的,规模竟达数百众,你叫朕如何不多虑?

  与其被动的承受这些,倒不如掌握主动,将一些时事拟稿刊印,就先从京城开始,今后摸索出经验,再逐步扩大范畴。”

  徐光启愣住了。

  朱由校放下茶盏,出言打断道:“朕想问问徐卿,对昨夜国子监发生的事情,徐卿联想到什么了?”

  “行了,这些话就别说了。”

  “真的是朕多虑吗?”

  此事绝不像诸顾命讲的那样简单,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指示,在推动,朕定要把真相都查出来。

  像红丸和移宫两案,像萨尔浒之战一案,朕知道在民间引起热议,这也让一些不法者钻了空子,将夹杂私心的谣言传开。

  “这些就不必给朕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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