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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4节

  魏忠贤摆摆手道。

  看着李永贞离去的背影,魏忠贤垂着的手微颤起来,心里默默祈祷,天津三卫可一定不能乱啊,这要是乱的话,那一切就完蛋了,但尽管是这样,可魏忠贤并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有些事情要么就别做,要做就做漂亮,想赢得天子的信赖和倚重,就要时刻能替天子分忧才行,不然要之何用?

第63章 想做方孝孺?你还差点!

  清晨的京城带着几分寒意,地面湿漉漉的,内外城诸坊人潮汹涌,各种声音不绝,某条拥挤的坊道上,一辆车驾缓缓前行。

  “玉铉兄,你说天子临朝以来,朝野间风波不断,这究竟算好,还是坏?”

  带着山西口音的话,在车驾内响起,穿着官袍的孙传庭,神情凝重的看向陈奇瑜,语气低沉道:“某初至通州时,就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讲什么的都有,就京城时下这种境遇,于社稷而言绝非好事啊。”

  “伯雅啊,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陈奇瑜撩了撩袍袖,同样带着山西口音,皱眉对孙传庭说道:“时下对我等而言,即便忧虑又有何用?陛下传召我等进京,或许就是为了解地方实情,你我皆知辽事紧急,难道朝中的衮衮诸公不知吗?难道陛下不知吗?”

  孙传庭沉默了。

  自奉诏进抵京城,入紫禁城面圣,二人就住进京城内的官驿,在书写要呈递御前的奏疏时,一些情况也传到他们这里。

  根本就无需特意去打探什么。

  自朱由校奉诏御极以来,京城啊,就不缺抓人眼球的舆情,红丸案,移宫风波……这桩桩件件啊,对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人来讲,那是怎样稀奇,就怎样广泛传播,毕竟这等事件难得一遇啊。

  “走吧。”

  宦官强忍着惧意,恭敬的作揖行礼道。

  在二人疑惑之际,从东暖阁外走来一名宦官,向陈奇瑜、孙传庭言道,二人见状,陈奇瑜抬手一礼,孙传庭微微点头,那宦官也没多说其他,转身就朝东暖阁走去。

  快行至东暖阁处,陈奇瑜、孙传庭就听到一道声响,那声音带着怒意,二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二人都不知天子为何这般愤怒,究竟是出了何事?

  “两位,暂在此处留步。”

  王体乾身如筛糠,忙低首应道。

  “奴婢遵旨。”

  彼时的东暖阁。

  原本在各自的治地时,二人对已知的辽事很忧心,觉得朝廷对待辽事的态度和处置,是有很大问题的,然而在赶来京城后,了解到种种舆情后,二人除了更忧虑之外,也在心底生出迷茫。

  孙传庭的言语间,带着些许怅然,二人在车驾内理了理官袍,整了整仪容,遂下车朝午门方向赶去。

  倘若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方震孺呈递奏疏的时机,是在姚宗文呈递弹劾熊廷弼的奏疏后。

  在王体乾离开东暖阁后,朱由校倚着软垫,那种烦躁的心情是怎样都压制不住,这边刚暂时压住,那边就跟着起来,好似按下葫芦又起瓢。

  在朱由校忙着其他事时,这个姚宗文不知从何处冒出了,此人与熊廷弼有仇,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啊。

  “给朕查查这个方震孺,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做方孝孺?你还差点意思!!”

  对这个方震孺,

  朱由校是知道的,此人有几分才能,但或许是受朝局的影响,方震孺上的奏疏,却让朱由校不能忍。

  也是在这种情形下,孙传庭、陈奇瑜二人,知晓很多过去不知的消息,这也让二人感到心惊。

  “皇爷…陈奇瑜、孙传庭求见。”

  “皇爷~”

  嗯。

  太乱了。

  朱由校怒摔所持奏疏,看向跪地的王体乾,冷声道:“这两封奏疏上的好啊,一封直指朕,一封直指李家,朕要是不采纳他的谏言,那大明就要被动摇国本了,好啊,真是太好了。”

  真的太乱了。

  “走吧伯雅,抓紧进宫吧。”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所乘车驾停下,陈奇瑜收敛心神,看向沉默的孙传庭说道:“莫要叫陛下等急了。”

  陈奇瑜、孙传庭皆为山西太原人士,一个是在保德州,一个是在代州,陈奇瑜比孙传庭年长三岁,凑巧的是,陈奇瑜是在万历44年中进士,孙传庭是万历47年中进士,陈比孙跻身仕途也早三年,这也使得二人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不同的处事风格。

  熊廷弼啊熊廷弼,你这个楚党巨擘,还真是让很多人记挂在心里啊,朕要是保不住你,那辽东算是完蛋了。

  朝中的种种事宜和风波,就堆在眼前需要冷处理,可不知哪股风吹起来,竟然吹到了辽东。

  倘若皇明的庙堂,是以这种乱象持续下去,那谁会在意辽事如何啊,一旦让建虏抓住机会,那辽东将出大乱子啊。

  一路无言,对于沿途遇到的种种,二人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言其他,更没有停留,就是朝乾清宫方向赶去,经过数不清的门禁查验,二人这才通过乾清门,朝天子所居乾清宫赶去。

  特别是那份规谏奏疏,谈及李家,嗯,就是牵扯到萨尔浒之战一案,朱由校怎么都没有想到,袁可立才从杨镐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这才多久啊,紧跟着就有人闹事了。

  其实陈奇瑜也好,孙传庭也罢,在了解种种舆情后,都能预感到新君想彻底掌权,想扑灭朝中乱象,为此不顾朝中诸臣的反对,乾纲独断下做出诸多决断,然而这也造成时下朝野间的乱局。

  一道声音响起,让朱由校冷冷看去,低首进来的宦官,能感受到一股威压,心跳跟着加快不少。

  朱由校眼神冷厉起来,他比谁都要清楚,造成辽东大溃败的元凶,一个是袁应泰,一个是王化贞,二人先后奔赴辽地,不考虑事实的做出决断,令本就危机四伏的辽局,被建虏抓住机会。

  “宣。”

  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麻烦事一个接一个蹦出,朱由校尽管再怎样恼怒,那也要收拾好心态,继续按自己的节奏前行。

  大明谁都可以乱,唯独他不能乱,倘若真被某些人带偏了,应激下做出某些决断,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既然有人,想要将辽东的风刮起来,那朱由校就稳坐钓鱼台,看看谁会趁势而动,想将知晓辽事的熊廷弼换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熊廷弼脾气再差,那能力也比绝大多数文官要强!!

第64章 触目惊心

  “两位卿家的奏疏,朕看了。”

  朱由校端着两盏清茶,递到陈奇瑜和孙传庭眼前,二人是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作势就要谢恩,朱由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让朕欣慰的是,两位卿家没有像某些人那样只报喜不报忧。”

  “商丘属豫东,洛阳属豫西,地处中原腹地的河南,乃是国朝的产粮大省,不过朕也清楚近些年的河南,很难!”

  陈奇瑜、孙传庭听闻此言,情绪都莫名激动起来,他二人,一个是洛阳知县,一个是商丘知县。

  在任期间经历的种种,真要摊开了去写,那根本就写不完。

  一封再厚的奏疏,都承载不了其中的辛酸。

  随着小冰河时期的到来,自然灾害于大明而言,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诸如水灾、旱灾、蝗灾、地震、雪灾等,好似提前商量好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这给大明带来很多麻烦。

  更别提受党争内耗的影响,使得大明吏治腐败严重,每逢灾情爆发之际,于地方而言就是狂欢啊,苦的是底层黎庶。

  嗯,在当权者的眼里,在投机派的眼里,那就是一群蝼蚁罢了,死再多,管他们什么事情?

  只要少写几笔,那谁能知道呢?

  “都坐吧,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君臣,外朝的那套规矩别揪着不放。”

  朱由校撩起裙摆,坐到罗汉床上,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聊,“先说河政吧,这是朕最担心的”

  “陈卿就任洛阳知县,孙卿就任商丘知县,朕想问问两位卿家,流经河南境的黄河,沿途府县所筑黄河堤坝,究竟是怎样的?”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尽管他们各自呈递的奏疏,皆提到了河政之事。

  不过那都是言简意赅的列举,毕竟他们想呈奏的内容太多,摊派辽饷,土地兼并,豫地宗藩,粮盐飙升,黄河河政……

  虽说他二人,一个管着洛阳,一个管着商丘,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毕竟能管他们的官多如牛毛。

  上面的公文派发下来,你作为下属职官要不要履行?

  一边是上面,一边是百姓,如何拿捏这该死的分寸,时常困扰着二人,很多时候即便他们想做些什么,但奈何现实的残酷,往往是有心无力!

  这就是现实。

  这就是官场。

  “禀陛下。”

  陈奇瑜心下一横,将茶盏放下,起身朝朱由校作揖行礼,“臣以为黄河河政已至必须整顿的地步,就臣所知晓的情况,河南府(河南下辖府)境内的黄河堤坝,存在着隐患的河段众多。”

  “虽说秋汛已经结束,可臣在那段时日,真的是寝食难安啊,朝廷拨发的治黄银子连年递减,然就是这样,这笔银子真正用于治河的却少之又少,倘若朝廷不能重视黄河河政,恐后患无穷啊。”

  “臣附议。”

  孙

  传庭紧随其后道:“臣就任商丘知县以来,就曾多次巡察过黄河段,看起来修筑的那些黄河堤坝,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据臣的查验,却发现不少河段的堤坝,根本就承受不住汹涌的汛期……”

  陈奇瑜、孙传庭讲的这些,令朱由校的脸色难看起来,对二人,朱由校没有任何不满,其真正不满的,是河南境内的贪官污吏!

  黄河被誉为神州的母亲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河变成了灾难河,其固然有过度采伐,导致了不可逆的水土流失,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涉及黄河的河政范畴,存在着严峻的贪腐行为。

  没办法。

  治河能挪用的漏洞,可谓太多了。

  随随便便溜走的银子,都是难以想象的。

  陈奇瑜、孙传庭陈述种种现状,让朱由校明白一点,河政必须尽快抓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事实上,到明岁的天启元年,秋汛之际黄河发生决口,虽说不在河南,但不管是何处,那终究是大明境内啊!

  一个黄河河政就聊了快半个时辰,而之后提到的诸多事情,让朱由校的心情是愈发沉重。

  摊派辽饷,土地兼并,豫地宗藩,粮盐飙升,苛捐杂税,私派徭役等等,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起初孙传庭、陈奇瑜多少有些顾虑,认为讲的太多会让天子震怒,这也使得朱由校聊完一处,就提出新的话题,尽管朱由校的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克制,但孙传庭、陈奇瑜渐渐也就放下心理负担。

  触目惊心。

  这是朱由校了解一些情况,对河南,不,对整个大明,在心中定下的结论,烂透的不止是朝堂,大明上下都烂透了!

  “两位卿家能对朕讲这些,朕很欣慰。”

  不知过了多久,东暖阁外的天黑了,朱由校心情沉重,看着陈奇瑜、孙传庭二人,“这些事情,出了东暖阁,对谁…都不要提及,京城不比地方,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朕再多言了吧?”

  “去刑部新设的直隶清吏司吧,都就任主事,协助直隶清吏司郎中洪承畴,负责红丸和移宫两案,吏部公文要是不发,那朕就颁中旨。”

  “臣领旨。”

  “臣领旨。”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虽各有疑虑,不过也都作揖行礼,从今夜起,他们就算是京官了,可他们的心情,却没有任何喜悦,相反却沉甸甸的。

  这样的大明,不杀他个天翻地覆,如何能挽救回来啊。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垂着的手紧攥,眸中掠过冷芒,心底的杀意难掩,可就算是再想杀,那也要审时度势才行,兵权没有掌在手,财权无法开辟,就算是杀的再多,也惠及不到底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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