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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节

  身边没有心腹太监可以驱使,想要在外朝立威,就必须要用王安,而想让王安听旨做事,就必须捏准他的命门。

  论及养望的手段,谁能玩得过文官群体?

  时值泰昌、天启两朝交替之际,外朝除了东林党、齐楚浙党等派以外,还有过往依附郑贵妃的党羽!

  “皇爷,老奴斗胆进谏。”

  一桩致新君朱常洛驾崩的红丸案,扑朔迷离的地方太多,牵扯到内廷和外朝,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回到东暖阁的朱由校,就听见殿外的脚步声不绝,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旋即眸中掠过冷芒。

  内心紧张的客氏频频点头,生怕漏听什么,然那双玉峰抖动,体香环绕鼻尖,让朱由校眉头微蹙。

  经历过万历朝那段惊心动魄的特殊时期,王安比谁都要清楚,天子罢朝这对外朝产生的影响有多大。

  现阶段的大明权力中枢,可谓是乱成一团麻,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解开这团乱麻,不影响到大明地方秩序,尤其不能影响到辽地稳定,是朱由校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那就即刻领着司礼监的人,去给朕到午门监刑。”

  朱由校脚下用力,踩的李进忠冷汗直冒,却不敢发出声响,“你可知晓,在今日的早朝上,朕廷杖了一批人,哕鸾宫走水了。”

  “老奴遵旨!”

  客氏忙点头道:“奴婢特意等您摆驾乾清门,才去将他领来,眼下就在西暖阁待着。”

  身边是聚着大批人,张口皇爷,闭口皇爷,看起来都很忠诚,可是他说的话,究竟有多少人愿意绝对服从,却是耐人寻味的。

  这他娘的不成傀儡皇帝了?!

  “罪奴李进忠…拜见皇爷。”

  “奴婢遵旨!”

  听出不满的李进忠,内心是愈发紧张,他比谁都要清楚,要是今日不能让天子消怒,他必死无疑!

  ‘还算有些机敏。’

  王安闻言色变,跪地叩首道:“老奴从没有这么想过,皇爷明鉴啊,老奴对皇爷……”

  “朕是该叫你李进忠呢?还是叫你魏进忠呢?”

  他这个皇帝当的,就像吉祥物一样,只要能好好活着,别再闹一出驾崩,至于别的,最好什么都别插手。

  看着匍匐跪地的李进忠,朱由校走上前,脚踩在李进忠的手掌上,语气淡漠道。

  李进忠心下大骇,恐惧在他心底生出,李选侍所住哕鸾宫走水,此事

  他不知晓,处在此等特殊时局,好端端的,内廷怎会出现这等事?

  偏偏还是哕鸾宫!

  “李进忠这个名,朕不喜欢。”

  朱由校呵斥道:“这两日,外朝谁欲借哕鸾宫走水一事,妄图搅浑朝局,坏朕之名,全都给朕逮于午门,此事办不好,王大伴,你就一直待在午门,不必再回乾清宫了。”

  龙撵刚停至乾清宫外,随驾的司礼太监王安,低首朝朱由校作揖,“皇爷追思大行皇帝实乃至孝,可时下所处朝局不稳,皇爷罢朝……”

  “朕与李选侍的关系到底如何,外朝或许有不知晓的,你此前常伴在皇考身边,难道还不清楚?”

  想要有效干预外朝事,前提是内廷要干净。

  朱由校继续道:“王大伴,你是不是觉得皇考生前宠信你,就可以替朕做主了?朕做任何决断,事先还要先向你禀明啊!!”

  “你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该操心的事情不操,不该操心的事情却操起来了。”

  朱由校坐到龙椅上,思索着当下处境,短暂罢朝无碍,还能以孝之名搪塞,时间久了,容易生出别的事端。

  知道将自己此前在乾清宫的行为,推到李选侍的身上,这也算给自己争取到些许优势。

  心生惊意的魏忠贤,慌忙间捡起那份名单,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只是这身体上的疼痛,却抵不过内心的惶恐难安。

  来者正是客氏。

  朱由校没理会王安,起身朝东暖阁走去,独留惊惧的王安跪在地上。

  随驾的其他太监宦官,一个个心里大骇,跟着就跪倒在地上。

  看着不断磕头的李进忠,朱由校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生出笑意。

  魏忠贤僵硬着身子,生怕玉佩摔下,缓缓叩首应道。

  万历帝遗留的太监班底,郑贵妃一系太监班底,泰昌帝遗留的太监班底,一个都不能留在内廷,否则漏成筛子的内廷,势必会被外朝文官群体掌握动向,那还怎么玩?

  “校哥儿~”

  李进忠心下一颤,发疯般的磕头认罪,冲朱由校大喊道。

  待局势明朗后,客氏必须离宫。

  穿素服的李进忠脏兮兮的,额头、手腕等处沾着鲜血,所穿素服有很多破口,一看此前的处境就不好过。

  朱由校起身朝客氏走去,“乳媪,你持此玉佩即刻离宫,去寻一人进宫见朕,切记,莫从午门出……”

  “让他直接过来吧。”

  王安当即应道。

  “带来了。”

  大行皇帝朱常洛御极登基之初,出于稳定内廷、安抚郑贵妃一系的考虑,除了在司礼监安插心腹太监外,尚未对御马监等处进行调整,御极之初有很多事情要处置,使得朱常洛一直都没来得及调整内廷,以至于后续频生状况,也造成当下的内廷格局,其实是很混乱的,这也给了朱由校难得的机会。

  将王安从御前暂时支开,让他领着司礼监那帮人负责廷杖之事,这是朱由校抢出的机会。

  御马监不能掌控在手,则清理内廷就是空谈。

  敲打魏忠贤倒是次要的,让魏忠贤心生敬畏,尽快聚拢起他挑选的那帮太监,将御马监掌控在手才最重要。

  御极登基前发生的种种,朱由校已经无法更改,包括那份昭告天下的即位诏,倘若想逐步化被动为主动,朱由校必须以快打慢,将为数不多的优势能发挥到极致,御马监就是个开始!

第5章 骆思恭

  对于大明而言,每逢新旧权力交替之际,就是至高皇权最虚弱的时候,人心浮动下,魑魅魍魉都会蹦跶出来,以谋取利益最大化,克继大统的新君,倘若没有过硬的底气,足以信赖的班底,想在该时期掌握主动,以尽快掌控大局,就是很困难的事情。

  ‘必须要加快谋划才行。’

  空荡荡的东暖阁内,朱由校坐在龙椅上,暗暗在心底思量,‘想要把内廷清理干净,仅靠魏忠贤还不够,远远不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内廷要快刀斩乱麻,外朝要温水煮青蛙,面对不同的群体,采取的方式方法也要有所区别。’

  朱由校的思绪,再度回到那场移宫风波上。

  作为晚明三大疑案之一,移宫案的出现和发展,宛若是一场政治闹剧,牵扯到后宫、内廷、外朝各方势力,而在这场闹剧下获益最多的,一个是王安,一个属东林党。

  狗阉该杀!!

  想起王安的那张脸,朱由校眸中掠过寒芒,心底是难掩的杀意。

  面对大行皇帝朱常洛驾崩的事实,为巩固在内廷的地位,王安有意将内廷的消息传到外朝,这才有了青史记载的移宫案。

  移宫案背后隐藏很多秘密,其中之一,就是移宫风波初现时,紧接着就发生内廷盗宝小案,涉及此事的记载很少,牵扯到内廷太监田诏、刘朝、刘忠、陈应科、姚进忠、刘逊、刘尚礼等一行人。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本该是天子爪牙,为天子分忧,起到制衡外朝的作用,偏偏总有些人自作聪明,觉得所作所为不会被觉察到。

  ‘内廷盗宝小案,让王安扫除掉一批障碍,拿下万历、泰昌两帝的部分心腹太监,逮捕李选侍身边近侍,巩固了在司礼监的地位,时下王安一系于内廷势起,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安啊王安,你挖空心思鼓捣的事情,终究是方便了朕!’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

  既然做了大明天子,内廷就必须打破重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否则四处漏风的内廷,不谈会向外泄露什么机密,继而对朱由校造成被动,单说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这是绝不允许的!

  朱由校没想过英年早逝,更不想稀里糊涂的落水。

  所以万历、泰昌两帝遗留的太监班底,郑贵妃、李选侍两系的太监近侍,统统都要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朱由校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内廷有司的清理上,外朝日趋尖锐的党争,地方日趋紧迫的时局,都需要朱由校设法干预和调停,所以对待内廷的那帮家奴,朱由校的态度是宁错杀不放过!

  历经万历、泰昌两朝的争斗,人心早就坏了,太多的人把心思放在各种算计上,最好可以攀扯到皇帝,如若不能,也要设法攀扯到皇室或者内廷

  ,这样就可以扩大影响,在层层的内耗下谋取最大利益。

  内耗!

  内耗!

  大明就是败在这上面的。

  乾清宫,这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建筑群,此刻静悄悄的,无人知晓新君在想些什么,紧张在每个人心头弥漫,而彼时的午门却乱糟糟的,王安站于午门外,看着眼前聚集的太监宦官队伍,脸色有些凝重。

  “干爹,真要廷杖吗?”

  王安的身后,一名太监面露踌躇,上前低首道:“倘若真的廷杖,恐外朝的那些大臣势必……”

  “皇爷的旨意,需要咱家再重复一遍?”

  王安眉头紧皱,看了眼身旁太监,语气冷冷道:“要是不廷杖的话,那我等就一直待在午门吧。”

  “那干爹…稍后是真打?还是假打?”

  魏朝不敢直视王安,略显紧张的试问。

  廷杖,作为彰显皇权的一种手段,俨然已发展成一门艺术,里面的门道和讲究众多。

  “该怎样打,就怎样打?”

  王安心生烦躁,连这点小事都要问他,“难道要咱家教你不成?”

  那到底是真打?还是假打啊?

  魏朝嘴上不敢多言,可心里却嘟囔起来。

  午门城楼下的甬道,响起脚步声,有些心烦的魏朝循声望去,却见一年轻宦官行色匆匆的跑来。

  看清来人是谁,魏朝心生疑虑。

  “老祖宗,出事了。”

  年轻宦官跑到王安跟前,有些气喘,一句话令王安、魏朝几人,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瞥了眼魏朝几人,年轻宦官朝王安走近,在王安的注视下,先是作揖一礼,随后低首走上前。

  “老祖宗……”

  随着年轻宦官附耳低声禀明,王安的表情渐渐变了,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他脸上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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