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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1节

  打量着眼前的王在晋,盘坐在罗汉床上的朱由校,神情看不出喜悲,“给王卿赐座斟茶,王卿,朕今日召你进宫,就是想问问王卿对蓟密永三协现状了解多少?”

  行至乾清宫的王在晋,站于东暖阁外,瞥了眼在外静候的太监宦官队伍,朝殿内拱手作揖道。

  “这些是理由吗?规矩就是规矩,既在皇家近卫都督府任职,就要知道,任何的疏忽和纰漏,都有可能造成隐患和威胁,此前颁布的那些新规,要求做到逐条熟记牢背,你他娘的记到狗肚子里了?”

  规矩乃是维系秩序运转的根脉。

  “臣…兵部左侍郎王在晋,拜见陛下!”

  不知从何时

  起,乱,似乎成了大明的主流常态,朝堂中枢乱,地方有司乱,就好像有双无形大手,始终在拨动着百态大明。

  “涉及诸案的奏疏,给朕悉数留中,派人去都察院和六科问问他们,国朝所设的科道诸官,难道就是死盯着既定之事不放,而忽略其他要事吗?”

  嗯?

  王在晋心生疑惑,他不知天子召他询问蓟密永三协之事,究竟是何目的,难道是不满现任的蓟辽总督?

  不愧是从地方一步步历练上来的,说话做事就是严丝合缝。

  在刘若愚的引领下,王在晋低首走进殿内,还没来得及再度行礼,就被朱由校出言打断。

  一想到新君此前的所作所为,这让王在晋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天子究竟是何意。

  特设筹建的皇家近卫都督府,作为拱卫皇城和宫城的特殊组织,在新募集的诸近卫队伍,尚未真正定型以前,朱由校就是要用这种制度,来重新将规矩竖起来。

  班房里响起的声音,让赶至乾清门外的王在晋听到,脸上流露出异样的神情,皇家近卫都督府,从天子颁旨特设以来,在朝野间的争议就没有断过。

  “王侍郎,皇爷召你觐见。”王在晋皱眉之际,乾清宫太监刘若愚走出来,看向王在晋说道。

  虽说上疏规谏此事者众多,讲什么的都有,不过天子的态度是明确的,这部分奏疏悉数留中,根本就不给这些人继续进行的机会。

  也是在此等特殊境遇下,内廷变得愈发严密起来,与先前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能很快传递到宫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刻派人传召徐光启进宫,国子监的一些读书人,不想着温习课业,以备科举金榜题名,好好修习圣贤之道,日后好为国朝社稷分忧,却一个个擅议起国政了,这股歪风邪气是该治治了。”

  朱由校倘若想改变大明,就必须将诸多的细节做足,这绝非是在小题大做,而是在彰显皇权的神圣和威仪。

  王在晋没有等到天子传召的声音,却听到天子接连的质问,而就在王在晋迟疑之际,数名太监从殿内退出,看都没有看王在晋一眼,或捧着奏疏,或低首前行,绕开挡路的王在晋便朝乾清门而去。

  “陛下,臣忝为兵部左侍郎,然督河道事尚未移交,涉及到蓟密永三协之事,属兵部尚书亲问。”

  朱由校露出淡淡笑意,显然对王在晋的这种态度很满意,就时下的大明官场,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王卿,朕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道:“朕近几日御览了不少奏疏案牍,涉及蓟密永三协的有很多,就时下复杂的辽事,朕心中始终有些不放心,蓟密永三协之重要,朕不过多的赘言,王卿也是清楚的。

  所以朕想让卿家,以兵部左侍郎之名,离京赶赴蓟密永三协各处,进行一次完整的巡察诸事,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查,要及时呈递进京让朕知晓,却不知卿家是否愿担此重任?”

第42章 百态(2)

  王在晋的脸色微变,不过并非是惧怕,而是为激动,天子此次召他进宫,竟是为了巡查蓟密永三协,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却受国朝多变朝局的影响,而迟迟未能去做的。

  此前在就任山东巡抚一职时,在得知大明惨败给建虏的消息,王在晋是震惊的,是难以置信的,建虏纵使再强,如何能取得最终胜利啊。

  毕竟出战的大明军队,多数是从各地各镇抽调的精锐啊。

  为了征讨建虏这一战,王在晋就任山东巡抚期间,可是奉朝廷明确下来的政令,没少通过海路向辽前输送一些紧缺所需。

  但纵使是这样又如何?

  该惨败是惨败。

  即便是萨尔浒之战惨败造成的风波和影响再大,该向前看时还是要向前,毕竟时下的辽地已然不可避免的出现逆转,倘若不能稳定住辽前秩序,真叫建虏抓住机会,威胁到其他地方,情况只会变得越老越糟糕。

  “陛下,臣有话要说。”

  “王卿但说无妨。”

  看着神态有变的王在晋,朱由校摆摆手道:“朕喜欢听的就是真话,是站在事实去考量问题,而非为了某些蝇头小利,去做一些欺上压下之事。”

  想要真正改变大明,就必须先摸清楚最真实的大明,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这不是奏疏上写的那些漂亮话,而是要看被藏起来的真实反馈。

  朕希望卿家离京前去巡查时,不要过早拨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而是要先摸清各地的驻防、武备、兵额、操练、城防等各种情况,卿家可定期向朕呈递密奏,但不要写奏疏经有司呈递至京城来,明白吗?”

  王在晋想了想,抬手作揖道:“臣究竟是需要真查呢?还是装模作样的假查?毕竟现在朝堂是非不断,万一受蓟密永三协的影响和颠簸,而导致京畿治下的安稳出现问题,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倘若国朝当初在选帅择将方面可以更谨慎些,在筹备战前各项所需时可以更积极些,针对辽地本土既存的情况可以更果决些,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蓟密永三协这处区域军事防线,是拱卫大明京畿的命门所在,西边与宣府镇等处联系紧密,东边和山海关、辽西走廊等处连接颇深。

  王在晋当即作揖道:“请陛下放心,臣定会将此事妥善解决,确保陛下所想所期,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做好。”

  “臣遵旨。”

  或许这就是熊廷弼被拉下来的原因。

  就当前这种特殊情况下,唯有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朱由校想让一批批务实求真的群体,去探明各领域的真实情况,从而能达到有针对性的对症下药。

  朱由校神情凝重,心里想起一件事情,有很多人想将熊廷弼拉下马,恐不只是熊廷弼是楚党巨擘那么简单,还与熊廷弼说过的言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

  系。

  只是辽东经略在任期间,其脾性太过于火爆,甚至所讲言论颇为不当,有些事情就算是知晓,但也只能暂时藏在心里,而非是什么都张布出来。”

  至于说辽东经略熊廷弼,在坐镇辽东期间,可以将混乱秩序逐步稳定,可以确保辽前守备的安稳,臣觉得是有功劳的。

  “朝中时局究竟怎样,王卿完全没有必要过多理会。”

  倘若此地敢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对大明造成的影响和混乱,必将是难以估量的,同时也会让大明陷入到更被动的境遇。

  朱由校笑笑,上下打量着王在晋,语气铿锵道:“要是只为装模作样的假查,朕就不会召王卿进宫来见朕。

  朱由校今后想要干预和调整辽事,避免辽前的局势继续糜烂,如此不仅要对军事力量进行调整,更要设法构建起一套组织有效、运输得当、多线并进的军需转运体系,以确保前线奋战的大明健儿,不会被军需辎重是否贻误而分神。

  “王卿,就眼下辽事的多变,你可有什么看法?”

  交代完最重要的事情,朱由校看着王在晋说道:“对待辽东经略熊廷弼,王卿觉得他能否扛起稳定辽东的重担?最近朕每每看到此前辽东的奏疏案牍,就有些忧心忡忡啊。”

  朱由校想要调整蓟密永三协驻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朱由校的眼里,负责拱卫京畿的那套驻防体系,根本就没有侧重点,更没有逐次阻敌的实际,最关键的是各处卫所糜烂严重,基本盘都快成空架子了,如何能挑起大梁来?

  朱由校露出满意的笑容。

  辽地事不宜用辽人。

  王在晋眉头微挑,天子将话讲到这份上,他要还是没听懂的话,那这个兵部左侍郎就算做到头了。

  最为简单的例子,在萨尔浒之战筹备前期阶段,辽东前线各项所需转运辽前时,倘若蓟密永三协能有效组织起来,就不会造成形式上的浪费空耗,从而让大明宝贵的战争潜力被消耗掉。

  “陛下想让臣巡查蓟密永三协,臣斗胆想问”

  既然朕想让卿家负责此事,就是要好好的去查去看,朕想知道蓟密永三协的真实情况,而非各种虚假情况,毕竟该区域是拱卫京畿绝对安稳的命门所在。

  王在晋眉头一皱道:“陛下,辽事之所以会出现当前情况,绝非朝夕间就能促成的,臣此前一直在思量此事。

  熊廷弼在赴任辽东经略期间,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否则其断不会将此等言论,恰恰也是这样,使得辽东的某些群体坐不住,害怕有些事情暴露,所以在背地里搞起小动作来。

  辽东将门势力,这是不容忽视的一支地域性势力。

  “卿家说的很是客观。”

  朱由校收敛心神,神情感慨道:“其实不管怎样去说,已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如果不能从过去吸取经验教训,那么想要确保辽地的安稳,无疑是痴人说梦的事情,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卿家还是先将朕所言之事,都尽快落实下来吧。”

第43章 百态(3)

  历史给予我们的唯一教训,就是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不管前人做过什么,犯过哪些错误,都不会给后人敲响警钟。

  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人有千万种,活在这人世间,亲人尚有分歧,何况外人呢,这也造就了复杂环境,只要牵扯利益二字,不管是谁都无法免俗。

  名利权色谁不喜欢?

  内阁值房。

  “陛下的意思很明确。”

  方从哲倚着官帽椅,端起手边茶盏,对刘一燝、韩爌说道:“编修两朝实录乃正事,早晚都要编修,此事牵扯的很多层面,人少了不行,擢一批地方官进翰林院,参与编修两朝实录,确属少有之事。

  不过本辅想提醒一句,倘若此事不能让陛下满意,内帑拨银就不必想了。

  一旦形成这种局面,编修两朝实录所需银子,就要内阁来解决。

  此事被朱由校提出来,内阁就没有达成过一致意见,具体表现出的矛盾点,就是这个擢一批地方官进翰林院。

  身处在旋涡之下,纵使是方从哲想为自己申辩,可那等局势下,说得越多,被人揪着的把柄就越多。

  方从哲的硬伤就是年龄。

  方从哲呷了口茶,慢悠悠的将茶盏放下,刘一燝、韩爌相视一眼,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为了能将惠世扬救出来,与之交好的一些人,相互间进行串联商榷,甚至还鼓动国子监的读书人,如此就是想营造一种势,使得深居内廷的天子,在知晓此事后,能够出于安稳时局的考虑,适当的做出政治让步。

  韩爌脸色凝重道:“陛下钦定红丸、移宫两案,在朝野间掀起何等风波和影响,难道元辅看不见吗?

  更何况除此两案外,还增设萨尔浒之战案,适才刘阁老说了,如若国朝的局势安稳,尚有商榷的余地,本辅觉得此言也适合上述三案……”

  对先前被东林党人针对一事,方从哲内心也很生气,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堂堂内阁首辅呢?

  看着刘一燝投来的目光,方从哲双眼微眯,其质问的地方,就是礼部尚书孙如游、亓诗教等一行人纷纷上疏,对新君所言诏修实录之事认可。

  韩爌眉头微皱,讲出内心所想,“编修两朝实录一事,恰恰是非常重要,即便想补一批翰林诸官,以确保编修大事推进,那也应在朝遴选英才补之,而非是在地方进行遴选。

  我等作为大明臣子,在内阁任职,理应佐天子统御天下,彰正道以稳社稷,本辅实在是想不明白,在此等境遇之下,大宗伯他们不想着规谏天子,以在朝遴选英才进翰林院,却纷纷上疏拱火,到底是何意啊?”

  别的暂且不提,就说孙传庭、陈奇瑜二人,皆是地方知县,本辅没瞧出他们有何特殊之才。

  此风真要开了,不说朝堂怎样,就说地方,将会有多少人

  的心思,不放在正道,而钻磨其他事情,以求仕途上求变?

  两位进阁佐政有些时日了,当前国库的情况,是否能拿出这笔银子,来确保编修两朝实录可以顺利推进?”

  只是同处内阁的刘一燝、韩爌对于方从哲所提之事,就是表面上不撕破脸,但隐晦的进行反对。

  方从哲想从首辅之位平稳退下。

  刘一燝双眼微眯,语气略显凝重道:“如若国朝的局势安稳,此事或许尚有商榷的余地,但是元辅比谁都清楚,时下国情到底怎样。

  陛下从奉遗诏即皇帝位,受一些事情的影响和刺激,多是采取乾纲独断、闭塞言路的方式,来处置所遇之事。

  其过去表现得优柔寡断、遇事不决,也与之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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