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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9节

  御览着张维贤所呈奏疏,朱由校面不改色道:“爱卿,你觉得这样的京营,能成为朕信赖的梁柱吗?”

  “不能!”

  张维贤态度坚决道:“时下国朝处境艰难,如若京营继续糜烂下去,必然会拖累到社稷安稳,然整饬京营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恐会引发兵变,继而威胁到京城安稳,此事要想办好的话,需徐徐图之。”

  作为大明勋贵的一员,京营存在哪些猫腻,张维贤再清楚不过了,甚至其此前也曾有些这种行为。

  如若是在从前,张维贤才不愿趟这趟浑水,就算贵为英国公又如何?触碰到一些人的既得利益,那也要身陷其中。

  可自从新君隐晦的政治许诺,加之新君在此期间,所做的种种事情,张维贤的态度慢慢变了。

  徐家之殊荣,张家能得否?

  这句话在张维贤的脑海里,可谓是徘徊了许久,张家一脉强盛时,可不止一个国公爵,还有别的爵位,只是并非世袭罔替。

  现在有机会了,张维贤不心动才怪!

  “爱卿说的不错。”

  朱由校合上奏疏,颇为赞许的看向张维贤,“整饬京营之事的确急不得,再等几日吧,朕会帮爱卿破局,后续如何整饬京营,爱卿还需好好思虑,朕就一个原则,京营要变,哪怕裁撤部分建制,也要把风气给朕逆转回来,国库拨银供养京营,是为国养精锐之师,而非进某些人的腰包。”

  “臣遵旨!”

  张维贤当即作揖道。

  其实朱由校心里也清楚,张维贤呈递的这份奏疏是带着政治试探的,一个是看他敢不敢做,一个是看他会不会守诺。

  相较于大明社稷的安稳,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朱由校还真没有放在眼里,要是连这点承诺,朱由校都办不到的话,那今后谁还愿奉旨行事?

  孰轻。

  孰重。

  朱由校是能拎清楚的。

  大明社稷都要保不住了,死攥着爵位不敕封何用?朱由校能想象的到,后续涉及整饬京营的事,必然会生出风波的。

第39章 紫禁之巅(1)

  西苑,内教场。

  “快点!”

  “跟上!”

  几名宦官不时呵斥,绕着校场跑圈的人群分散,被甩在最后面的十数名青年,喘着粗气,大汗淋漓,颇为狼狈的追赶着。

  “皇爷说了,作为大明的勋贵子弟,就要想着为大明尽忠,而不是混吃等死,不蒸馒头争口气,难道你们愿意被世人一直说是纨绔子弟吗?”

  “皇爷说了,从你们被选进勋卫的那刻起,就别幻想过去的好日子了,来到勋卫,进了大内,要做的就是服从,就是吃苦!”

  “皇爷说了,勋卫没有嫡庶之分,没有排资论辈,想得到重用,想成为大明好儿郎,就拿出真本事来!”

  “皇爷说了……”

  内教场的一处区域,站着数十众的年轻宦官,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声音洪亮的喝喊一遍。

  朱由校很清楚这些,诸如认干爹干孙这种事,就算再怎样打压,也绝不可能消失,人性就是这样。

  “奴婢是皇爷的家奴,只要是皇爷的旨意,奴婢就算是万死,也必然能将差事办好!”

  “皇爷!奴婢……”

  哪怕勋卫的成材率很低,可真要能调教一些出来,回报率很高,对时下承袭爵位的那帮勋贵,朱由校多数都没有瞧上,唯一值得惦记的,便是他们藏着掖着的万贯家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宝藏。

  钻营抱团,不止在外朝很常见,在内廷就更常见。

  瞧出天子的不悦,刘若愚当即上前,厉声喝道:“谁再敢于御前聒噪,乱了体统,悉数杖毙!”

  “你们被羁押在御马监,应该都还不知道,唯权阉王安马首是瞻的魏朝之辈,皆已被朕杖毙了吧?”

  “皇爷饶命啊!奴婢从没有任何歹念啊!”

  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嘉乐殿走去,“作为大明的勋贵子弟,朕允许他们之中有废物点心,但绝不允许有孬种,纪用,给朕盯紧勋卫操练,差事办好了,就去御马监任职。”

  “奴婢遵旨!”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坐到一名宦官搬来的锦凳上,环视着眼前这帮宦官,“至于你们,朕应该如何处置呢?”

  内廷的天早就变了。

  打量着眼前的曹化淳,朱由校双眼微眯,眼前这帮宦官都是进宫之初,或多或少与王安或其党羽,有那么些微妙关系的人,底子还是比较干净的。

  对纪用所想云云,朱由校并不在意,前去嘉乐殿的途中,朱由校想的是勋卫,这是唯勋贵子弟才能进的队伍。

  朱由校比较看重勋卫。

  “曹化淳。”

  周而复始。

  内廷竞争之激烈,往往与死亡挂钩。

  “响鼓还需重锤敲!”

  此后还有中期和长期的目标回报,身处在错综复杂的大势下,就不要去奢望绝对的黑与白。

  置身在这种环境之下,任何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紧绷,谁都不清楚今上,是否会心

  血来潮的过来。

  身旁站着的太监忙低首作揖,“最初是有一些不服管教者,觉得太累,觉得没用,操练时不上心,但打了几顿板子后就好了。”

  朱由校在放长线钓大鱼。

  带着惧意、惶恐的声音,回荡在嘉乐殿内,朱由校扫视眼前这帮跪地的宦官,神情看不出喜悲。

  绝对的公平有过吗?

  嘈杂声在殿内响起,这帮宦官不停地磕头,甚至一些宦官的额头都磕出血来,朱由校眉头微蹙。

  伴驾的刘若愚、王体乾、纪用一行,此刻正警惕的看着这些宦官,生怕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倘若能把这笔宝藏收割,朱由校就能促成很多事情,继而形成质变倾斜向量变,推动大明去改,去变。

  “奴婢在!”

  不过是政治愚民的统治工具罢了。

  众人尽皆闭嘴,身如筛糠的跪着。

  “曹化淳,朕要是想让你带队,奉旨去办件差事,你觉得自己能让朕放心吗?”朱由校语气淡漠的看着曹化淳。

  “奴婢就是天家的家奴,奴婢忠心耿耿啊!”

  短期目标回报,让勋卫充当质子,遴选可塑之才,使在京勋贵皆有顾虑,为彻改京营京卫谋势,让文官群体胡乱猜想……

  朱由校的声音不大,却宛若惊雷一般,在这些面露恐惧,心跳加快的宦官耳畔炸裂开来。

  “这些时日在内教场进行操练,勋卫里可有不服管教者?”相隔较远处,朱由校负手而立,看着松散稀疏的人群,神情看不出喜悲。

  本以为今后能得提拔,可惜世事无常,王安被朱由校杖毙了,而他则因为这层关系被逮捕了。

  纪用难掩激动,忙作揖行礼道。

  在这群瑟瑟发抖的宦官中,就见一人趴地膝行,朝朱由校所坐而来,王体乾、纪用几人见状,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

  从不耽搁。

  “禀皇爷。”

  仅是在京的这帮勋贵,各家的身家真要进行汇总,恐抵得上国库与内帑的总和,如此还要翻上几倍。

  就像这个曹化淳家境寒微,十二三岁左右入宫,比较幸运去了内书堂培养,诗文书画无一不精,得了司礼太监王安的赏识。

  “奴婢拜见皇爷!”

  可以进司礼监或御马监,在内廷的太监或宦官里,那都是朝思暮想的事情。

  曾经那帮掌权的太监群体,死的死,罢的罢,一批徘徊在边缘地带的群体上位,这一系列变故,早让内廷对新君愈发敬畏……

  与其去舍本逐末的打压这些,倒不如完善内廷体系,明确各项制度,构建起多班底相互制衡,相互监督的新格局,在到一定年限就更新迭代。

  “闭嘴!”

  “奴婢曹化淳,叩拜皇爷!”

  一帮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勋贵子弟,想改变他们过去养成的习惯,并非是短时间内就可以促成的。

  从权力诞生的那刻起,这世间哪有绝对之言?

  曹化淳当即叩首表态,“如若奴婢将皇爷交代的差事办砸,奴婢愿自裁谢罪!”

  朱由校笑笑,摆手道:“先把他们都带下去,曹化淳留下。”

  “奴婢遵旨。”

  刘若愚几人当即领命,随后便指挥着伴驾的宦官,将那些跪地宦官悉数带离殿内。

第40章 紫禁之巅(2)

  “自朕御极登基以来,就不止一次的听过一些话。”

  朱由校神情自若,瞅着跪地的曹化淳,语气平静道:“说的是什么呢?内廷太监也好,宦官也罢,奉旨离京赴各地办差,不似在内廷那样,就开始膨胀起来。

  诸如目无法纪,祸乱地方,逼良为娼,欺行霸市等累累恶行,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不敢去干的。”

  跪地的曹化淳也好,留下伴驾的刘若愚、王体乾也罢,都很是紧张的低下脑袋。

  “曹化淳,朕要是让你奉旨离京,是不是也会做这些事情?”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笑着看向跪地的曹化淳说道:“毕竟离开了京城,这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真在私底下做些什么,朕身处大内也不知情嘛。”

  “奴婢不敢!”

  心下一惊的曹化淳,忙叩首道:“奴婢就是皇爷的家奴,这天下都是皇爷的,奴婢就算是万死,也不敢背着皇爷做这些事情。”

  “原来这天下都是朕的啊。”

  辽地的困境不是一日形成的,就算想要着手解决,也绝非是短时间内所能办到的。

  王体乾心下一紧,忙作揖禀道:“司礼监经过多次核算,内帑银共计731万余两,各式细料……”

  权力分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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