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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20节

  朱由校驻足在玉河桥,笑着看向随驾的陈策,“卿家这一路奔波不停,从奉诏援辽,到整饬辽东诸卫,再到奉诏进关,可谓是一刻都没有停歇,这心里不会对朕生怨吧?”

  “臣从没有这样想过!”

  陈策闻言忙抱拳行礼道:“作为大明的臣子,陛下的臣子,陛下颁旨,臣唯一能做的就是遵旨行事,尽全力将差事办好,而不让陛下失望!”

  “不必这样紧张。”

  朱由校笑着摆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君臣在,朕也跟你说些贴己话,让你出任京城警备提督,是朕经深思熟虑定下的,朕知道卿家就任此职,必将会承受极大压力,甚至被很多人盯着。”

  “毕竟京城的安危,自此皆攥在京城警备提督署,朝中的不少大臣反对此事,那是他们没转过来弯,不过朕倒不希望卿家多想别的,眼下卿家要做的事情,就是跟戎政府一起尽快落实卫戍警备诸事!”

  陈策表情严肃起来。

  在没有回京之前,陈策不知他的职务调动,更不知敕赏爵位之事,那时的他忙着与童仲揆一起,将宣府镇整饬安抚好,毕竟宣府镇的位置很突出,乃是拱卫京畿的要地,敢出现任何纰漏,都有可能导致不好的事情发生。

  作为援辽主力的主将,对于童仲揆就任宣府镇总兵官,其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因为直觉告诉陈策,此次天子密颁旨意,调遣他们秘密进关,势必是有大事发生,不然天子断不会这样做。

  毕竟辽东治下所划军属勋田,尽管都悉数明确授予下来,并且还完成登记造册,顺带将辽东诸卫所整饬一遍,重新明确了驻防体系,不过这一切都做的太急太快,仅在两个月内搞起来的,这也势必存有不少隐患,想要确保辽东秩序的安稳,其实他们援辽客军再驻扎一些时日最好。

  直到从宣府镇赶回京,在知晓种种情况后,陈策在解除心中所疑的同时,心底也生出震惊!!

  天子玩的手笔太大了!!

  “陛下这般信任臣,将京城警备提督交由臣来担任,臣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差事做好,确保京城的绝对安稳!”

  陈策收敛心神,抱拳行礼道:“若京城敢有任何差池,臣必自裁谢罪!只是…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可以允准。”

  可说着,陈策却话锋一转,不过朱由校已经猜到了什么。

  “要是让朕收回对你的敕赏,此事就不

  必再提了。”

  朱由校脸上的笑意没了,板着脸说道:“朕先前就不止一次的讲过,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谁都不会例外,过去的某些旧例在朕看来是极不好的,既然不好那就要改,朕不可能明知不好,却偏偏视而不见。”

  “这次敕赏出去的爵位,每尊都是朕依据前线战报所拟,这是伱们拿命拼来的,不存在任何侥幸说法,待一应事宜结束后,朕还会给你们这些新晋勋贵赐宅,叫你们在京城站稳脚跟。”

  陈策心底生出一股暖流。

  相较于那尊伯爵之位,让陈策更感激的却是天子信赖,因为统兵打仗这么多年,他们武将很久没这种对待了。

  “不聊这些题外话了。”

  见陈策情绪有些激动,朱由校一甩袍袖,朝前缓步走着,“聊聊朕所明北直隶警备卫戍调整,卿家站在军事层面考量,这其中是否存有纰漏?又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呢?”

  北直隶的警备卫戍调整,是一个需要较长时间逐步落实的,特别还牵扯到裁撤部分驻军和卫所,明确精兵简政的方针,这绝非是短期内皆能落实的,真要不顾一切的去推,那反倒会适得其反。

  “其实将三大营从京城内外诸坊撤离,分赴至西山、丰台等处大营进驻,这对于朝廷而言是好事。”

  紧跟在天子身旁,陈策沉吟刹那,表情严肃道:“过去京营武备松弛,固然与自身有一定原因,但也与紧挨京城有一定关系,毕竟组织一场操练下来,势必会产生不小的声威,这多少会影响到京城日常。”

  “臣此前奉诏援辽,在辽左前线与进犯建虏交战,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强军想要保持战力,想要保持震慑,就必须要紧抓操练,日常操练都不重视,那么上了战场,遇到强敌就很难与之抗衡!”

  朱由校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当初决定将三大营撤离京城,分赴不同地方筹建大营屯驻,除了想要完善整体警备卫戍体系,更多是想让三大营能加强操练。

  何为军队?

  那就是遇到战事,拉出来就能去打,与敌交战就能获胜,如果连这些保证都做不到,那要军队何用?

  要么准备打仗,要么正在打仗!

  至于别的,不是军队该考虑的。

  能把仗打好,将这一件事做好,那就算很牛了。

  “…不过臣唯一担心一处,即陛下要明确宣府镇、蓟密永三协、山海关各地建制,今后只设一位总兵官。”

  在聊完一些好的时,陈策讲出心中所忧,“围绕京城京畿构建的北疆防线,所辖区域是极为狭长的,其中就有不少要隘要守,甚至还有年久失修下出现的缺口,倘若这个建制规模较小,恐边陲要线会存有纰漏与隐患。”

  “到底是提到这点了。”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这是卿家没有弄懂警备机动与卫戍守备的关系,像卿家提到的那些总兵官,今后他们统辖的军队,将不再参与日常卫戍守备,就待在驻所营地里进行操练和轮训,无战不得大规模擅离营地。

  而贯彻落实守土有责的根源,是为叫他们在遭遇突发战况时,可以根据实况明确对应作战部署,确保他们辖区内的卫戍防线安全。

  在朕既定的整体构想中,等到这批强军悉数进驻到位,并且明确好对应职责,朕将着军务院督改诸兵备道,重新明确他们的职权,让其肩负起日常卫戍守备职责,构建起职权明确的警备卫戍体系。”

  陈策闻言露出诧异的神情,这些都是他没有想到的。

  在朱由校的眼里,大明的整体框架还算是清晰明确,不过真要具体下来,不管是中枢层面,亦或是地方层面,再或是军队方面,部分职权混淆严重,这也就滋生了腐败,更助长了推诿风气。

  这对朱由校而言绝不允许。

  所以在今后较长时间内,朱由校会以北直隶作为模版,从政治、军事、律法、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着手,重新构建起一个个明确的体系框架,确保大明今后的谋改,可以奠定一个浑厚的基础。

  维新变法嘛,没有必要上来便轰轰烈烈的进行,先在某一区域内试行,将各种问题都暴露出来,并设法将问题悉数解决,从而总结相应的经验教训,再去逐步扩大施行范围,这才是最好的抉择……

第339章 财源滚滚

  文华殿。

  内阁。

  “天子深居西苑不出,事情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暂不去提敕赏爵位一事,就说特设军务院之事,还将驻所设在武英殿,我朝何曾有过此等旧例旧制?”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天子做事乾纲独断,遇事闭塞言路,倘若长此以往下去,恐我朝社稷必遇难关啊!!”

  “元辅,不管天子是否召见我等,前去西苑陛见之事,内阁必须要同进退,不然朝野间的悠悠众口,我等如何能堵住啊!”

  在这片区域之内,纵使是相隔极远都可以听到,彼时的首辅公事房,早就没了往昔的平静与威严,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菜市口一般,极其吵闹!

  聚在此处做事的中书舍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发出任何的响动,导致被哪位阁老申斥!

  自从天子乾纲独断下,要借着辽左大捷敕赏诸爵,甚至毫无征兆下便特设军务院,这在朝野间掀起轩然大波。

  在那以后啊,每天赴西苑递牌子陛见的人很多,即便其中有部分大臣,一跪就是一整天,希望能得到天子召见,可朱由校却理都不理,就按着自己的方式理政,所批奏疏有任何问题时,便谴御前太监颁口谕敦促。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你吵你的,我做我的,咱们啊互不干扰,这种做派算是让不少大臣都傻眼了。

  这感觉他们太熟悉了。

  万历朝是这样。

  嘉靖朝是这样。

  关键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一些细心的大臣敏锐的觉察到,伴随着舆情持续走热的同时,一些人的身影出现,甚至在京城还多了几处新衙署,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京城警备提督署。

  说句实话,其实对大明文官群体而言,他们不怕天子荒诞奢靡,就怕天子瞎折腾,因为一折腾,就代表着格局会变,就代表变数会出现。

  偏偏朱由校最爱折腾,关键是每次要折腾吧,都不显山不露水的,事先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这谁受得了啊。

  “王阁老,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彼时的首辅公事房内,孙如游双眼微眯,看向一直沉默的王象乾,“根据本阁知晓的情况,神枢、五军、神机三营补进一批将校,王阁老作为兵部尚书,实至名归的大司马,难道不经兵部便做此等事,英国公张维贤与那协理京营戎政的史永安,这是一心想向军务院靠拢啊。”

  面对孙如游的询问,王象乾能感受到一些人的目光投来,心底不由暗暗轻叹,对于上述这些情况,他这位兵部尚书怎会不知,甚至其还知晓新设的京城警备提督署,沉浮仕途这么多年,王象乾很清楚今上想要干什么。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好的介入点,以平稳当下掀起的风波啊。

  一边是吵的很厉害的朝堂,一边是置之不理的天子

  ,即便他是兵部尚书不假,可有些事也难以改变什么啊。

  “内阁还挺热闹的嘛。”

  就在此等微妙的氛围下,一道声音的响起,却叫在场众人心下一惊,紧接着坐着的这帮内阁大臣,无不是从座椅上起身。

  “朕隔了老远,就听到诸卿的声音。”

  彼时的公事房外,在一缕阳光的映照下,穿着团龙袍的朱由校,迈着四方步,昂首朝公事房内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臣等拜见陛下!”

  以首辅朱国祚为首,内阁诸大臣齐聚一起,面朝天子作揖拜道。

  “都免礼吧。”

  朱由校保持笑意,摆摆手说道:“朕在西苑待烦了,就想着来内阁转转,省的被有些人说啊,朕荒废政务,只想着在西苑享乐。”

  此言一出,让在场众人皆露出各异神情。

  扪心自问,天子真荒废政务吗?

  并没有。

  即便是在西苑那边,每天从御前都有不少奏疏流转,只是天子做事我行我素,丝毫不管朝局怎样,这使得很多人表示不满。

  天子是可以乾纲独断,但是做事也别太绝对啊!

  什么都不听,那还要他们这些大臣做什么?

  干脆这朝廷就留一个天子得了。

  皇权与臣权之争就是这样,伱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便彼此间争斗与博弈不断,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双方谁都离不开谁,这便是权力附带的特殊含义。

  “都进来吧,也叫内阁诸公都瞧瞧。”

  走至案前的朱由校,没有坐到那张首椅上,而是看向公事房外,语气平淡道:“看看廉政院的斩获怎样。”

  咯噔

  不知为何,骤然听闻天子所讲,朱国祚、钱谦益、孙如游、毕自严等一众内阁大臣,心底都生出各异情绪。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

  尤其是毕自严、王象乾、孙承宗三人,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嗯,在此前的朝局混乱之际,他们皆知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都进来。”

  随着崔呈秀一声令下,就见数十众廉政院官吏,搬着成堆的奏疏案牍,井然有序的走进公事房内。

  “朱卿,朕记得先前廉政院,是曾联名呈递一封奏疏吧?”朱由校拍着身旁的官帽椅,看向皱眉的朱国祚,面露笑意道:“内阁对此反对很大,说什么的都有,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追责问责制!

  听到天子所问,本在看廉政院诸官吏的朱国祚,立时就想到了何事。

  “禀陛下,是有此事。”

  在一些人的注视下,朱国祚作揖拜道。

  “有此事就好。”

  朱由校点点头道,随后伸手拉了拉官帽椅,一甩袍袖便坐下,不过彼时脸上的笑容却没了,“今天朕来内阁啊,不为别的事,就是想跟诸卿一起,好好听听廉政院督办的北直隶仓场亏空案,究竟贪了多少银子,被逮的那帮贪官污吏,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行以权谋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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