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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节

  “跪!!”

  在朱由校坐于宝座,随驾的王安手持拂尘,上前朗声道,一颗颗顶着乌纱帽的脑袋开始晃动,朝向御前行跪拜之礼,与鞑清动辄磕头不同,明朝行礼是极有讲究的,什么场合行哪种礼,绝不是所谓的见到人,就膝盖一弯的去磕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眼前群臣行跪拜之礼,响起的山呼声,让朱由校的心跳加快不少,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陈述。

  锐利的眼眸扫视前方,本该在前日召开的首次早朝,受哕鸾宫走水影响,竟向后推迟召开。

  朱由校心底比谁都清楚,这场早朝没那么简单!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朱由校循声看去,就见到刘一燝从朝班中走出,手持朝笏,对刘一燝奏明之事,朱由校并不关心。

  早朝只是走流程罢了。

  涉及到两位大行皇帝的国丧、入陵、谥号庙号等

  事,此前数日间都商榷明定,唯一棘手的属大行皇帝朱常洛陵寝之事。

  克继大统的新君朱常洛骤然驾崩,用来安放天子梓宫的陵寝,是新君即皇帝位后,经有司商榷后,才向御前呈递明确兴修万年吉壤,在天子未驾崩前,陵寝不叫陵寝,而叫万年吉壤。

  谁敢叫错,就等着受到严惩吧。

  据朱由校所知,仅是明确万年吉壤的选址,都有可能掰扯数载,甚至更久,毕竟牵扯到龙脉国运。

  站在唯物主义的角度,耗费数不清的钱粮,去兴修一座规模庞大的陵寝,这无疑是一种浪费。

  可现在是大明!

  哪怕在朱由校的心里,从未想过给自己兴修万年吉壤,不过此事也要徐徐谋划,毕竟这一时期的礼制绝非泛泛之谈。

  朱由校的目光,锁定在方从哲的身上。

  身为内阁首辅的方从哲,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甚至连奏请国丧之事,都不是他率先提出的。

  看来红丸案以及移宫案的风波,已经开始影响到方从哲了。

  方从哲是北直隶大兴县人,祖籍属浙江德清县,是万历十一年中进士,选为庶吉士,沉浮宦海数十载,尤其是万历朝后期出任独相,与浙党的孙如游交好,是齐党魁首亓诗教的老师。

  在万历朝,齐楚浙党等派与东林党间的争斗,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

  就说方从哲,有人将其归于浙党,且在浙党地位很高,有人没将其视作浙党,这就是从万历朝延续的特色党争。

  不过眼下的方从哲,已身陷旋涡之中,早已不复往日独相的尊崇。

  朱由校清楚外朝的‘倒方’攻势,正在逐步的酝酿中,他必须要干预此事,特别是当前这种局势下,一批在泰昌朝起复的东林党人,正在从各地赶赴京城,内阁首辅的位置,绝不能叫东林党人担任,否则形势只会愈发的坏!

  “……望陛下早做定夺。”

  刘一燝叭叭的说着,朱由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听进去,都是底下大臣提前商定好的事情,他听什么?

  谁来找他请示了?

  没有!

  “允。”

  刘一燝禀明完所奏之事,等了好一会儿,朱由校才漫不经心的应道,此举让不少人都浮想联翩。

  政治无小事。

  特别是早朝这等重要场合,尽管已流于形式,然天子的一举一动,是会引起很多人留意的。

  适才朱由校在看方从哲,在旁站立的王安,可全都看在眼里,这也让王安心底生出警觉。

  “启奏陛下,臣有谏言!”

  乾清门前,响起一道铿锵声,朱由校深邃的目光投向朝班,看清从朝班中走出之人,眸中掠过一道精芒。

  到底是来了。

  在刘一燝准备退回朝班之际,左都御史张问达手持朝笏,神情严肃的走上前,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陛下初登大宝,时值社稷动荡之际,

  应做天下表率,以稳国朝,常朝乃是国之根本……”

  张问达的声音,在乾清门一带回响,字字铿锵,朝班中所站群臣出现异动,朱由校冷眼看着眼前一幕。

  这个大明新君当的,朱由校觉得很憋屈。

  他的前身,在大行皇帝朱常洛驾崩、御极登基前的这段时间,被一直牵着鼻子走,纵使奉遗诏克继大统,进行了登基大典,可人事权,财权,事权都没掌在自己手里,那场陡然爆发的移宫风波,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这位新君!

  东林党啊东林党,你们奉行的那套理念,想要强加到朕身上,绝对是痴心妄想!

  朱由校攥紧双拳,没去理会东林党出身的张问达,目光锁定在朝班里站着的吏部尚书周嘉谟,置身于当下这种特殊的政治环境下,在东林党内地位不低的周嘉谟,执掌着大明官帽子的权柄。

  这就像是一个黑洞,可以形成部分东林党人在前冲,以动摇朝中齐楚浙党等政敌派系的位置,比如首辅之位,比如户部之位,比如其他实缺的权位,同时凭借泰昌朝明确的人事调动,既定的遗诏和即位诏形成一个紧箍,约束朱由校插手人事权,眼下就有大批东林党人进京!

  张问达拿新君未按制驾临,耽误早朝的召开,这的确是职责之内,但背后要说没藏着别的心思,绝对是不可能的。

  可是张问达不知道的是,他临时起意所进谏言之事,恰恰是朱由校有意为之。

  是你们逼朕的。

  逼着朕去做暴君!

  朱由校静静的坐在宝座上,冷眼看向正义凛然的张问达。

  想暂稳住混乱的朝局,不叫其进一步失控,不让势起的东林党继续膨胀,朱由校这位新君必须要立威。

  纵使眼下不能拿东林党开刀,朱由校也要点炮,不管是东林党也好,亦或是齐楚浙党等派也罢,朱由校都要让外朝的这帮文官知道新君之威,他不是傀儡皇帝!!!

第3章 且听龙吟

  “卿家是想逼宫吗?”朱由校冷峻的眼眸,落到张问达的身上,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朝班前诸臣听清。

  “臣从没有想过逼宫。”

  张问达脸色微变,顺势就跪倒在地上,持朝笏向朱由校作揖叩首,“臣所谏之言,皆是为社稷安稳着想,臣忝为左都御史,向陛下进谏,乃臣之本职……”

  作为泰昌帝临终前所选顾命之一,张问达在新朝的地位不低,顾命,本是辅佐新君治理天下,熟悉朝政的佐臣。

  然而在朱由校的眼里,受到万历、泰昌两朝的党争影响,新朝的这帮顾命大臣,根本就没想全心全意的辅佐,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所处党派利益,势必会做出相应抉择。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

  朱由校眼神锐利,冷喝道:“天不佑皇明,朕的皇祖父、皇考接连驾崩,离朕远去,朕奉皇考遗诏即皇帝位,难道朕在乾清宫追思皇祖父、皇考,耽搁些上早朝的时辰,就致使国朝社稷动荡了?

  皇明社稷脆弱到这等地步了?

  卿家说朕当为天下表率,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别追思皇祖父和皇考,就去做一位冷血无情的天子啊?!”

  “臣不敢!”

  张问达心下一惊,忙叩首应道。

  大明以孝治天下,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敢在‘孝’的方面,出现任何问题,必被天下诟病和非议。

  张问达以宗法礼制为由头,表面看是在尽人臣本分,实则是暗中指摘朱由校,不该公然违背宗法礼制。

  朱由校哪里不知张问达是怎样想的,既然张问达都发难了,那他这位天子就以孝之名反击,将张问达逼到墙角!

  但凡张问达敢说任何不对,那他的政治生涯就到头了。

  朱由校是克继大统,成为大明新的天子,然当下国丧尚未结束,处于此等特殊时期,谁要敢说新君不该为孝而荒废朝政,就等着被人上疏弹劾吧!

  “陛下,臣有言。”

  在此之际,朝班中走出一人,持朝笏,低首向御前走来,行至张问达身旁,朝朱由校作揖行礼。

  工科都给事中惠世扬。

  看清楚来人是谁,朱由校双眼微眯,心底不免冷笑,不久前出现的移宫风波,这家伙就参与其中。

  身为外朝的大臣,却跟内廷太监王安,暗中存在密切联系,清楚内廷动向,这是想干什么?

  惠世扬手持朝笏,侃侃而谈起来,“启奏陛下,左都御史适才所进谏言,绝无那等意思,陛下在乾清宫追思……”

  然而他讲的这些话,朱由校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东林党人的嘴,一个比一个能说会说。

  要不是朕知晓你的嘴脸,还真被你给哄骗住。

  身为大明人臣,享受朝廷给予的特权待遇,在大明困顿失控之际,先是降顺,后是降清,这副嘴脸与喊出水太凉的钱谦益有何区别?

  朱由校扫

  视眼前群臣,他们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张问达被逼向墙角,惠世扬第一个跳出。

  有项重要原因,二人皆为陕西籍。

  时下的东林党,与崇祯朝时期的东林党,是有本质区别的。

  该时期的东林党,不止有江南诸省的人,似其他地域的也有。

  他们以理念、口号、血缘、门生、故吏等相聚,对抗地域性的浙党、齐党、楚党等派,所以眼下的东林党,是朋党!

  恰恰也是这样,东林党的内部派系林立,意见分歧很大,并非是铁板一块。

  “似这些话就别跟朕说了。”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没有去看惠世扬,“一个个的眼睛都盯在朕的身上,难道你们食君禄,拿官俸,被授职官,就是专门盯着朕的?

  适才刘卿所进之言,皇考陵寝直到现在,才算是初步明确下来,朕想问问有司此前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考的梓宫就停放在仁智殿,朕想问问诸卿,打算让皇考的梓宫,在仁智殿里停放多久啊?”

  天子这是怎么了?

  齐聚乾清门的阁臣、京卿、廷臣、勋贵等,听闻朱由校所讲之言,一个个都低下脑袋,心底暗暗生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特别是参与移宫的那帮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心底惊疑更盛,今日天子的表现,与先前有很大不同。

  “礼部尚书何在?”

  朱由校眼神冷厉道。

  “臣在!”

  孙如游低首走出朝班,持朝笏行礼作揖。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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