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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7节

  更何况洪承畴也藏有私心。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洪卿坐下说吧。”

  朱由校没有气恼,起身朝洪承畴走来,弯腰搀起,“红丸一事在朝野间众说纷纭,更涉及到朕的皇考,皇考山陵崩一事,朕不敢多想,每每想起皇考即皇帝位时,龙体康硕,然御极不过一月,竟出现那等……”

  朱由校搀扶起洪承畴,“洪卿愿为朕分忧,朕很欣慰,此事洪卿不必有顾虑,真相究竟如何,需要一步步地审查,朕有足够的耐心,等着洪卿去查明,至于别的,洪卿不必过多理会。

  “臣遵旨。”

  “四载有余。”

  处在当下的境遇,朱由校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破局,一切可以为他所用的人才,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契机,朱由校都要尝试着去用。

  朱由校打量着洪承畴,语气平静道:“洪卿,你可愿为朕分忧?”

  果然!

  “朕有桩要案,牵扯重大,非忠于社稷之贤良亲审,朕心不安。”

  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聚精会神的伏案书写,服侍在旁的刘若愚,宛若雕塑般站在原地。

  身处在这等大环境下,个人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事实上挑选在朝还比较透明的洪承畴,来具体负责红丸案,是朱由校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特别是惠世扬那封弹劾奏疏,就让朱由校清楚的知道,红丸案不能再拖了,不然该事争议加大,必被在朝东林党抓住,继而向方从哲发动猛攻!

  那样就被动了。

  “陛下!!”

  朱由校开口道:“那洪卿对刑部诸事也算了然于心?”

  唯有做到这一步,才能避免方从哲的倒台。

  洪承畴面露犹豫,话到了嘴边,不知该讲些什么,汗顺着脸颊流下。

  只是这事不好办啊。

  红丸案牵扯众多,倘若想要掌握主动,就必须紧抓起来,控制该政治事件的影响,让东林党不能插手。

  朱由校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看向坐在锦凳上,身体微微前倾的洪承畴。

  但现在毕竟不是崇祯朝时期,而他更不是那崇祯皇帝。

  “是。”

  “臣~”

  东林党的势起才刚开始,待到那批赴京的东林党人,纷纷赶至京城任职,东林党的疯狂才正式开始。

  在刑部为官这几载

  ,洪承畴见到的太多事情,曾经他内心深处也看不惯,特别是朝中各派的争斗,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有所改变的。

  站了一个多时辰,刘若愚双腿酸胀难忍,然却不敢乱动,从那道中旨在内阁颁布,到知晓一些外朝的反应,自家皇爷就坐在罗汉床上忙碌。

  见洪承畴不言,朱由校没有催促。

  “禀陛下~”

  “奴婢遵旨。”

  天子想要的彻底查明,果真就是字面意义那么简单吗?

  言罢,洪承畴朝着朱由校再拜,低首坐于锦凳上。

  朱由校将这些奏疏御览完,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他做的事情,让外朝不少大臣心慌了。

  刘若愚走神之际,一道人影从他眼前闪过,听到响动的刘若愚心下一惊,忙皱眉看了过去。

  洪承畴面露迟疑道,想了想,还是作揖禀道:“臣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殿试二甲,派往刑部观政,期满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后迁员外郎,臣在刑部为官四载有余。”

  被新君召进宫,没说别的,就是言红丸一事,倘若他能将此事处理好,那在新君的地位和分量就不一样。

  另外红丸一案,朕会让锦衣卫和东厂配合洪卿,既然朝野间议论此案者如云,那朕就要彻底查明!”

  朱由校打量着洪承畴,身材伟岸,棱角分明的五官,剑眉星目,穿着一身带白鹇补子的官服,外罩素服,腰系麻绖,国丧尚未结束期间,在京官员的标配就是这些,涉及礼仪容不得半点马虎。

  “洪卿有顾虑,实属正常。”

  朱由校要做一个局,一个可以将东林党逐步瓦解,能让沸腾的朝堂降温,唯有实现这一战略,方能逐步制衡住朝堂,稳定住时局,并有效干涉和避免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时下的大明朝堂,除了势起的东林党,势颓的齐楚浙党等派,还有着其他文官群体,要是能在这部分群体里,挑选一批有能力的大臣纳进帝党,有些事情反而好办了。

  洪承畴很聪明,这是朱由校看重的首要条件。

  当洪承畴携一批案牍离开东暖阁,望着洪承畴的背影,负手而立的朱由校露出一抹笑意,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23章 吾弟由检

  朝阳勃发,清晨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乾清宫正殿前站满了人。

  “凡在京勋贵子弟,不论嫡庶,年十五至三十者,皆至勋卫登记造册了?”东暖阁内,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翻阅手中花名册,神情看不出喜悲。

  “禀陛下,皆已登记造册。”

  张庆臻神情恭敬,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道。

  “那就好。”

  朱由校合上花名册,“从即日起,凡是勋卫在籍者,每日辰时始至乾清宫,给朕站两个时辰,午膳由尚膳监提供,膳毕,赴西苑内教场操练,酉时七刻结束,期间敢有迟到、懈怠者,一律杖责十棍,屡教不改者,逐出勋卫,谴至皇庄劳罚三载。”

  “陛下,让勋卫齐聚乾清宫,是否会惊扰到御前?”张庆臻面露踌躇,躬身向朱由校说道:“毕竟……”

  “无碍,朕喜欢热闹。”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勋卫操练诸事,朕会让御马监的人协理,卿家去将朕的意思言明吧。”

  “臣遵旨。”

  张庆臻忍着顾虑,作揖应道。

  响鼓尚需重锤敲。

  在京的这帮勋贵子弟,一个个是怎样的德性,朱由校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只怕不少是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

  自幼就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们出生的起点,就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跨越的高山。

  大明勋贵群体必须要改造,享受着大明敕赏的种种特权,就要尽到各种责任和义务,只想收获不想付出,天底下没有这等好事!

  “皇爷,这帮在勋卫的子弟养尊处优惯了,贸然让他们进行操练,恐会出些问题吧?”来乾清宫轮值的魏忠贤,在张庆臻离开后,低首向朱由校说道。

  “就是太养尊处优了,朕才这样。”

  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冷冷道:“眼下国朝面临怎样的困境,一个个不想着报效国朝,替社稷虑,整日就知道纸醉金迷,过去怎样朕不管,但现在不可能了。

  朕就是要让他们遭遭罪,知道什么叫规矩。

  朕不奢求他们之中,能有多少可以成材的,但至少也别给朕摆烂,倘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他们今后凭什么承袭爵位?”

  魏忠贤低首不言。

  事实上朱由校很清楚,时下的这帮勋贵群体啊,在京城的也好,在金陵的也罢,多数是怎样的货色。

  真正与国同休的很少。

  将在京勋贵子弟招进勋卫,朱由校是带着目的的,一个是想培养些能成材者,供今后自己驱使,一个是充当质子,为彻改京营布局。

  想要对京营进行城改,单靠一个张维贤不够,文官群体,勋贵群体,皆在京营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网。

  吃空饷喝兵血,对于大明而言太过常见。

  大明上下皆有摆烂的迹象,倘若没有绝对清晰的思路,就贸然去做些事情,是会出大问题的

  。

  也不知待到京营彻改后,将会有多少人的脑袋被砍掉。

  想到京营彻改后续的朱由校,眸中掠过寒芒,从他即皇帝位的那刻起,就注定此生要杀很多人,将成为世人眼里的暴君!

  “皇爷,五殿下至乾清宫殿外。”

  “宣。”

  朱由校坐于宝座上,看着从殿外走进的朱由检,嘴角露出淡笑。

  彼时的朱由检年仅十一岁,相貌英俊,方面阔耳,皮肤白皙,长眉过目,就是太瘦了,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吹倒一般。

  “臣弟由检,拜见陛下。”

  行至御前的朱由检,忍着内心的紧张,向朱由校作揖行礼。

  整套礼仪做的一丝不苟。

  还真是个爱较真的人。

  朱由校忍着笑意,打量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朱由检,语气平静道:“还是叫我皇兄吧。”

  “臣弟~”

  朱由检的眉宇间露出疑虑,显然是对待此事,他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朕这些时日忙于政务,忘记去瞧瞧你了,皇弟在勖勤宫如何?”朱由检的神态变化,朱由校尽收眼底。

  说起来大行皇帝朱常洛,有子嗣七名,但长大的只有朱由校、朱由检哥俩,其他几名不是早夭,就是薨逝。

  朱常洛在没有御极登基前,还做着憋屈太子时,朱由校哥俩没有感受到多少父爱,甚至连亲情都没有多少。

  那是一段不美好的记忆。

  “禀皇…兄,臣弟在勖勤宫一切都好。”

  朱由检犹豫刹那,作揖禀道。

  也是个可怜的人。

  朱由校心里暗叹,他好歹还是皇长子,虽说被养在李选侍身边,处境比较一言难尽,但是朱由检就更可怜。

  其生母的出身不好,在朱由检五岁时,其母就死了,被打死的,被安置在受宠的李选侍身边养着,后养在另一位李选侍身边,像一个皮球被踢来踢去,这样的童年经历,是一生都抚不平的创伤。

  贵为太子的子嗣又如何?

  朱由校甚至想过一个问题,倘若大行皇帝朱常洛没有驾崩,受宠的李选侍所诞子嗣没有薨逝,那他日后能顺利的克继大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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