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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36节

  仗局下辖金银厂熔炼,其中牵扯到差额、火耗等,尚未完成详细核准。

  另查抄所得粮食,除了分拨给兵仗局、少府等有司调配,尚有一批粮食交割给便民社拨用,该笔欠银有50万两之巨。

  还有便是尚在进行估价,没有变现的珠宝、饰品、字画、瓷器等物,此前一批通过国舅对外售卖,与预估价有10万两差额……”

  还好有查抄撑着啊,不然就自己这个花法,内帑早就空了。

  朱由校心底生出感慨。

  至于王体乾提到的珠宝、饰品、字画、瓷器等物,在对外变现期间存在差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这些东西的市价本就是浮动的。

  “今后涉及到珠宝、饰品、字画、瓷器等物,就悉数移至国舅处置。”朱由校收敛心神,伸手对王体乾吩咐道。

  “内廷有司要做好预估价,差额别相差过大,让国舅别局限于北地诸省,从便民社遴选可靠人手,最好是懂行的,密赴东南诸省分销。

  朕要这些死物没用。

  每批悉数对外售卖后,留下三成金银即可,剩下的以粮、棉、布、麻、生漆等物进行置换,确保便民社在北直隶各地所需,该收的银子要收回,具体的审计、核算、监察等事也要做好,别出岔子。”

  “奴婢遵旨。”

  王体乾当即作揖应道。

  朱由校是务实的。

  他做事就一条准则,谁都别影响到他谋划变革。

  当然朱由校也清楚,有些事经手的人多了,贪腐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别过分,真要过分了,坏了他的大事,那东缉事厂、西缉事厂、大内行厂都不是摆设!

  “兵仗局那边聚拢铸币的人才,此事进行的如何了?”

  朱由校起身之际,想起一件事,看向一旁的韩赞周。

  “禀皇爷,已经聚拢起来了。”

  韩赞周忙低首道:“与钱法有牵扯的户部、工部等有司,皆不知晓此事,特意去的河南、山东等地搜寻的,不过据王徵所禀,冲压铸币难度很大,尤其是钱范铸造就更难了,涉及到很多问题。

  皇爷此前申明的新币,恐尚需些时日才可能铸造出,兵仗局下辖的金银厂,已经费了……”

  “告诉王徵,此事不是急的事,慢慢来。”

  朱由校闻言,眉头微蹙道:“不过要做好保密,谁敢泄露出去,严惩不贷。”

  “奴婢遵旨。”

  韩赞周忙作揖道:“奴婢会将皇爷口谕传达到。”

  钱法诸事,在朱由校逐步梳理和熟悉,牵扯大明的赋役制度后,发现问题最多,隐患最大的。

  在朱由校的眼里,大明钱法就是在乱搞,瞎搞,不说市面流通的金银,或多或少都存在掺杂,这导致金银价值不一,而这还牵扯到缴税,就说夏税秋粮,其中还涉及到火耗,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太多了。

  而最让朱由校无法接受的,是中枢能铸币,地方能铸币,关键是铸出的制钱标准不一,这导致大明钱法很混乱,没有统一的币制体系,大明的根就始终是歪的,空的,至于大明宝钞,早就他娘的沦为笑柄了……

  涉及中央财政收支的种种问题,朱由校能悉数移交给毕自严来办,叫他根据实况去梳理,去调整,不过这个币制,朱由校要自己来,做好了,不仅能规范币制,还能通过铸币税积极开源!

第214章 行路难(2)

  “臣等拜见陛下!”

  从内承运库那边视察回来,还没有容朱由校歇歇,一群在乾清宫外恭候多时的官员,见到天子圣驾纷纷行礼。

  “都免礼吧。”

  从撵轿走下来,朱由校看着眼前这帮大臣,嘴角露出淡淡笑意,紧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才,也称得上人才济济了。

  做大明的皇帝不易啊。

  不仅要做到事事关心,时刻想着江山社稷,还要懂得恩威并施,不管是哪一类群体都要兼顾到,哪怕是内廷的太监宦官,即便子孙根被割掉了,是天子家奴,可他们也是人,想叫马儿跑,就要勤喂草。

  所以单单有威不行,要时不时的会降恩,多了或少了都不行,要表明一个态度,谁尽忠职守,谁任劳任怨,付出必有回报。

  就像这次去内承运库视察,除了了解内帑收支实况,朱由校还特意赏了一批太监宦官。

  上位者不一定要事事亲力亲为,要懂得让手下人为自己卖命,将差事办好落实,所以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诸如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千万别在意,该给他们兜底就要兜底,要叫手下人看到希望,时不时尝到甜头,名利,权势,地位,关怀……都要有针对性的给予,不然谁给你卖命?

  一些事情办砸了,被人指摘非议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只顾爱惜自己的羽毛,就把手下人埋了,时间久了,谁还敢给你卖命?

  不会画大饼,就不是合格的上位者。

  不会搞激励,就不是合格的上位者。

  当然涉及到原则性问题时,该表达不满就要表达,该要发脾气就要表明,不然恩给的多了,畏就没了。

  界限必须清晰。

  底线必须明了。

  不是说你能力本就有多强,而是谁给你提供了舞台,让你能尽情施展出来,忠诚和敬畏没了,那么属于你的一切,也必将跟着消散。

  “宣少府诸臣觐见~”

  在东暖阁外候着的那帮大臣,并没有跟随天子一同进去,而是棱角分明的站成三队,恭候天子的传召。

  随着乾清宫太监刘若愚传达口谕,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等少府官员,依次走进东暖阁内,而殿外候着的一批宦官,则搬着一摞摞案牍卷宗跟进,一切显得那样井然有序。

  “少府办的差事,朕很满意。”

  众人刚走进殿内,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端着茶盏大口喝着,喝完,看向孙国桢他们说道:“直辖皇庄春耕,北直隶聚拢流民,诸府县级皇庄分权,增补属官典吏…这些奏疏朕都看了,也不枉朕从内帑拨一笔笔银子。

  不过有几件事情,少府要跟进好,要重视起来,其一诸业设工坊,其二河海体系整顿协办,其三明确职官体系,其四少府设考遴选,其五皇店重开,其六……”

  朱由校一项项的言明,孙国桢他们一项项的记着

  ,只是众人的表情却不一,毕竟有不少事情,真要叫外朝有司知晓,恐引起的争议和指摘也不少。

  少府的存在,一方面将内廷部分职权接管,限制了太监群体的部分权力,但是另一方面来说,内廷有司也在监管少府,两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间做事都有顾虑,不能为所欲为。

  只是同样来说,少府的存在,对于外朝有司来讲,无疑是一个小朝廷啊,只不过其围绕的是天子,是内廷。

  “陛下,明确少府职官一事,还有少府设考遴选一事,真要进行的话,唯恐有司会指摘和争议啊。”

  朱由校话音刚落,孙国桢便上前作揖道:“毕竟少府先前是有,可……”

  “谁想指摘,谁想争议,叫他们直接来找朕,你们无需理会。”

  朱由校直接摆手打断道:“少府所设大小职官一应俸禄,皆由内帑直拨,无需吏户有司分拨,朕想做什么,那是朕的事。

  从朕御极以来,唯独就宫廷的事最难办,朕不想隔三差五,就去清理一批硕鼠蛀虫。

  你们进少府的时日也不短了,就说北直隶所辖,有多少事情需要做?让内廷的太监宦官经手,能把差事办好吗?

  他们懂屯田吗?懂聚民吗?懂水利吗?懂经营吗?

  皇产是要确保内帑,但也要兼顾到地方,过去怎样朕不管,但现在,少府就要把这些职责抓起来。”

  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这帮少府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没再多说其他。

  虽说从他们进少府以来,就遇到不少指摘或非议吧,但他们过去做的事情,无不是切实为地方,为底层考虑的。

  不说别的,就提辽民安置一事。

  从萨尔浒之战惨败后,就有大批辽民逃进关内,地方有司是相互推诿,中枢有司则视而不见,可是这些人却真实存在,流窜在北直隶各地,没有任何保障可言,死了,就他娘的死了。

  从少府设立起来后,逐步将皇庄接管过来,伴随着就是将他们安置进皇庄,或许名下没有土地,但至少饿不死了,且进了皇庄以后,可以租借土地种植,按统一的农税缴纳,剩下的都是个人的,这部分粮食所得,除了留足全家口粮外,剩下想卖的,少府也会统一进行收购。

  上述有太多细节需要推敲,需要厘清,朱由校纯粹是动动嘴,而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他们却是跑断腿。

  这人一旦忙起来,做的事情还是对的,即便外界的非议或指摘声很大,多数都没时间和精力去理会。

  “还有几件事,少府也要重视。”

  朱由校表情严肃起来,看向孙国桢他们,“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从何处去召集,在北直隶所辖诸皇庄,必须要将皇庄学舍开起来,人,你们负责找,银,朕负责拨,今年底必须落实到位。

  此

  外就是在京郊皇庄的诸学院,必须找到一批精通本业的人才,学子够不够另说,先把框架给朕搭起来,需要多少银子,向御前呈递就行。”

  这要跟进和落实的事儿,未免也太多了吧。

  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他们,听完天子所讲之言,别看表面没有变化,可心底却有些苦不堪言。

  自进了少府以来,他们很少能睡囫囵觉,各种事情成堆出现,什么事都是千头万绪,需要他们商讨,需要他们协调,需要他们统筹。

  当然对于这些情况,朱由校是清楚的。

  他就是要逼着少府的职官去忙,去做,当然给的俸禄也很丰厚,不可能说光让他们做事,连一点回报都没有。

  按着朱由校的整体设想,今后少府的框架会很大,大到必须可以承载体制改革的完美过渡,外朝有司要是能办事,那就办事,要不能办事,那就选别人来办,文官群体的拆解必须跟进,光想着捞好处,捞名望,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办,纯粹就是惯出来的毛病!

  大明文官群体所辖职权太大了,必须要逐步的进行拆解,管民就好好管民,涉及到军事的职权,沾都别想沾,碰都别想碰。

  文武兼济,百业谋变,内外兼顾,王霸兼修……这才是大明王朝必须要具备的根脉,而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紧密围绕这一核心来斗争,来博弈,直到他所想可以逐一实现。

第215章 行路难(3)

  “皇爷,您该进膳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本伏案忙碌的朱由校,在被刘若愚小心提醒,抬头看向窗外,才发觉天早已黑透了。

  “天都黑了。”

  朱由校放下朱笔,揉着发酸的手腕,不免露出苦笑,“朕这皇帝做的,连昼夜都顾不上了。”

  “皇爷是心念天下。”

  刘若愚低着脑袋,“皇爷每天……”

  “朕若是不念天下,那还有谁会念及?”

  朱由校从宝座上起身,活动着身体,“差人将兵部、户部的奏疏送去,给王象乾、毕自严他们传口谕,万事莫要心急,事都是一件件办的,有心就好,但也要兼顾好其他,别好心办错事,坏事。”

  “喏!”

  刘若愚忙作揖应道。

  越是了解的越多,朱由校就越觉得时间不够用,从万历朝中后期算起,尤其是万历三大征,中枢有中枢的问题和隐患,地方有地方的问题和隐患,两者就像一团乱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缠越杂乱,想要悉数梳理出来,并非一年半载,也非两年三年,便可以办到的。

  这就是大明最棘手的。

  一方面各种困境和问题摆在面前,一方面各种弊政和隐患藏在背后,你顾得到这一头,便顾不上另一头,拆东墙补西墙,便成了万般无奈下,明知会有更多问题,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还是要开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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