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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1节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错非是这样的话,朕也不会特颁中旨召诸卿进京,河政是维系国朝的根本。”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脸上的笑意没了。

  “朕自御极登基以来,便御览历年涉及河政的奏疏案牍,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不小,尤其是黄淮两河,中间还牵扯到一条运河。”

  “国朝是年年调拨治河粮饷,砸进去的银子不计其数,可达成治河的成效却不好,每至秋汛来临时,黄河、淮河两岸的百姓就提心吊胆,更别提水患来临,对于沿岸百姓造成的损失了。”

  “

  朕一直都在想啊,国朝对于河政算是很重视了,年年拨银子,年年整河道,为何河政变化就不大呢?”

  “朕思前想后啊,算是明白河政之事非短期就能见成效的,这需要持之以恒的投入和整饬,需要大批精通水利的人才,遵循一套完整的治河理念,才有可能让河政逐步改善。”

  李若星、潘大复他们听闻天子所言,无不点头表示认可,治理河政无疑是最复杂,最艰难的事情。

  毕竟各地的情况不一,河道不一,地势不一,走向不一,气候不一,没有一个更高的站位,想要将复杂的河政搞好,这是极其不现实的事情。

  “你们都是精通水利的人才,朕今日召你们过来就一件事。”

  朱由校眼神坚毅,看向李若星他们,语气正色道:“朕打算以少府的名义,由内帑直拨治河粮饷,统筹少府所聚流民,暂在北直隶境整饬海河体系。”

  “朕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要以整体性的河政站位和思维,去有效的整饬北直隶下辖诸府县水利,该拓宽河道就拓宽,该兴修水库就兴修,该营建枢纽就营建,要达到汛期与非汛期,对于泄洪、蓄水等多重目标。”

  “就像北直隶出现严重水患时,如何有效进行泄洪,避免对地方造成大的威胁和冲击,而在旱灾到来时,如何进行蓄水放水,以缓解旱情对作物的威胁,这些都是伱们要考虑的事情。”

  “陛下,倘若真要这样进行的话,只怕没有数载甚至更久,恐陛下所提的海河体系难见成效。”

  潘大复神情复杂,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道:“而涉及到北直隶境的水利整饬,每年将要耗费的钱粮……”

  “筹措治河粮饷的事情,不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朕既然下决心要搞,就会想办法解决此事,诸卿专注于河政本身就行。”

  “陛下,臣有一言。”

  刘荣嗣上前道:“在北直隶下辖诸府县,兴建陛下所言海河体系,是惠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可各府县民情不一,河道水利更错综复杂,如若没有各地官府支持,恐……”

  “朕赐你们王命旗牌。”

  朱由校语气铿锵道:“少府是朕的少府,银子是朕拿的,河政是朕要修的,谁敢在暗中掣肘或阻挠,那他们只有死!”

  刘荣嗣潜在的意思,朱由校哪里会听不明白。

  在北直隶境营建海河体系,朱由校是有政治目的的,一个是培养更多水利人才,河政不是打嘴炮,就可以搞起来的,这需要脚踏实地,亲赴治河前线,一点点积攒经验,一个是将河政职权完善和独立起来,专业的事情就要专业的人来办,一个是在不断治河的同时,摸索更先进的治河理念……

  “河政是大事,朕希望你们能挑起这副千斤重担。”

  朱由校收敛心神,继续说道:“北直隶境的海河体系只是开始,倘若你们在朕的坚决支持下,都不能见到应有成效,那今后治理黄河、淮河、运河、长江等河运湖,就是无稽之谈罢了。

  三年,朕必须要见到改变。

  而在这期间,倘若国朝在其他地域,遇到河政难关时,朕也必然会从中抽调人手,所以你们不仅要整饬水利,更要培养人才。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更不是什么肥差,要承受的压力很大,要是谁承受不了,现在就能对朕说,朕不会怪罪的。”

  “臣愿领旨!”

  潘大复率先表态道:“请陛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将陛下所言海河体系,真正在北直隶境运转起来。”

  “臣愿领旨!”

  “臣愿领旨!”

  李若星、刘荣嗣他们纷纷表态,能够为国朝整饬河政,别说是面临很大的压力,就算是背负骂名又如何?

  看着眼前这些人,朱由校露出欣慰的笑容,谁说大明只有些投机钻营的群体,在各个领域都有一批人杰。

  别的领域暂且不论,单说河政这一块儿,朱由校今后必会杀一批硕鼠,扶持一批人才,重新构建河政衙门,达成中枢主导、地方协助的运转体系,河政必须要有更高的站位,否则各自为政下,即便砸进去再多钱粮,也很难起到应有的成效和作用!!

第191章 愿天下大同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似火烧一般,落日余晖,天际洒下缕缕金光,京城和以往那样繁华热闹。

  “老卿家进宫是想规劝朕吗?”

  东暖阁内,从京郊皇庄归宫的朱由校,身体有些疲惫,倚着宝座上的软垫,看向坐于锦凳的兵部尚书王象乾。

  “臣~”

  王象乾的背有些佝偻,颤巍着从锦凳站起身,朱由校见状,伸手示意道:“老卿家,这里就我们君臣二人在,外朝的那套规矩就免了,朕累,你也累。”

  时间对于朱由校太宝贵了,倘若见一个人,都耽搁时间搞繁文缛节那套,事情还做不做了?

  对于眼前这位老臣,朱由校是尊重的,同样也很看重,叫崔景荣就任吏部尚书,就是给王象乾腾位置的,无他,王象乾从隆庆朝开始为官,经历太丰富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至少涉及前期的军改,有王象乾在兵部坐镇,是可以帮着推动落实的。

  “臣此次进宫,是想奏请陛下允准兵部协调户部所奏,裁汰冗兵冗役,检查军饷虚冒诸事。”

  王象乾也没有强求,在向朱由校作揖一礼后,便坐到锦凳上,“时下国朝所面处境异常复杂,国库空虚乃是实情,而各项开支居高不下,中枢税收似有问题,臣忝为兵部尚书,理应为表率,替国朝能减轻些压力。”

  不是为近期朝局之事?

  朱由校眉头微挑,略显诧异的看向王象乾,当初为特召王象乾进京,就任空缺的兵部尚书,中旨不知颁了几道,朱由校当然知晓王象乾年事已高,但凡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有其他合适人员,朱由校也不会强求王象乾。

  涉及到兵事的谋划,朱由校看的比谁都透彻,单纯提拔重用武将不够,还要擢升一批懂兵事的文官,大明长期秉承文贵武贱的做事风格,想直接调整到文武兼济,这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凡事都要有个过渡才行。

  一口吃不成胖子。

  所以也就有了陈奇瑜赴任天津兵备道,王在晋就任蓟辽总督,袁可立出任山东巡抚,一方面让他们协助辽事,另一方面为后续既定的军改蓄势,只要辽左那一战可以打赢,朱由校就将掌握很多主动。

  “老卿家是兵部尚书,诸如这些事情,无需向朕特别请示,该怎样做就怎样做。”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王象乾道:“不过朕倒是有个提议,涉及裁汰冗兵冗役,检查军饷虚冒诸事,不要一上来就搞的沸沸扬扬,先局限于某一区域进行试行,这样遇到问题,兵部也好,国朝也罢,都不至于太过被动,老卿家意下如何呢?”

  “陛下英明!”

  王象乾作揖道:“这也是臣的想法,为此臣写了份奏疏,还请陛下御览,如若陛下没有意见,臣以为暂从北直隶试行最佳。”

  讲到这里时,王象乾颤巍巍的掏

  出一封奏疏,御前服侍的刘若愚见状,忙朝王象乾走去接过,旋即便转身朝御前走来。

  别看王象乾赴京没多久,然而对于京城的情况,对于朝中的形势了解还是颇深的,毕竟自朱由校御极以来,闹出的事情太多了。

  倘若没有经历那场大朝会,王象乾会想着在什么时候,便向御前呈递告老请辞的奏疏。

  毕竟他年岁大了,精力不比从前,即便真想为国朝做些事情,可要是朝局这样动荡下去,王象乾知晓他在兵部想做些事情,势必会在暗中遭受掣肘和算计,王象乾真不想再经历这些了。

  然而经历了那场大朝会,尽管天子太喜杀伐,可在王象乾的心底却燃起希望,这是很久前就熄灭的……

  “好,好,好。”

  朱由校看过所持奏疏,眉宇间透着兴奋,看向王象乾道:“老卿家所想,与朕所想不谋而合啊,哈哈,整饬军务绝非小事,国朝能有老卿家这等肱股,何愁不能扫除弊政。

  先着手整饬蓟密永三协,再设法整顿北直隶诸兵备道,最后延展到下辖诸卫所,可谓是一环扣着一环。

  此事要办,要与蓟辽总督协调。

  北直隶不止是我大明腹心,更北望草原各部,东接山海关,其中稍稍有任何疏漏,都可能置国朝于被动,然此事要能办成,对国朝今后是有种种益处的。”

  什么叫大明肱股。

  这便叫大明肱股!

  大明不是没有能做实事的人杰,而是风气坏了,这种风气持续很久,历朝传承下来,搞的一批批想做事的人,不是黯然退场,就是备受打压。

  想多做些事的徘徊边缘,钻营投机的却官运亨通,这……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心底莫名一紧,辽东,他又想到了辽东,从那一日到来后,朱由校就始终牵绊着辽东。

  陛下这是怎么了?

  见天子神态有变,王象乾却微皱起眉头,只是王象乾哪里知道,相隔千里之外的辽左,彼时陷入到动荡下。

  大明驿传是四通八达,急递铺传递紧急军务政务,然而纵使是八百里加急,也非短时间就能从辽左传到京城的。

  ……

  “直娘贼的!!!”

  熊廷弼的怒吼声,响彻辽东经略府正堂,“真是叫老子开了眼了,这批魑魅魍魉,居然私募不下六千众夷丁!”

  “好啊,真是太好了,不审了!把他们全都给老子砍了,就在沈阳城头上砍,当着来犯的建虏砍!!”

  “部堂,此事是否再……”

  挎刀而立的陈策面露忧色,上前对熊廷弼说道。

  “再什么?”

  熊廷弼瞪眼道:“你麾下的援辽主力,此前战死数百众,重伤近千员,你这个援辽总兵官,难道就不想给他们报仇吗?”

  怎么不想。

  陈策紧攥住刀柄,想起此前镇压叛乱的场景,看到那一具具尸首,陈策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好儿郎啊,在丰台

  和西山大营表现极佳,连建虏的面都没见着,就他娘的死在沈阳城内了。

  “斩杀一事,就交给伱部来办。”

  熊廷弼拍案道:“那批战死的儿郎,全都报战死,出了事儿本部堂兜着,就他娘的从今夜开始杀,全给老子砍了!!”

  “喏!”

  陈策眼神一冷,抱拳喝道。

  触目惊心啊。

  看着陈策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倚着官帽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生出。

  尽管清剿那批魑魅魍魉,叫辽东经略府收缴数不清的粮食和金银,至今都还没有清算清楚。

  数百万石粮食,数百万两银子,熊廷弼觉得是没跑了,打仗所需钱粮短期内不缺了,至于名下产业或田产,熊廷弼预估也有不少,可他丝毫都高兴不起来,这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啊!

  熊廷弼之所以要表现得那样,是他不敢审了,就他这样的脾性都不敢查了,建虏出现在沈阳城外了。

  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守好沈阳城,是确保辽左前线的安稳,是将进犯的建虏主力,牢牢钉死在辽左一带。

  而在生出这种无力感之余,熊廷弼又他娘的感到庆幸和后怕。

  倘若天子没有颁那道密旨,没有调援辽主力前来,自己也没狠下决心,去清剿那批魑魅魍魉,熊廷弼根本不敢想象,在建虏闪击沈阳城外时,沈阳城将会出现什么祸端。

  而一旦沈阳城叫建虏趁乱夺取,那苦心经营的辽左防线必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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