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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09节

  “不让卿家负责此事,朕有朕的考虑。”

  朱由校弯腰将孙传庭搀起,神情严肃道:“朕有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由卿家坐镇来办,卿家可知建虏谴有暗桩秘密入关,而今在京城便潜伏有建虏暗桩。”

  “这怎么可能啊!?”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孙传庭,在听闻天子所言,整个人都震惊了,眉宇间生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建虏居然谴暗桩潜伏至京城要地,倘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大明有什么动向,建虏方面必然知晓?

  等等!

  前几日,有几名锦衣卫来顺天府衙,让府衙谴派差役封锁玉虚观,难道就跟此事有关联吗?

  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开始在孙传庭的心底生出。

  “卿家觉得不可能吧,朕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孙传庭的神态变化,皆在朱由校的眼底,“据鸾卫暗查的情况,在玉虚观被烧死的那个人,并非是李纯意。”

  “而那个神秘失踪的李纯意,是持有道录司所颁度牒,才得以进玉虚观,而最为有趣的事那份度牒是新发的。”

  “道录司有这种情况,那僧录司呢?其他有司呢?而鸾卫之所以怀疑是建虏暗桩,除了那把短匕外,还查到一些别的痕迹。”

  孙传庭是越听越心惊。

  天子讲明的这些,恰恰是他最为担心的。

  倘若京城都有建虏暗桩渗透进来,那么辽东只怕被建虏渗透成筛子了,而私下存在某些瓜葛,那损害的就是国朝利益。

  甚

  至孙传庭还联想到萨尔浒之战,是不是在开战之前,建虏就得到某些重要军情,继而有针对性的展开部署,不然大明也不可能败的那样彻底啊。

  “卿家,你即刻离宫回顺天府衙。”

  朱由校看向惊疑的孙传庭,伸手道:“到时会有人联系卿家,这帮蝇营狗苟之辈,朕必须要悉数逮捕!”

  “臣领旨!”

  孙传庭忙作揖应道。

  现在的孙传庭算是真正明白,天子为何不叫他负责此事,转而让其负责逮捕建虏暗桩之事了。

  只怕京畿哄抬粮价之事,背后也有他们参与其中。

  如果京畿持续乱下去,朝廷就无法兼顾到辽东,要在此等态势下,建虏敢对辽地有所行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事实上孙传庭的一些想法,跟朱由校是一致的,不过不让孙传庭调查仓场,朱由校还有别的想法。

  面对这种非串联性的局势变化,朱由校要叫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从而达到逐一击破的目的。

  仓场真要展开调查,结果肯定是爆雷,这点是毫无争议的。

  孙传庭的确有能力,但为人太过正,即便是真的查出什么,也势必会引起公愤的,这不利于孙传庭今后的仕途。

  此等要案,必须要用心思缜密,且懂得算计的人,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想要持续向上爬的。

  而将孙传庭从中摘出来,负责调查建虏暗桩一事,只要能逮捕住那些暗桩,不仅可以清除一些隐患,还能帮孙传庭增加资历。

  “刘若愚。”

  “奴婢在。”

  看着从殿外走进的刘若愚,朱由校语气淡漠道:“你去一趟司礼监,让王体乾携中旨去找崔呈秀,去通州调查仓场一案。”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忙低首道。

  “此事办好后,便即刻密赴西山大营和天寿山,向勇卫营、勋卫、诸陵卫传朕口谕,开赴通州,给朕接管通州城防,只许进不许出。”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心下一惊,这是要出大事了,天子居然要接管通州这等要地。

  “来人啊!”

  朱由校没再理会刘若愚,朗声道:“传朕口谕,传召英国公张维贤进宫。”

  “喏!”

  一名太监立时跑来,当即领命道。

  既然一些事态清晰了,那便到了该出手的时候,朱由校倒是要看看,在他眼皮子底下,究竟藏着多少猫腻。

  既然有人想在背地里搅和,那朱由校就遂了他们心愿,看看到底谁棋术更高明,刚好这样一来,也没人会关注到辽事了。

  在这场京畿变动下,外朝有司罕见的停止躁动,在朝蹦跶的也多是些小虾米,这令朱由校比谁都清楚,这个党,那个派,其实都在静观其变,一旦京畿的时局持续的变乱,那他们背地里的走动,就将彻底走上台前。

  朱由校比谁都厌恶这种现状,但这就是政治,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在这些人的眼里,从来就没把底层群体的死活真正当回事过,底层的群体嘛,死一批就死一批呗,反正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能达到他们的目的,那就算死再多人又如何?

第171章 打蛇七寸

  通州位于京城的东南方位,乃是京杭大运河的北起点,在民间广为流传一句话,一京二卫三通州。

  要说天津是拱卫京畿的门户,那么通州便是扼守京城的咽喉。

  天津和通州皆紧挨大运河,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得两地成为重要的漕运枢纽,由此也促成两地治下繁荣的商业往来,即便大明奉行重农抑商的国策,不过两地往来商贾众多,而在两地置产最多的,当属在京勋贵、京官、士绅等特权群体……

  “诸君,此次京畿粮价一事,已令各地民心浮动,这对我等而言是件好事啊。”

  通州城内的某处会馆,气氛显得很轻松。

  而在这间正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老者,满面春光的笑着,环视堂内所聚众人,颇为得意的讲着。

  “暂且不说那座庙堂怎样,单单是那批北上输送的漕粮,便通过此次抬升粮价,向京畿各地进行倾售,少说可以赚300万两纯利,按着事先明确的三成敬献,余下的那些银子,便是我等十三家均得。”

  此言一出,令在场众人无不露出笑意,可以额外赚取这些银子,对他们来讲绝对是意外之喜。

  “不过真要说起来,要是天津三卫先前没有变数,那幸臣陈奇瑜没有赴任天津兵备道的话,这批积攒的漕粮,通过天津出海密赴辽南,只怕我等可以赚的更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端起茶盏的中年,眉头微皱的看向众人道:“据某知晓的可靠消息,如今辽东地界的粮价,受到辽事的影响,相较于万历四十七年的粮价,翻了三倍有余啊,这是何等的暴利啊!”

  “谁说不是呢。”

  在那位端茶中年的身旁,一清瘦男子点头道:“只是谁能想到呢,紫禁城的那位小皇帝御极后,非要清查皇庄皇店,查自家家奴也就罢了,连带着天津三卫也变天了,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啊。”

  正堂内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大明历代天子中,就属这位最能折腾了,不好好的待在紫禁城,做一个人人歌颂的好皇帝,听取朝中诸公的谏言,非要乾纲独断的瞎折腾,这对大明社稷有什么好的?”

  “没错!看看先前有多少贤良,被该死的厂卫残害,都言忠言逆耳利于行,可那位却这般残暴,这大明社稷迟早要出问题。”

  “还有那魏忠贤,老夫可是听说,此人先前进宫时,就是肃宁的一地痞无赖,能倚重这等货色,却妄杀王安这等忠良,也难怪朝野间……”

  或许是该做的事情,都逐一的做了下来,连带着聚在此处的众人,一个个心情都跟着放松下来。

  “诸君先静一静。”

  坐于主位的老者,悠哉的喝了盏茶,见众人越说越激动,遂伸手示意道:“这次轮到我十三家北上进京,要做的事情可不止倾售漕粮,借此事

  来帮朝中诸公,于京畿一带形成紧张氛围,同样是我等要做的事情。”

  “再者言,于此次抬升粮价时,诸公也都觉察到了,除了我等,似还有两股势力掺和进来,一个是京城的便民社,另一个的身份就不知晓了,如果不是他们的话,那我等所得纯利少说能再增100万两。”

  听老者讲到这里时,一些人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此为不共戴天之仇!

  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北上进京,这背后是割舍不少利益的,如果此次北上之行,不能达成预期目标,那对他们而言就是损失。

  “现在公账上的漕粮,皆已顺利出手。”

  老者沉吟刹那,继续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啊,各家所携私粮就不再受限,能卖出怎样的高价,能卖出去多少,就全凭各家的本事了。”

  此言一出,让在场众人无不兴奋起来,一些人的心底更开始盘算起来。

  “不过有句话,老夫要再重申一遍。”

  老者此刻却道:“十日后,要设法在京畿掀起几场民乱,最好能有哗变,这样才能倒逼着朝局生变,清查亏空之事,必须要设法停下来才行。”

  “诸公可别忘了,漕粮漂没这一项,每年能带来多少获益,谁要是敢毁掉这项获益,那代价不是个人,乃至所属宗族能承受的。”

  老者此言讲明,让一些兴奋的人,立时都清醒过来了,是啊,他们此次北上进京,还有着别的事情。

  “铛~”

  “自即日起,通州全城戒严,只能进不能出……”

  “快点!!”

  “把守好各处要道!!”

  而恰恰在此时,一些声响隐约响起,令这间正堂的众人一愣,不过此处会馆比较偏僻,听的不是很真切。

  “老爷,出事了~”

  一名青衣小厮推门而进,迎着无数道注视,便对主位的老者道:“通州城防被一帮外来兵接管了。”

  什么?!

  一言激起千层浪,正堂内所聚众人无不心惊,难以置信的看向青衣小厮,好端端的,通州为何会被外来兵接管啊。

  通州变天了。

  “英国公,王公公,眼下通州四门已被控制,城内各处也在接管之下,接下来两位有何高见?”

  在通州西城门处,崔呈秀骑在马上,笑着朝张维贤、王体乾拱手一礼,“通州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即便要清查仓场,可封控的时日久了,难免会有其他……”

  “崔庶子,本公领的旨意,是亲率勋卫、勇卫营、诸陵卫各部接管通州,避免通州出现差池。”

  张维贤神情自若,看向崔呈秀说道:“至于怎样清查仓场,本公是协办,而崔庶子是主办,所以崔庶子只管按自己所想来办,需要本公做些什么,崔庶子只管提便是了。”

  “咱家是内官,无权过问外朝事宜。”

  在张维贤讲完后,王体乾看了眼崔呈秀,言简意赅道。

  两个老狐狸!

  崔呈秀心里暗骂一声,然表面却依旧带着笑意,尽管他知晓此案难办,甚至会招来非议,但此案要是能办好,那必然能得到天子的青睐,这也令崔呈秀心里盘算起来……

第172章 锦衣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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