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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305节

虽颇感反胃,然而,身为一代妖僧,自然清楚什么环境里,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叫面前的草包,越发的离不开自己,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适时的涌出了满脸的惊叹之色,在辛邯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姚广孝及时的送上了一记马屁,

“陛下不仅学究天人,更是心细如发,不愧为一代旷世雄主,贫僧钦佩之至!”

“若非国师目光如炬,一眼便发现了朕这颗 深埋于沙粒之中的旷世明珠,朕即便是腹有惊世之才,也唯有抱憾深埋地下,永无出头之日,

若非国师相助,朕,又岂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就在这时,朴不花端着用黄金制成的托盘,躬着身子走了进来,“陛下,万果酒来了!”

正说在兴头上,辛邯眉头微皱,不耐的摆了摆手,“给国师满上,出去候着!”

“奴婢谨遵陛下法旨!”

在姚广孝毫无底线的吹捧之下,本就因遭受巨大打击,且逃亡高丽的途中,被“追杀”了一路,精神早已出现了错乱的辛邯,丝毫没有察觉到,朴不花与姚广孝眼神中的交流...

此刻双眼通红,神采奕奕,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豁然起身的辛邯,张开双臂,意淫道,

“国师,你虽为方外之人,却身怀绝世之谋,犹如朕的子...子宫,横空出世,助朕成就一番大业,

但叫你我君臣同心协力,劲往一块使,残元算什么?大明又算的了什么?叫他们通通臣服在朕的脚下!”

或是因为在辛邯深陷大明,极度的彷徨无助之时,姚广孝及时的出现,犹如一道光,点亮了辛邯心头那盏随时熄灭的灯火,

又或许是姚广孝的蛊惑功夫,今已臻至化境,时至今日,辛邯早已认定,但叫和尚在手,天下必为我有!

子宫?

微微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的姚广孝,赶忙拿起马奶酒,借喝酒之机掩饰那狂抽的眼角,

一口酒过后,已神色如常的姚广孝,毫无更正辛邯说词的想法,却故作激动的双唇颤抖,言简意赅的说道,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陛下犹如皓月当空,贫僧以一介萤火之光,有幸相伴左右,唯有以死相报!”

“很好,只要你我君臣联手,先谋漠北,再...!”

见辛邯越发兴奋,嗓门逐渐增大,姚广孝眼角一跳,赶忙打断道,

“陛下,如今正处极为紧要的关头,须谨防隔墙有耳,若消息一旦泄露,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辛邯虽狂妄之大,却也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可有道鸭子虽烂,嘴却不烂,

“即便泄露又如何?难不成已成丧家之犬的残元,还敢与朕为敌不成?”

“陛下何等霸绝天下的人物,残元自然不敢与您为敌!”

末了,姚广孝又在心里添上一句,“即便是濒临死去的老虎,也容不得猴子撒野,一旦消息走漏,残元不将你这草包剁成肉泥,那才是咄咄怪事!”

为弥补刚刚自己那一刹那的心虚,辛邯身体前倾,故作霸绝天下的姿态,色厉内荏嘲讽道,

“丧家之犬就是丧家之犬,做起事来竟如此拖拉,朕已率大军赶到,竟说什么休养三天,待恢复精力,再举兵南下,

谋划至此,朕虽远奔千里,却丝毫不觉疲累,精力充沛如此,又何需修养?残元如此磨蹭,这,岂是做大事的姿态?”

你的确是奔行千里,却是一路睡在那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内,又岂会觉着累?

沉默了片刻,姚广孝幽幽的说道,“横竖也就是三天罢了,陛下就当大发慈悲,且看在残元待客还算周到的份上,让它...多活几天吧!”

“朕,怕只怕...夜长梦多啊!”

说罢,急躁尽显的辛邯,阴柔无比的脸颊缓缓扭曲,阴冷的问道,“国师,朕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大明那边可有回信?

朕可不希望,朕殚精竭虑的一番苦心谋划,关键时刻却被大明拖了后腿,以至功亏一篑!”

“启禀陛下,目前尚未...”

话音未落,被姚广孝一番操作之后,已堂而皇之位列朝堂,且手掌部分兵马的蒋瓛,却突然前来,“启禀陛下,臣蒋瓛,有要事求见!”

蒋瓛刚欲行礼,辛邯便迫不及待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说,是不是大明回信了?”

“吾皇英明,臣还未来的及禀报,陛下却早已洞悉一切!”

随手送上一记马屁,蒋瓛从衣袖中取出密信,躬身呈上,“启禀陛下,此乃大明回信,请陛下过目!”

“高丽皇帝陛下亲启...”

不得不说,尚未拆开信笺,然信笺上异常醒目的几个大字,却让辛邯犹如六伏天喝上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爽到了骨子里,

眉头瞬时高耸的辛邯,忍不住感叹道,“这可真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呐,遥想几个月之前,朕还有如一条丧家之犬,被大明官兵一路追杀,

然斗转星移,一转眼,朕便以霸绝天下的姿态,一跃为九五至尊,与大明的那位朱皇帝,...平起平坐!”

瞬间进入了意淫状态的辛邯,不自觉的将手伸向了胯部,外伤虽已痊愈,然心中的创伤,以及滔天的恨意,却时刻折磨着辛邯,

遥望南方的辛邯,神情扭曲满是怨毒的呢喃道,“如此看来,待此战漠北为朕所有,仅需朕御笔书信一封,料想...

那位老不死的朱皇帝,必会将那姓吴的小畜牲,...双手奉上!”

第 496 章 元庭龙帐内的血案...

明月当空,星辰遍布,寂静的夜空下,漠北龙庭之内,却是一片喧嚣热闹的场景!

居龙帐首位的天元帝,看似正沉浸在一众舞女那妖娆的舞姿之中,实则,眼角余光却不断的观察着,盘坐于左手旁的辛邯...

待到曲终舞止,天元帝端起马奶酒,举了举手中的银樽,含笑道,“不知我大元舞曲,是否入得贤侄的眼?”

辛邯之前本就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纨绔草包,且如今患有疯癫之疾,哪有什么花花轿子人人抬的观念,

于他而言,即便是要抬轿子,那坐在轿子里的人,也必须得是他辛邯才行,

望着正中央一众肌肤颇黑,毛孔粗大,姿色平平的一众舞女,辛邯慵懒的端起面前金光闪闪的金盏,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难登大雅之堂,比起我高丽女子,差之甚远,比起那婀娜多姿,皮光肉滑的大明女子,那更是天壤之别!”

此言一出,龙帐内瞬时寂静一片,大元众臣皆怒目而视,而高丽诸将,与有荣焉的同时,却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而亲手造就了辛邯目空一切的姚广孝,则双眸微眯,缓缓拨动着掌心里的佛珠,丝毫不以为意!

“这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

微微摆了摆手,待乐匠及一众舞女退出帐外,天元帝早已神色如常,

“贤侄快人快语,不像南蛮子那般虚伪,贤侄说的不错,我大元女子虽远比南蛮女子能干,却也的确少了那股子妖娆多姿!”

“我蒙古男儿,素来敬重直言之人,不喜那虚伪造作之徒,来,朕与贤侄共饮一杯!”

虽心有不快,然天元帝却从辛邯的一番狂言之中,对其有了最为直观的看法,也因此消除了心底最后的一丝警惕!

共饮杯中酒,天元帝正待说话,然而辛邯早已对其左一句贤侄,右一句贤侄,心怀不满,

“大汗乃元庭大汗,朕,乃高丽皇帝,今两国结为联盟,贤侄之称,似有不妥吧?

再者说,大汗也仅比朕年长八岁,朕,着实费解,贤侄之称,...从何说起?”

此言一出,气氛再次凝固,任凭天元帝颇具城府,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面露一抹愠色,

脱火赤素来自诩为天元帝座下第一拥趸,又岂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当即起身说道,“众所周知,国主您的生母不仅是我大元的郡主,同时也是我大汗的堂姐,因此...”

“众所周知?”

不待脱火赤把话说完,冷冷一笑的辛邯,重重的搁下了手中的茶盏,

“众所周知,朕的父王,因谋反逆天,已被朕亲手诛灭,因此,他是他,朕是朕,绝不能...混为一谈!”

望着满脸阴柔,狂妄自大以朕自居,并言之凿凿说自家父王谋反逆天,被其亲手诛灭的辛邯,目光怪异的众人,眼角一阵狂抽,

众人实在想不明白,上一任贵为高丽国王的辛隅,到底是谋的哪门子反,逆的又是哪门子的天...

事到如今,即便是傻瓜也看的出来,高丽的这位新任国主,其脑子,定然是出现了某种问题,

然而同样得此结论,嘴角微掀的天元帝,腹内却另有一番极为独到的见解,

精神错乱,狂妄自大,不知进退,目空一切,这,不恰恰是一位极为趁手的利用工具么?

这种人,必须得顺着来才行,只须给足其面子,一切好说...

心情大好的天元帝一扫阴霾,正待说话,然而,天保奴却觉得此刻,正是自己表现的绝佳机会,

大元素来崇拜强者,鄙弃懦夫,父皇受辱便是大元受辱,身为大元太子的自己,若此刻挺身而出,定能叫父皇以及众臣,刮目相看!

“姑且不论国主与我大元 无可争议的亲属关系,且说当年的高丽,曾不过是我大元统治下的征东行省,仅凭这一点,我父皇称你一声贤侄,又有何不可?”

“那只是...当年!”

眉头一挑,满脸傲然之色的辛邯早已认定,自己身怀盖世之才,暗藏宇宙之志,又岂能容的下一跳梁竖子,如此放肆,

“当年先祖无能,以至高丽蒙羞,现今由朕执掌的高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天保奴素无城府,且急于在众人面前竖立威望,又岂会就此罢休?当即口不择言的嘲讽道,“令先祖无能,却好歹也是个完整的男人,不像国主你...”

“逆子,给朕闭嘴!”

天元帝虽迅速的反应过来,厉声呵斥,却已为时已晚,辛邯最心底的伤疤,已被猝不及防的当众揭破!

正当气氛逐渐凝固的同时,紧握金盏,沉默了片刻的辛邯阴冷一笑,缓缓起身,走向天保奴,“你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望着三尺开外,眼中布满血丝,透着些许癫狂的辛邯,天保奴竟一时被其震慑,愣在当场!

“国主勿怪,这逆子被朕给宠坏了,以至不知天高地厚,竟当众胡言乱语!”

拱了拱手,天元帝又将目光转向了天保奴,厉声呵斥道,“逆子,朕命你立即向国主赔罪,再给朕滚出去,领五十军棍!”

“赔罪,...就不必了!”

“不要...”

“休要伤太子殿下...”

“尔敢...”

“啊...”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辛邯的衣袖里竟滑出一柄黄金匕首,见此,瞳孔一缩的众人正待阻止,却已为时已晚,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天保奴捂着被斩断手掌的左臂,发出了一道极为凄厉的哀嚎...

与此同时,手持弯刀的大元军士,以及手持长刀的高丽铁甲卫士,也瞬时涌入,神情冷峻的相互对峙了起来,

“通通退下!”

“出去!”

在天元帝与辛邯一前一后,一厉声呵斥,一阴柔轻语中,两方面含警惕之色的军士当即退了出去!

大事当前,天元帝强按怒火,冷冷的质问道,“我儿虽不成器,言语有所冒犯,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国主所为,未免太过狠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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