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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57节

微服巡视倒也罢了,你却偏要自找不自在,竟妄想仅凭区区八人,在本县的地面,拿下我魏长空,真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此刻虽说被衙差团团包围,但吴忧脸上却毫无惧色,仿佛一切均在预料之中,依旧从容,“你即知本府身份,却仍欲置本府于死地,魏长空,你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

冷冷一笑,五官陡然狰狞的魏长空,眼含无穷恨意,寒声道,“就因为本县异常清楚,一旦落于你手,将会面临何其凄惨的后果,才不得...出此下策!

原本再有三两月,本县极有可能调往江西主掌一府之地,就因为你这该死的杂碎,让本县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一切,尽数毁于一旦,

今日,本县若不将你剥皮拆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到这里,魏长空直指涂节,眼中透着凛冽杀意的同时,竟还透着浓浓悲愤,

“还有你,极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能事的马屁精涂节,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前前后后收了本县一万八千五百两银子,钱,你照收不误,事,你却一拖再拖,百般推诿,

若你这无耻小人收人钱财,忠人之事,本县早已如愿调任工部郎中,又岂有...今日之祸?

从那时起,本县就暗自发誓,终有一天,我魏长空,定要将你这无耻之徒,剁成肉泥,仍猪圈里喂猪!”

“不错,本官的确曾几次三番收过你的银子,但本官之所以收钱不办事,却并非本官无耻,而是,...事出有因!”

若论及头脑口才,论及无耻,论及审时度势,魏长空远非涂节的对手,

涂节先是毫不犹豫的承认,继而又话锋突转,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厉声反驳道,

“本官之所以收你钱财,并非本官爱财,而是为了稳住你,再暗中收集你这狗官鱼肉百姓贪婪谋财的证据,

试想,身为区区句容县令,年俸不过二百余两,若非盘剥百姓,强取豪夺,你哪来的这许多钱财贿赂本官?

若非之前朝廷动荡,致使本官心存疑虑,本官早已将你魏长空贿官之举,报之都察院,又岂能容你这狗官...活到今日?”

第 403 章 剥皮拆骨,还是片成片,老魏你自己定,这总可以了吧?

“天下贿官者...无数,又何止我魏长空一人?至于你说先收本县钱财,而后上报都察院...”

“或许的确有人会这般做,但那个人,也绝不会是这贪婪无耻卑鄙龌龊的小人...涂节!”

或因心中恨意太浓,或因悲愤太甚,或两者皆有,魏长空缓缓上前两步,犹如恶狼一般,死死的凝视着吴忧涂节二人,嘴角蓦然泛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即便今后我魏长空仍然难逃一死,但今日,本县却也得先让尔等,...不得好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魏长空一甩衣袖,大步走向官案,手握惊堂木满是狠戾决绝的重重拍下,

“来人,将堂中这些悖逆恶徒,给我拿下!”

“遵命!”

“...谁敢妄动?”

一声极具震慑力的暴喝,让一拥而上的众衙差齐齐顿下脚步,公堂内外,瞬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可随即这份极为微妙的寂静,转眼间便被一道悠闲从容的话语声打破,“魏长空,你这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魏长空豁然身体前倾,面色阴沉话语幽冷,“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现在知道怕了?想求饶了?...晚了!”

杜天斌见吴忧一伙人毫无慌乱之色,隐隐感到不妙,当即低喝道,“义父,别与他们啰嗦,还是速战速决为好,迟则生变呐!”

“生变?如今大势操于我手,你告诉我,他们...还能怎么变?”

再无退路可言,以至下定决心玉石俱焚的魏长空,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猫戏耗子的戏谑之色,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句容这块地头上,我魏长空一言九鼎,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不错,应天府衙的人手远多于句容县衙,但那又怎样?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自己蠢,又怪的叫谁?

现如今,尔等已成瓮中之鳖,老夫就是人多欺负你人少,姓吴的后生,你能如何?...又待如何?

倘若逼急了老夫,使老夫生路断绝,别说是你,即便是圣人亲临,老夫也绝不引颈待戮!”

陷入癫狂之中的魏长空,以及对吴忧等人虎视眈眈的众衙差,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公堂大门外围观的百姓,竟犹如波浪一般从中间分裂开来,让出了一条道,

一群眼含恨意手持利刃的壮汉,在一位五旬老者的率领下,止步于堂外前列,先是极其不屑的扫视了一眼官案前的魏长空,

而后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公堂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石球,满是悠然从容之态,既有着让人闻之色变的修罗屠夫之称,又为无数贫民百姓所称颂,有着青天之名的应天府尊,

“本府行事,素来喜欢快刀斩乱麻,不愿如长舌妇一般,与人多费唇舌,

但今日本府特意替你破例,只为了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从天上掉落尘埃的那种...绝望!”

双眼布满血丝的魏长空,此刻虽处于如癫似狂的状态,却并未失去起码的理智,

见从头到尾都毫无一丝慌乱之色的吴忧,缓缓抬起了左手,魏长空顿时瞳孔一缩,厉声尖叫道,“来人呐,杀...杀了他们,将他们通通剁成...”

“...砰...”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一缕硝烟,一道惨嚎,瞬时让面色狰狞举刀欲杀的众衙差,瞬时定格当场,继而面露恐惧之色,齐齐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公堂大门外,早已蓄势待发的二十余位手持利刃的壮汉,顷刻间便冲了进来,将众衙差团团围住,

“...啊...痛...痛煞我也...”

“县尊大人,你...也知道痛?”,年约五旬,面容清瘦,眉眼间透着一抹正气的老者,极尽鄙夷的瞥了一眼抱着血流如注的右脚小腿处 不断发出凄厉惨嚎的魏长空,

冷哼了一声,刘定方转向吴忧拱手抱拳深施了一礼,“卑职句容县丞杨定方,见过府尊大人,事急从权未尽全礼,还望大人见谅!”

局势陡然反转,此刻的魏长空心中,早已被绝望、恨意填满,“杨...定...方,老夫悔不当初,若是早早将你这祸害除掉,又岂能...岂能使尔等有咸鱼翻身之日!”

“我杨定方能否翻身,就不劳你魏长空费心,今日府尊大人亲至,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凄惨下场吧!”

“...凄惨下场?”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恐惧,往往得死到临头,才能油然而生,魏长空顿时浑身一阵剧颤,眼中癫狂之色尽褪,

垂死挣扎,乃是人的天性,魏长空顾不得小腿上的疼痛,抓住桌角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缓缓扫视了一圈公堂内的局势,眼角轻跳,色厉内荏的质问道,

“府尊欲置本县于死地,不知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没有!”,吴忧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潇洒惬意的把玩着掌心里的石球!

深吸了口气,魏长空心中蓦然升起一缕对生的渴望,“即无真凭实据....”

“别急,本府话未说完!”

微微抬了抬手,嘴角泛起一缕戏谑的吴忧,不慌不忙的从衣袖内抽出两张宣纸,随手扔在魏长空脚下,

“不瞒你说,本府的确没有关于你鱼肉百姓,盘剥压榨,罔顾国法,谋财害命的真凭实据,

但于本府而言,自亲身体会了你的义子,杜天斌的蛮横霸道,以及亲眼见识了魏大人劝课农桑时的风采,

再有本府手中的这些道途听说,市井传闻两相印证,若本府还不知你魏长空,是只什么鸟,拉的什么屎,未免也太过愚蠢!”

强忍着小腿上钻心的疼痛,魏长空看了一眼地上的两页宣纸,脸颊微微抽搐,“仅凭市井传闻,道途听说,未有丝毫证据,府尊便想将本县...置于死地?

府尊身为朝廷重臣,圣上宠臣,添掌京畿府衙,莫非竟不知朝廷...法度?”

“我说...老魏啊,你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一下,又想起朝廷法度了?你这...你这不是故意让本府为难么?”

说着,故作为难之色的吴忧缓缓上前,好似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慎重其事的说道,

“要不这样,是剥皮拆骨,还是片成片,老魏你自己定,这总可以了吧?”

第 404 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幼不留!

“大人之言,何其可笑,你虽贵为应天府尊,于句容有管辖之权不假,却无权擅杀一地县令,

别说府尊大人你并无丝毫 有关本县枉法害民的真凭实据,即便有,那也该由都察院查察,大理寺审判,如此,才合朝廷法度!”

“...砰...”

“...啊...”

手掌一翻,令众人噤若寒蝉之物瞬时消失在衣袖内,嘴角含笑缓步走向官案的吴忧,一脚踹向蜷缩在地不断发出惨嚎的魏长空,

“人身畜心之人,你有什么资格,煌煌然立于官案下?...滚!”

一撩衣衫,大马金刀的坐于天公地道牌匾之下,继而椅背向后倾斜,双腿高高驾在官案上,话语中虽透着一缕慵懒,却极其霸道,

“本府平生最烦、最恨的就是你魏长空这种人,自个儿栽赃陷害,肆意惘判,贪婪谋财鱼肉百姓之时,将国法当做狗屁,

可换作别人如此对你,你他么又口口声声大讲国法,妄图利用国法保护自己,自个儿肆意践踏国法,却又妄图让别人遵守规矩,

本府很好奇,国法,在你魏长空眼中是什么?是抹布,还是厕纸?”

或因恐惧,或因疼痛难忍,蜷缩在地的魏长空,脑门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双手撑地微微抬起上半身,愣愣的看着血流如注的两条小腿,麻木不仁的眼中...满是绝望,

“...哐当...”

腰刀落地声,蓦然打破了公堂内短暂诡异的寂静,既为义父,又被视为最大倚仗靠山魏长空此刻的惨状,瞬时让本就恐惧难言的杜天斌膀胱失禁,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求生的本能让杜天斌犹如抽去了脊椎骨,豁然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的嚎哭道,

“府尊大人,我要举报,我要立功,只求大人饶我一命,我还这么年轻,我...我还不想死啊!”

所谓墙倒众人推,杜天斌将将说完,蓦然反应过来的众衙差,面面相觑之后,争先恐后的齐齐跪地,公堂内瞬时一片嘈杂,

“府尊大人,小的也要举报,小的也要立功,求大人开恩呐!”

“还有我...还有我,小的也要告发魏县...不...姓魏的狗官,宋老板一家并非自杀,是姓魏的狗官垂涎人家的家产,暗中命杜天斌下的手,小的...”

“小的也要举报,赵记布庄老板一家并非不慎走水以至活活烧死,实是县尉杜青林垂涎赵家小姐美色...”

见以往的走狗尽数反咬自己,妄图踩着自己的尸骨活命,魏长空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环视着仍在不停指控自己的众衙差,面容缓缓扭曲,状若疯癫的厉喝道,

“住嘴,尔等本为句容下九流的地痞流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与瘟神无异,可谓是人憎狗嫌,

是本县,不计前嫌收纳尔等,让尔等摇身一变成为公门中人,吃上了一份皇粮,

尔等平日里耀武扬威,欺压良善坏事做尽,本县一一替尔等摆平,视尔等有如腹心,时有厚赐让尔等从此...锦衣玉食,

现如今本县蒙难,尔等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这般报答老夫?你们的良心,难道都他娘的被狗吃了?”

若论及魏长空此刻心中恨意最浓之人,必然是率先出卖自己的义子杜天斌,“狗东西,老夫真是瞎了眼,没想到第一个出卖老夫的,竟会是你这小畜牲,

这些年句容县被你糟践的良家妇女,莫非还少么?哪次不是老夫替你遮掩替你摆平?若不是老夫,你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着,即愤怒绝望,又悲哀至极的魏长空,死死的凝视着杜天斌,直指官案前架着二郎腿看似轻松惬意,实则目光早已寒气逼人的吴忧,

“杜天斌,你以为检举揭发老夫,踏着你义父的尸骨,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就能苟活人世?

这人是谁?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恶行累累,背负十几条人命,如今还想活命?...做你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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