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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34节

凡开国之处,君,为一代雄主,臣,因历经战火,多为治世贤臣,

帅,善驭将,将,善统兵,兵,善杀伐,国力或因多年战乱以至羸弱,但兵锋之利,定是所向披靡,

在自身兵锋最为锋锐之际,若不趁势荡平四方蛮夷,抢先一步下手消除隐患,那么,待到国力衰弱,兵锋蒙尘,必为四方蛮夷所欺!”

眼中寒芒渐渐褪去的吴忧,淡淡的撇了一眼李景隆,嘲讽道,

“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是泔水还是大粪?

你自诩所谓的自幼熟读兵法典籍,莫非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嗯?”

{抛开其他不论,仅凭你今日之言,你吴显扬,便是我朱棣的知己,

若我为君,你为臣,我朱棣...定视你为肱骨,只可惜,我朱棣出生太晚,你我...也相逢太晚!}

入耳之言,字字珠玑,真可谓是说到了朱棣的心坎里,望向吴忧的目光,也满是复杂,

轻叹了口气,翻身下马的朱棣,对李景隆摆了摆手,“九江,你先进去,我有几句话和吴学士单独聊聊!”

“是!”

李景隆拱手行了一礼,刚转过身,却又蓦然对下脚步,直视着吴忧的目光,竟隐隐的有些一缕叹服,

“你说的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徒留无益,自身强大时,就该及时的铲除一切隐患威胁,哪怕是目前看来,极为细小的隐患,也必须予以铲除,

毕竟,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几十上百年之后,风水...往他娘的哪儿转?

说不定风水转来转去,细小的隐患,倒是乘风入云霄,发展到最后,倒他娘的成了心腹大患!

所以,姓吴的你刚刚虽然骂了我,没给我李景隆留一点面子,但,我他娘的...心服..口服!”

不待面露惊诧之色的吴忧说话,李景隆竟极为难得的对吴忧拱手抱拳行了一礼,继而颔首微昂,大步离去!

“这小子今后若能有所成就,你今日的一番当头暴喝,功不可没!”,感叹了一句,朱棣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寒声道,

“旁的四哥不问,即便问了,你也不会实言相告,四哥临行前,就问一句话,

显扬你,是想要辽东女真三万颗人头,还是...灭族?”

四目相对,嘴角缓缓掀起的吴忧,用极尽轻柔的语气,说出了让任何人都能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语,

“我要这天下,从此...再无女真一族,无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能留!”

第 358 章 君子非我所欲也,是佛是魔,...全凭我意!

“万花楼所需缴纳的两倍税银,一大早本公便已令人送去应天府衙,至于我儿九江...

也如你所愿,一大早便窝在书房通读四书五经,从此弃武从文,不知吴学士...今日亲临敝府,有何贵干?”

半靠在床榻上,脸色极为苍白的李文忠,有气无力的话语中,虽明显有示弱的味道,但眼神中的怨气,却也丝毫不加以掩饰,异常明显!

“香浓郁,色翠绿,味醇和,...好茶!”

端起茶盏,品茗茶水的吴忧,双眼微眯,满脸的享受之色,好似对于李文忠的满腹怨言,视若无睹一般!

虽说答非所问,但从吴忧满是坦然的态度,已隐隐有所猜测的李文忠,对一旁的长子轻轻摆了摆手,“九江,待会儿记得给吴大人包上几斤,聊表心意!”

“几斤?”

侧身伫立一旁的李景隆,虽说对吴忧的看法已有所改观,嫉妒及敌意已消弭许多,但却远远谈不上有所好感,

微微一愣之后,李景隆颇有些不甘的嘟囔道,“爹,这可是舅公亲赐,咱家一共也就几斤,都送人了,您喝啥?

再者说,还是送给...他,有这必要吗?”

“老子喝啥是老子的事,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的这许多废话?”

“爹,您别生气,孩儿照办就是了!”,面对当老子的呵斥,身为人子的李景隆缩了缩脖子,全然没有万花楼的半点装逼范!

{虽说这小子喜欢装逼,不过,能装逼会装逼的人,若是用对地方了,却也未必就不能...尽展所长!}

搁下茶盏,嘴角微微掀起,吴忧抱了抱拳,轻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国公爷的心头好,还是算了吧,恰好我今日从乾清宫顺手“捎”了点茶叶,府中倒是不缺好茶!”

“我李文忠允诺之事,从不打半点折扣,左右不过是几斤茶叶,吴学士无须推辞!”

摆了摆手,见眼前的吴忧,全无昨夜的锋芒毕露咄咄逼人,松了口气的李文忠,极其苍白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缕血色,话语之声,也不再如之前一般有气无力,

虽说松了口气,但昨夜才发生冲突,今日却又突然到访,却不免让李文忠深感疑惑,“吴学士,不知你今日亲临敝府,所为何事?”

“为替你“诊疾”而来,为冰释前嫌而来,也为胸有“宏伟抱负”的令公子而来,

总之,晚辈此行,完全出于善意,绝非心存恶意的不速之客!”

道明来意,嘴角含笑的吴忧,将凳子往前挪了挪,凝视着眼中仍有着些许忐忑之色的李文忠,幽幽的说道,

“于公,你曹国公半生戎马战功卓著,我华夏民族得以再次挺起脊梁,浴血奋战的将帅,及万千为之奋不顾身的军士,可谓是功不可没!

我吴显扬虽行事鲁莽,为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算不得什么纯粹的好人,但...”

说到这里,吴忧突然起身,在李文忠父子俩满是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眼含敬意,双手抱拳深施了一礼,

“但我吴显扬,此生最为敬佩之人,便是为国家社稷抛头颅洒热血,沙场杀伐的血性男儿!”

眼中蕴含的敬意,言语之中的真诚,吴忧的一番肺腑之言,顿时让病榻上的李文忠,双唇轻颤为之动容,

“今早已时过境迁,年轻一辈中,能如此认可我等功勋,能深知今日之太平世界,来之不易之人,...不多了!”

满是感叹之色的深深看了一眼,可刚可柔,进退从容有据的吴忧一眼,再看了看伫立于一旁,缩头缩脑的长子...

忍不住暗自将同样年轻的两人暗自比较了一番之后,李文忠顿时有一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的念头,

“还杵在这干啥?没见显扬的茶盏空了?还不给添茶?”

“孩儿这不是还没来的及么!”,已知吴忧来意的李景隆,对吴忧的敌视再次消褪了许多,嘀咕了一声,还是提起了茶壶!

“竟有劳九江公子亲手添茶,吴某不胜荣幸!”,调侃了一句,接过茶盏,饮了口茶水,吴忧缓缓敛起嘴角的笑意,凝视着李文忠沉声道,

“若说于公而言,晚辈乃是出于敬意,欲与国公爷冰释前嫌,不愿你我两家势成水火的话,

那么,于私而论,除万花楼税银之事而闹出的不愉快之外,你我之间,并无私怨,

晚辈即没碍着国公爷啥事,国公爷也没挡在下的道,因此,你我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不过是一句话,一个姿态的事!”

“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低声呢喃了一声,脸上再添许多血色,已颇有红润之色的李文忠,凝视着吴忧的目光,含有浓浓的欣赏之色,

“不得不说,即便以我李文忠的遇人无数识人无数,放眼望去,满朝勋贵后生子弟年轻一辈中,难有与你吴显扬比肩者!”

“爹,您...您没事了?”,一声惊诧之声蓦然响起,在李景隆满是喜悦之色的注视下,李文忠竟一把掀开被子,豁然起身下床!

“显扬亲自过府“诊疾“,自然是药到病除,爹没事了!”

摸了摸李景隆的脑袋,面色红润的李文忠,脚步虽还颇有些虚浮,可之前脸上极为明显的病态之状,却已消褪的一干二净!

“显扬你说的不错,你我之间,并无私怨,只不过因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以至有了一场意气之争,

今日显扬你满含诚意,过府一叙言恳意切,看来,是李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是惭愧!”

“国公爷绝非小人,实乃一代英豪,一代人杰,而晚辈亦绝非君子,也不想当君子,只想做一个于国有用,于民有益之人,至于是君子还是魔鬼,晚辈不在乎,也全凭心意!”

摇了摇头,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语之后,吴忧缓缓起身,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水,双手呈上,嘴角缓缓掀起,轻笑道,

“喝了这盏茶,你我冰释前嫌,恩怨两消,若国公爷心有不忿,不妨喷我脸上,关乎国事,显扬...愿唾面自干!”

第 359 章 冠军侯若泉下有知,只怕都得连夜显圣,一刀劈了你!

“吴学士不计前嫌亲赴敝府,些许小事,又因我儿挑衅在先,李某若介怀在心,与妇人何异?”

双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李文忠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两人相视一笑,前嫌尽释!

“吴学士你与我儿九江年岁相仿,若是不弃,你称某叔父,某称你显扬,不知意下如何?”

“忠叔乃显扬敬重之人,固所愿尔不敢辞也!”

仍旧是四目相对,不过气氛却甚是融洽,李文忠再无昨夜的煞气逼人,而笑容温和的吴忧,也丝毫看不出昨夜的锋芒毕露,寸步不让!

“来,显扬,咱们坐下说!”

拍了拍吴忧的肩膀,李文忠望着伫立一旁的长子,顿时没好气的呵斥道,“九江,还杵在这干啥,贵客临门,还不赶紧让人准备酒宴?”

昨晚上还喊打喊杀的,眨个眼的功夫,老母鸡变鸭,反倒成贵客了!

爹,您的傲骨...哪去了?

望着相对而坐有说有笑的两人,李景隆嘴角微抽,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讪讪道,“爹,有事您吩咐一声就是了,孩儿照办就是,外人当面,您多少也给孩儿留点脸面啊!”

闻言,李文忠眼角一跳,恨其不争的低喝道,“胡说八道,被你舅公舅婆视之为子侄,被你大表叔四表叔视之为弟的显扬,在你李九江眼中...竟成了是外人?...啊?”

莫非,这姓吴的...天生克我李景隆?

自昨夜与吴忧的第一次直面相遇之后,便顿感诸事不顺的李景隆,不知为何,此刻竟对吴忧,莫名的生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畏惧感!

看着神情莫名,愣在原地的长子,再看了看面前挥洒自如的吴忧,李文忠顿时眉头一皱,暗自叹了口气,闷声道,

“还愣在那干啥?还不过来见过你显扬兄长?”

兄长???

微微一愣,眼角一跳的李景隆,颇有些不忿的嘟囔道,“爹,据孩儿所知,这姓吴...吴学士年岁不过十六出头,这...?”

“这什么这?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论及能耐,显扬远超于你,让你小子尊为兄长,莫非还能亏了你李九江不成?”

见自家长子仍旧杵在原地,竟好似丝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李文忠深吸了口气,使了个眼色之后,厉喝道,

“怎么?是你李九江的翅膀硬了,还是爹如今说话不好使了?...嗯?”

然而注意力全在其长子身上的李文忠,却丝毫不知,原本悠然从容的吴忧,眼角早已是狂跳不止,

“忠叔啊,九江的确比我年长,你我各论各的就是了,千万...别勉强!”

我吴忧...丢不起那人!

末了在心中补了一句“肺腑之言”后,生怕与李景隆就此牵连上的吴忧,搁下茶盏,神情陡然一变,话锋一转,沉声道,

“晚辈在此谢过忠叔拳拳盛意,但晚膳就不必了,晚辈交代完几句话就走!”

于私,天纵奇才,论公,又深受现在及今后两代帝王宠信,对于面前之人今后的成就,只要不瞎,只要不傻,便可窥视一二,

偏偏自家儿子,却是那即傻又瞎之人,不仅辜负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也就此错过了一天赐良机,

心头千折百转的李文忠,面有不甘之色的想再争取一下,但不想与李景隆有所牵连的吴忧,却仿佛看透了李文忠心中所想,神情肃然的抢先说道,

“正好九江在场,晚辈就直言不讳了,九江虽有从武报国之心,亦有满腔热血和极其宏伟之“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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