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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77节

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朱棣拱了拱手,“二哥莫怪,我俩正准备去府内对弈,这就告辞了!”

“等等,左右也是闲来无事,我与你三哥一同前去观战!”

说着,朱樉凝视着吴忧,嘴角带着一缕嘲讽之色,“本王倒是想看看,他的棋艺,是否如他的嘴那般厉害!”

看来不让这棒槌长长记性,今后怕是没完没了了!

双眸微动,吴忧双手笼在衣袖里,直视着朱樉冷笑道:“若是论及棋艺,在下承认技不如人!

不过,若是论及其他,怕没人是在下的对手,若是殿下身家还算丰裕的话,不妨过府一战!”

第 246 章 男人若是没钱,腰杆子都挺不直,还谈什么清高?

或许是担心吴忧中途逃遁,四人同坐着一辆马车,朱棣朱棡面有无奈之色,而朱樉却是高昂着脑袋,时不时的望着对面气定神闲吴忧撇撇嘴,似乎心中正在幻想着什么场景!

“殿下,你答应的这般痛快,莫非,就不怕今日输个底朝天么?”轻敲着窗壁,吴忧直视着朱樉,悠然道:

“在下可事先声明啊,朝堂上君臣有别,可在台面上,可是不分什么上下尊卑,到时殿下若是输惨了,可不许赖账!”

向来心高气傲的朱樉,怎会忍受这般嘲讽,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低喝道:“放你的狗臭屁,本王身家丰厚的很,玩的起,也输的起,只要你有那能耐,本王绝不赖你一个子儿!”

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俗话又说...钱是英雄胆,望着二哥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囊中羞涩的朱棣,眼角不由的微微一跳,

“咳咳,二哥,四弟这手头..不甚宽裕,你看...要不还是改日再战如何?”

“老四,知道二哥为啥总是看你不顺眼么?”,说着,朱樉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就因为你的清高,当时二哥可是邀你一道,在秦淮河弄条花船,可你不干呐!

还他娘的义正言辞的说,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从女人身上赚取银两!怎么的,现在知道没钱的尴尬了?”

说到这里,朱樉满是唾弃之色的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冷笑道:“自小在父皇的严厉管束下,二哥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若是没银子,连他妈腰杆子都挺不直!谁还管银子来的干净不干净?

再者说,就算你我不做,秦淮河上的花船,依旧是莺歌燕舞流金淌银,既然如此,银子谁赚不是赚?”

见四弟面色涨红,极为尴尬,朱棡忍不住宽慰道:“天底下赚钱的买卖多了去,四弟傲骨嶙峋,又何错之有?二哥,你又岂能因四弟秉性高洁,而苛责于他?”

“傲骨嶙峋?”,闻言,朱樉抬起了朱棣的胳膊,冷笑了一声,“三弟,你看看老四的胳膊,傲骨嶙峋?我看是瘦骨嶙峋还差不多!

这些年四弟府上若不是靠大哥时常接济,若不是有弟妹的嫁妆撑着,单靠父皇发给咱们得俸禄,能干个啥?

学父皇母后一样?咱们也在王府里弄个菜园子?也开垦几亩薄田?自耕自养?”

“行了二哥,少说几句吧,若是这话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二哥你少不得要挨顿臭骂!”

说完,朱樉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分出一半塞进了朱棣的怀里,“四弟,二哥有句话说的很对,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囊中羞涩?

算是三哥借给你的,待你到时候从倭国赚了银子,再还给三哥就是了!”

朱棣双唇蠕动,正准备说些什么,马车却已停在了吴府门口,撩开车帘,吴忧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对门房招了招手,

“去,让多福将我书房内的那副麻将取来,摆在客厅,再去准备些茶水及干果点心!”

“是,公子!”,虽不知麻将为何物,但身为门房仆役,主人家的吩咐,照办就是无须多问!

大约过了半刻钟,待吴忧讲解完麻将的规则之后,客厅内传出一阵哗哗声响,以及秦王朱樉略带惊奇的话语之声,

“这玩意本王倒还是头一次见,似玉非玉,雕工精美,平日里枯燥乏味之时,用以消遣,倒是着实不错!”

码完麻将,朱樉惦了惦两粒骰子,面带疑惑之色的问道:“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玩意,你是从哪弄来的?”

“此物独一份,何必问出身,殿下,掷骰子吧!”,说完,吴忧指了指朱樉身旁茶案上的一叠银票,幽幽的说道:

“此物虽仅有一百多张,然却是千变万化,殿下,你可千万别大意才好!”

“行了行了,麻将的规则本王早已明了,区区一百多张,再千变万化,又能变化到哪去?”话音落下,朱樉丢下了手里的骰子!

待骰子停止转动,朱樉看了一眼点数之后,又看向了朱棣,“俗话说凡事不做头一庄,老四,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朱棣率先伸手拿牌,头也不抬反驳道:“二哥,若这头庄掷到你的话,只怕你的说词又不一样了吧?”

熟练的整理完手里的牌,吴忧望着第一次上手,理牌颇有些缓慢朱棣,含笑道:“俗话说开局头一庄,定要吃四方,燕王殿下这头一庄,倒是讨了个好彩头!”

“老四是不是讨了个好彩头,得看最后的结果,说不定好彩头就成了霉彩头!”

冷笑了一声,见朱棣理完牌后蓦然睁大了双眼,久不见出牌,朱樉颇有些不满的催促道:“老四,你还有完没完,半天出不了一张牌,眼睛瞪那么大,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还是显扬说的对啊,这开局头一庄果然是好彩头!”,说着,朱棣缓缓的倒下了手里的麻将牌,“二哥,并非我故意磨蹭不出牌,实在是第一把就是天胡十三幺,无牌可出啊!”

“第一把竟是天胡?这可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不成,我得仔细检查一遍!”

没想到打脸来的这般快的朱樉,顺着倒着来回检查了三遍,最终还是带着一抹不甘,甩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俗话说开局头一胡,结局一定输,老四,别得意的太早,这才刚刚开始!...洗牌!”

或许是存心不让秦王心情舒畅,码完牌后,吴忧再次幽幽的来上了那么一句,“俗话说开局头一胡,鸿运挡不住!或许燕王殿下的鸿运,这才刚刚开始也说不定!”

整理完手里的牌,朱樉眼前一亮,挺了挺身子,面露得意之色的反驳道:

“本王的这把牌可不一般,我还真想看看,老四的鸿运,我这做二哥的,到底能不能挡的住!”

然而,朱樉话刚说完,眼角豁然狂跳不止,因为他再次见到了无比熟悉的一幕,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有时候好的预感它不一定灵验,但往往不想它发生的预感,却异常灵验!

只见朱棣理完牌后,双眼再次圆瞪,深吸一口气之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推倒了手里的牌,

“显扬,借你吉言了,小七对 ...天胡!”说完,朱棣看着脸色涨红,呆若木鸡的朱樉,幽幽的说道:

“二哥,事实证明,四弟我今日注定了鸿运当头,你手里的牌再好 ...也挡不住!”

第 247 章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域,藩王戍边的结局,早已注定

“俗话说事不过三,老四,有能耐你再胡一把天胡试试,若当真有这见鬼的事,以后二哥..不 ...今后你是我二哥,我是你四弟!”

千把两银子倒是小事,连洗两局牌,一张牌没摸,一张牌未出也是小事,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却让朱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然而,朱樉话音刚落,存心不让对方心情舒畅的吴忧,再次幽幽的说道:“俗话说再一再二必再三,秦王殿下,好好的二哥不做,偏要当弟弟,这又是何必呢?”

“少他娘的乌鸦嘴,洗牌!”,朱樉低喝了一声之后,这一次的洗牌,洗的相当细致,足足搓了小半刻钟!

不仅如此,四人码完牌后,朱樉又刻意的将四人面前的牌,相互调换了几手,以策万全!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朱樉的这一番骚操作下来,待整理完手里的牌后,顿时眼前一亮,面含得意之色,

“除非当真有鬼,老四你这把牌又是天胡,否则你二哥永远都是你二哥!”

然而朱棡与吴忧却是注意到,朱棣的表情豁然和头两把天胡...一模一样!

只不过搭在麻将两端,想要直接胡牌的手,随着脸上的一抹纠结之色,迟迟不见动静!

看了看二哥朱樉满是扬眉吐气的得意表情,想着自己若是一旦胡了第三把天胡,二哥变四弟,四弟升级成二哥的话,一旦传到父皇耳中,非得被父皇抽死不可!

“老四,你怎么回事?半天出不了一张牌,磨磨蹭蹭,净耽误事!”,迫不及待要挣回点面子的朱樉,又岂能容朱棣磨蹭,顿时催促了起来!

算了,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若是让二哥太过难堪,今后见面未免太过尴尬!

想到这里,朱棣万分不舍抽出了一张麻将,总算是打出了今日的第一张牌!

“哈哈胡了 ...地胡!”,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朱樉微昂着头指了指自己的牌,满是得意的说道:“吴二愣子,本王还真以为你是乌鸦嘴,说啥啥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吴二愣子?”,乍然听闻这个称呼,吴忧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微微掀起,冷笑道:“二棒槌,在下是不是乌鸦嘴,说的灵不灵,燕王殿下心中有数!”

“放肆,你刚刚说什么,你竟敢嘲讽本王是棒..棒槌?”

吴忧缓缓推开朱樉指向自己的手指,淡然道,“咱俩对面而坐,在下是二愣子,那您可不就是二棒槌么!”

微微侧身看了看朱棣的牌面之后,朱棡眼角不由的一跳,而后满是欣慰的拍了拍朱棣肩膀,做起了和事佬,

“行了行了,事先就已说了,台面上无分尊卑,只论输赢,不过二棒槌二愣子的,也着实难听,

显扬,我们兄弟几人皆比你年长,你若愿意,称我兄弟三人二哥三哥四哥就成!”

说着,朱棡又看向了一脸不爽的朱樉,劝慰道:“二哥,你也得改改你的脾气,二愣子这名号搁谁身上谁不急?”

“行,听三哥的!”

吴忧也就这顺毛驴脾气,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处的好,凡事不计较,若是脾气上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反正,他这一世本就是捡来的,更何况,他孑然一身,怕个屁啊!

或许是知道吴忧的驴脾气,不似旁人一般卑躬屈膝,况且,有父皇的宠信,自己也的确奈何不得吴忧,

冷哼了一声,朱樉闷声道:“如今头三把已过,现在才刚刚开始,洗牌,该轮着本王坐庄,大杀四方了!”

然而朱棣心里一直记挂着姚广孝的事,原本想与吴忧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却硬是被二哥横插了一脚,无奈,开诚布公也只能换成旁敲侧击,

虽说可以另寻时机再与吴忧详谈一番,但朱棣这几日可谓是倍受煎熬,心力交瘁,以至时常精神恍惚,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喝了一口红茶,缓缓搓洗着麻将,朱棣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显扬啊,近来那疯癫和尚,没再上门找过你吧?”

熟练的码着麻将牌,吴忧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被在下一顿鞭挞及一番苦口婆心的开导之后,那疯癫和尚如今已消除魔障恢复了正常,

并发下宏愿,此生定要将佛法,撒向世间的每一处角落,听他的意思,怕是要周游列国弘扬佛法去了!”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吴忧的这番话,让朱棣算是彻底搬开了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长长的吐了口气,精神为之一振,一语双关的说道:

“那和尚能得获新生并立下如此宏愿,也真是多亏了你,否则,那和尚心中的魔障,还不知何时方能得以化解!”

“行了行了,一个疯癫和尚有什么好讨论的,抓牌!”,一心想着大杀四方的朱樉,在掷完骰子后,不耐的催促起来!

然而对自己坐庄满怀期翼的朱樉,看着眼前满手的烂牌,眼角不由的直跳,心中竟莫名的感到有些委屈,

为何四弟坐庄,上手就是天胡,还他娘的连续两把天胡,而轮到自己坐庄,却是满手比屎还臭的烂牌,莫非今日输的一败涂地的, ...当真会是自己?

两个时辰后,望着身旁茶案上原本厚厚的一叠,共计五万两银票,已是空空如也,朱樉虽不至于恼羞成怒,心中却也是憋屈至极,

直至再次拿到了满手烂牌,朱樉眼角先是一阵狂抽,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抑郁之气,一把将牌推倒,“今日本王手气不顺,到此为止,改日再战!”

近乎是空手套白狼的吴忧,满是悠闲的数着手里的银票,而后嘴角微微掀起,悠然道,“只要二哥有此雅兴,随时奉陪!”

几人临行之际,朱棡神情带着些许犹疑之色,突然问出了一个莫名的问题,“显扬,不知你对藩王戍边之策,有何看法?”

“其实三哥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心中已早有答案,只不过不想面对罢了!”,缓缓摇了摇头,吴忧望着神情肃然的三位藩王,幽幽的说道:

“当今圣上于公,乃是天下共主,于私,却也是人父,而太子储君又是三位殿下的长兄,感情深厚自不必多言,

但凡他们在位之时,诸位殿下自可高枕无忧!

然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域,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乃自然规律,不以意志为转移,之后的君主,与诸位殿下的后人,能有多深的感情,那只有天知道!

不过,但凡后世君主想要有一番作为,定然不会容忍国中之国的存在!

诸位王爷皆是人中之龙,个中利弊,又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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